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缘分有几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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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曼一看研究数据，心里微微失笑，原来他们一直研究的项目已经开始出成果了，怪不得他们像个小疯子一样呢。
帮着做记录，跟着一起探讨，这一忙就是一个多星期。
大半年的时间里，张国荣跟韩青曼两人之间的来往并不是很密切，主要是两个国家的时差，另一个就是两人都很忙碌。张国荣忙着新的戏剧，韩青曼忙着学业和出游。
韩青曼一有空，就跟着那些朋友们到处去，还是像以往那样，去到哪都手拿照相机，将这个时代的每一幕都记录下来，作为见证者的韩青曼很喜欢看着历史的巨轮慢慢前进的感觉，有一种自豪与人类如此强大的奇妙感。
刚开始的时候，跟张国荣的通话也不是每次都能接通，不是张国荣这边没接到，就是她没接到，很难有时间相互接通。
之后张国荣大概了解了韩青曼的作息时间之后，两人便商议了一个星期必须至少保持三次通话的时间约定，不伦多晚都要打给对方。
还有就是当张国荣知道韩青曼喜欢出游照相之后，就询问过，让韩青曼每到一个地方就给他寄一张明信片，虽然人不能陪同，可有这些明信片也能证明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都没变过，甚至还更加的亲近。
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张国荣不是没有挣扎过的，本就没有跟对方叙说他的心意，还不能常常见面，他经常会在梦里惊醒，唯恐对方突然间跟他说，她有男朋友了。
好在，经过这么些时间的实践与熟悉，张国荣可以确定，这丫头绝对是个苦逼的迟钝到天怒人怨的‘痴’情人，她根本一点都不懂男女之情。
他那时猜测出这个事实之后就一阵庆幸，然后就像个哥哥一样，每次通话都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什么你还小，绝对不能早恋，外国的男孩子怎么不好怎么花心，她的家人也不会接受外国人什么的……
然后每次得到韩青曼肯定的答案后，他就会在电话的这边笑眯眯的点头，然后想着怎么将这个丫头定下来。
他不是不想告白，而是对方确实没开窍。若是他告白后，韩青曼跟她哥哥一说，他绝对相信她的那个大哥会将他列为不往来黑名单。
他才不会那么傻，反正他认定了她，他就有足够的耐心慢慢来。耐心，他一向都不缺，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半红不紫的情况下依旧在这个圈子里游弋而从不放弃。
但是，这都一个星期了，他们原先约定的通话时间被完全打破，他既担心害怕韩青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害怕她是不是突然间开窍谈恋爱了，无论哪一种可能性，这都让他惶恐不安。
正在拍摄《失业生》的张国荣，最近心情很低落，在下戏过后显得很安静，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跟人到处对戏。
“喂，荣仔，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一同拍戏的陈百强跟钟保罗看到他一个人呆在一边，不禁有些担心，陈百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是不是哪场戏没有想明白啊？”钟保罗坐在他一边，看着皱着眉头的张国荣。
“嗯？不是，只是在想些事情。”三个穿着学生装的人凑在一块，还真的有些像在戏中拉帮结派一样，看到这一幕的导演心里有些好笑，尤其是荣仔，那摸样，真真跟个十五六岁的学生仔一样。
“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喝了一口水的陈百强抬头看向张国荣。
“…………”张国荣是在想要不要在下次通话中跟韩青曼告白，这种让自己患得患失的感觉太糟糕了，成还是不成，总该有个结果才是。这样不干不脆的，不是他的作风啊，可是一想到有可能会被拒绝，心里又有些退缩。
“……得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遇到感情问题了。说吧，看上哪个女孩子了？”陈百强和钟保罗一直都不知道张国荣其实跟韩青曼保持着联系，而且这大半年的时间他也没有什么异样，两人也就没能觉察出什么来。
张国荣的生活太过规律，除了去驻吧唱歌，到处义唱外，基本上都不出去玩，都是乖乖的呆在家里。在外，除了应酬外，不喜欢喝酒，不喜欢抽烟，不太喜欢出去玩。
跟个苦行曾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伤的太狠了，对感情失望了？现在一想荣仔有感情问题，两人一听立即打起精神来，终于要放开过去了吗？
“………………”由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好不好，张国荣默，摇摇头不说话。
“怎么？那个女孩子不好追？”陈百强看他有些苦逼的样子，兴趣一下子就提起来，他最喜欢帮人了，尤其是撮合别人。
“……嗯。”张国荣想了想，还真的应了。也许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能想出一个法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前夕

近半年来，张国荣都在默默的学习着国语，他可不想到时候听不懂ｃａｒｏｌ跟她哥哥的对话，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了。
想起ｃａｒｏｌ离开香港那天晚上，他们兄妹两人对话，他一句也听不懂的时候心里的焦急感，到现在他都还忘不了。
“说说那个女孩是怎么样的，我们根据她的喜爱来投其所好，相信她很快就会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陈百强这个最近喜欢上当红娘的人，当然不能放过自己的好友啦。
“嗯～”张国荣慢慢回忆他们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来，然后得出一个结论：ｃａｒｏｌ喜欢的事情他都没有办法陪着完成。
“她喜欢拍照，喜欢出游，喜欢写游记，喜欢研究吃食，还喜欢……”最后将解剖人体四个字吞了下去，第一次听到ｃａｒｏｌ跟他说起这个，他愣是鸡皮疙瘩的强忍着听她说完，之后，一天都吃不下东西。然后，慢慢地，听多了，也就被她同化了，偶尔遇到这方面的事还会咨询咨询。
