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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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地气急败坏了。
“你要干什么?”我问他:“杀了他?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他转眼看着地板,说:“不用你干。”
“靠,”我笑骂:“你哪次斗过他了啊?”我毫不在意地捅他的底,他确实不弱,也挺强,L市更是他的地盘,他更无所顾忌,问题是,李越天丧心病狂一枪子崩了他我到哪找人去?
“这次我可以。”聂闻涛抬起眼,沉着的说,然后眼睛带着点探试地问:“如果我可以,让我去?”
“我会活着回来的。”他补充,定定在站在那里,等着我说话。
我哑笑,这男人,看来,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从来都不说。
“你过来。”我招手唤他。
他还是定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过不过来?”我眯眼。
好了,这次过来了,我扯他坐下,躺他身上,清清喉咙,“说说,你明白李越天多少?”
头上男人无语,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闷闷的不开口。
“多少?”我用手肘撞了撞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聂闻涛沈声地说。
“他要是死了,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我感叹地说:“那时候,我要过安静日子那可就太难了。”
聂闻涛身体僵了僵,“我不会拖累你。”
我听了冷笑,哼了两声,这男人,真他妈的有情操,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眼下,又倔起来了。
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深吸了口气,依然倔强:“我会办妥的。”
“你就那么想杀了他吗?”我扔了颗草莓放到嘴里嚼着,淡淡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他的鼻息胸膛的起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
我叹息:“我不在意他了,过去就过去了,那些……受过的……我差不多快忘记了。”
“他不死,你的差不多就只是差不多。”聂闻涛冷然地说。
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撇过脸死死地盯着某一个地方,阴沉难测。
“哦,”我点点头,继续吃着饱满的草莓,那鲜红的汁流过我的手,滑到了手肘处,随便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不甚在意地说:“是,他会继续缠着我,他要是放弃他就是不是李越天了。”
“所以,为了我,你是一定要杀了他的了。”最后,我总结性地下了评语,尽管口里含满了草霉,话说得含糊不清。
第五十六章
天明了,天阴沉。
黑得不像白天,就像透着阴暗的黑夜,诡异里藏着血腥。
聂闻涛一早接了电话起来要去工地,在走之前去了厨房弄了牛奶,跑到床边把杯子凑我嘴边,看我喝下,嘴角在我额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人才走了。
人才没走多久,电话响了。
我看着电话响了好几十遍,征征地发傻,最终叹了口气,还是过去接了。
李越天在那边说:“跟我吃个早餐吧。”他在那边低声地说道,语气柔长百牵。
我摸着那身上还沾有聂闻涛体温的床单,放在嘴边亲吻,问他:“越天,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
李越天语气带着笑声:“小唯,别这样说,你何尝要放过我?”说完之后,他那边一片静默。
我笑,觉得心酸,我示弱:“越天,让我幸福。”
李越天在那边回答:“小唯,让我幸福。”
我仰着头对着外边的黑沈天空笑,不让眼泪流下来:“真的只能这样么?”
“小唯,跟我吃顿饭你就这么为难吗?”李越天在那边叹息:“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体好了点没有。”
“好。”我静静地回答他,挂了电话,才发现,眼泪在眼角流下,我抱着被子,趴在地上静静地流了一会泪,恍惚地觉得,过去,真的只是爱一场,然后,就真的过去了。
那个我曾最爱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爱我。
对着镜子我练习着漠不在乎的笑容,我告诉自己:王双唯,这次解决了,你就要有全新的生命,你有全新的爱人,你有全新的幸福,你有全新的信念。
过去,真的不是你所能逞能的所说的一了百了,而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搞砸了。
这次搞砸了,万劫不复。
我还是穿着T恤牛仔裤,来到海华酒店。
李越天站要台阶上等着我,远远看去,他苍白的俊美的脸,黑中带着灰白的头发,一身黑衣,阴暗的天空里,他的样子,就像绝望又带着坚定的石像,一动不动。
车停下,他嘴角扬起笑,帮我开了车门,看着我走下,他说:“像隔了好久,我以为我能帮你开一辈子的车门,一辈子都能爱你。”
我笑,晃过他要牵我的手,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能装作真的漠不在乎。
他坐在我对面,慢慢地倒上果汁,他曾爱我,也许现在也爱我,他乐意为我做任何事,包括在餐桌上为我表示他的诚恳。
他跟聂闻涛最大的不同,就是乐意表达他对我的爱恋,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他会让全世界知他所衷爱的人就是我,而聂闻涛,他只会知道什么对我最好,什么对我最坏,然后,按着他所能决定的人所有我要的最好而做出决定,在公众场合,他认为,我需要的只是舒适,而不是别人的若有所示的目光。
他们的爱,都不一样,我爱谁,谁又是真正能给我所有,谁又弄得明白?
我……又能如何?
那该死的爱……真的……就像绝望中那题给希望的选择题,不知该到底……该死的选择谁?
