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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挽风香-第43章

小说: 挽风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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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分了罗姑娘。”

一个黄衣的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连声抱怨,与我看起来差不多年纪,模样倒是清秀得很,圆圆的大眼,看着与迪卡依有几分相像,只是如今却飘在半空一直竭力与阿青保持距离。

我有些受不了自己出门都能被死魂跟着,小鬼缠身委实麻烦,便冷笑着抱臂道:“什么叫过分,死都死了还怕蛇,再者你一个鬼跟着我便不算过分?还弄得我一身怪味,到底想干什么?”

那姑娘一脸不满的看着我抗议道:“什么叫鬼!我还没死呢!要不我怎么可能将木樨香气带到你身上!”自然因为懒得同她废话,我直接拔出斩灵向她划去,可是漂亮的刀刃只是在触到她身体时微微一热,然后干净利落的从她身体穿了过去。

她毫发无伤。

我有些哑然的看着这把突然失灵的通灵刀刃,耳畔便听她笑眯眯道:“刀子对我没什么用的,毕竟……我虽没死,可也还不算‘活着’。”

我想她并不知道这把刀子是拿来砍死人的。

我有些沉默的收了刀,坐回原处倒了杯茶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我叫江以晴,我是什么人……嗯……怎么说呢?”她颇为认真的思索了会,随即盈盈笑道:“今天你去的那个地方,是我家。”

我一口水喷出来:“你、你是济世堂的小姐?!”

她大大方方的笑着看我:“也算不上什么小姐,一个郎中的女儿,本就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只是生意做大了,名声做好了,便自以为高贵了,若我还是那普通郎中家低贱的女儿,也许就可以一直和阿闻在一起。”

得,又是一个情伤患者。

我摆了摆手:“我不接活人的生意。”

她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可我还不能死。”

我接着道:“即便你是死人我也帮不了你,要知道真正的东家不是我,我除了能看见你,没什么别的用处。”

江以晴的眼睛亮晶晶的:“无妨,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才叫我等到一个身怀异能的人,你一定能帮我的罗姑娘!”

我不晓得这姑娘又是从哪来的这样的想法,简直和我上个雇主一模一样,而我明明只是个打酱油的。

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于是化想法为动力毅然决然的拒绝她:“滚滚滚,打哪来回哪去,魂在外头漂,你准备让你的身体怎么办?我听说济世堂出了事,想来也是因你而起,你又让你父母如何是好?”

她嘟了嘟漂亮的唇,很是不屑道:“我才不管,他们若是真疼我,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都不愿意让阿闻娶我。还要我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

我安慰她:“你还是乖乖听话,说不定你只是没遇到更好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抗争,你就这样奄奄一息,要是不小心从生魂变成死魂,不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你的阿闻了吗?”本来想要劝她看开些也许门当户对的会幸福一些,可是因为风承安,因为自己身在其中,那样的话我始终没能说出口,最后只能换了个方式:“你这样,阿闻会很难过。”

我想这也许就是杀手锏,比方说我现在最不想做的便是令风承安忧心。

江以晴果真沉默,半晌,才缓缓勾出一抹苦笑:“我没办法了。”

“我没办法了,罗姑娘,我找不到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沉默过后,她的话语里带出了哭音,慢慢的抬手捂着脸:“两年了,他再不来,就不行了。”
……
……
我最终还是没能将她赶回去,也许是因为这姑娘委实固执,也许是因为我并不太想赶她离开,因不知为何,看到她那样的表情,会在心里想起达尔塔痴痴等待白素的样子,而事实上,我也正在等着风承安,总觉得这姑娘的痴便是我的痴,她希望那个阿闻能回来,正如我如此迫切的希望风承安能回来一般。

其实每一个雇主都有相似点,莫不是痴心,便是固执,甚至还有些傻,偏生就是这样的固执才叫他们无法离世,而这个傻姑娘,固执过头,竟使生魂离体。

夜里我躺在榻上难以入眠,半晌后终于默默坐起身来,看着已然近乎圆润的月亮发呆。

快点圆,快点圆,等你圆了,我就能见到风承安了。

其实距离中秋不过两日,只是这短短的两日我都觉得不耐,甚至能清楚的算出我已经没见风承安整整五日。这是何等夸张,我从不曾如此清晰的去记得我与一个人分开到底有多久,也从来不知道我罗朱槿原也有这样牵肠挂肚的一面。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即便是有了喜欢的人,也能很潇洒,后来发现这真的只是我以为罢了。

我下意识的摩挲着腕上的双鲤银扣,红线银鲤,这是他给我的承诺。而他不在的日子,这几乎是我重复了最多的动作,几乎要养成习惯。

“你的心尖尖上的人给你的?”清脆的少女音自屋梁传来,江以晴轻飘飘的从屋顶上飘下来,没错就是轻飘飘!这种场景真是看几次都会让人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可是此时我没心情调侃,只是轻轻点头:“嗯,他答应我中秋会来找我。”

江以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羡慕和欢喜:“真好,这种有期限的约定,真好。”

我几乎忍不住安慰她:“没关系,你的阿闻也会回来的,即便没有具体的时间,有个盼头终归是好的。”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摇摇头:“不,我们是有期限的呢,所以我很相信他。”在我好奇的目光下,她发出了一声近乎怀念又近乎满足的叹息:“他说过一辈子,牵着我的手,看着对方都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老翁,还能倚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说到此处,她唇边笑意更浓,连带声音都轻软许多:“我们定下的是白首之约,一辈子的期限,我信他,所以我会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作业略多……晚更了对不起




