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暗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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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右耳骷髅型的耳钉，双臂狰狞的青龙纹身，昭示着他混混的身份。
　　他懒懒散散的走到卖/淫团伙所住屋子的楼下，防盗门半掩着，门上贴着无痛人流的广告。一个冒冒失失的男人突然从门口窜了出来，迎面撞上了正欲上楼的夏磊，“我靠，敢撞老子，活腻歪了？”他一把抓住正想逃脱的冒失男人。“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被夏磊手臂上的刺青给吓着了，边哭边鞠躬道歉。“这就完了？”夏磊把矮半个头的男人单臂举了起来，“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夏爷爷？”“我赔钱，我赔钱。”男人忙不迭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哆哆嗦嗦地抽出几张纸币。“你打发叫花子呐？”夏磊并不满意，一把把男人推到在地。“别打我，别打我！我给，我再给！”男人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全身剧烈颤抖，生怕遭到夏磊的毒打。“拿来！”夏磊把男人手里的钱包抢了过来，把现金全塞到自己口袋里，只留下两个硬币。“大爷我今天心情好，特意给你留了车钱。”夏磊把钱包扔在男人头上。“还不快滚！”“是是，我滚我滚！”男人拔腿就跑，连钱包都忘了拿。
　　“切，真晦气。”夏磊竖了根中指。悻悻地上了楼。在拐角处，又有一个人和他迎面相撞。　“谁这么不长脑子？！”
　　“对不起，对不起。”让人听了酥到骨头里的嗓音。
　　“美女！”夏磊两眼放光。撞到他的是个妖艳妩媚的女子，她穿一袭火红色长裙，脚蹬十厘米高跟鞋，棕色长发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妆容，妩媚的双眸，诱人的体香，如聊斋里走出来的精魅。
　　“没事，没事，”夏磊把女子圈在怀里，“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帮你揉揉。”
　　“讨厌，我还有事，改天再陪你玩。”女子娇嗔道。
　　“我怎么讨厌了？”狼爪袭向了女子纤细的腰肢。
　　“你好坏。”女子故作生气地轻轻推了夏磊一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夏磊在女子敏感的耳垂边呵气。
　　“好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明天来找我哟。”女子把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塞到夏磊的工字背心内，依依惜别道。
　　女子走后，夏磊敲响了走廊尽头的房门。
　　凭着夏磊的无赖行径，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夏磊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进一间隔间。
　　“这位大哥，咱现在就开始吧。”女人自见到夏磊第一眼时就被他那强壮的体魄吸引了，不但频频向他抛媚眼，还以八折的优惠条件来诱惑他。夏磊选中她之后，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你是这里的鸨头吗？”女人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即便是这样也遮挡不住眼角的皱纹。夏磊一开始看中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涉世未深的模样，很容易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但当那个将近三十的老女人开出打折的优惠条件而周围的人没有丝毫意义时，他改变了主意。她在这些小姐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能是鸨头之类的人物。她很精明，与其对视时似要看透他的灵魂。夏磊心中有些忐忑，怕她看出些什么，但有风险就有回报。
　　“您的眼光可真毒啊，”女人贪婪的嗅着夏磊所散发的阳刚气息，“我干这行已经十三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管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可是绰绰有余。”　
　　“是吗？那你不觉得累？”夏磊把女人搂在怀中，右手轻柔地帮她整理散乱的鬓角，女人舒服的眯着眼享受他的温柔。相偎的两人像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恋人。
　　“当然累。”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对她了，记忆深处，这样温柔的对她的只有她那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就在十年前，在他知道她在干这行后就抛弃了她，娶了上司的女儿，和她断了联系。
　　“那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行当？你也不年轻了，难道不想找个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哼，”女人不以为然，“妓/女永远都是妓/女，只要选了这条不归路，就永远都没有回头的那一天。”活到她这个岁数，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向她示好的男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前几年还有个男人向她求过婚，但她一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的喜欢只是建立在刺激和新鲜感之上，等他们玩腻了，自然什么都不剩了。可笑的是，还有些无知的少女天天做着属于自己的美梦，盼着有人能拉她们一把，逃出黑暗的深渊。
　　“那你想干这行干一辈子吗？人总会老的，到时候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又能怎样？男人嘛，谁不爱年轻漂亮的姑娘。”女人心里感到郁闷，从夏磊裤兜里掏出根烟抽了起来。毕竟是男人抽的烟，才吸几口，她就不停地咳嗽。夏磊抚摸着她的背部帮她顺气，没有j□j的意味。“再说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她低着头，眼角泛红。
　　“为什么？”
　　“哼，我知道她太多秘密了，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放我离开。”女人又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中，她露出陶醉的神情。忽而，她掐灭手里的烟，“接下来你是不是想邀我合作些小本生意什么的？我警告你，你这小伎俩，老娘早八百年前就见过了，偏偏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可以，想要骗我，等下辈子吧。”女人拍了拍夏磊的脸，接着脱起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赶紧做，做完了就给老娘滚。”
