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处终遇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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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高,只是因为心里的那个坎过不去……他都懂的。
只是,这毛病从来没有发作的这样的严重过,苏小姐被关在天台那次,都没有。
看着苏听溪和阿府虔诚担忧的目光,江年锦进退两难,他清了清嗓子,说“还行。”
“江先生,要不要先吃颗清心丸。我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如果允许,明天就去做脱敏治疗……”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话没说完,江年锦立马就摇了摇手。
这事儿,被他搞大了,不,是被她搞大的。
江年锦下意识的扶了一下额头。
“医生,您看,他还头晕。”苏听溪眼明手快的指着江年锦。
江年锦两条眉毛都拧到了一起,这苏听溪,未免也太机灵了些吧。
就这样,江年锦被李医生拖着一通检查。他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只是再苦,也得自个儿下咽。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李医生摸着下巴有些犹疑的说“一切指标还挺正常的,难道……”
“算了,你们都走吧。”江年锦打断了他,“我累了,明天再说。”
“是,如果明天还是不舒服或者不放心,就去医院做一下系统的检查。那您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李医生提了他的药箱,看了一眼阿府。
“那你早点休息,我也走了。顺路坐阿府的车走……”
“你不许走。”江年锦攥住了听溪的手,对阿府使了个眼色。
阿府得令,匆匆带着李医生离开。
“唉……”听溪看着阿府的背影,想唤住他又一下唤不住,她有些急了“我为什么不能走?等下打不到车……”
江年锦按着太阳穴“管家不在,万一我又晕怎么办?”
她就这样被他用一句话戳中了软肋。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过生日而起,她总也觉得内疚,最后默默的点了头。
“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她想起今天为了陪她,他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还有他刚刚难受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他攥住了她的手,忽然问她“你今天吃过面了吗?”
听溪下意识的摇头。
“生日要吃面的。长寿面。”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感触,他想起在北城的时候,生日不一定会有蛋糕,但是一定会有母亲煮的面……这些年,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他从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现在也不敢去想……
“你去哪儿?”听溪看着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赶紧跳起来
tang跟着他。
这人,刚刚还恹恹的随时会晕倒的模样,怎么只这么一会儿,就健步如飞的。
他忽然回过头来按停了她“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厨房给你下面。”
下面……她抬腕看了一眼表,都这个点了。
他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说“没过十二点,还来得及。”
江年锦卷着衣袖就走,厨房那盏晕黄的灯亮起来,温情的她全身的冰点都在融化。她往前走了几步,倚在门框上看着他。
?
听溪没想到,江年锦进了厨房还真有模有样的。他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到哪儿都一样,听溪就听见砧板上“噌噌噌噌”的,没一会儿,肉丝儿笋丝儿全都细细妥妥的摆放在那儿盆沿儿上了。
他无意一回眸,看到听溪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这姿势这动作,眼巴巴的好像还有什么不放心似的。
他笑了“你是怕我在面里给你下药吗?”
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刻,她怎么还抵挡的了他这样一笑。她逃了目光诚心诚意的摇头“我不过是看你需不需要人打下手。”
他转过身来,气势汹汹的亮了一下手里的刀“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那刀光惊起她一身的鸡皮,她立马装作害怕的模样后退着走开。
“我去客厅等就是了。”
看着她长发摇曳着配合他躲开,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太久没有下厨了,被她这样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关节上像是被钉了钉子一样打不开,愣是被她瞧出一身细汗来,他太久没有这样紧张了。
明明只是下一碗面,可是对他而言,却又不仅仅是一碗面。
为一个女人亲自下厨……他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一刻,他却连她沾上一丝油烟,都不舍得。
锅子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开了,他转过身去,看到漆黑的窗户上倒映着那张脸上,有笑意。
苏听溪,的确让他变得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而这样的改变,像水滴石穿,像积土成山,太细微也太强大,他无力抗衡。
江年锦将两碗面端上餐桌,又卸了围裙,坐到她旁边。
“尝尝吧。”他说,说罢握着筷子挑起面尖儿,提醒她“当心烫。”
她这回没有像在医院喝粥那样急着下嘴儿,而是学着他的样子拨着面条待它变凉。
面条的下面,还藏着一个荷包蛋!
听溪发现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年锦的碗,空空荡荡的,就飘着几根肉丝儿,其余的,几乎全在她的碗里。
“怎么就我有蛋?”
“冰箱里就剩一个蛋了。”他嘴里塞着面条,答得含含糊糊的,根本无暇看她一眼,该是饿惨了。
听溪默默的吃着,看着江年锦,她忽然就觉得不饿了。
这样充盈的满足感填满了她的心,她怎么还会觉得饿,面条送进嘴里,都是甜的。
江年锦的碗底快要朝天的时候听溪还在看着他,碗里的面几乎没有少过。
他终于被她看的起了疑,于是抬起了头问她“不好吃?”
她摇头“我只是吃不下这么多。”
他的碗递过来,将她碗里的面往自己的碗里拨了一半,又问她“现在呢?”
她不答话,只是顺势将那枚荷包蛋放进了他的碗里。
江年锦怔了一下。虽然,这只是一枚荷包蛋……放进他胃里都觉不出分量的荷包蛋而已……可是他的心里,却起了轩然大波。
她低头吃面,大口大口的,比起刚才更显乖顺。
这回,轮到他呆呆的看着她。她凝白的脸鼓鼓的,她樱粉的唇微抿着那细细的面条……她生动的近在眼前,她不是她!