可是……在坚定之下,迷惘……又有谁懂得?我要的幸福……到底在何处?我已孤寂太久,幸福,到底在何处……
第五十七章
餐厅只有他跟我,他坐在对面,微笑,优雅地从侍者手里拿过餐点放我面前,不忘把包住刀叉的餐巾打开。
我微笑:“谢谢。”
喝了口水,不经心地看向外头,落地窗里,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我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一个人慢慢走过来推开门走进来,来到餐桌面前,我看着他,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竟然今天也跟我穿得一模一样的齐晓松,白色T恤淡白色牛仔裤的男人脸上挂着跟我一样的微笑,真让我……看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王先生。”他今个儿不叫我章先生了。
我笑着回答:“齐先生?今天不是有记者招待会……”时间不早了,快十点了,他应该要为招待会做准备了。
李越天早已放下刀叉,倚坐着,淡淡地看着我,没有言语。
“坐。”李越天颔了下首。
齐晓松沉默地坐下,坐下还不忘对我笑笑。
丫的,老子……被骇住了,什么鸟心思都没有,真他妈的邪门,这人竟学我笑?靠……
我忍住胃里那股被侵扰了的恶心感,嘴角抽搐了几下,才挂起正常的笑容:“越天,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李越天缓缓地把果汁倒到另一个杯子里,递到齐晓松面前,然后很平静地告诉我:“演一场戏。”
我挑眉看他。
“你跟我走,接下来就不用这么麻烦,如果你不要,你还是跟我走,只不过麻烦点。”李越天淡淡地说。
我支着下巴笑得乐不可支:“好,告诉我,我不要,你怎么演?”
“你想知道?”李越天挑眉问我。
我诚实地点头,我确实想知道,他妈的太想了,这个男人,总是忘不了给人出乎意料的感觉,我以为他是奔着军火来的,搞半天竟然这一切都为算计我来的。
看着我,李越天的眼睛沈了沈,说:“我以为你应该很明了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齐晓松,笑了两声:“你想用他代替我?”
我看向齐晓松,微笑:“你竟然也愿意?”
齐晓松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微尽薄力。”他看了眼李越天,眼波流转中有着叹息,然后垂下眼敛不语。
我拍桌大笑:“天,越天,真不能小看你,才多久,又有一个男人被你收服了……”
李越天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黑水晶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紧紧地盯着我。
我问齐晓松:“你甘心?”
齐晓松竟也淡淡回答我:“没有所谓。”说完他就闭嘴了。
我抚额叹息,真是糟蹋了……李越天曾愤斥我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这下,有用了他也不管多无辜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好,你带走我,然后就是禁锢我一辈子?”我笑问着那个男人,真是陌生,我竟然觉得他像个陌生人,像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像他……从来未曾爱过我一样。
就算,他现在表现得……像正为我疯狂一样。
第五十八章
“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李越天淡淡地说。
我想起身,刚一站起,就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发现全身无力,身体软得不像我自己的一样。
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我抬眼问他:“你下药。”
李越天淡笑:“是。”
“就算我不跟你走,你还是要如此?”我眯着眼睛再次问他。
“是。”他很坦然地回视着我。
我被人抬走,齐晓松坐到我对面的位置。
软软的靠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伸不直,我看着大大的墙壁式电视屏里,齐晓松挂着我熟悉的笑容,跟李越天不愠不火地用着餐,两人用的餐具,看不到曾有三人的痕迹。
餐厅门被打开,竟是聂闻涛带着几个人,手里持着枪,对准李越天的头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我闭眼,聂闻涛啊聂闻涛,不管怎样,你都要中他圈套,你的软肋被他紧紧握着。
为了我,你真是什么都肯做了。
一睁眼,齐晓松在聂闻涛走进餐桌七步远时突然倒下,嘴角还挂着我那熟悉的笑容,嘴角上翘,带着淡淡嘲讽。
玻璃穿了洞,齐晓松的脑子也穿了个洞,李越天刹那崩了起来,吼:“对楼,赶紧去查……”面孔惊心得像是世界末日。
“快去……”李越天边跑着边迅速地冲了出去,冲到半途又回来站在齐晓松不远处,他征征地看着他,摇头,捧着脑袋说:“不,小唯……”
而聂闻涛傻傻地站定了几秒,然后要跑过来,被突然冲进来的李越天手下拦住,几秒不到,场面混乱得跟我“葬礼”那天有得拼……
我苦笑,聂闻涛的眼睛撑得前所未有的大,在三个人的挟持中张着嘴发不出声,看着那个连笑容都跟我一样的齐晓松。
“啊……”惊吼声在大厅里响起,像是颓死的狼在最后的嗷叫,聂闻涛的声音充斥偌大的餐厅里有回声,那挂在墙壁上的电视仿佛也在震动。
我看着那个傻男人,笑着流眼泪,死了,什么都没了,李越天,你从来都没想放过聂闻涛是吗?
那个男人缓缓地跪了下来,惊恐地看着脑腔里流出的血,爬到那个人身边,想碰却又收回手,看着那个人,他摇着头说:“不……不是……”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的嘴角,蜷缩着身子蹲血堆里:“不,不是……”
不能承认死亡,他不想承认“我”在他面死亡了,他只能这样抱着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一个人,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承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