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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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沫书房里,半是威胁半是强迫的逼继子在自己手上达到□之后,他对养子就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欲望——
二十出头正值青春的青年,清隽细秀,漂亮的夺人眼球,似乎每一个细胞每一处骨骼都饱含着蓬勃的生命力,纪阡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养子生出这样的冲动,想要拥有这样的生命,这样的灵魂,其实如果是普通的漂亮少年倒还好说,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养子呢,为什么是被世俗观念与道德所束缚的纪沫?这样的想法涌入脑海,让纪阡只感觉格外的心烦意乱。
他目光落到蚕丝被下露出的那张脸,这些日子以来纪沫瘦了不少,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他看起来仍然漂亮的惊人,从前额,鼻尖到削尖的下巴,每个部位的线条都极尽优雅完美,恍如在一块玉石上雕刻出来的剔透温润的弧度,显得五官棱角格外柔和,但偏偏又让人想起他睁开眼时的眼神,明明澄澈恍若湖水,却又寒冷的如同冰雪,似乎只是这样的看着他,就足以让人自下向上升腾起火燎般的欲望。
这样足以焚烧一切的,简直不可能出现在黑道教父对于自己继子间的欲望。
纪阡在继子床边居高临下的抽完了两根烟,片刻之后,他压下自己胸口翻滚的热浪,转身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憋出这一章就真的没有存稿了,默,话说我发现在家里还没有在网吧里码字速度更快,果然我这个人不能娇纵,皮鞭抽打之!
☆、第十六章
纪沫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打瞌睡的侍女在侍候,他瞳孔涣散,随着头部的动作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虽然也看到了床边的侍女,但是纪沫显然不想叫醒她,他支起一只手,想要去够床边柜子上的那杯水,可惜使不出力气的手臂软软垂下去,杯子随着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溅出的水晕开了一片。
那婢女本就浅眠,被纪沫弄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她猛地从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站起来,慌慌张张的问道:“沫少,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纪沫淡淡的问她,眉羽间疲倦虚弱却古井无波。“你是谁?”
厨房一直在准备纪沫醒过来要喝的粥,凉了一碗又一碗终于盼到贵客醒来的消息,因此侍女一摇铃,就有人拎了汤盅送上去,侍女拨内线电话通知了管家之后,端起粥试图喂他:
“沫少稍微喝一点吧,您的身子还虚着呢,不能吃过于油腻的东西,加点牛奶好不好,还是您想多放点糖?”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纪沫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纪沫这个人纵是平日里偏向寡言少语,但是他静下来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往往比那些名门世家正儿八经□出来的公子哥还要多几分贵族派头,冷漠,高傲,淡然的像传说中的东方美人,哪里还看得出行走江湖纵横墓室的那些草莽气,浅淡的一个眼神,就如冰雪般给予人一种实质的压迫。
侍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拘谨的垂手站在床边。
纪阡接了老管家的电话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便见纪沫果然已经醒了,正和衣倚在床头,床边是侍女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那里,纪沫的眼神浅淡而冷漠的瞥着前方,若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在盯着一处虚无缥缈的地界,因为大病初愈,他的脸色看起来极苍白,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剔透的玉石质地,虽然是寒冷质地的白,看上去仍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他的目光极其冷清,如疏清寒星一般,望向纪阡的时候只轻轻一瞥就过去了,似乎不屑一顾,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竟让纪阡在一瞬间产生了“其实这孩子不是真的失忆了吧”的想法。
当然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被纪阡否决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快步走上去,从床头拾了个枕头给他垫在背后,“这么硬也不知道找个东西垫着,你身子又虚,这怎么行。”
纪沫在两个人肢体接触的时候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但是收效甚微,他被男人几乎是强制性的放到足足垫了三四个软垫的床头,直觉像陷在一片棉花上一样不适的要命。
纪阡也不多说话,找了把椅子在他床头坐下,纪沫一连多日不曾进食进水,口腔里阵阵干涩,他清了清喉咙,嘴唇小幅度的动了几下,纪阡分辨出他问的是:“这个女人是你的人?”,愉悦的笑了起来,答了声没错。
“这是你的房子?”
这个问题让纪阡笑得更愉快了,会这么直白的提出问题的,在他认识的人里除了纪沫不作他想,“是我的房子。”
“那么,我是你的——是你的什么人?”
