《通天乐》自叙 世人俱各有性天之乐,原不因处境之顺逆而移也。然人虽各有天乐,鲜得受享者,皆为私欲所蔽。予不揣愚昧,乃将明达语事,漫用俚言纪述数种:某某因在天理,即受许多快乐之福;某某因天理为私欲所蔽,即罹许多忧愁困苦之殃。各赘浅说,著书曰:“通天乐”。谓人能通达乎性天之乐,则随时随境皆享极乐于无涯矣。夫上而至于孔颜乐处,亦不外乎性天之乐,但能造其极耳。等而论之,程明道之予心乐者,惟自乐于性天,而他人不识也。白居易之字乐天者,趣专于性天之乐也。邵康节之居名安乐窝者,安于天乐也。司马光自得乎天乐,即以独乐名其园。王心斋学是学此乐,遂有乐学歌。令人能通此乐,则俯仰寰宇,凡水流花谢、鱼跃鸢飞,皆性天中之透露,何莫而非我心之真乐。昔日予曾有鄙词云:“眼前快乐谁能晓,自寻诸烦恼。高超极乐天,胜住蓬菜岛。”此即通乎性天之乐而已矣,又岂外境所能移易哉。...
《阿马罗神父的罪恶》译本序十九世纪中期,葡萄牙正处在教权主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和空想的社会主义互相较量和鼎立时期。教权虽然日趋没落,但死而不僵,仍有一定的势力;新兴的资产阶级接受了法国《人权宣言》的思想,准备彻底推翻封建和教会的统治;同时,空想社会主义与无政府主义思潮被激进的小资产阶级和一部分工人接受,也形成了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阿马罗神父的罪恶》便是在上述几方面背景下创作的。作者若泽·马里亚·埃萨·德·克罗兹(JeseMariaEcadeQueiroz,1845—1900)生在波武阿—迪瓦尔津,他是一个私生子,从幼年对私生子受歧视的生活便深有体会。他的生身之父是个法官,法官的私生子更是对法律的嘲弄。埃萨·德·克罗兹出于对法律的反动性和道德的虚伪性的痛恨,常常把私生子作为他作品中倍受同情的人物,同时,那些虚伪的家庭伦理道德、私通和乱伦则是他揭露和鞭笞的对象。成年之后,埃萨·德·克罗兹考入葡...
《董小宛》第一章 艺妓世家董旻坐在船头吹了三个晚上的笛子,什么事也不做。一年前,他也是在这条画舫上连续吹了三个晚上的笛子,勾动了艺妓陈大娘的心。他依稀记得笛声擦着秦淮河的波光柳影飘然远去的如幻心境。此刻,陈大娘躺在舱中忍受着临盆前的痛楚和兴奋,两个养女在两侧用扇子驱赶着暑气和香料燃烧之后的微烟。只有大脚单妈忙进忙出,用七八丈红绸和一百二十支红烛将整条船搞得分外耀眼。时近半夜,一袭花轿送来了产婆。这个产婆远近闻名,不知接生了多少王孙贵子与穷种贱根。她刚跨下轿子,就听得舱中传来婴儿的啼哭,慌乱中操着一柄剪刀叫了一声“快”就朝舱内挤去。红绸发出撕裂的细弱声响。董旻的笛声也在此刻嘎然而止。他像所有初为人父的男子一样急于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结果是个女孩,他盯着手边的一小碗酒看了看,说:...
《情死荒漠》第01节最后一匹骆驼倒下了。它歪在地上,喘息着,抽搐着,等待死神的临近。赶驼人一脸的风尘,长途跋涉的疲惫明显地写在脸上。当初他带进沙漠的几匹骆驼全在半途倒下了。眼前这匹是支持到最后的。此刻它也倒下了。赶驼人设想了许多的方法,但都不能使这匹已精疲力竭的骆驼重新站起。显然,等待这匹骆驼的只有死亡。不管怎么说,这时是不能再往前走了。骄阳似火当头照着、真让人难受。撒哈拉漫长的夏天开始了,正中午荫凉下的气温也高达华氏110度。赶驼人没有将骆驼背上的东西卸下来。他打开一个袋子,从里面把帐篷拿出来。他本能地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一点荫凉地。四周都处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于是他只好把帐篷搭在沙丘顶上。...
『状态:全本』『内容简介:十位年轻的女人,为活跃无聊的产房生活,十天内讲述了100个亲身经历的故事:初恋、引诱、遗弃、强奸、复仇、婚外情的荒唐、性生活的尴尬……在妙趣横生兼带苦涩酸楚的故事背后,则是前苏联社会的腐败、男人灵魂的丑陋、妇女处境的悲惨,以及她们对美好幸福生活的热烈渴望和执着追求……这便是《女人十日谈》向读者展示的画面及其底蕴。』.------章节内容开始-------译者的话十位年轻的女人,为活跃无聊的产房生活,十天内讲述了100个亲身经历的故事:初恋、引诱、遗弃、强坚、复仇、婚外情的荒唐、性生活的尴尬……在妙趣横生兼带苦涩酸楚的故事背后,则是前苏联社会的腐败、男人灵魂的丑陋、妇女处境的悲惨,以及她们对美好幸福生活的爇烈渴望和执着追求……这便是《女人十日谈》向读者展示的画面及其底蕴。...
《小五义》第001回 颜按院奉旨上任 襄阳王兴心害人诗曰:清晨早起一炉香,谢天谢地谢三光。国有贤臣扶社稷,家无逆子恼爷娘。惟求处处田禾熟,但愿人人寿命长。八方宁静干戈息,我遇贫时亦无妨。话说襄阳王赵珏赵千岁,乃天子之皇叔,因何谋反?皆因上辈有不白之冤由。宋太祖乾德皇帝,乃兄弟三人——赵匡胤、赵光义、赵光美。惟宋室乃弟受兄业,烛影摇红,太宗即位,久后光美应即太宗之位。不想宁夏国作乱,光美奉旨前去征伐,得胜回朝。太宗与群臣曰:“朕三弟日后即位,比孤盛强百倍,可称马上皇帝。”内有老臣赵普谏奏:“自夏传子,家天下,子袭父业,焉有弟受兄业之说?一误不可再误。”人人皆有私心,愿传于子,不愿传于弟。得胜之人,并不犒赏,加级纪录。光美见驾,请旨犒赏。...
前言金宏达三四十年代有些作家的面目,缘于时空关系,或模模糊糊,甚或怪陋狰狞,使人不敢趋前,叶灵凤先生大约就是很“惨”的一个。初则是正在“唇红齿白”时,与鲁迅先生相“骂”,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其实何尝是对手,倒被“骂”个“流氓文人”,“臭”名昭著;继则又在《鲁迅全集》中被“注”为“汉奸”,遗“臭”万年。后此注虽然“注销”,却也并无声闻遐迩的“平反昭雪”,何况斯人已去,身后寂寞,真面目如何,也难得一辨。识者每念及此,殊为感慨!叶灵凤系江苏南京人,生于1904年,1925年加入“创造社”,乃“创造社”名副其实的“小伙计”,文坛上堪称资深。列名“左联”最早的成员,却又因“放弃”工作而被除名。抗战时期,也属于挥笔上阵的一员,担任由夏衍主持的上海《救亡日报》编辑,并随报社南迁,广州沦陷后,遂移居香港,曾是中华文协香港分会理事。他与郭沫若、夏衍、潘汉年、乔冠华等一直过从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