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别过来-掠爱成婚:鬼帝大人轻点爱-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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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老婆婆与我相对而坐,沉着眉眼,她一直没有说话。
车里沉闷异常,只有汽车引擎响动的声音,我抿紧唇,盯着面前的老太婆,眸光凛冽。
如今在看她,除了看出她面色依旧泛黄以外,我总觉得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特别是她时而抬起的眸眼。很锐利,很眼熟,但我想不起我在哪见过。
“老祖宗,回去后接下来该怎么做?”身旁的巫师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眸眼低垂,对她极其恭敬。
抬起眸子。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沉寂良久,才幽幽吐出几字:“开坛,做法。”
虽只是简短的几个字,但却把我吓得够呛,这是又要干什么。把我祭天吗?
想起上一次在阴村的祭祀之礼,我毛骨悚然。为什么我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不得安宁,谁都想我死,我甚至都搞不清楚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
如果说我上次擅自出屋,没有遵从她们村的风俗,但那也不至于让你们这样对我穷追不舍吧!
那他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用我祭天。还是再次将我用来制作蛊毒?
随着车子越开越远,我的心沉得越来越深,换做是谁也不会想到我几次三番逃离魔窟后又被抓了回去吧。
容予他根本不知道有那个村子的存在,就算他知道,这深更半夜的也没有车,他根本寻不到去路。
一路上我如坐针毡。不知道前路几何,心里更是忐忑难安。
车子开进那个村子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我难得见到那么多的人。
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人围在道路两旁。他们神色庄重,无人说笑,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的车子。看样子,是村里的人出来‘欢迎’他们回家了。
所有人对老婆婆都很恭敬,看到她有的人甚至还行跪拜之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他们面对一个年迈的老婆婆竟可以尊敬至此。
一下车。我就又被关进上一次的小屋子里了,黯淡的光线洒在屋内,在我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站在窗口,我看到外面有人在布置祭坛,门边也有人在守着,他们很怕再次将我弄丟。
不过这是多此一举。大白天的,就算我出去了也难以逃离这个村子。
眼下,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目光扫过坐在门口的老婆婆,她正好回头看向小屋来,耸拉的眼睑下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珠定定地映射在被木条封住的窗子上。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但她眸光中的冰冷,我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
祭台布置完毕,我又看到了那几个巫师。他们又穿上了那夜我看到的那件衣服,五颜六色,诡异之极。
“将她带出来。”老婆婆目光指向我所在的小屋,哑声道。
很快,门被人打开了。不待别人来押我,我自己走了出去。
双手被反绑着,我根本无力可施,但对上老婆婆阴沉的脸,我仍是倔强得不肯皱一下眉。
老婆婆没有跟我说什么,而是示意一旁的巫师打开桌案上紧扣的碗。
碗揭开的那一刻,我身上冷汗都冒了起来,碗中有一条黑溜溜的东西正在碗里蠕动不止,如吸盘般的嘴一张一合,似在跟人说:它饿了。
我认出来,这虫子跟上次他们祭祀用的虫子是一样的,当时林涵跟那虫子受的是同根之苦。
而今他们拿出来。是也想重复那晚的惨像麼!
手上突然一阵撕疼,我本能地要回身查看,身子却被人一把按坐在凳子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好好的哭什么
刺鼻的血腥味瞬时蔓延开来,手指疼痛难忍,想必是他们割了我手上的皮肉,伤口溢血,怪不得这么疼。
我大骇,失声叫出来:“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领头的男巫师仰唇轻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在我手上接了差不多半碗血,他转身走到祭台前,将血尽数倒在装虫子的碗里。
血一入碗,碗里的虫子就似被开水烫了一样,剧烈翻腾起来。
每动一下,它都要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响。我以为他们这是想用我的血弄死它。
不想只片刻,碗里的血就被消融干净了,一点一滴,全被它吸得一干二净。
原先黝黑光滑的皮肤,霎时变得通红似火烧,我看到,它在慢慢长大,每涨一次,都要翻腾一下;每翻腾一下,我的心都要凉几分。
这个东西,它原来是喝血的。
他们是想用我的血来喂养它吗?
想到那样痛不欲生的场景,我不禁颤了颤身子,但是所有人此刻都露出极为兴奋的表情,连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婆婆,她浑浊的眼睛里都在放着精光。
他们越是这样笑,我心里就越是恐惧,如果要用我的血喂那只虫子,那势必会在我死之前吸干我身上的血……
那时候的我,死了也是一具吓人的干尸,我……
正想着,他们已经端着碗走了过来,碗里的虫子似已嗅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离我越近,它就跳跃得越兴奋。
我看着它,全身都软了,若不是坐在凳子上,我怕是已经倒到地上去了。
将碗凑到我面前,那领头的巫师嘿嘿一笑:“你看,多可爱,它好像对你的血很满意。”
碗里的虫子躬了躬身子,似乎很赞成他的话。可是看着那软稠稠的虫子,我哪里看得出什么可爱,我脸都吓白了,全身冒着虚汗,人近乎虚脱。
“你们……”抬起布满汗珠的眼睑,我看了一眼那巫师,又看了一眼老婆婆,想问太多的话,最终都只化作了三个字,“为什么?”
许久没有说话的老婆婆终于开了口,看着我,她蠕动起泛黄的嘴角,一字一句道:“因为,你该死!”
该死?
呵!我冷笑:“那你何不直接杀了我。”
每一个想我死的人,总是要用不同的方法,直接了结不是更好吗。
老婆婆扬起嘴角,难得笑了出来,可是笑意中的话语却是宋薇龋骸澳阏庋娜耍匦胨赖闷渌!
