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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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起来,众人吃了早饭,阿二去车马店雇了三辆马车,行礼箱子装了两辆,由他和新买来的几人押着,先上路回村里去了,剩下一辆马车拉了春分、小安、小苗几个丫头。
而木艾则带着几个孩子坐了自家那辆宽敞舒适的大马车,由欧阳赶着,孔喜几人严密护在外侧,打算先去一趟食为天,嘱咐木三几句随园的事情,再装几盒点心和糖果给孩子们路上吃。
诚儿一脸兴奋地坐在马车上左看右看,偶尔和辛巴打闹几下。这小子昨日晚饭时,拼命不肯在家里住一晚,哭闹着要跟姑姑住,要和辛巴弟弟一起读书,其实他是生怕姑姑起早走了,把他自己扔下。
原本木艾这次回去是不准备带上两个孩子的,肖卫两府的诚意她也看到了,没必要让两个孩子跟着冒风险。可是,肖恒和丽娘去非常坚持,毫不担心的把自家儿子扔给她照料,倒让她觉得两人是不是有借机重温二人世界的打算。
木艾无奈只得接受,辛巴因为诚儿哥哥一起回府,倒是开心的一刻也老实不下来。
没想到木艾猜测会在路上行动的那只黑手,却极为出乎意料的在此时伸了出来。只短短半刻钟的功夫,却牢牢在她心里刻印了许多年后,只要想起一次就会后怕一次…
却说木艾带着春分进了店门,欧阳站在车边等候,车里几个孩子玩闹在一起,辛巴早饭没吃好,就随手抽开座位下面的点心匣子,里面却没有他喜欢的桃酥了,胖小子开了车门就想下车去店里拿。欧阳拦住了他,尚未说话,诚儿却从旁边跳了下去。
欧阳皱皱眉头,对孔喜微微点点头,示意他加强警戒,然后追着诚儿进了店里。
因为天气还不是很暖和,所以一大早晨街道上少有行人,护卫除了注意四周情况,并未太过靠近车前。
这时,车后不远处赶来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车夫到了店门前把车停住,第一辆车里就开门跳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涛儿白净的小脸也从窗户伸出来和几个孩子打招呼。
辛巴人小眼睛却很尖,立刻就欢喜的喊了起来,“涛儿哥哥,过来跟辛巴和妈妈一起坐车啊。”
涛儿当然应了下来,低头刚要跳下车,却突然不知因何绊倒,那位管家惊叫一声,连忙去接。
惹得车里几个孩子和侍卫们都抻头去瞧,孔喜更是下意识的立刻上前一步,谁也没有想到,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一个极小的弹丸从对面墙角处极速飞出,撞在拉着辛巴那辆车的枣红马鼻子上,立刻爆出一彭烟雾。枣红马顿了下,立刻长长嘶鸣,人立而起,发狂一般开始疯跑。
这话说来很长,其实一切也不过就发生在几次呼吸之间。
众人完全被吓呆了,直到反应过来,惊叫出声,马车已经奔出几十米远了。
木艾此时正笑着按诚儿的要求,捡了些桃酥装在盒子里,回身递给跟进来的欧阳拿着,顺便夸赞一下诚儿懂得友爱兄弟。
转身刚要喊上春分一起出门上车,就猛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马嘶,欧阳脸色刷得一下白了,点心盒子哗啦扔到地上,身形像闪电一样射出了门。木艾也知道不好,抬腿跑了出去,眼见自家那辆马车疯狂跑远,她的脑子里瞬间像被雷劈了一样,轰隆隆的只有一个念头在来回翻滚,她必须追上去,那车里有她的孩子
欧阳脚下用力,使出了全部功力,向前追着,冲出两道街去,已经越过孔喜几人,眼见立刻就要追上马车了。没想到,马车却咯到了路边一块大石,车厢高高的颠起又落下,辛巴立刻被抛了出来,他心里就是一紧,犹豫是应该跳起来接住他,还是继续追下去,毕竟那车里还有三个人,每个对那女子都像命一样重要。
木艾拼命奔跑追赶,远远看见辛巴在空中,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跌落下来,她居然出奇的冷静下来,大喊一声“欧阳继续追。”然后聚齐所有心神,瞬间把空间里所有能起到缓解力度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水床,气垫,足有七八个,辛巴最终如她所愿的狠狠跌进一只小气垫儿的边缘。
