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夭夭-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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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小二说着走了出去。
离开了那里,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开心,离开了那个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自由了,更沉重的悲伤,更如同跌入谷底的失落。
床头有一白色的包袱,打开,里面是简单的两件衣服和一些银两,这一次,他似乎很细心呢,不像上一次……上一次,如果那时候的时光永远停住的话,该有多好?她想,那时候,或许是最幸福的时候。
很慢的穿上那一身常常穿的红衣,包袱里还有曾经他买给她的额饰,那时候想来想去还是收了起来,舍不得丢吧,就算再气他那样做,还是舍不得丢,舍不得关于他的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叠好被子,背上包袱,推开门,转身,然后,看到了也正推门而出的一个人,那个会温柔的笑,会任由她撒娇任性的人。
他也愣住了,似乎在怀疑是不是梦境。
她也终于明白,天地之大,为什么他选择把她送到这里,原来,他知道这里会是她要寻找的。
“宫主!”是希月的尖叫声。
“这不是在做梦吧。”彻月一脸不可思议。
“你逃出来了吗?”
“终于平安的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
……
关怀,问候,这些话语应该是温暖的,应该是让她热泪盈眶的,应该是她夜思梦想的,应该是她的归属,可是啊,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的陌生了,会如此的遥远了,仅仅是一年而已,何以这般的沧海桑田了?
“嫂……是你?”身后,是一个女子柔弱的声音,回过头,看到的是脸色有些苍白的雪伊。
“你怎么会在这里?”夭莲有些诧异。
“她是我的妹妹。”轫涸说道。
“你的妹妹?”也就是说她是公主?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雪伊焦急的说。
“这话对我说没有意义啊,对他说才是真的。”夭莲暗自叹了口气,那一段时间,似乎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落枫呢?你一个人离开隐地的?”夭莲皱起眉,雪伊的身份不至于让那样骄傲的落休那般的伤悲。
“我不知道。”雪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的苍白,轫涸有些不放心的扶住她。
“好,我不问了。”夭莲注意到绝夕等人担忧的目光,立马笑得很开心的说:“啊,见到你们真开心,我终于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大家为我庆祝吧!”
“好!”应答的是那般的热情,热情地让她暗自愧疚。
然而,每一双眼睛也都看到了她的勉强,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
欢庆的晚宴很是热闹,弋阳属东堂主希月之地,晚宴设在了千羽宫东堂营地,数百个东堂的子弟欢呼雀跃,逐渐的被感染,夭莲欢呼着陪他们喝酒,看他们手舞足蹈,然后自己笑翻在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几乎神志不清。
她越来越模糊,自己的立场在哪里。
一直到半夜,晚宴才慢慢停歇。
几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只有轫涸算是非常的清醒,扶住夭莲,送她回房间去休息。
“喝,继续喝,哈哈,喝啊,喝啊……”夭莲还在大喊着。
“哎,真该让你少喝一点的。”轫涸无奈的看着她,实在没有办法扶她了,只得打横抱起她来。
喝醉的人慢慢安静下来,借着月光,轫涸看到了这一张让他追逐了一年的面容,依旧那般的清丽,仿佛飘零的雪花般不染尘霜。
“呜呜。”怀中的人忽然开始哭泣,哭声越来越大,轫涸手足无措的加快脚步将她放到了床上。
“哥,我来吧。”雪伊从隔壁的房间走过来,端着一盆热水。
“呜呜。”床上的人哭的撕心裂肺,轫涸站在原地,他不知道在她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这一年的空窗,似乎,已经将太多的东西撕裂开来。
“在隐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轫涸试探的问雪伊。
“隐地吗?太多太多的事情吧,对每个人来说。”雪伊只是悠悠的说道,走过去,用热毛巾擦拭着夭莲的脸颊。
“总觉得好孤单,你们回来之后都变了太多,变得忧伤,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成熟,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轫涸坐在床边,握住夭莲的手。
“哥哥也变了啊,曾经的青涩单纯已经不复存在了。”雪伊看着他说。
“一年的时间很短,却可以改变太多的人和物了。”轫涸看着已经慢慢冷静下来的夭莲,那一张脸庞,曾经是那般的耀眼,那般的灿烂,而如今,仿佛是太阳转变为了月亮一般,银银的悲伤,淡淡的荒凉。
“休,休……”从她的口中,吐出这个名字。
“在隐地,我该叫她一声嫂嫂,即使他们没有成亲,我想,他们是相爱的,只是,爱错了。”雪伊悲凉的说,收拾了手巾和脸盆。
“你呢?绝夕说,你怀孕了。”轫涸看着她的背影说。
脸盆从手上掉落,雪伊蹲下身来,拾起脸盆和手巾,回头看着轫涸说道:“我说我要叫她一声嫂嫂,因为我是落枫的妻子,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想的,但是,就算是爱错了,就算结局是悲伤的,我也绝不后悔。”雪伊说完,转身离开。
“后悔?从来没有想过呢,无论结局好与坏,无论你是否会回来我的身边,这样的守候我都是甘愿的。”轫涸用脸颊温暖着她冰凉的手,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腕上。
生命永远不会后退,即使回到曾经的地方,我也已经不再是彼时
次日,夭莲醒过来,头很疼,习惯的往左手边走去梳妆,却发现梳妆台在右手边,傻傻的站在原地,苦笑一声:“我已经回来了。”然后拍了拍脸颊,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咧嘴笑着。
“宫主,该洗脸啦。”依月端着洗漱的用品走进来。
“我自己去打水就可以了。”夭莲走过来,笑着说。
“以前都是我服侍你的啊。”依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呃,早饭有了没?”她忘记了,在隐地,她已经习惯了亲力而为的生活。
“已经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呢。”依月笑着说,待夭莲洗漱完,她便帮着夭莲穿衣服。
“衣服我自己穿就可以了。”夭莲说道,很是迅速的穿好衣服。
“诶?宫主进步了好多!”依月有些吃惊的说,看到她额上莲花图纹的额饰,依月赞道:“好漂亮的额饰!”