说完眼神示意那巫师上前,此时那虫子的皮肤已经由先前的红色又转换成了原先的黑色。但它在碗里沸腾依旧,每靠近我一点,它都要兴奋几分。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也大概明白了当初我妈的身体里为何会钻出那样的黑色虫子。
原来,那就是害死我妈的生死蛊虫。
但是。他们是害我妈的人吗?
临死之前,我至少也要知道。
可是当我问出我妈的名讳之时,他们却说不曾见过。
我想,他们不应该会骗一个将死之人吧。
“如果你母亲的体质跟你一样,我们倒很有可能会对她产生兴趣。”领头的巫师一边玩弄着碗里的虫子,一边看着我冷冷阴笑。
我心下一寒,默默闭上了眸子。
只可恨我还没能找到杀害我母亲的仇人,就这样死,还真有些不甘心。
虫子撕裂的叫声充斥着我的耳膜,隔着空气我都能闻到它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冰凉的瓷碗触碰到我的脖颈,我心一颤,身子还是禁不住抖了抖。
我费力缩紧脖子,不让它靠近半分,但越是如此,那虫子叫得就越疯狂。
“去吧!”巫师一把扳开我的下巴,露出我光滑的脖子,冰凉的瓷碗就抵了上来。
“不要!”我终是难以承受那样的痛哭,忍不住哭叫出来。
嘶!
尖利的牙齿在我的脖子上撕开了一条小口子,我颤抖着身子,几乎能感觉到它在一点一点地爬进我的脖子里。
我恐慌,我害怕,颤着声音就哭了出来,冰冷的泪水滑落我的脸颊,在地上汇成朵朵泪花。
脖子上一阵阵刺疼,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可是我不想,我不甘。
就在那个虫子几乎完全进入我的身体里时,一道亮光突然隔空划来,只听得一声惨叫,端碗巫师的手突然断裂,鲜血如泉水般迸发出来,瞬间染红了整个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冰凉的手抚过我的脖子,有什么东西从我脖子里抽了出来。
‘嘭’地一声,虫子爆裂而开。
耳边风声微拂,我别过头,一眼便看到飞身飘落下来的黑袍男子。
依旧是那样俊秀的眉眼,依旧是那样如玉的面容,薄唇轻抿,眸中含着睥睨天下的凛冽之气。
我愣愣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掉下了泪。
直到他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还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
“吾妻,尔等岂敢!”话音落下,我只恍惚看见几道剑光闪过,再睁开眼,几个巫师已尽数倒下,魂归九泉。
我分明看到,那老婆婆哆嗦了下身子。但即使如此,她仍杵着拐杖,倔强地不肯倒下。
楚倾玄冷冽的目光扫向他,微微抬起手,手中长剑指向她,眸中杀气已然说明了一切。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老太婆不仅不求饶,脖子抵上他的剑,竟直接咬舌自尽了!
鲜红的血液从她嘴里溢出来,她望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我们……还会再见。”
呜呼一命,转眼断了气。
这变化实在太快了。我猛地咳嗽一声,脑子眩晕感越来越强,但看着老婆婆死不瞑目的眼,我的心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说的我们还会再见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变成鬼后再来找我吗?
抓着倾玄的袖子,我脚一软,整个身子直接栽倒在他怀中。
“瑶儿。”他拦腰抱起我,低声轻唤。
“倾玄,抱着我。”我很累,全身软得睁不开眼,但是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我就能安心。
“是我来迟了。”他紧搂着我。薄唇轻吻着我的额头,话语低沉而沙哑。
我紧抓着他的衣襟,按耐不住身上的疲惫,逐渐睡了过去。
梦中,我又看到了长得跟楚倾玄一样的那个男人。
他坐在一颗松树下,怀中躺着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夕阳映射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单薄的光影。
“道长,讲个故事给我听吧。”小姑娘眯了眯眼,仰头看向眼前俊逸如仙的男人。
他愣了愣,眸光倏尔变得迷离起来,视线投向遥远的天际,他幽幽开口:“许久之前。有一对仙侣,他们因为触犯天条,被天帝贬下凡间。每隔五十年,他们都会轮回一次,每一生,他们都注定会相知相爱……”
“那他们肯定很幸福吧。”小姑娘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忍不住插嘴道。
他没有回答,沉下眉眼,继而道:“每隔二十年,他们都会看着其中一个人死去,生生世世,周始循环。”
“为什么?”怀中的人儿一下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因为他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在一起。”他抽了抽嘴角,笑道,“这只不过是我在古书里看过的故事罢了,当不得真。”
“喔!”姑娘点点头,站起身来。面向悬挂于天边猩红似血的夕阳,咧嘴甜笑出声。
良久,她回神过来,问道:“那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
话音刚落,一声惊雷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入眼是一间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光线。
头脑一阵眩晕,我扶着额头坐起来,脑中浮现起昏迷前的场景。
倾玄……好像是他救了我,那他人呢?
“倾玄!”我爬起来就要走出门,不想刚走两步就栽倒在地。
那个蛊虫还是太厉害了,吸了我太多的血。以至于让我失血过多,体力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
好不容易爬起来,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一度认为自己先前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梦。
如若不是这样,为何我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是他还要回去闭关,还是因为他不想见我?
“楚倾玄!”我怔怔呢喃出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谁说的!”门突然推开,他踱步进来,深邃的眸光打在我身上,凛冽又含蓄。
我愣在那里,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是因为与他许久不见吗显得生分了吗?我不知道。
拉我入怀,他轻声叹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