“啊？不喜欢玫瑰花？不喜欢衣服首饰？不喜欢看电影？”陈百强侧目，哪里来的奇葩啊？还是他接触的女孩子太少了？或者说荣仔说的不是时下的一般女孩子？
“嗯～她喜欢听歌，喜欢电影。”不过，仅限于他的，对于这事他得意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几次他们谈到音乐时，就会慢慢的变成他在教她唱歌的模式，每每想起他就觉得好笑。
为了省出电话钱，他竭尽所能的缩减自己的开支，虽然很辛苦，可是每次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然后第二天仍然心情高涨的去努力挣钱。
“哦～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没机会出马了呢。”拍拍胸脯一脸庆幸的陈百强夸张的说道。
“这个就没什么难度啦，你就去请她看电影，买些她喜欢的歌星的碟不就行了，多约几次，然后去吃个饭，喝个咖啡什么的自然而然就成了！”陈百强一拍手，嬉笑的看着张国荣，
得来的是张国荣的白眼一枚，ｃａｒｏｌ喜欢他的歌，人家已经买了几十张了，喜欢看他的戏，听她说他大哥每次出差到香港都会给她带片子。
这么一想，他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怎么听了丹尼仔的话，你好像更加蔫啦吧唧的？”钟保罗觉得丹尼仔说的都挺有道理的，怎么见荣仔却是一幅憋屈的样子。
“Ｄａｖｉｄ，你们不了解她有多迟钝，到现在都还没有开过窍，我不敢贸贸然的告白。”张国荣深吸一口气，三个人默默靠头，细细的将韩青曼的一些事情说出来，供两人参考参考。
“……荣仔，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个女孩啊？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你认识了这么一个人呢？”当钟保罗听到张国荣跟他们说那个女孩子的嗜好居然有解剖人体这一项时，顿时吓的脸都青了，最后呼吸几下才艰难的问道。
“………你们，应该知道吧。”张国荣有些心虚的道，因为之前他完全没有跟他们两个提到过他跟ｃａｒｏｌ的事情，所以……
“咦？我们认识的？谁啊？”这下可把两个人呢吓坏了，荣仔喜欢的那个人还是他们认识的，可他们居然对有这么特别的一个人完全没印象！
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的两人一同看向张国荣，然后摇头表示一点头绪都没有。
“……呃，就是，那个你们说的维纳斯。”张国荣有些脸红的看向他们，然后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腼腆又带着温暖人心的笑容。再看看他说到那个喜欢的人时双眼放光的高兴样子，直接让他们两个心里浮上一层阴云。
不会是哪里来的骗子吧？也就荣仔这种心善的很又对人好的过分的人，才会最容易被人骗。
“维纳斯？你的？”丹尼仔疑惑的看向Ｄａｖｉ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
“荣仔，你不要跟我们打哑谜了，直接说吧，好难猜呀。”Ｄａｖｉｄ捂脸，直接让张国荣开迷。
“哎呀，就是那个冰店遇到的那个啦。”难得有些扭捏的张国荣愤恨的瞪着两个记性差的好友。
“啊？！”这个还真的叫他们吓了一大跳的惊喜啊。
“你、你之前不是说人家去英国留学了吗？怎么，你们还有联系？”丹尼仔一口气憋得脸红，话说，他跟Ｄａｖｉｄ还真的有时不时的聊到那个难得一见的极品靓女来着，因为他们知道跟那个女孩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有时会互相调侃，可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啊？是去英国了啊，我们一直都有在联系的啊。”睁着那双无辜至极的眼眸，张国荣看到两个恨不得砍人的好友，心颤的说道。
“哇啊，好你个荣仔，你吃独食，你吃独食！”丹尼仔气不过起身就追打着张国荣，而Ｄａｖｉｄ也是愣愣的好一会才回神，不过随后想了想能让荣仔一直牵挂，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关系，确实该急了。
于是，片场上三个学生服的人在哪里打闹，直到导演一声令下开拍才收敛起来。
一下戏，张国荣就被两人架着离开片场，直奔张国荣的家，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
“说吧，你们怎么回事。”丹尼仔翘起二郎腿，一脸兴味的看着张国荣。
“也没有怎么回事，我们平时就打打电话，互通信件，还有她无论去哪里都会给我寄明信片。”说到韩青曼来，张国荣立即像是变了个样子一样，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难言的幸福感。
说到明信片张国荣的表情既得意又开怀，心里痒痒的，不知道要不要将那些明信片拿出来，最后忍不住啪嗒啪嗒的跑进房，将那一大叠筛选出来的明信片拿出来。
“你们看，你们看，这些都是ｃａｒｏｌ给我寄的。”说着扬起手中的明信片，笑的灿烂，眼神明亮，一看就知道他极喜爱这些明信片。
“我都有好好收起来的哦～”那一副宝贝得意的样子让他们俩心肝疼，要不要这么宝贝啊。
然后三个人兴致盎然的细细的看着韩青曼寄来的明信片，因为韩青曼的不开窍，明信片的内容都是些介绍这个地方习俗，有趣的事比较多。这才是张国荣愿意拿出来给他们看的原因。
三个人讨论了很久，都没想出什么好法子能让一个不开窍的人接受张国荣的告白，就在他们相视无言的时候，电话声响起。
“Ｈｅｌｌｏ，我是Ｌｅｓｌｉｅ。”心被好友打击的张国荣接电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哥哥，我是Ｃａｒｏｌ。”韩青曼最近一直都在研究室里跟教授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好不容易结束了，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给Ｌｅｓｌｉｅ打电话了，心里怪怪的有些不舒服。一结束课题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拨打张国荣的电话。
而哥哥这个称呼，一开始韩青曼没有意识到是将来张国荣的昵称，还不愿意叫呢，是张国荣给她打电话普及早恋的危害时，一口一个哥哥跟你说啊，哥哥跟你讲啊，哥哥的话你要听啊，哥哥不会害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