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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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手机是送你的圣诞礼物,喜欢么?你一个人在家我挺不放心的,以后有了这个就好联系了。”陆征说。
“谢谢。”李契缓缓吐出两个字。谢谢这个词太简单了,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来表达出自己的感动和感谢。
“你喜欢就好。今天不能陪你,真是对不起。我这边很热闹,你听到教堂里唱诗的声音了么?可惜你不爱出门。”陆征说。
“嗯,听到了。”李契笑了:“没事,我在看动画片啊。”说着他拿起遥控器摁亮了电视屏幕。
他目光刚转过去,却发现电视机的频道居然停在经济台,而经济台的新闻中正在播放“常氏医药”的新闻。李契刚听到这四个字就顿时惊慌失措,手机一松掉到了地上,手忙脚乱地两只手抱着遥控器摁了半天才终于把电视转了台。他的心砰砰地乱跳,仅仅就是刚才一分钟的时间额头上就满布了冷汗。
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唯一做的事就是要将关于常家的一切彻底忘掉,可是仅仅如此也没有能够做到。
手还在颤抖,而落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怎么突然断线了?”那边的陆征问。
李契的心揪在一起,皱紧了眉头灰心说:“你好好工作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陆征的语气有些紧张。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李契无法控制自己地哆嗦,手一颤手机又跌落到了地上。对于电话那头传来的喂喂声也根本听不到了。他一动不动,瞪着双目,用尖锐仇恨的目光盯着电视里的卡通小羊。
铃儿响叮当的铃声再一次响起。
这下李契拿起来就失控地吼道:“不要烦我了!”
凌晨,陆征小心地扭开了门锁,又轻手轻脚地进屋。当他看到李契很好地躺在床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要将被子给他盖好。没想到床上的人却突然一个翻身将自己抱了住。
陆征一怔,抬起手柔缓地摸着李契头发。他不说话,李契也不说话,两个人的身体却紧紧缠抱在了一起。他吻下去,李契也回吻他,一点,一点,极缓又极其温柔。
平安夜的喧嚣落幕,城市笼罩在安静的夜里。他们没有再和从前一样疯狂做|爱,而是相互拥抱依偎地躺在床上,一整夜。一个是仿佛失而复得的惊喜,另一个是心怀愧疚的补偿。
时间很快进入了旧历新年。陆征是外地人,但是他丝毫没有订票回家的打算。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九,他下了班在家里忙忙碌碌打扫卫生,突然手机响了。
“小白,过来帮我接下电话。”他满手满身的油污,正在擦厨房里油烟机。
“哦~好。”李契在门外贴对联,刚好粘完大门上的福字。听到陆征叫他连忙关了门进屋,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摁了免提后送过去。
“征征啊。”电话里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
“妈。”陆征平摊着两只油腻腻的手,冲着电话叫了一声。
李契的心微微一动,看了陆征一眼。
“征征。听你爸说这次过年你又不回家,怎么回事啊?去年不就说今年回来么?局里不能每年总让你一个人值班吧?”陆征妈妈有些激动地问。
陆征脸色微微尴尬,说:“过年时候人手不够嘛。”
“唉,你啊,你啊,你就是太老实。妈本来还想让你回来相个亲。这边好几个老姐妹都介绍了,我跟你说,人家小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也在临海工作,你们还是老乡……。”陆征妈妈说。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递给渣哥一个头盔:大家都想打你脸,做好准备了么,要改过自新么?
渣哥冷笑:渣的还在后面呢!
滴滴瞪起眼
渣哥:你咬我?嗯,用力点。夹紧了~
☆、除夕
陆征窘迫地赶紧打断她的话:“妈,我在洗油烟机呢。先不和你聊了啊。”
“欸,你这个臭小子。回头我把姑娘的电话发给你,你记得联系啊。”陆征妈说。
“拜拜啊妈。”陆征飞快偷看了一眼李契,便不敢再多看一眼。
李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挂了的手机放到一边。当陆征转过背,却忽然从后面拥住了他。
“谢谢你陪我过年。”李契贴着他的后背说。
陆征微微僵硬,不好意思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没有,要值班嘛。”
“真的?”李契握住陆征的肩膀把他扳过来,抬眼与之对视。
陆征看着李契就没办法继续说谎下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这……就是……。”
李契注视着他的眼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凑上吻住了那唇。
开始只是轻轻相触,最后到唇舌相缠。陆征举起双手怕弄脏了李契,而李契却几乎完全倚在他身上。在狼藉一片的厨房,吻了许久许久。
晚上他们在床上尽情做||爱。似乎许久没有这么尽兴过。陆征进入的时候又是激动又是谨慎,而李契的身体一下就缠紧了过来。似乎有特别的热情,他捧着陆征的脸不断亲吻,从唇亲吻到脖子,锁骨。双腿圈紧着,顺着陆征每一次挺进向上迎合。鼻腔里泄露的呻|吟飘满了整间屋子。
