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作者:1908-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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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勾当,那就闪开吧。
还没好好感受,身后的热源就离开了,庄力满心遗憾,追随者骆东的背影看,再回到屏幕上,内容真枯燥。玩物丧志啊,正经事都提不起自己的兴致了,精神越来越难集中,可只是看到他的背影,浑身就都舒服了,当然,如果有机会进一步接触,那就更好了。
不过庄少经历过磨练的理智还是很牢固的,正经事必须的干,输掉的大片江山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是为了让谁崇拜,只是为了自己尊严,一个把进攻标榜为信仰的人,输了斗志,就消失了全部。
骆东煮了一锅绿豆汤,桑拿天,晚上也不凉快,端给庄力一碗,盛了很多豆,因为庄力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啤酒喝了不少,也像进了下水道。
骆东进去睡觉没多久,景卫揉着眼睛出来了,水没找到看到茶几上晾着那碗绿豆汤了,端起来就要喝,庄力不知道喊不知道抢,抓起手边的文件夹就砸——谁都没得喝了,碗都碎了。
景卫是很记仇的,当年因为挨了个流氓警察的巴掌发誓要当更大级别的警察,然后给打自己的警察穿小鞋,可学习的太狠,一年眼镜增深了250°,警校体检都过不了,那就当律师吧,公检法嘛,都一家的呀。就在景卫为了那一巴掌埋头苦读时,人家因公殉职了,景卫不干了,那分明是作恶太多被欺负太久的地痞流氓报复恶有恶报的结果,一门心思要剥了人家的烈士称号,律师资格被暂停了两年,他就拿起了笔杆子,事情越闹越大,眼看就要有个结果时,死者的妻子玩自焚了,剩下一个9岁的小女孩成了孤儿。就因为一个巴掌,景卫忌恨了人家十多年,家破人亡虽然不是他干的,可也带着他的咒怨呢。什么伸张正义扬善除恶那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从小的枕边书就是一本主席语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主席还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景卫看了看“罪犯”,什么都没说,拿扫帚把东西都扫了,然后什么事都没有的回去睡觉了。
不打没准备的仗,其实景卫再也没睡着,默念着主席语录,越念越兴奋: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就最讲认真!为什么今天唯独他对骆东没提借钱的事呢?哼哼……上次骆东顺走的杂志他自掏腰包给补上的,事务所里的东西都是有人专门看管的,少了东西当然要找贼,看到封面上的人物,景卫就猜到了个大概了。骆东把自己的过去捂得严严实实的,突然蹦出来一个发小当然值得研究,何况这个“发小”景卫曾经有幸见过,是个商业晚宴,庄少明星一样被围绕,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所以头回见到庄力,景卫只是试探的喊了一声,必定那种真龙天子他都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怎么可能出现在骆东的鸡窝里呢,而且骆东言语之间又多多保护,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景卫才一直压着好奇心没多管,可好好的骆东顺走的那本杂志,封面上的人物有恰好是庄勇,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么。虽然今天景卫什么都没说,可也没傻的问骆东要不要跟自己借钱,家里放着一个会产钻石的少爷呢,哪里轮到到他们那点小钱呢,本来他还想继续沉默,这不庄少犯到自己头上来了么……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不用担心日子无聊了,景卫几近亢奋的想。
一大早,景卫就拽着田雪飞要走,来的时候是搭顺子车来的,走的时候跟大姬顾爽走,因为骆东要扣下一辆车,他要带庄力去医院检查。
别人起来庄力开始睡觉,也没睡很久,顺子托朋友找了医院的专家号,约好了十点过去,庄力在车里继续睡。
熟人好办事,尤其是医院这种地方,别人还抱着铺盖卷在挂号口转悠呢,三人就长驱直入直奔脑外科了。专家也没新鲜的,就是一个心理作用,年纪面相看着靠谱,钱掏的就痛快,骆东银行卡里的钱刷的一分都不剩,身上的几百块也交代进去了,中午饭还是顺子请的,下午去问结果,医生拿着各种检查结果看了半天,说淤血都散开了,什么问题都没有,骆东就把头疼的情景夸张的重复了一遍,医生越过他,问庄力,以前是不是也疼过?庄力说是,有几年了……医生的诊断是:神经性偏头痛,注意休息就行了。
骆东气的脸都绿了,人家医院二十几层的住院楼正在盖着呢,不缺你那两万块!一路骆东的气压都超低,庄力继续睡,顺子尽责的把人送回去,车都没下就走了。骆东揪着睡眼惺忪的庄少爷,让他立刻还钱,自己身上就剩五块六了。
好久没这样凄惨过了,必须得想辄了,骆东从银行取了庄力刚给他转过来的钱,去买菜,肉不吃了,吃粉肠儿吧,鸡蛋先买一斤吧,能炒两盘蛋炒西红柿,可西红柿怎么这么贵了?两块钱一斤?