　　“你别这样。”夏磊誓死保卫身上的衣服，露陷了，要露陷了！为了躲开女人的狼爪，他龟缩在床脚，好似即将被花花公子j□j的良家女子。
　　“哎呦，纯洁小处男？你骗谁呢，刚不是才调戏过美女吗？”女人抬起夏磊的下巴。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愈发俊朗，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你认识她。她是谁？”夏磊问道，声音有些急切。
　　“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女人讽刺，“男人都这样，一遇到漂亮的女人就像蜜蜂一样围在那儿，赶都赶不走。她可是你惹不起的人，想和她春宵一度，下下辈子吧。”她抽出夏磊的皮带，扒下他的裤子。猝不及防之下，身体最重要的部位进入了一处温暖的所在。灵活的舌头像小蛇一样肆意游走，夏磊仰头，发出享受的低吟。
　　等到完全j□j后，女人脱下了最后的衣服跨坐在他精壮的身子上。夏磊低头，不经意间瞄到女人特有的器官，原本高耸的j□j瞬间软了下来。
　　“你怎么软了？”女人有瞬间愣神。“没关系，我可以重新让它站起来。”女人信心十足地道。
　　“靠，你怎么还不硬？”女人怒了，不管她使出什么样的花样，夏磊的j□j依旧疲软着。夏磊受不了这样的窘境，用双手捂住了头。
　　“你该不会是性无能吧？”女人猜测。
　　夏磊无话可说，总不能直接告诉她自己是同性恋吧。
　　“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女人气愤地扇了夏磊一巴掌，“性无能还学别人嫖妓，耍老娘玩啊！”她似乎还不解气，在夏磊的裤子里掏出他的钱包翻看。这一看更气了，“就这点还想嫖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算是看清了，眼前这个带着痞气的混混，不但性无能，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之前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她捞起身旁的皮带，恨恨地朝夏磊抽去。“老娘抽死你个王八蛋！”
　　“好了！”夏磊实在受不住女人泼辣的行径，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皮带抢了过来。“呦，还横上了。王八蛋去死！”女人尖利的指甲挠破夏磊的俊脸。
　　“警察临检！所有人抱头蹲在墙角！”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该卖/淫团伙被一网打尽，夏磊立了大功。可是，“死条子，性无能，想白嫖老娘，没门！”女人在警车上歇斯底里的嚎叫。
　　“兄弟，你辛苦了。”老韩面瘫着脸拍了拍夏磊的肩，可内心却在偷笑。
　　“呵呵。”夏磊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
　　一行人回了警局，夏磊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结合线人所提供的数据，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撞到的那名红衣女子，按照红衣女子给的号码拨过去，却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审问卖/j□j时，都说没有见过该名女子。划伤夏磊的女人却说她只是租住在楼上的邻居，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等到回头再寻找那名女子时，她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线索就此中断，卖/淫团伙的上级仍藏于迷雾之中。
　　“兄弟哎，不要伤心，总有一天会好的。”只要是人在的地方就免不了八卦。前脚一卖/j□j在警局撒泼大骂夏磊性无能还白嫖，后脚老廖就赶来慰问了。
　　“我没事。”gay对女人硬不起来实属正常，请你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行不行。
　　“恩，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交女朋友的原因，兄弟别怕，等咱治好了，就可以找个漂漂亮亮的媳妇过一辈子了。”夏磊板着张脸，老廖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隐疾范畴，就动用全部的脑细胞想些安慰人的话。“要不要给你找个这方面的专家给你看看？”
　　“不用了，是那女人瞎说的，我好的很。”夏磊拒绝。
　　第六章
　　第二天，夏磊下班后去水秀新村找蒋寒。他已经在自己住的那幢楼找到合适的房子了，虽然房租贵是贵了点，但好在安全有保障，私下里他还拜托胖三给蒋寒涨工资。
　　两人吃完饭后就坐在阳台上乘凉，夏磊把自己的提议给蒋寒说了。
　　“恩，好是好，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在咖啡厅里弹钢琴的，赚的钱并不多。”蒋寒推却。
　　“大不了我先借你，这地方太乱了，指不定哪天又出什么事。”
　　“哪能天天都出事的？这只是个个例。”
　　“你拿不拿当我兄弟？”
　　“当然拿你当兄弟啊，要不然怎么会让你进家门，你可是这个屋里的第一个客人。”
　　“那就甭废话了，听我的，保证错不了。你再推脱，我直接把你的行李搬我家去，你直接住我那得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让蒋寒住自己家，但考虑到蒋寒是个极度注重个人隐私的人，只好放弃这一计划。
　　“那好吧，明天我就搬。”
　　“这才像个男人。”夏磊心里喜滋滋的，即使不能追人家，饱饱眼福也不错。“你打算一直在咖啡厅弹钢琴吗？”夏磊突然问道，“看你的谈吐和气质，肯定出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家里闹什么矛盾以至于你不想回家。但我得劝你一句，有空还是常回家看看吧，不要到亲人逝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除了我弟弟外，我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蒋寒略显伤感。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夏磊赶忙道歉。“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换个工作，你的才华不能被埋没了。”蒋寒是金融方面的天才，除了在咖啡厅弹钢琴外，他还帮胖三经营着咖啡厅，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咖啡厅的营业额就翻了一番。他应该去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就职，而不是埋没在小小的咖啡厅。
　　“这没什么不好的，我喜欢弹钢琴，只要能弹，我就一辈子弹下去。”
　　“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能不能和我说说？唔，对不起。”他们的见面次数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突然问这么私密的问题，实在是太唐突了。
　　“没关系。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蒋寒并未生气。“我之前一直在美国生活，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