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长的艰难爱情-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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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隐隐传来一些低低的笑声。
女人多的地方麻烦便多,勾心斗角也是家常便饭。余小双在这些大学同学眼里真的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不出众又不起眼,外长夫人?简直是个笑话。
他们对余小双的敌意本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如今听到“外长夫人”这种帽子扣在余小双身上,相当于重新勾起了他们埋在心底的妒火,看不惯自认为比自己差的人爬得比自己高,是人之常情。他们甚至忍不住想,余小双开这种玩笑,都不会脸红?
妇人看不下去了,余小双想低调她管不着,可是这些人公然地露出对余小双的鄙夷,简直是作死。她在余小双身边照顾了好几个月,深知这姑娘人品好性格好,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她刚想说话却被余小双抢了个先。
“小女孩不懂事乱说话而已,不要认真,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伙便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余小双身上了。
余小双趁机拉着妇人和小女孩出去,嘱咐他们不要声张并且看着他们点头后,才松了口气。此时正好林逍南的来电到了,她赶紧接起来。
林逍南今天下班早,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心紧,即使知道余小双只是出门参加个小聚会,也仍是难以压解这股不安的情。潮。
拨电话给她时,他自嘲地扶额苦笑。
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夫管严,这是婚前,乃至懂得男女情爱前都不曾想象过的事。会不会,黏得太紧了?
别扭的林部长眼珠一转,正想趁着电话才响了两声时掐断,结果余小双的手居然比他快。
轻快的声音传来:“我马上就回家了!”
他顿了片刻,继续别扭,“呃,嗯,我没有催你的意思……”
“嗯?那是怎么了?有事吗?”
林逍南憋得肝疼,他其实就是想催,但是怕她觉得他查岗太严。他想了想,说:“那部你一直期待的电影今晚正式上映,通知你一声。”
余小双心思不多,完全察觉不出来某人是在转移话题,迂回挺。进。她瞪起眼,“温礼打酱油的那部吗?”
“嗯。”
她很兴奋,“几点呀几点呀!我要给他的24小时票房计数贡献微弱的一份力量!”
林逍南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六点,他不能让她觉得时间太赶,否则说不定她斟酌后会直接说不去了,也不能太迟,否则他打这通电话意义何在?“七点二十第一档。”
“行,我们大概六点半就结束了,我们影城见!”
“你离影城会不会太远?”凤凰会馆离影城打的也要半个小时车程。
余小双认真想了想,“不远啊,十五分钟吧。”
林逍南预感不妙,皱眉问:“你在哪儿?”
“在小洋人涮羊肉馆呀……”说完她一惊,懊恼到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叫你嘴快叫你嘴快!
果然,下一秒林部长阴森森的声音就杀过来了:
“余小双,我们得谈谈。”
完了完了完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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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大家还在大肆讨论余小双已然结婚的事,余小双不在,大家的充满恶意的态度便更明朗了。
班长却颇为在意,以他的职业敏感性,他明显感觉余小双有事瞒着,再结合医院里小护士对她的那一声“林夫人”的戏称,多少让他狐疑了一把。
林逍南,林夫人,林外长,外长夫人。
怎么会这么巧?
关于林逍南的信息,是台里的高层以及极其资深的老人才能拿到手的,而且尺度把持得非常严,他这种级别根本接触不到,更别说深居简出身份更加隐秘的林夫人了。他思前想后,给台里的一个朋友发了短信,让他想方设法弄一**夫人的照片发过来。
朋友很谨慎也很为难,百般询问班长到底要照片干嘛。班长自然知道朋友在迟疑什么,于是立马保证说看完就删,绝对不会上传或者宣扬,也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
随后,班长忐忑地等了十分钟,终于收到了回信:已经发你邮箱里了,看完必须删,听好了,必须删。
这么严重?班长不禁想。
登陆邮箱时,他都感觉得到手心在冒汗。照片一点一点缓冲,直到全景尽显。霎时间,他觉得喉头发紧,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被抽干了一般。
照片是前段时间林老爷子的丧礼上隐蔽拍摄的。林逍南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胸前戴着一朵白色的花,虽然看起来漠然憔悴却依旧玉树临风,他正给身旁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递纸,表情难掩的关切。
女人也穿着一身黑色,很娇小地窝在那儿,鼻子和眼睛红透,非常招人心疼。
这人,不就是余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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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双挂了林逍南的电话后;简直心力交瘁;连头皮都在发麻。一想到林逍南发脾气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逃跑。
要不;今晚先去余小飞家躲着?
她正作死地考虑着这个决定,一转身就看见了个涮羊肉馆前站了个人;好像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这男孩的背影真他妹的熟悉。她不太确定,于是悄悄在原地观察了一下;没一会儿,刚刚哭鼻子的小女孩走了出来;递了几本笔记给那个男孩,两人叽里呱啦说了什么;然后女孩眼睛一红,似乎:又想哭。
惊悚的一幕来了,男孩伸手给女孩擦了擦眼泪,女孩瞬间又笑颜如花。
啊,这粉红色的美好的恋爱气息,都飘到她的鼻腔里了,果然是春天来了啊。
她正感慨,女孩便发现了一直默默窥探他们的外长夫人,然后朝她甜甜一笑,接着,男孩便突然转过了脸,顺着女孩视线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余小双感觉她的脸很明显的僵了一下,身上如同有一群狂野的草泥马奔腾而过。心底某个声音叫唤着:余小飞——你妹喊你来抓早恋——
那温柔地为女孩擦撷眼泪的男孩,居然是张希来……
张希来则比她冷静多了,反而主动问了一句:“你在这儿干什么?”