骆东回来把帐又屡了一遍,那套组合柜可以交货了,四个实木茶几也能往家具城送了,塌加点紧,也能在月底交货,可就算不吃不喝,也凑不够十万块,拆东墙补西墙也只能再去借了,欠条在这摆着呢,不想跑就得讲信用,可问谁借呢?
骆东给木头贩子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吃饭,这个木头贩子以前坑过骆东,坑了还不是一两次,总是拿别的木料充好料卖给他,骆东那时候刚开厂子懂的也不多,幸好万三老头过来帮忙把关,差价太多的骆东就让木头贩子换,差不多能用的骆东就马马虎虎的过去了,木头贩子良心发现,一两次之后也就见好就收了,拍胸脯给万三老头保证,以后除了他谁都坑不了骆东,俩人的交情就是这么“坑”出来了,相互之间都周转过资金,骆东上次没问他借,那是木头贩子囤积榉木还问他借了几万块呢。
第 10 章
庄力一听骆东又要出去,才睡好的心情又低下去了,骆东给他做饭,他也跟到了厨房,大狗比他先发现,今天没有肉。
“你是不是很缺钱?我可以借给你。”
“跟谁都是借,凭什么我问你借?”骆东在淘米。
“那我养着你好了,你需要多少?”
大米都倒在水槽了,骆东捧着往盆里收:“草,你搞清楚,是老子在养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没问你算钱呢!”
“那你算,别出去了。”庄力说的气定神闲。
这样你都不脸红?跟个女人似的这么黏糊人,哼,骆东冷笑:“你还要住多久?医院今天也去了,什么毛病都没有,还不走?那我是按天算,还是按月算啊?”
“你按分钟算都行。”
骆东按住水槽边,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用算了,老子不伺候了,衣服送你了,抽屉里有钱,出门右转再左转就是车站,不送了。”
“我没说我要走。”
“老子的地盘谁走谁留,好像轮不着你来决定吧?”
“你不喜欢我?”
