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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斜风-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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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不说这是命中注定的结果。
    只是现在他觉得有几门西洋攻城重炮在手,似乎就有攻下南昌城的把握了。
    ……
    “我什么时候都不忘你们楠溪旅!”
    虽然已经更名为楠溪旅,但是包括柳畅在内,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地称为楠溪旅:“霍旅长、云团长,这次的主轴可就交给你们了!”
    那边云天纵倒是提了一个问题:“牛刀团主力在处州还没有归还建制,这次作战虽然号称一旅,但是我们只有一个步兵团作为基干!”
    说起来,原本组建的时候,是准备牛刀团从楠溪旅划分出去的,但是霍虬与云天纵基于历史与其它因素的关系,坚决要求把牛刀团留在楠溪旅。
    只是现在牛刀团远在处州进行治安作战,一时间还没有归还建制,整个第二旅只有一个步兵第三团,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楠溪团以及各直属队。
    因此云天纵一提出这个问题,柳畅也有点头痛:“短时间内第四团还不能归还建制,虽然处州的治安作战已经告一段落,但是第四团随时要准备入闽作战!”
    说到入闽作战,柳畅的心情显得十分愉快,这次入闽作战先期只出动了石支队和瞿支队总共五个步兵营,但是他们面对着已经被虹军打跨过一次的饶廷选支队,却打得势如破竹,很快席卷整个闽北,夺下了好几座县城。
    在这种情况下,陆子云当即投入了两个步兵营的增援力量,并让步兵第四团做好准备,随时准备主力入闽,而且更重要的是,派到闽北去的探矿队在那里发现了小规模的煤矿与铁矿。
    虽然现在发现的这些煤矿与铁矿的规模很小,而且如果用陆路运输出来的话,代价太大,但是鉴于虹军在整个浙江都找不出煤与铁的实际情况,在那里建设一个小规模的矿业与治炼基地是可行--在这个时空要打胜仗,关健在于要有钢与煤。
    在这种情况下,陆子云的步兵第四团自然不可能按照云天纵想象中那样及时归还建制,柳畅也只能抱歉地说道:“恐怕还要借用四团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一定让四团归还建制,不过我可以把骑兵团主力配属给你们!”
    “那好!”霍虬很高兴地说道:“有了骑兵团,我们就不用担心侧翼,猛攻过去就行了!对了,我们准备打哪里?”
    “先打严州!”柳畅笑着说道:“张玉良是你们的老对手,怕不怕他!”
    “打别人不怕,打张玉良绝对没问题!”云天纵已经放心了:“手下败将,不足挂齿!”
    柳畅又提醒他们:“张玉良别的本领没有,几分蛮勇还是有的,你们可要小心些!”
    “知道!”霍虬已经答应下来了:“我们包打严州府!”
    严州府在浙江未被虹军攻占的五府之中,算是最穷的一府,事实上进入民国和建国以后,这个古严州就不复存在了,直接归入了严州。
    在这里驻守的是江南大营张玉良部,这支部队已经是虹军的手下败将,而且虹军不止一次重创了张玉良部队。
    但是张玉良驻军严州之后,居然把这里的民变给压制下去了,集合了这里的土勇与绿营兵,组成了一支五六千人的守军,成为整个浙江战局的关健。
    严州府一失,则杭州府与衢州府之间的联络立即被切断,浙江清军被截成了两段。
    但是严州府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是变得非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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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决战前夜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决战前夜
    “***张玉良!”
    看到两具战友的尸体就那么赤祼祼的挂在城墙上,周益世不由骂了一句:“兄弟们,咱们兰溪人不能这么没种,拼了命也要从张玉良那边把这笔账算回来!”
    张玉良与兰溪人可以说是一对好对手,遇到别的队伍,张玉良或许会退一退,但是遇到金华来的独立团,他就是把本钱全拉上来了,到现在周益世的独立连已经伤亡了二十余人。
    双方好比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匈牙利人与罗马尼亚人一样,一见面就是拼死一战,到现在虹军这边虽然伤亡不小,可是张玉良那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双方都是杀红了眼,根本没什么留俘虏的概念。
    “张玉良,咱们专找张玉良打,你们无关人等,给我们滚开!”
    那边严州府的土勇、绿营兵已经在张玉良的催促之上又压上来了,周益世把自己头上的军帽一扔,大声叫道:“上刺刀,拼了!”
    土勇、绿营兵都不堪战,一阵刺刀上去已经全部退下去,但是现在有张玉良在后面给他们撑腰,很快他们又重新收容组织起来,发动了一波骚扰性的战斗。
    “该死,主力在哪里,主力在哪里?”周益世朝着后头上来的营长郑章玉发着火:“打到现在,就是咱们两个营对付张玉良三四千人的进攻,如果不是咱们兰溪人,这战输定了!”
    郑章玉也没想到战斗会变得这么掺烈,兰溪人与张玉良真是一对好对手,双方现在是泥地摔交的一猪一人,谁都奈何不了谁,他也有点后悔自己太冒进了。
    但是他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后面楠溪旅与龙枪旅都上来,他们就在我们的两翼,放心得去打!”
    “放心,就是别的队伍都跑了,我们金华人也不会忘记与张玉良的血海深仇!”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张玉良也在大声叫道:“***邓绍良,老子打得这么苦,他居然连点粮饷都不肯出,如果不是遇到兰溪狗,我们就要吃亏了!”
    他手下的战将询问道:“参戎,这怎么办?”
    “怎么办?打光拼光,我就不信了,这红贼能玩死我张玉良!”张玉良对自己够狠:“告诉弟兄们,这一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红贼可不会留咱们的俘虏!”