可是,孔喜几人的马匹也正巧奔到了他身前,眼见就要踏上了他的小身子,木艾这时无论还有何种手段也是不能阻止那马匹落蹄。
千钧一发之间,孔喜拼尽了所有力气拉起缰绳,生生让那匹马扭转了方向,保住了辛巴的小命儿,自己却连人带马斜斜倒向旁边的侍卫。几人本就是高速驭马,此时相撞,绝对不亚于现代时候的车祸,除了较远两人幸免,接连三人跌落马下,本能抱头滚做一团。
木艾顾不得查看他们几人的伤势,肝胆俱裂的抢上前去抱起辛巴,喊了声“留下救护”,同时收起东西,又接着向前奔跑。
那边欧阳也终于追上了马车,伸手死死抓住了缰绳,脚步在青石地上拖拽,试图让枣红马停下来。如此虽然减了速,但是枣红马却如同疯魔了一样,仍然挣着继续向前跑。
(朋友的书:1943729《金枝菜叶》作者:宝瓶斋:导演助理来到一个不一样的宋朝,夹缝生存,步步生花)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万幸(蹦高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万幸(蹦高求粉红!)
路边那些早起路过的人们都惊叫着避到一边,有那年轻力壮的后生想要上前帮忙,可是看见黑马撩蹄子口喷白沫的样子,又有些胆怯犹疑。
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人却搬了块石头狠狠砸了过去,却因为力气太小,没有砸中马身,但也极其幸运的砸到了马蹄,枣红马吃痛,前冲的动作微微一顿。
欧阳立刻抓住机会,一掌拍在马头上。这一掌包含了他全身所有的气力,马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突然崩裂,脑浆飞溅。
车厢由于惯性,瞬间前倾,一直惊吓欲死的栓栓再也抓不住窗框,从车门滚了出去,正好落进那少年书生的怀里,昏厥了过去。
欧阳随手在衣上擦抹了几把,回身抱出了大禹和幸儿。大禹毕竟已经十岁了,又是男孩子胆子也壮些,虽然脸上发白,却没有像栓栓一样晕倒。幸儿却是一直被哥哥护在怀里,此时除了身上因为颠簸磕疼了几下,还晕晕乎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尚未喘息几下,木艾就抱着辛巴赶到了,两个孩子见了妈妈,都扑进她怀里哇哇大哭,辛巴却比他们还多历了一次生死险境,嘴唇都白了起来。木艾手脚哆嗦的把几个孩子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才终于腿一软,噗通跪坐在地上,真是天神垂怜,孩子们都完好无缺。
待她缓过一口气,拍拍这个,哄哄那个,不断重复说着没事了三字,安慰孩子们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欧阳喘着粗气,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像被人用刀剜一样疼痛,他怎么能轻易地离开车子,万一几个孩子有个闪失,他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能补偿他的错误,他脸色死灰,默默双膝跪地,深深地弯下了腰…
随后赶来的春分、木三、小安等人也都惶恐的跪在地上,心里愧疚不能保护小主子们。
木艾根本没有理会这么多,不断安慰几个孩子,听着他们大声哭泣,反倒把心放下了一半。
她以前看过一篇关于儿童隐性疾病的文章,小孩子如果不慎受到惊吓,能够当时大哭出来是好事。如果不哭不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就真麻烦了,这份惊恐会在孩子心里留下永久障碍,说不定那一天,看到什么情景,或者听到什么声音,达到了触发条件,就会全部爆发出来,形如癫狂,轻易难以治愈。
她这里刚松了口气,扭头才看见栓栓居然躺在一个少年怀里,似乎晕过去了,当下就想喊春分过来帮忙,却见她们跪了一地,于是立刻火了,“现在是跪地请罪的时候吗?还不过来帮忙。”