55

55、第三章 。。。 
 
 
接下去的两天,我与江以晴的相处十分愉快,我身边本就缺年纪相仿的同性朋友,江以晴的出现虽然诡异,但是却是难得能聊到一块的人,好比恋爱这样女儿家的心事,我就不能同罗白檀说,而迪卡依这样的姑娘,不晓得今日告诉她了,明日她会不会很欢快的去告诉罗白檀,然后接下来的几日罗白檀就会找各种理由来揶揄我。

而江以晴却不一样。因她自己也是如此,我们的话题聊得自然而然,甚至十分愉快。江以晴的性子本就属于开朗而有些离经叛道,比如对待伴侣一事就很有想法,坚决不能委曲求全,看别的事也和其他中规中矩的姑娘家有差别。而这样的姑娘,若不是叫人万分看不惯,便是叫人极其喜欢的。

而这两天之内,我也听完了关于她与阿闻的故事。

不过是个关于英雄救美的故事,阿闻与江以晴的相遇就在魏水旁。江以晴是个漂亮的姑娘,这就难保孤身一人会碰到流氓。只是对于江以晴来说,离经叛道不代表武艺超群,这个姑娘没什么本事,除了破口大骂,剩下的也只是被揩油而已。

而阿闻出现的便是这么及时。

击退歹人,然后软语宽慰。因是活魂,我并不能探知她的记忆,只是按照她说的,那时的阿闻,英俊潇洒,威风凛凛,一下子便攫住她的视线,再也挪不开眼。

这样的桥段其实很老套,能在任何一个书斋里的话本中看到。只是再老套的桥段,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未必真能抗拒。江以晴因此喜欢上这个俊秀的少年,而偏偏这个少年还就是往泉城找活计谋生的,江以晴很自然而然的便以报恩的说辞亲自将他带到家中,在她的帮忙下,留在济世堂中当了一名打杂的伙计。

说到此处,江以晴唇边滑出一抹笑:“那时的阿闻那么腼腆,也就救我那会威风一把,平素和我说话都会脸红,嘻嘻,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男孩子。”

温柔腼腆正义的少年,便是阿闻在江以晴心中的全部形象。而风承安在我心里是什么形象呢?狡猾多端却又万能可靠之类,而且桃花又多要是不隐居日后一定很累……难道我的品味不对?

我在心里默叹一声,江以晴却已完全陷入自己的回忆,唇边一直带笑,直到我开口催促,她才嬉笑着说下去:“阿闻在济世堂的那段日子,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便是如此,一见钟情,继而日久情深。这样的日子终究不能长久,终于他们的关系被家人发现,此后江大夫辞退了阿闻,并将江以晴锁在屋内不允出门。因实在是身份差异,一个只是伙计,而另一个,却是东家的女儿。

可江以晴是什么姑娘,哪有这样容易就范?她被锁在房中,便将被单撕成布条绑了从二楼爬下去。家里人发觉,便又一次次抓回来。而这件事情闹得太大,终于令阿闻在泉城无处容身,在最后一次江以晴逃出来二人相见,阿闻只是拉着她的手道:“阿晴,我会找方法,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你愿不愿意等我?”

江以晴自然说是愿意,随即又道:“来不及了,阿闻,带我走,去没人知道的地方,好不好?”阿闻虽是沉默,却也还是将她带走,然而只到城门,他们便被江家的人截住,而江以晴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夜她再次被带走之后,竟就是两年不能相见。

一年后,家中为她定下一门亲事,据说是门当户对的主。江以晴被关在屋里,苦苦抗争半年,绝食乃至以死明志,都不能成功,只是半年来身子愈发虚弱,终于成了如今的模样,活死人一般,魂魄离体,只吊着一口气。

我默然听完,只能叹了口气:“是个很可怜的故事,可我并不认识你的阿闻,若是强制带你离开太远,你的身子怕是撑不住。或者等风承安回来了,也许就有方法了。”

她飘在半空托腮看我:“的确也只能如此,不过罗姑娘,我太久没有来到外面了,如今出去看看,问题也不大吧?”

我想着到底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便是野了性子耐不住,笑道:“爱转不转,只是记得别跑太远。”

江以晴自然欢快的飘了出去。

我想着终于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身上一股花香散去不少,阿青才慢吞吞的游到我身边。我正打算偷懒打个盹,耳畔便是阿青一声低嘶,那样急促的警告,我几乎在同时一矮身躲过,面上一阵厉风横扫,带着千钧之势!短刀从靴中出鞘,短兵相接的同时,我几乎能感觉到右手手腕近乎麻痹的疼痛。

好大的力!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便翻了出去,脱开了包围圈。定了定神,才发现眼前多了三个人,黑衣,一看就不是善类。

我强自镇定笑道:“不知各位找朱槿有何要事?”

对方一语不发,下一秒弯刀便已朝着我的门面劈来。手里的短刀在指间转了个弯,以把握的方式紧紧握住,在一挡的瞬间同时借力将腿扫过来,侧身同时膝盖便顺势踢过来,只听“咔嗒”一声,那人软倒不动,而在他倒下的同时避开扫到脸上的刀锋,右手卯足力量将刀柄朝身后另外一人的太阳穴砸过去——世界瞬间清静了。

现在这年头,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我直起身子,感慨的同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等我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那人的刀子已经朝我的脖子砍过来,那样大的力道,我甚至能感知厉风划来的疼痛。

然而刀刃还没来得及触上我的肌肤,便哐当一声落了地。我回头去看,最后一个黑衣人已然倒地,入眼是一身青衣,温雅墨竹,入耳是温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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