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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金闺by西小舟-第98章

小说: 金闺by西小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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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江意澜被这浅薄的意识吓了一跳,怎么忽然想到这个词呢?他不过是看了自己一眼,怎么会生出这些想法来?

她忙转了身,目光投向窗外。

骆玉湛放下茶杯,走到窗前站在她身后。

她顿时觉得一阵浓重的雨气将她团团围住,夹着些土腥味,还带着些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他声音低沉,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透过这雨层悄悄的蔓过来,她心里咯噔一下,他明天就要走了,走向未知的战场。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念头,内心里竟然不希望他走,她希望他能留下来,她又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或许是因为他是这府里唯一一个知道她做过什么事的人,唯一一个会在紧要关头护着她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穿过她的心弦,“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她蓦地回头,微仰着头看他,明亮的眼里射出两道亮光,“不,不许你这么想,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他微低下头,同样闪着亮光的黑眸将她紧紧锁住,直直的盯着她,“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你会想我吗?”

他与她对视的目光里渐渐多了几分炙热,甚至烧到了她的心里。

江意澜心里一慌,这样的问题让她心乱如麻,他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呢?直觉的她想逃避,躲开这炽烈的注视。

可骆玉湛却不许她逃避,伸手抬起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重复刚才的问题,“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你会想我吗?”

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这句话像一把重锤敲在江意澜心上,她眼里的泪夺眶而出,她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我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

“如果万一呢?”骆玉湛喉结滚动,她脸上的泪让他心疼又让他欣喜,她是在为自己担忧为自己落泪吗?

江意澜急速的摇了摇头,“没有万一,我不许你有万一。”此话一出口,只觉得脸红如樱桃般,那眼中的火热更是烧到了心坎里。

骆玉湛两手捧住她的脸,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脸上的泪,又一直往下,直到双唇凑近那双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红唇,轻轻的覆在上头,伸出舌尖在她牙间来回挑逗,又趁她惊讶不安的时候窜进她口内,与香舌纠缠在一起。

江意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全都挤在脑子里,失去了流通的能力,四肢开始麻木酸软,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她惊愕的睁大眼,任由那条大舌悄无声息的钻进口内,搅乱了她的心。

 第一百三十章。等你回来

良久,骆玉湛缓缓抬起头,深吸几口气,强压下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一双黑眸却仍旧紧紧锁住江意澜红艳艳的脸蛋儿。

江意澜只觉全身发烫,骨子里都冒着抑不住的热气,她懊恼的别开眼不去看他,刚才自己是怎么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便让他占去了便宜。

她脸红如霞,小巧的鼻尖微微翘着,像是在生谁的气。

骆玉湛嘴边噙着一丝笑意,眸里亮光闪闪,“意澜,你会等我回来么?”

下巴还在他手里,她缓缓动下身子,从她手里挣出来,微微低了头。

骆玉湛见她躲开,似是有意回避他的问题,嘴角的笑意登时僵在脸上,似是又不死心,轻声问道,“你会等我回来么?”

江意澜也听出他话里的焦急,低着头小声道,“我每天就在府里,当然会等你回来了。”

骆玉湛知她有意回避他话里的意思,可如此回答他又很不满意,还想再听些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越是要离开家,他就越是心乱如麻,眼前总是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微微笑着,眸光闪亮。

这个时候,他总是很想见到她,哪怕只是跟她安静坐上一会,他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情愫,江意澜的影子竟一点点藏进他的心里。

明知道他现在还在守孝期间,不能动七情六欲,更不能近女色,可他刚才还是将她揽住过了逾越的举动,而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这样的感觉,他很喜欢。

他不死心,继续追问,“意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她似乎明白了。可她却不想马上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这样的表白来的太快了,而且现在似乎也很不是时候,所以她轻轻的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昏暗的灯光下,春雨依旧朦朦胧胧,像极了她此时的心。

沉默片刻,身后忽然没了动静。江意澜的心不免颤了颤,他已经失望了吗?

她又缓缓的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看到他眼里慢慢的期望,他在等她。

她仍是不能给他一个答案,她名义上已是他的妻,这是她不能选择的,而现在让她交出自己的心,她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骆玉湛低着头看他。眸里的亮光一闪一闪,“你不想回答吗?”

江意澜看着他,神色极为认真,“爷,我并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我想好好的整理下我的心情。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给你答案。好么?”

骆玉湛眸里的亮光暗了暗,他明天就要走了,其实很想能得到她一句期许,至少让他在打仗的时候心里有个美好的回忆与期待,但她不想说,而他也不会强迫她,他微微一笑,“好。”

江意澜红彤彤的脸上也挂了笑意,语气极为严肃的道,“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否则就永远听不到我的答案了。”

骆玉湛黯淡的眸子又重新亮起来,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想给他一个更大的期许,让他带着离开,再带着这等待平安回来,他重重的点点头,“我一定回来听你的答案。”

江意澜顿了顿,脸上的红晕已渐渐消去,她开玩笑的道,“我可没有那些护身符平安符的给你带着,我好像什么也没有,不过,我会每天都为你祈祷的。”

“祈祷?”骆玉湛眉间带着一丝疑惑,似乎没听过这词。

江意澜忙解释道,“就是我为您许愿祝福。”

骆玉湛恍然大悟的模样,深深的看了江意澜一眼,“这就够了。”

他说着朝江意澜头上看了看,伸手从她发间拔下一根簪子,“就它吧,带在身上留个念想,看到它就是看到你了。”说着放在怀里。

江意澜气极而笑,“爷,没见过出门带着簪子念想的,您好歹的放在别处,别放在身上,万一扎着了怎么办?”

