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请勿搔首弄姿 作者:裴歆-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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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瑞塔照女主人的吩咐把毛融融送回了家,一进家门毛融融就坐到沙发上对着肚子喃喃自语起来,两个宝宝,居然是两个孩子,这是自从席季事件发生后,她最为开心的一件事儿了。
程响回国后,顾薄严的眼光就盯到了他身上,除了他顾薄严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人助毛融融逃跑。第一次让姜杨去打探了风声,结果毫无收获,后来顾薄严等着寻人实在心焦了,亲自去了程氏。
“顾总这可是第一次来啊,稀客啊!”程响看着就破门而入的顾薄严,笑着起身说道。
顾薄严转过椅子坐下,一言不发的盯着程响,俩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顾薄严突然从身后陈特助的手里拿过一叠文件,扔给程响。
程响翻开一看猛地抬头诧异的看向顾薄严,随即把文件放回原处。“顾总这是什么意思?程氏可还没有要进入顾氏的意思。”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顾薄严竟然要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相当于什么?顾氏涉及之广能力之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足以顶过一个程氏。
顾薄严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不想再折腾了,告诉我她在哪儿。”顾薄严已经没有了力气,拿一个顾氏来换毛融融所在之处,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亏了,如果不是顾及着姜杨跟其他与自己打天下的顾氏元老,现在合同上就不仅仅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
“她?姜总已经跟我说了,对于这件事儿我感到抱歉,我跟融融是朋友,我也很担心她,可你问我她在哪儿,你这个男朋友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如果爱情可以拿来做生意,那他程响绝对是最大的赢家,他对毛融融也是爱情,顾薄严都可以拿出顾氏来换毛融融,他又怎肯换?
“程响,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今天来我也没打算能从你嘴里掏出什么话来,你只需要知道她已经是我老婆了,生是我顾家的人,死了还是我顾薄严的鬼!”
顾薄严说完后甩手迈着修长的腿大步走了出去,陈特助倒是没忘了那文件,连忙拿过来跟了上去,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后,程响才坐回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上次姜杨来了他才知道顾薄严居然都已经跟毛融融登记了,也就是说他俩现在是合法夫妻。
就在毛融融沉浸在喜悦中好几天都不能自拔的时候,程响躲过风头想尽一切办法躲过顾薄严的眼线,到了英国。
“双胞胎?”这个喜悦毛融融把它分享给了现在唯一有联系的人,看着毛融融难掩喜色的脸庞,程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她笑你也跟着欢喜,她哭你也跟着伤心。
即使如此毛融融仍旧不忘初衷,心心挂念着前些日子在大街上遇到了的席季,她真的是急切的想知道那天女人话里的意思。
“不是什么难事儿,应该后天就能给你答复。”程响一口应允下来,虽然毛融融对麻烦人的事儿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但天知道程响现在有多想去帮助她,哪怕赢得的只是一点点的好感。
可当拿到答案的时候,程响却不敢给她了,不吸毒就不能活,这是对人多大的摧残,这给毛融融看了带给她的又该是多大的冲击?
最终毛融融还是阴差阳错的看到了程响找人做的调查,可能是心理早有准备,只是身体虚弱的在床上躺了几天,身子不再那么虚弱之后,就找了席季所住的地方。
毛融融敲门的时候席季正在犯病,女人以为门外是自己电话叫来救援的朋友,开门之后出现的人出乎了她意料。
“他还算清醒,所以…虽然在摔东西却没有强硬着要,你…还是别进来了。”看了眼毛融融的肚子,女人犹豫的说。
“让我看一眼吧。”听着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毛融融坚持要进去,她想知道自己罪过是有多不可饶恕。
结果迈进去一步她就后悔了,她从来没见过犯毒瘾的人,更别说是犯毒瘾的席季,现在的席季就是一头染了病的疯牛,横冲直撞,头好死不死偏偏往带菱角的地方乱撞着。
、降生
思维清晰的席季在看到毛融融那一瞬间就神奇的平静下来,毛融融受惊吓呆愣的看着他,席季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着,猛地转头窜进房间死死的关上了门。
“你对他还是那么有影响力。”女人带着羡慕却苦闷的语气看着毛融融道。
毛融融疾步走到房门前拧不开门把,只能一个劲儿砰砰砰的敲着,等不到席季来开门却明显的听到里面一阵阵摔打的声音,还伴随着席季的怒喊。
“滚!滚出去!”
情感来的那么突然,毛融融渐渐的顺着门板蹲下,眼泪顺着捂着双眼手掌的缝隙慢慢流淌出来。看着毛融融的模样女人于心不忍,上前搀扶起来。
“他自己都要习惯了…人抵不过的就是自己的命,可能他命该如此。”
女人把毛融融搀扶到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闯进房间用软带把席季捆绑结实后放到了床上,毛融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是犯毒瘾深了的人根本就是六亲不认,席季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堪入耳,女人最后干脆把门给关上,连看都不让毛融融看了。
“你现在不适合看这个。”
“这…需要多长时间?”这是毛融融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犯毒瘾的人,原来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种生不如死的场景,那时候她只觉得跟自己毫无关系。
“至少两年,他还算轻的。重的五六年都没办法根除。”女人已经见惯不惯了,无论房间里传来的话多么难听,她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儿。
第一次毛融融还没有这么强大的心理,最终哽咽的声音站起来看着女人道了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毛融融迈着虚弱的步伐打了车,女人这才转身打开房门朝里面喊了一声。
“你满意了?你心爱的人可是看到你这幅模样了!”
