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处终遇你-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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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莫向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小腹间依旧好像有一只手在无情的翻搅着,她忍不住在他臂弯里呻吟了一下。
莫向远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听溪一怔,他的手滑下来,大拇指按住了她的虎口的穴位,使劲的用力再用力……疼痛似乎转移了些,听溪意识清醒了不少,她抬头,看到江年锦和May转身往后台走去了。
“好点了吗?”莫向远问她,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小。
“嗯,你怎么还会这个?”
莫向远笑了一下:“有心学自然就会了。”
回想当初,苏听溪痛经他是撞见过好几回的,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慢慢知晓,女人来例假是有多麻烦。
犹记得第一次看到苏听溪蜷在沙发里辗转呻吟,痛到面色苍白几乎晕厥的样子,他抱着她都不敢撒手,还以为她生了多么严重的毛病,情急之下他还叫了救护车……
后来去了医院,医生得知她只是痛经,劈头盖脸的把他一顿训。他说:“疼女朋友也疼的理智些好吧!我们医院的救护车可不是这样用的!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一谈恋爱就夸张骄纵的不像话……”
他乖顺的听训也不反驳,缓过神来的苏听溪就掩着嘴躲在一旁笑他。
这些字字句句犹在耳畔,音容笑貌也在眼前,分明还恍若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和苏听溪之间却已经隔了那么多的回不去。
关于女子痛经这个问题,他咨询过很多的老中医,这一招也是那个时候学的,只是后来再也没有派过用场。
不出一会儿,叶子带着满满一杯子的热水从后台跑
上来。莫向远适时的退开了,Modern的人都还在等他,他没有多做停留,只怕,现在停留也不过是给她招惹是非。
“听溪姐,让你不听我的话非要上!现在尝到苦头了吧!”叶子又急又恼。
“瞧你生气个什么劲儿?”听溪刚缓过神来就忍不住笑着数落她一句。
“怎么不能生气了?刚刚江先生到后台撒了一通气,到好叫我全赶上了,就因为我明知你不舒服还不注意。”叶子喂听溪喝了几口热水,然后把她搀起来。
“他责怪你了?”
“可不就责怪我了嘛!江先生还说了,以后但凡看出你有一丁点的不正常,都不准你乱跑了。”
听溪撇撇嘴,他这会儿倒管起她来了,可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不过说我就说我吧,挨这一顿批我心里才舒坦呢,至少江先生还关心你。”叶子马上转了笑脸,又笑嘻嘻的。
“要你瞎操心。”
“我哪里是瞎操心,你看看这么隆重的亮相仪式江先生不带你却带那个May,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呢。江先生骂我那也是心疼你才骂我的。我就乐意他骂我,也好叫那个小妖精看看清楚,不是跟着亮个相就能飞上枝头了。”
叶子说得头头是道,听溪听着听着,心里的阴霾散开了些。
如果江年锦真的还像叶子说的那样关心她,再大的痛楚,她都受的心甘情愿了。
☆、十里寒螀10
听溪匆匆卸了妆,一色准她不用参加亮相仪式之后的晚宴了。她乐得清静,也不想看到江年锦和May走在一起的场景。
叶子送她走出会场,门口有车子在等着,直接送她回了江年锦的别墅。
管家一早准备好了红糖姜水在等着她,见她回来,连忙出来搀她,并且监督她喝下了整碗红糖姜水。
那温热甜腻的液体滚过肠胃,听溪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虚汗退下去了。
“感觉好些了么?”管家轻轻的拍着听溪的背,顺势接过了空碗誓。
听溪点头,笑了一下说谢谢。
管家摇了摇手,示意她不需要客气敦。
“江先生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打过来,我这姜都是临时跑去市场上买的。你体寒也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早点想法子给你炖汤,好好的补一补。”
管家明是数落,实则关心,听溪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毛病什么法子都试过,就是不见好,我都疼习惯了。”
“瞎说,疼还能习惯呀!”
听溪笑了一下。
管家瞧她一笑,脸色就缓和下来了。
“我年轻的时候为这个也没有少遭罪,后来生完孩子月子坐得好,这痛楚也就随月子去了。要我说啊,你要想早日解脱,那就说服江先生趁早把孩子生了吧。”
听溪脸一红:“您说什么呢。”
“得得得,都快成人妻了还不好意思呐。”
管家边揶揄着她边将她送上楼去休息。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发憷,她躺在床上,太阳穴突突的跳,小腹隐隐还有痛意,这痛楚因为安静而慢慢再放大。
她想睡觉,可是又睡不着。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她不知道何时变得这样依赖江年锦,他不再身边的时候她连觉都睡不好。
她爬到床尾去找到了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了一盒药丸,和着水吞下一颗。
睡意这才渐渐的上来了,她闭上眼睛,睡得很沉很沉。
?