“老子喜欢的人多了去了,都接家里来住着?那我开旅店算了。”
“我喜欢你。”
“喜欢老子的……也挺多的。”骆东觉得自己用尽全力在狠心了,可小白脸这招美人计,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没有抵抗力。
庄力虽然挺胸抬头姿势威武,脸却红透了,这是少爷第一次开口对人表白,时间地点都不浪漫,人物更是错的离谱,唯一的见证者,是一条啃着桌子腿的大狗。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庄少感受到十七八岁才有的悸动,心脏跳到嗓子眼,呼吸都那么小心翼翼,亿万资金泡沫一样蒸发少爷眉头都没眨一下,回到喜马拉雅山之巅的决心屡屡在看到骆东身影的时候烟消云散,这是一场让他更为亢奋的战役,蠢蠢欲动又惴惴不安,心灵和身体的双重鼓动,好比重刑犯在看着法官,无期就是胜利,死亡就是地狱。
骆东哗啦哗啦涮米,口干舌燥,心脏突突的跳,叫嚣着:压倒!压倒!不臭美是假的,小白脸喜欢自己……嘿嘿,没白挨雷劈。骆东整理了一下喉咙,不能太露怯:“想留下可以,咳咳,你得听话,不能挑食,我做什么你吃什么,晚上十一点睡觉,褥子你得给我……铺好了……”
庄力从后边揽住了骆东的腰,冰凉的手指从衣服下摆摸上来,骆东就被冰的说不出话来了,真凉快……仍旧是那么猴急,庄力本来还想慢慢调情,可触摸到骆东火热的身体就不由自己了,俩手在肚子上乱窜,嘴巴在脖子上乱啃,一个浓重男人的味道,竟然让自己失控至此,了不得啦,这么厉害的秒杀型武器,被敌人发现自己必死无疑啊!该拿你如何是好呢?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让自己如此沉迷的人呢?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清心寡欲不为外务牵制,给予感情的东西越多,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就越多,暴露的攻击目标也就越多,就像小时候养的那只牧羊犬,被父亲活活打死在眼前,那是一个血的教训,撕裂心脏的疼痛食古不化的在梦中出现,为什么还是绕不开这个陷阱呢?真的那么想要这个人吗?
尖锥一样的头疼在太阳穴发作,庄力抱着脑袋痛苦的从骆东背上滑落,就像落水的人身上缠绕了藤蔓,挣扎不过是放大了恐惧却缩短了死亡路程的自缚手段,越来越紧的缠绕啊……眼睛闭上,是不想让人看到对自己的失望,因为是真的想要,要这个人在身边。
骆东手忙脚乱的把人拖到凳子上坐下,庄力的手掰不下来,像是要挤破自己的脑袋,骆东只好把他脑袋压在怀里,乱七八糟的一阵乱摸,庄力的身体绷的很紧,胳膊跟钢条似的,又冷又硬,骆东耐心的摩擦了好半天,庄力才放松下来,累的他出了一身汗。
拉下庄力的手,骆东认命的给他揉太阳穴,庄力的脑门抵在他的胸膛上,见不得人的脸红中……
胸膛被抵的生疼,手心也滋啦啦出汗,骆东扶着把人拉出来,想看看怎么样了,可看到庄力水汪汪的眼睛,心动身也动了,纸船泛在水洼里,荡呀荡,奔着人家嘴巴就荡过去了……这是俩人第一次亲吻,除了庄力几乎咬掉他嘴唇的那次,俩人的嘴巴还没对对碰过。
步骤虽然有些混乱,可总算找到感觉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心都宁静了,微风扫过的池塘,绿柳扶风,伊人在水一方……骆东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有些爱不释口,以前不太喜欢跟人亲吻,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温情路线,无论是感情还是欲望,骆东追求的都是暴风骤雨的感觉,猛烈一些,才能真实的感觉。面对这样一个骄傲的人,骆东以为会是一场更激烈的风暴,没想到负负得正,海洋缩减为池塘,人海变成了孤独的对峙,旷古的视线里,只有一个倨傲的身影,微风中都带着柔情蜜意的味道……我的眼里只有你。
舌头根疼……庄力恋恋不舍的退出来,卡在骆东的肩头喘息,舔舔嘴唇,唾液要流出来了,微微的刺疼,麻木的感觉,嘴唇好像肿了,湿漉漉的肿了,不过形成的却是得意的形状——落网了,捕获了,战局开始了,保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骆东推开庄力,从裤兜里掏出来,木头贩子催他过去,还有两个家具厂老板,好像有事商量。
骆东尴尬的咳了两声,不知道怎么跟庄力解释,又觉得不用解释,男人当然要出去赚钱养家,必要的应酬,应该的么!
“你几点回来?”庄力表情坦然,红艳艳的嘴唇分明是在诱惑。
好像洞房花烛夜把新娘子扔下去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