骆玉湛却嗤嗤笑起来,“真要扎着我那还好了呢,我就把它想成是你身上的刺扎的我。”一脸坏笑邪意。

江意澜气的跺着脚转过身子对着窗户,不再理他。

骆玉湛朝前走了一步,整个身子都贴上来,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叹了口气,“连老天爷都在为我们叹息落泪呢。”

他的身子紧挨着江意澜,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连的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她猛然想起一事来,“爷,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骆玉湛目光依旧望向窗外,带着几分迷离,“没什么可准备的,行军打仗又不是出门游玩。”

江意澜轻声道,“该带的还是要带着的,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身体。”

“我会的,倒是你们在家里我更担心。”骆玉湛眉头微缩,似是心事很重。

江意澜仰头看他,“怎么了?”

骆玉湛眉目间都隐隐含着丝丝忧愁,“这次皇上派了武骆侯府跟镇国大将军一起前往,镇国大将军手握重兵,与二叔同掌帅印,具有一样的权利。这样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皇上不放心咱们骆家,所以派了镇国大将军同去。”

江意澜道,“府里不是还有父亲吗?父亲跟四叔都在家,应该没事的。既然镇国大将军同行,这样也好,即便出了什么岔子,也有人分担责任,不会全怪到咱们一家头上来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骆玉湛转过身子走到屋中央,在椅子上坐下,“皇上可不是此意,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府里的事就靠你了。”

江意澜心里微动,从窗前缓步移过来,“还有祖母父亲在,府里也用不着我。”

骆玉湛却哼了一声,“这府里不省事的也很多,你自己多小心,我一走,就没人帮你了。”

原来他是为自己担心,江意澜心里一热,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两人又说起肖妈妈的事,骆玉湛只让她按兵不动,暂时不再查此事,皇上那边即使疑心暂时也不会刁难,毕竟肖妈妈混进来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死了,对侯府来说不过死了个使唤婆子,皇上也不会傻到拿到明处来说的。

两人一直聊到洞房天色发白,断断续续说了好些话,江意澜有些疲倦了,打着哈欠,骆玉湛仍不说走,坐在那里稳稳当当的喝茶,她又不好赶他,只好陪着。

而,在她的心里,也是盼着他能多坐一阵子的。

她想,或许是因为他刚才的表白吧,人总是需要有人关注的,有个男人关注并且对自己表露了点自己,心里总是有点想法的。

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歪着身子躺在椅上睡着了。

骆玉湛安静的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嘴角微扬,露出点点笑,心底里涌上阵阵柔情,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今生相伴之人,但愿她的心也能如他一般。

他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在里间的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看了一阵,瞧瞧外头天色不早了,遂站起身离开。

他进了东院,推门进屋,院门口一抹黑影晃动几下也消失在东院里。

江意澜觉得只眯了几下眼便被叫醒了,月笼微笑着站在床边,“奶奶,该起了,今儿个二爷要出门,您该去送送的。”

江意澜顿时想起昨晚情形,他们一直在说话,后来她就睡着了,再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随口问道,“你们把我弄到床上来的?”

月笼捂着嘴偷笑,“是二爷把您抱进来的,二爷走的时候天都亮了。”

江意澜摇摇头,她是一点印象没了,抱一下也无所谓的,她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抱一下还是可以接受的,但,骆玉湛,没趁着她睡着偷沾她便宜吧。

她眉角微挑了挑,让月笼伺候着穿衣洗漱,刚出了门,便看到骆玉湛从东院里走出来,貌似在等她的样子。

想起昨晚的事,江意澜稍显尴尬,屈膝行个礼,微微一笑,便跟在骆玉湛身后去了木雪园。而骆玉湛也没多话,只点了点头。

院子里静悄悄的,可房间里却灯火透亮,江意澜放慢脚步,轻轻走到门口,有小丫头挑起帘子,她跟着骆玉湛缓缓走进去。

骆镇东夫妇已端端正正坐在老夫人下首第一位,老夫人还没出来。

两人便先向骆镇东夫妇行礼请安,然后依着次序坐好。

何氏看也不看江意澜一眼,目光转向骆玉湛,眼圈微红,哑着嗓子道,“湛儿,都准备好了么?”

骆玉湛微微点头,见她眼圈微红,不免心底一软,安慰道,“母亲,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您不用担心,很快就回来了。”

一句话才说完,何氏眼里的泪已落下来,捏着袖子擦泪。

骆镇东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大早上好好的,你哭什么?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妇人哭哭啼啼,真是不成样子。出去锤炼锤炼那是好事,如果不是皇上先下了旨,我一定请旨带兵出征。”

何氏一向畏惧骆镇东,可一想起今日两个儿子都要出征,那心里酸的就跟打了醋坛子似的,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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