☆、潮落潮生14
吃完面自然是她洗碗。
江年锦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手里执着一杯红酒,倚在栏杆上,月光下的背影寂寥又浪漫……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时候的他,是遥远的。
听溪耳边“哗哗”的水声渐渐分散着她的注意力,她的思绪又飘远了。手里只有两个碗,她早就洗完了,只是出了这个厨房,她能去哪儿呢?
此时的江年锦,躲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她打扰不了。
有电、话进来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又往围裙上蹭了蹭,是个陌生号码,她犹疑了一下那头的人也迟迟不挂患。
她接起来。
是莫向远的声音……哑哑的,明显就是喝了酒绪。
记忆里的莫向远是不会喝酒的。唯一一次,他在她的面前喝的酩酊大醉,是她答应成为他女朋友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带着她去参加同寝室兄弟的饭局,介绍她的时候雄纠纠气昂昂的。
他寝室的男生对于听溪的出现都表现的特别惊喜,他们都说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学校还藏着这样一块璞玉……莫向远圈紧了听溪,他玩笑“你们可别虎视眈眈的吓跑了我的姑娘。”
他的姑娘,那时候,她还是他的姑娘。
后来,那群男生疯狂的敬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故意灌醉了听溪,看看这言谈举止间彬彬有礼的她喝醉了会是怎样。
可是莫向远全给她挡了,他不停的往下灌,喝他自己的那份也喝她的。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酒量其实也不好。后来他醉了,醉的迷迷糊糊之间需要那些灌醉他的始作俑者挨个将他背着行路。
听溪跟着他们走,一路上他们一直在和听溪聊天。他们说早就知道莫向远有一个偷偷暗恋的姑娘,他们说一直好奇被莫向远这样优秀的人暗恋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子,他们说莫向远为了追到她可费了不少心思,他们说看的出来莫向远是真的喜欢她……
这都是他们说的,听溪从来没有从莫向远的嘴里听到过这些话,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那个时候,她听到的时候,她真的是信的。
所以后来,她爱的那样真实。
可是原来,爱情,并不能道听途说。
……
“生日快乐,听溪。”
背景里是热闹的喧哗,可这句话却清明的传到了听溪的耳朵里。
有女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却置若罔闻似的,只是一遍一遍的对着听筒唤着她的名字。
“听溪。听溪。听溪……听溪,我……”
她挂断了电、话。狠厉的,果断的按下了那挂断的键。
水龙头里冲出来的水不知为何忽然变得这样的冷,绵密的针一样扎着她的手背,可是她却不愿意闪躲……这样的痛感让她觉得真实,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两半,她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明明和她在一起却还念着别的女人……
水忽然停了。
她看着按在开关上的那只手。
江年锦的手,骨骼分明那样好看的手。
听溪还未转头,就被他另一只手给抱住了。
馥郁的酒香和他的气息一起将她团团裹住。
“苏听溪,他和你说了什么?”他冰凉的唇摩挲过她的耳廓,他清冷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
“你怎么知道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会让你抖成这样。”他的声音更冷了,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大。
听溪这才感觉到她真的在抖,即使被他用那么大的力道按着,她还是在抖……抖得停不下来。她不是冷,她只是有些怕,怕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自己却还是会动摇。
江年锦扳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他眼里的火花让今晚所有的温情化为灰烬。
“生日快乐……他只是说,生日快乐。”她说,急切的想要澄清什么似的,也是为了阻止他眼里的火花继续蔓延,蔓延到她再也阻止不了。
“生日快乐?”他眯了一下眼睛,“说起生日,我还有一份礼物没有送给你。”
听溪摸了一下脖子“这不是……”
“不是这个。”他打断她,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忽然凑到面前“苏听溪,你喜欢我是不是。”
他问,用的却是陈述句。
秘书说,要送她喜欢的……她喜欢的?他想起来,她唯一对他说起过的喜欢,就是他。
“江年锦,我……”
“你后悔了?”他抵住了她的额头。
“我没有。”
“既然还喜欢,那么……”他话未说完,就低头攫住了听溪的唇。
?
江年锦的吻汹涌的如潮水她挡都挡不住,只能节节败退,直到抵住了水槽他们退无可退……
她尝到了他嘴里的酒味,比闻到的,更浓烈。
tang他刚才,喝的绝对不少。
江年锦的双手捧着她的脸,这个吻的掠夺意味比每一次都要凶猛,他甚至不顾绅士风度无情的想要连她的呼吸都要一起夺去。
听溪张嘴想喊停,可是她的所有音节只能连同这个吻一起被他吞没。
她推不开他,纵使如何用力都推不开他。她的手胡乱摸索间,水龙头的开关被她拧开了……
“啊!”那冰凉的水渐渐渗进衣服的刹那,她终于在他手下得了一丝喘息,那声惊呼也随之而来。
江年锦向后一仰按停了水,然后一把将听溪打横抱起来走出厨房,这期间还“噼里啪啦”的撞落了几个碗勺,他一概没理,只是一路抱着她上楼。
他的房间没开灯竟是这样的黑,黑的只有窗帘的缝隙里零星透进几缕月光,今晚的月光一定很亮……
听溪感觉这湿哒哒的衣服裹在身上难受,可是被他伸手扯掉了之后,更加难受。
黑暗里她什么都看不到,耳边是衣物被撕扯的声音,她的和他的,都碎了。
她平躺在他柔软的大床上,看着那个高大的黑影一点一点扑向她,他那么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