    ……
    “张玉良不仅仅是一点蛮勇那样简单!”
    前线的战报让柳畅觉得有点紧张,但是他还是下了决心:“那先集中力量张玉良,两侧包抄过去,我就不信张玉良不崩溃!”
    双方都是下定了决心,而云天纵就在一旁询问:“如果拿下严州府代价太大怎么办!”
    “我亲自上刺刀!”柳畅不相信这张玉良能有多蛮勇:“不怕牺牲,打完这一仗,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年了!”
    “好!”云天纵听到这句话就满意了:“检点放心,我们楠溪团绝对把严州府拿下来!”
    柳畅叮嘱了一句:“你们要注意包抄到位!”
    ……
    “张玉良受到红贼猛攻,邓军门,你是张碧城的多年知交,要不要拉他一把?”李元度心情显得有些紧张:“严州一失,咱们衢州府与杭州府的道路就要被截断了!”
    “担心张玉良?”邓绍良毫不客气地说道:“还不如担心我们自己吧,红贼之所以要截断杭衢之府的道路,就是想让他们的后路无忧,他们的目的就是你与我了!”
    “你我?”李元度吃了一惊:“不去救援张玉良了?”
    “张碧城自求多福吧!”邓绍良对于张玉良没有什么好印象:“在江南大营的时候,我一个湖南人总受四川帮的排挤,这方面张玉良功营不少,到现在,我何必去救他,去救他也是杯水斩薪而已!还不如想想你我怎么挡得住这红贼的猛攻吧!”
    “这衢州号称铁衢州,红贼不会冒然来犯吧!”
    李元度已经估计过了,在衢州府有他的八营四千人,邓绍良的十二营六千人,这就是一万名很有战斗力的部队,而除此之外,尚有绿营兵、土勇、潮勇等杂系武力数千人,以这么强的武力,红贼岂敢来犯!
    “你我如果现在不着手准备,广布垒营,修筑工事,那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这是红贼啊!”邓绍良心有余悸地说道:“红贼诸部,以柳绝户部最为悍勇,洋枪洋炮精锐无比,而且兵多将广,多悍勇之徒,岂是小瞧的,我在金陵与发匪厮杀多年,也鲜见如此可惧的兵队!”
    李元度这才有点心慌起来:“那好那好,我一回去立即修筑营垒工事,曾侍郎有言,结硬寨,打呆仗!”
    “曾涤生此语不坏!”邓绍良很懂兵事:“结硬寨,打呆仗,与红贼相持,非得有此不能胜之,李道台千万不可大意!”
    只是正说道,那外面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发匪伪冀王亲携两万兵往衢州而来,似有与红贼联手之势!”
    一听此语,邓绍良不由叫道:“坏了坏了!”
    一个红贼都难以战胜,更不要说背后再来两万太平军了,这真是太麻烦了!
    倒是李元度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咱们既然与胡兴仁换了金兰谱,那么胡兴仁就讲几份兄弟情义,他手里有五营湘勇,虽然新勇不少,但与我的安越军战力不相上下,他若肯来援,那咱们守衢州还有几分希望!”
    “好!既然是兄弟,总要拉兄弟一把!”邓绍良当即答应下来:“我们立即派信使赶往杭州,请他看在兄弟情面上,救咱们一救!日后若有大富贵,必不相忘!”
    邓绍良、李元度、胡兴仁,这三个湖南人已经是整个浙江问题的核心。
    因为他手上的二十五个步营,已经是整个浙江最能战的队伍。
    ……
    胡雪岩看了一眼眼前的交易所,他只觉得心潮澎湃。
    他突然明白大将出征是怎么样的感受,他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自己赚到第一个一万文钱的时候了。
    而现在他所求不是别的,而是富可敌国!
    没错,就是富可敌国!
    他将在这个公债交易所里翻云覆雨,成为真正的主角。
    只是他却是突然笑了笑,整个人放松下来,朝着一旁的粽子店走去,朝着那里面问道:“有没有嘉兴的粽子,我最喜欢鸡蛋粽,好,给我两个!”
    但是他心底已经在谋划着一笔有着数百万甚至数千万银圆利润的大买卖。
    这粽子真不错,入口即化的感觉,真好!
    而在交易的另一侧,冯文镒与黑道人也在谈论着这山雨即来风满楼:“黑道人,您看这一回金衢战役,柳检点胜算如何!”
    “甚是凶险!”黑道人的语气也带着郑重与肃杀:“但是就是这样的买卖,才有利可图啊!这是谋国啊!”
    冯文镒的呼吸已经粗重起来:“没错,吕不韦就是做这样的买卖吧?我去交易所瞧一瞧,听说打严州府不大顺利,这公债的价格也该借机压一压!”
    现在的公债交易所已经搬迁到宁波这个中立区来,在这里玩公债产品,不仅仅有中国人和外国人,甚至还有一些清朝官员的代表,他们狂热地为公债的涨跌而疯狂。
    而且更多更有利润也更有风险的交易方式被引入进来,从最初的实物交易,现在已经引入了买空卖空和期货,这都是更先进的西方人教导的方式,而且已经有人支撑不住被强行平仓了。
    但是整个公债市场却变得更加疯狂了,因为这代表着更高的利润--近于无限的利润。
    展现在冯文镒面前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在几个月之前,在宁波定居的西方人不超过一百人,而现在公债交易所的西方冒险家就超过了五十人,他们都在做着一夜暴富的梦想。
    只是冯文镒清楚得很,在这一场战役结束之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西方人会彻底沦落成赤贫阶级,至于中国人,只会更多。
    他觉得自己内心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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