本来正歇斯底里怒吼着的席季一听到这话竟然有一个分钟的安静,可这一分钟连女人都不敢相信是真实发生的,她记得医生曾经说过,犯毒瘾的人是没人任何的思考能力,对外界一切事物都是抗拒的,可…他竟然能听懂关于毛融融的话?
“在家里戒毒要比戒毒所好的多…席家有这个能力让他在家里彻底解除,你…别太担心了,偶尔可以过去看看。”自从回来之后,毛融融每餐都进食很少很少,一直没有回国的程响看着也急,几乎每天都说着同样的话,可毛融融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可女人的一通电话却救了她的灵魂,同样也救了席季的一条命。毛融融听到那头声音之后微微一愣。
“我不能说是你把他害成这样,但…只有你可以救他了。”
于是只因一句话毛融融就开始了两边跑,每天给小姑娘上完课就会跑向席季的公寓,一开始席季极为抵抗毛融融看到这个模样,试问天下又能有几个男人想让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犯毒瘾最糟糕的模样?
一开始席季努力压着自己的火气,哪怕是心底难受的想要怒喊想要抓狂,可看到毛融融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都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就这样连续三四次,床上的被子都被他撕扯坏了四五床之后。
“你来了之后家里倒是少买了不少杯子的。”女人第一次留下毛融融吃完饭,卧室里的席季毒瘾过去之后已经昏睡起来。
“他…原来经常摔打东西?”毛融融看着周围满满靓丽的摆设问道。
女人点了点头,专门给毛融融盛了自己炖的补汤。“每个月光买他摔打的东西就能花不少钱,像这种摆设物件的,我都是专门买了鲜亮点的,最起码看着能让他心情好点。”
毛融融低头尝了口补汤,浓郁而不腻口,抬头看向女人姣好的面容,她跟席季当初也是门当户对,可现在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席季根本就配不上她了,她现在在一所著名音乐学院里当小提琴讲师,追求者那是从最南排到最北的,可她却没有一个动心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病好了按着他的能力就完全可以自理了,那时候。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女人问了一个毛融融从未想过的问题。这些天她也看出来了,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跟席季再亲那最深也只限于亲人这一步,可毛融融却不一样,哪怕自己犯毒瘾时再无自控能力再无意识,在她面前依旧那么注重自己的形象。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毛融融用几秒钟的时间消化完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是他的过去式,他也已经是我的过去式,我现在也有了宝宝,只想着他能尽快康复,宝宝健康出生,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跨越万里的寻找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想确定他的安危。
还没打开卧室门的席季自然是听懂了毛融融的话,他了解她,知道当初如果她不爱顾薄严的话,就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只是顾薄严谨慎过头,霸道过头,珍惜过头了,才导致了今天这个不该发生的悲剧。
等着她们结束了这个话题,席季才从卧房里走出来,跟着一块吃了点东西,转头看向毛融融平静的问道。“你钢琴现在练得怎么样了?”
毛融融眉毛轻轻一扬,虽然没有名师指点但也抵不过自己每天的教学及练习,她始终坚信钢琴曲对肚子里宝宝有很好的作用,一空下来就会忍不住在钢琴上起舞。
正好家里运来上次席季跟女人一块出去调的钢琴,只让调音师来试了一下音色,一碰到钢琴的毛融融身上所有细胞都像是活了起来,一曲完后女人也忍不住鼓掌。她知道毛融融是席季的学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优秀。
“你需要一个引领着你灵魂的老师,必须是那种音乐中充满灵魂的,不然就真的浪费了。”听到毛融融的音乐,女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学校里另一个老教授,想着有时间一定要介绍给毛融融认识。
席季的毒瘾虽然还是会犯,但不像之前那样频繁了,而女人介绍给毛融融的老教授竟然是已经隐退了世界知名的钢琴家,现在除了满身的才气之外,跟其他老年人毫无差异,只是听了毛融融弹奏的曲子之后,立马精神抖索起来。
一下毛融融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看着她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程响被顾薄严监视着又不能经常往英国跑,就专门找人开始照顾起毛融融的饮食起居,直到她快要临盆的那几天程响才又够费劲千辛万苦的找人顶了自己,躲过顾薄严的眼线飞向了英国。
本来是早去了几天,可谁知道毛融融肚子里的小家伙早就不安分的想出来,程响一下飞机就被告知毛融融早上已经被送去了医院,刚踏出电梯程响就听见了毛融融哭爹喊娘的声音,几乎要把整栋楼的人都要喊醒。
威特教授、席季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女人跟威特教授的夫人在病房里陪着毛融融,程响想进去被席季及时拦住了。“里面不方便,融融都要满地打滚儿了。”
“那就让她这样疼?!”程响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也没见过生孩子,只是听着毛融融撕心裂肺的声音,他跟着也就撕心裂肺了。
程响眼神里的爱意是那样的明显,席季第一次看见他时就发现了,只是比较起来的话,他要比自己更有资格。
“找的就是医院最好的妇产医生,可现在神仙也没有办法,她还没有开全指,非要顺产也只能疼着。”席季解释着。
这头人仰马翻鸡飞狗跳,那头正在进行会议的顾薄严却突然摔下笔离开了会议室,陈特助看着顾薄严面如灰色的脸庞连忙跟了上去,姜杨收拾局面出来后,顾薄严正捂着心口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顾薄严的脸色实在难看,连之前的中弹他都没出现过这种类似于生命垂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