窗外,燃起礼花,在夜里怦然洒落了漫天的星斗。李契的一颗心仿佛泡在蜂蜜里,他放纵自己沉坠下去,能多享受一刻,也是好的。
除夕之夜,烟火不断升空照亮黑漆漆的天,五光十色,倒映大幅玻璃窗上一片绚烂迷离。
常棣站在黑暗之中,手里拿了杯酒,他一个人自斟自饮已经喝掉了快一瓶。
所有的仆人他都放了假,孙易要留下来陪他过除夕,也被他赶走了。
他笑道,“你当我会一个人在家么,今晚节目丰富得很。”
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是真的。
在隐隐的烟花爆炸声中,他撕开了一份DNA检测报告。没有开灯,因为他实际上已经知道结果,只是仍然需要一个确认。
纸页轻飘飘散落在地,他缓慢阖上眼睛,窗外整个城市都在欢腾中庆祝新年,他身侧空无一人,偌大的常家大宅空空荡荡,他成了一缕不知来路和去处的幽魂。
最后,他捡起那些纸张,走进了书房,拉开手边第一个抽屉,把那份检查报告放了进去。那里头还有另一份报告,是五年前李契刚来的时候做的,那份结果显示,李契是常靳百分之百的亲生儿子。
而他,不是。
他在黑暗中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意大利这时是下午五点,接起电话,他直接叫对方让舅舅来听电话。
那端的声音显然意外而迷惑,很多年没有过音讯的外甥忽然在除夕之夜打来电话,任谁都会惊讶一下,就笑着说了句,“过年好啊。”
“过年好舅舅。”常棣的声音冷静平缓的穿过电波,下一句直入正题。“我妈妈在结婚前有什么感情经历?”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打哈哈。
“这个……舅舅哪还记得啊。你妈妈大三那年就休学嫁给你爸了啊……”
“那么我亲生父亲是谁。”
这一句仿佛带了嗡嗡震动的回声,隔着七小时时差,那端忽然安静了。半晌之后才迟迟疑疑地开口。“你胡说什么,不要诋毁你妈妈的名誉……”
“我做了DNA检测报告。”
听筒里明显的一声倒吸凉气。
常棣等了片刻,才慢慢地又往下说。
“我父亲……我是说常靳,他去世了。他昏迷抢救的时候我才发现血型不对,O型血和O型血生不出A型的孩子来。舅舅,假如你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
那头静默了很久,常棣耳边的蓝牙耳机一直在闪,黑暗中他的呼吸抻得缓慢悠长,仿佛连心跳都一起变慢了。
终于,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了。一个和常靳所讲完全不同的版本。
常夫人娘家书香门第,女儿在音乐上非常有天赋,在音乐学院时主修大提琴,辅修的是钢琴。家里始终不知道她在恋爱,恋上的是钢琴专业最优秀的学生,她和他的四手联弹冠绝一时。
入夏,常氏医药赞助了学院音乐节,开幕式上,常靳对优雅如白天鹅的大二女生一见钟情,并展开了狂追不舍的攻势。整整五六个月,白天鹅不应允、不假以辞色,但是在十一月的院庆音乐会之后,作为首席大提琴却不得不出席了庆功酒会。
那一晚,白天鹅喝多了,被人送到了常靳的床上。
把女孩子送回来时,常靳附上了整整九克拉的钻戒来求婚。
“你妈妈那时……和男生最亲密接触也只有拉了拉手而已啊……”彼端电话里喟叹,常棣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然后。”
父母并不知道女儿心有所属,常靳虽然行事欠妥,但高大帅气、财雄势大,直接求婚的诚意也拿得非常足。即使不打算卖女儿,对于常靳的追求,却是暗暗默许了。
结果女儿和男友私奔了。
舅舅说不清楚这到底是谁的主意,总之,绝望又软弱的小女生和贫穷但勇敢的小男生跑了,两人失踪了不过两三天。小女生就直接被常靳的人找了回来,他对急得几乎要发疯的一对父母说,“不要怪她,错误全是我的。”
那个小男生,被常靳砸了很大一笔数额的钱给送走了。这一点,所有的人都瞒住了常夫人,一直到她抑郁而终都不知道。
但是飞机失事的消息瞒不住,那个小男生放弃了爱情,却带着巨额的钞票,坠进了海里。
那段时间常夫人几乎疯了,不吃不喝,奄奄一息。
而常靳也正如每一个志在必得的追求者那样,始终毫不松懈的每日来看她,哪怕常夫人永远都是用怨恨的眼神瞪他。
转机来得突如其然,某一天,常夫人忽然前所未有的软弱,哭过一场以后,带着红肿的眼睛问常靳,“你是不是想娶我?”
然后,就是休学、婚礼,常夫人的肚子迅猛的涨了起来,与此同时,她要求父母兄长移民,离开临海,去更适合养老的地方生活。
“你是在八月出生的,日子一算,就是十一月音乐会的时候……有的你。”
常棣在黑暗中坐成了一尊石像,他自幼身体健壮发育优秀,的确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足月的孩子。
但是血型比对和DNA检测报告冷酷如冰。
舅舅讲完了,在电话那端喂喂了几声。
常棣无比的疲惫,无比的厌倦,最后轻声说了几个字。
“好了,我知道了。”
“你妈妈和常靳都不在了,那个……小伙子更是连尸骨都找不着了,没有任何人能难为你了,你别想不开啊孩子。”隔着数万公里,舅舅迟疑地安慰了常棣几句。
回答他的,是咔嚓一声轻微的挂断声。
过年这几天,陆征倒是每天都兴高采烈的,他厨艺平平,但是每顿都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说要把李契喂得胖胖的。而这段时间以来,李契的确胖了不少,摸上去丰润有肉,不再像刚捡到时那么可怜兮兮的营养不良。陆征受到鼓舞,更加大鱼大肉地给李契做。年夜饭把两个鸡腿都塞到他碗里。
李契摸着肚子直说:“真的吃不下了。”
“才吃一碗饭怎么就吃不下?你看你瘦不拉几的,又不是小姑娘。”陆征说。
李契一笑:“太胖有些姿势可做不到了。”
“什么?”陆征没反应过来,可一秒以后脸却红成了胡萝卜。
年节快要过完了。一天下午,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李契站在门边顺手就把门给开了。
是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