纪沫把目光从自己的手指移到纪阡身上,他不论何时何地做这个动作都勾人极了,似乎在看你,又似乎没有什么落到他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副倨傲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却更能引起旁人的征服欲:想要这样一个冷清倨傲的冰山美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哀求哭泣,因为被自己征服而崩溃,露出疯狂的神色,仅仅是这样的想象就让纪阡亢奋的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所以很难说纪沫看向纪阡的一瞬间,这个黑道教父,军火业的帝王心底闪过了多么晦暗而旖旎的念头,这个孩子遗忘了一切,如果没有自己的首肯还将一直遗忘下去,他对这个社会的光暗两面都不甚了解,干净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在这个港岛,他没有去处,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他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有自己,纪阡完全可以把他周全的豢养起来,像其他权势人物所饲养的漂亮少年一样——
这个念头一出现,纪阡都被吓了一跳,正巧这时侯纪沫似乎是等得不耐又看了他一眼,像是无言的催促,纪阡只觉得自己所有隐秘的心思在继子干净的眼神里都变得无所遁形了一样,他暗叹一声,不由自主的伸手覆上纪沫,他这个二十一岁的养子的脸颊,以缓慢而亲昵的动作安抚了几下。
“你没必要知道这个,你只要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人——我这么,这么喜欢你,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因为长期抽烟而被熏黄的手指略带粗粝的游移在敏感的脸部肌肤上,仿佛身上突然通过了一股短小而急促的电流,让纪沫整个身子都条件反射的轻颤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现码
☆、第十七章
纪阡以为的探视比他预期的要晚了几天,他本以为一得知纪沫出事,邱云会在第一时间奔来香港看他,本来纪阡是不大高兴的,但是邱云不但带来了龙坚,还顺便请来了自己的老板娘,纪沫的表兄沐蔚,若只是沐家小少爷的身份,纪阡本来还不必过于在意,但若这个人身上同时还带着秦氏少夫人的名号,就有必要让他好好斟酌一番了,纪阡思付良久,还是亲自派人接了他们来纪宅,吩咐管家遣人好好伺候着。
龙坚在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何等精明一个人,老早就看出了纪阡和纪沫两人关系不寻常,至于邱云刚刚从沐蔚处得知那些个□,混乱的不轻,第一句话就是:“我瞧着以那纪叔的气场也不像米家人嘛”。把个沐蔚弄得哭笑不得。
在纪宅用过晚饭之后,一行人终于等到了纪阡,纪家和秦家交好多年,是务必要亲自见面的,纪阡以往只在资料上见过沐蔚的照片,今日实实在在一见,看他性子温和,眉眼又和纪沫有那么寥寥几分相似,心上不免也浮上一点好感。
“沐少倒是少年有成啊,这般年纪就是享誉国际的珠宝设计师,实在叫人佩服。”
“只是借了楚蔚的名字,随便卖弄两下罢了,纪老板何须如此抬举。”沐蔚伸手与他回礼,“再者说了,您是我姨母的丈夫,沐堇又是您的继子,按辈分,我还该叫您一声姨夫呢。”
话头挑到这里,其实就已经说明来意了,纪阡也不点破,让他自己说下去,果然,沐蔚又极委婉的接着道:“前些日子听闻表弟出了事,我心里惦念,如果方便的话,不置可否让我们见上一见?”
“见面自是没有问题。”纪阡不动声色的道,左手覆上右手拇指缓缓摩擦,这是上位者长期养成的习惯,片刻之后,他又露出一副故作为难的表情,“只是沫沫伤到头,遗失了以前的一部分记忆,所以可能不太方便。”
如果可以,他其实不想纪沫接触到太多的人。
“这我们知道,自然是会小心的。”沐蔚这般四两拨千斤,让纪阡也再说不了什么,只得松口,在他背后,纪阡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可不觉得沐家人有这么好对付。
纪沫在纪家修养的这段日子,身子恢复的倒是很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纪阡的戒备也渐渐减少——这主要归功于纪阡在他面前佯装出的亲切而温和的慈父形象,但事实上没有人知道纪阡有多么想撕下这张慈父的面具,将养子压到身下,做一切在伦理道德中所不能触碰的禁忌的事情——,沐蔚几个人跟着纪阡进房的时候,他正坐在阳台上的软榻上看书,手边放着一碗菠萝粥。
纪阡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亲昵而自然的揉了揉那柔顺的黑发:“外面气温低,到屋里去吧,沫沫,你得见几个客人,顺便吃你的晚饭。”
纪沫看了一天的书,窝在软榻里的身子都软绵绵的不想动弹,把书随手往旁边一放,纪阡会意,弯下腰把他抱进怀里,纪沫虽然身子修长,但质量很轻,倒也不算吃力,纪阡给纪沫准备的这间房间涵括一间卧室,浴室,会客室,小阳台和书房,他悠悠然把养子抱进房间,安放在他卧室连着的小会客室里,然后自然的坐到旁边。
邱大妈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毕竟纪沫在道上也算数一数二风头正盛的人物,他又生得极清隽,五官秀丽身形挺拔,冰山美人一般,但美则美矣,性子却叫人不敢恭维,说好听点是不善言辞不精交际,说直白了就是傲慢冷淡目中无人,邱云本以为照他这样,一辈子都得是孤家寡人的命,谁想纪阡偏偏又和他这样亲昵,再联想两人自之前便处处透着诡异,若真要说,怕也只有纪阡才降得住纪沫这性子。
这么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邱大妈把弟弟许出去甚感宽慰,又记得沐蔚说了纪沫失忆的消息,当下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眼巴巴凑过去笑道:“阿堇。”
纪阡正给纪沫喂粥,晶莹剔透的凤梨掺在莹润的米粒里,果香混着粥香,引得人食欲大开,纪沫刚喝下一口,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他。
“来,笑一个么,”邱云于是继续逗他,“你失忆以前就是这么笑的——”
纪沫失忆了不假,可这不代表他也缺了心眼,于是在邱大妈满怀期待的注视下,这个被他称赞为“秀丽挺拔”的,“冰山美人一般”的青年咽下口中的粥,然后偏过头示意父亲继续。
纪阡于是接着投喂。
邱云眼巴巴的凑过去看他。“阿堇……”
“我不叫阿堇。”纪沫犹豫了一下,“我叫纪沫。”
纪阡停下喂粥的动作,心里暗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养成计划不知道做的算不算成功。
其实他心里是有着很多隐秘心思的,把养子豢养起来,限制他的活动,软禁在纪宅这所华丽的牢笼中,不让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