余小双心里那个躁狂,他这厮日后是要走邪魅路线吗?这微挑的眼眉和波澜不惊的脸色,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要落魄成家里最没气势的一个了?!不能忍!
女孩比张希来懂事,斥责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说话?她是……”想到刚刚余小双对她的嘱咐,她赶紧捂住嘴。
张希来无奈,“她是我小姨。”
女孩:“……”看不出来,张希来居然是子弟!那他在班里还那么低调!
余小双走到他跟前,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你啊你啊,你居然早恋!我要去跟余小飞告状!”
女孩脸微微一红,然后瞪着眼睛在张希来和余小双之间晃悠。
张希来不慌不忙,对女孩道:“你先进去,笔记明天回班里还你。”
女孩如同被吃死了一般呆呆地点了点头,便一步三回头地走回了涮羊肉馆。目送女孩走了后,张希来对着余小双扬眉轻哂笑,洋洋得意,“去告吧,我顺便也跟我妈说说,你居然在吃这个,看她不骂聋你两只耳朵。”
“张希来你……”
“你不说,我也不说,公平交易,嗯?”说完张希来转身就走,离开前还不忘回头好心叮嘱:“虽然我答应你不跟我妈说,但是你还是少吃这些东西比较好,智商本来就没多少,再吃就真傻了。”
余小双默,一片心如死灰。
她在这个家已经没地位了吧……没了吧……了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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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双沮丧地回到涮羊肉馆,看到自己座位上的一碗小馄饨,莫名有些伤感。好吧,她妥协了,那么多人都在担心她的身体,她也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这样糟践自己呀,小馄饨也挺好的。咬了一口后,她欲哭无泪,为什么是韭菜馅的!
她要抗议,怎么着也得送一碗香菇牛肉的呀,大家吃肉她总不能这么干看着吧!结果刚忿忿地抬起头,便被四下同学们横扫过来的目光吓坏了。
这又怎么了?
班长咳了两声,率先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小双啊,你不能吃火锅,怎么不早说?”
同学a:对啊,大家都是互相体谅的人,你早说我们就换地方了,吃点寡淡的东西也好。
同学b:唉,怨我怨我,我当初没考虑周到才提议选了这里聚餐。
同学c:不不,怨我,我没事先把大家的身体情况调查清楚……
众吧啦吧啦,一下子成了忏悔大会了。
被他们这么一说,余小双倒不好意思重新要一碗馄饨了,只好埋头继续吃。她就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大家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有猫腻。
班长体贴地问:“吃完咱们要不要去酒吧喝一口?”
“啊,不好意思,我去不了了,我以为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所以跟家人说好待会儿一起去看电影了。”
班长大手一挥,“那就不去了!”
余小双看着他谄媚的表情,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去就好,不用管我的。”
“那怎么行?我们就是怕你今天玩得不尽兴,你看你这一天都蔫蔫的,同学们这不是关心你么?”
关心……呃,这个词说出来,好像有点诡异。余小双叹息,她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泄底的,但看现下这情况,十有八。九是真的泄底了。她宁可他们对她一直爱答不理的,也不想看到他们因为她敏感的身份大献殷情的尴尬场面。
班长没留意余小双的情绪变化,自顾自说着:“你和家人要去看电影啊?有目标吗?需不需要推荐?我们台最近赞助了个电影叫《月色》,剧情非常赞,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余小双干巴巴地笑了笑,“嗯,我们就是要去看这个。”
“是吗?那真是太荣幸了!”班长兴致高涨,话匣子一开便开始滔滔不绝,“我们台里的主持人温礼还在那片子里露了露脸呢,说来也可惜,本来有个大咖想潜他,力举让他当男一号的,但是这个温礼心高气傲没答应,人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给了他一个小角,没几场戏就领盒饭了,啧啧,这年头不付出点什么谁捧你呢?”他见上回跟余小双提起台里的八卦时她还挺感兴趣,所以以为这一回她也能买账。
没想到余小双听后皱了皱眉,冷冷道:“这不是心高气傲,他不想被潜是因为他有自己做事的原则,有实力的人不会没机会的。”
“我以前也很看好他,也觉得他会有机会出人头地,但是自从他被爆出是gay后,哪儿还有什么机会呢?台长没开了他就不错了。”
余小双错愕地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他也被泄底了?!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感觉到?发生这种大新闻娱乐报纸或是网站肯定有消息啊。“什么时候的事?”
“两三个月前了吧,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在医院给你说的那个事?我陪同去医院看病的那个同事是我们台里的一个摄影师,他有妻有女,却又去勾搭温礼,然后擦枪走火收不回来了,被他老婆知道后来台里大闹了一场,温礼是gay和小三的事就人尽皆知了,我们台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下来的没在当时曝光,不过明天你看着吧,保准有新闻报道这事,炒作嘛,都是为了票房服务的。”
她急了,抓住他的衣袖问:“后来呢?他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台长怕影响不好,就让他停薪留职了,据说要停半年,我跟他不熟,剩下的就不清楚了。”
她现在意识有些混乱,心里也越来越不安。所有异样的感觉拼凑在一起,如同一只沾满毒液的手,缓缓破土而出,然后在这一瞬间攥紧了她的每一寸感官。
两三个月前,是她刚醒来不久的那段日子,从那时候开始,温礼就仿佛失踪了一样,她以为他只是太忙,抑或只是因为邵准的婚礼而消极难过,却不知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当即手里的碗筷,起身冲出去。班长被她的反应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