“是吗?”夭莲抚了抚额饰,只是淡淡笑了笑。
果然像依月说的那样,屋子里几个人都坐的端端正正的在等她。
夭莲一进去,几个人齐刷刷的喊道:“恭候宫主!”
夭莲一怔,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宫主,坐到这边。”依月拉着夭莲坐到朝南的位置。
“坐哪儿都一样啊!”夭莲不解的说。
“这个不行,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某些人啊,说,这个位置只能你坐,其他人谁都不可以坐!”依月瞄了瞄轫涸说。
“朝南的位置是最尊贵的,当然留给宫主。”轫涸淡淡笑了笑。
“好,恭敬不如从命。”夭莲笑着坐下来。
“大家吃吧,别这么正儿八经的,让我都好紧张啊。”夭莲看他们几个都瞅着她,有些讪讪地说。
“说实话,我总感觉在做梦。”希月抽泣了一下,说。
“货真价实哦!”夭莲笑着说。
“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宫主了!”希月乌拉一下哭起来,白月轻轻拍着她的肩。
“宫主是怎么离开的?我们可是打算孤注一掷要闯到隐地去救你呢。”冰说道。
“对啊,听无殇说,隐地戒备森严,进去了很难出来的。”焰说道。
“隐地……”夭莲迟疑了一下,她该怎么说,说隐地其实是一个温暖的地方,说,隐地的人其实并不是传说中的杀人魔头。
“好了,只要回来就好。”轫涸看到夭莲欲言又止的神情,插嘴说道。
“可是,如果以后隐地的人还追来怎么办?”依月迟疑的说。
“不会追来的!”依月话音刚落,夭莲就说道,这样急促的回答让几个人都愣住了。
“我说,他们不会追过来的,以后,我也不会再离开大家了。”夭莲笑了笑说。
“既然宫主都这样说了,那么,至少我们放下五成的心了。”白月说。
“那么,副宫主,我们练的那一套剑法,还要继续吗?”想了很久之后,依月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剑法?”夭莲疑惑的看着轫涸。
“是无殇所练的剑法,可以大幅度的提高战斗能力,我想,如果他们都练成的话,和隐地对抗时,我们会占一些优势。”轫涸解释道。
“无殇?是谁?”夭莲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担任皇宫暗部的总队长,武功和我相当,不,准确的说,应该在我之上,值得信任的。”轫涸说道。
“武功也要按个人情况,他们之前就已经有各自的武功套路,两种武功会不会有冲突?”夭莲想了想说。
“无殇所练的剑法并不是硬性的套路,而是靠个人的理解和体悟来练习,融合性是很好的。”轫涸说道。
“这样的剑法?”夭莲的没有微微皱起。
“剑谱有些奇怪,尽是一些描写山水鱼虫鸟兽的,无殇说体悟其中的意境,描绘自然的形态。虽然真气的流动出现了一些异常,但是,武功的确提高了很多。”彻月说道。
“真气流动出现了异常?”夭莲的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是有异常,但是只要调息一下就没事了。”彻月看她脸色很差,说道。
“所有人,立刻停止这一套武功的练习!”夭莲站起来,大声说道。
“出事了吗?”轫涸不解的看着她。
“一本无名的剑谱对不对?”夭莲看着轫涸问。
“是的。”轫涸点点头。
“初期练习会引起真气轻微的异常,但是能力却能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对不对?”夭莲问彻月。
“嗯。”彻月也点点头。
“继续练下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突然间真气的乱窜,然后就是走火入魔,也就是能力的失控,处理得当则罢,不当的话,会死很多人,而且,自己也会衰竭而死。”夭莲说道。
“怎么会,无殇就是练的那一套,他并没有出问题啊。”轫涸说道。
“两种可能,第一,他只练到五层之前,第二,他根本没有练,因为这一套剑法练出来,每个人都会不一样,是无法分辨基本套路的。”
“无殇从没有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练的就是这一套剑谱。”夭莲说道,这一句话让几个人都怔住了。
“当年我在玉寒山下差点冻死,是师父救了我,我求师父教我武功,因为爹教我的只是武功的基础,师父起初不愿意,后来在我的再三恳求之下拿出了那一套剑谱,他只说练成之后就可以天下无双,只是,却没有说如果失败了会是怎样的场景,而后你们看到的血手红姬也就是失败时候的我。”
“可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或许,只是一个特殊的阶段而已。”
“特殊的阶段?我的命是师父用性命换回来的,师父死在我的手上,临死之前封锁了我浑身的穴道,才保住了我的命,无论这一套武功成功后会是多么的强大,我也绝对不允许你们以身犯险!”
“你们现在练到多少层了?”轫涸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们两个练到第五层了。”冰和焰说道。
“我们四个前几天练完第四层。”四堂主说。
“你们两个呢?”轫涸见绝氏兄妹不说话,问道。
“因为觉察到武功有些诡异,所以,我们只练了一层便没有练下去。”绝夕小声的说。
“那么,无殇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