江年锦一直被围在人堆里,May跟在他身边,喝的不亦乐乎,偶尔,还能替他挡下两杯酒。挡酒这种事,沈庭欢在他身边的时候都不敢做,她倒好,完全不管来人何种身份,想挡就挡了。也不知道是笨还是狠。
一色拨开了人群过来,悄悄的凑在他耳边说:“人给送回家里去休息了。你就放心应酬吧。”
他点了点下巴,正巧又有人递了酒杯过来,他还没看清楚来人就爽快地仰头喝下了。把苏听溪安顿好,他心里跟着舒坦了喝酒自然豪爽。
“江总,够大气。”
江年锦搁落了空杯子,才看清楚递酒过来的人是莫向远。
他礼尚往来的回递过去一杯,莫向远也毫不做作的喝下。
“莫总,看来已经痊愈了。”May巧笑倩倩,面对自己的老东家也丝毫不见尴尬。
“听溪照顾的好,自然恢复的快。”莫向远看着江年锦说。
江年锦冷笑了一下:“这一次听溪有难,多亏了莫总相救。她照顾你比起你给她的恩情不过九牛一毛。如果莫总不嫌弃的话,改日我与听溪重办婚礼时,一定要来捧场。”
莫向远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他瞥了一眼May,道:“这段时间江总来来回回身边的美人都换了面貌,我还以为江太太这名头听溪是保不住了。如今听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该替她高兴还是替她惋惜。”
江年锦波澜不惊的眸子里起了一丝恼意:“莫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着江总若守不住美人,我愿意效劳。”莫向远的神色也认真起来。
江年锦耸肩:“那莫总恐怕要失望了。从来只有我想不想守,就没有我守不住这样的说法。”
“也许你什么都势在必得,可是苏听溪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若伤了心,可就不是你勾勾手指会回来的。”
江年锦嘴角起了讥诮:“莫总是在以身说法?”
“你……”
莫向远上前了一步,几乎伸手揪住了江年锦的领子,可是最后一刻他忍住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场明显的已经变了。从一开始暗潮汹涌到这会儿几乎迸出明火,May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她虽不乐意他们为苏听溪起冲突,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出口为江年锦说话。
“莫总,今年Modern的形势如此惨淡,您不先想想怎么守住江山,就已经想着怎么争取美人了,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莫向远一下被击中了软肋,难堪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今天来参加亮相仪式,他本身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加安媒体在评价Modern的时候总喜欢把安培培带上。他们都说,安培培在的时候是Modern的巅峰时代,如今,Modern不过是
tang卸了翅膀的天鹅……
江年锦懒得与莫向远做口舌之争,他先转了身,身后的May娉娉婷婷的跟上来,把莫向远一人留在了原地。
“怎么说也曾经是你的老板,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May看了一眼江年锦,毫不掩饰的说:“江总您不是开玩笑吧?这个圈子里有人情吗?”
“你想有就会有,你不想有,自然就没有。”
May笑了一下:“我不相信有,也不想有。”
自从踏进这个圈子之后,她就再没有想过这样奢侈的东西。
安培培和沈庭欢,哪一个曾经不是站在高位,只因为贪恋这所谓的人情落到这步田地?
还有苏听溪,曾经受过这么多的宠爱,可是这个男人此刻还不是站在她的身边。
人情?可没有利益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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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管家不知道他要回来兀自锁了门,又惹来他一通火。最近他太容易发火,搞得身边的人都不太愿意靠近他。
也是,谁也不想战战兢兢的面对一颗定时炸弹。
他问:“苏小姐呢?”
管家指了指楼上,他急着上楼的时候管家又拉了他一把,问他:“江先生你喝醉了,我要不要给你煮碗醒酒汤?”
他挥手不愿承认:“谁说我醉了。”
管家没敢再坚持,看着他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江年锦其实真没醉,只是酒气重了些,头晕了些。他推房门的时候特意放缓了力道。床上的人儿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几乎看不出有人躺着。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药盒,他看了一眼药名,打开盒子,那里面的药丸竟被扣掉了这么多。
苏听溪失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严重?
他往床沿上一坐,借着温和的灯光打量着苏听溪。好些天没有这样仔仔细细的看过她了,她脸上的血色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依旧显出病态的白。嘴唇,也是白的。
他抬手拂了一下她额上的发,也是汗涔涔的。
这女人连最该像女人的时候都不愿表现的柔弱一点。
她自己把自己当做金刚不坏之身了,身边的人才会疏忽。所以她助理宽慰他时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听溪姐没什么大碍,只是生理期”就把他给惹炸毛了。
什么叫只是生理期?他虽然没有痛过,但也看过因为生理期痛到晕厥的人。
是的。罗冉冉,就是罗冉冉。
没想到苏听溪连这生理期,都和罗冉冉一样的折腾人。
在他眼里,女孩子的生理期是属于私密的事情,他不愿意打听。可是今天白天在会场,看到莫向远那样熟稔的替苏听溪按摩虎口缓解她的疼痛,他才知道,原来比起莫向远,他对女人显得这么不上心。
莫向远,这个名字最近频繁跳进他的雷区……
睡梦中的苏听溪还拧着眉,想必那折磨她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悄悄的掀开了被褥的一角,将手探进去,自被褥中摸到她的身子,她睡衣的衣摆很大,他轻轻一撩手就进去了。
他喝了酒,满身的血液都是火辣辣的,手掌更是烫的慑人,而苏听溪,躺在被褥里那么久,竟然连丝温暖都没有。
他定了定神,慢慢将自己火热的掌心,覆上了她冰冷的小腹……
苏听溪在睡梦里嘤咛一声,他扬了扬嘴角。
这是这么多天来,这样的距离已是他们最亲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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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换新工作了,下个月会有个空窗期,更新速度会稍稍快些。现见谅~
☆、十里寒螀11
听溪一早醒来,小腹处的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除了有些腰酸背痛其他完全没有不适,睡了一夜感觉自己像是又活过来了一样。
房间的窗帘紧掩着,她摸到了手机,那簇微光刚刚闪出来,陈尔冬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按下接听键,听到尔冬在叫她:“听溪。”
她应了声,问她:“怎么这么早?孵”
“都快中午了,还早呢?”尔冬在笑。
听溪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真的已经十点了。
陈尔冬打电话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问问听溪身体怎么样了。她说这几天一直都像个陀螺似的打转,直到这会停下来才有空给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