春分、夏至几人立刻爬起来,接手照料几个孩子。
木艾腾出手来,伸手从面色有些僵硬尴尬的书生手里接过栓栓,拇指指甲用力掐住她的人中片刻,终于见她慢慢睁开眼睛,心疼的摸摸她的脸颊,“栓栓别怕,没事了,姐姐在这呢。”
栓栓微微皱了皱眉头,脑子似乎还有些迷糊,但是一见旁边的马车,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惊险,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木艾连忙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轻拍。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危险解除,也凑了过来,跟着劝说几句万幸啊之类的话。
有那刚刚聚过来的路人不明情况开口询问,自然有好说的给他们解说一通。于是只短短片刻功夫,此地就聚了几十号人。
那救下栓栓的少年书生转身想走,却被木艾连声唤住了。
这少年举石头砸马救人,她可是看得清楚,几个孩子这次脱离危险,有一半是这少年的功劳,当下扶了栓栓起来,郑重给这少年行礼,“多谢这位公子仗义援手,今日忙乱不能立刻致谢,还请公子留下姓名和住址,我木仙府必有厚报。”
栓栓滚下车时,隐约感觉到有人及时接住了她。此时一见是这么一位清秀的书生,小丫头的心就把惊惧暂时抛到了一边,突然生出了一丝感激、心喜混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当然,这些木艾没有注意到这些,那书生执意不肯说出姓名,分开人群自行离去了。木艾无奈,也只得日后再找人打听了。
木三早机灵的去另雇了辆马车来,那卫府管家也坐了马车赶到,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防备心重,无论涛儿怎么喊,都不肯让他下来。
木艾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就打发那管家先回卫府,然后想把孩子们抱上马车回去随园,但是孩子们却缩着身子不肯上车,就连栓栓都是面有惧意,无奈她只得派了清风去肖府报信,让丽娘派人到食为天接诚儿回去。然后留下木六处理后事,春分、夏至、秋分和木三则各背了一个孩子,她搀扶着栓栓一起走路离了那险地。
欧阳微皱双眉,围着倒毙在地的枣红马细细看了一圈儿,最终在马鼻之上轻轻抹了一点粘液嗅了嗅,眼神猛然变得一利,随即撕下衣襟仔细沾染一些,然后迅速跟随几人离去。
四周聚集的人群看见主角们走了,大部分人就散了。有那眼尖之人,认出了木三是食为天的掌柜,有见他如此恭敬小心,就猜到那母子几人恐怕就是肖老板的义妹一家人。
于是,刚才亲眼所见加上杜撰猜想,就拼凑了一部精彩的狗血故事,“食为天日进斗金,引同行痛下杀手”,连忙赶去说给亲朋好友听。
百姓们茶余饭后,做得最多的就是闲聊,这等又新鲜有刺激的事情,是最受欢迎的话题,于是没到几日,花王城里就妇孺皆知了。
个别几个好奇心极度旺盛之人远远跟在木艾他们身后到了随园门口,嬉笑着扯住一个最后进门的小丫头,塞了几文钱,想要细细问上两句底细。
长乐手里拎着从马车里拿回的包裹、匣子,心急自家主母和小主子们受了惊吓,可是刚要进门就被一个陌生人扯住了,还要用区区几文钱收买她,当下瞪了眼睛,劈手把铜钱扔到地上,“我劝你们还是滚远些,如此尾随到寡居之人府上,万一被告上衙门,只几十板子就能打死你们。”说完,扭身甩开那人急步进去了。
那人被叱责了,也不恼怒,反倒笑嘻嘻的对旁边那位长相有些猥亵的人说,“呦,原来刚才那位夫人还是个寡妇呢。如今肯定吓得不清,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安慰,如果没有,咱们兄弟倒是可以代劳啊。
他那位朋友连连点头,低声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同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