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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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放一放吧!”
李副书记也不能怪县委书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要怪也只能怪张建中,早就叫他不要否认上任,他却一意孤行,其实,提醒他的时候,还是可以不改的,而且只是一个电话的事,你说自己没有过目,下面人就把那个数据呈送上来了,人家不可能不给你改,就算是打印好了,还没公布,你也可以改,不给你面子,也要给我面子吧!
早就叫他不要嚣张,一点听不进,在餐厅跟高书记吵起来,你这样步步紧B换了谁也下不了那口气,不给你使些阴招就太不是人了。
还是嫩啊!不懂人情世故!
许多年后,人家还会记得这事,尤其是那些镇委书记、局长们上了位,他们完全会以这个理由说你太目中无人素质差,说你成不了大事!官儿越当得大的人,越低调,越不会乱在公众场合撕人脸,包括自己的手下,更别说同一级别的同僚们了。
“这是给你上的一堂教育课,以后,要记住这个沉重的教训。”
张建中竟然咧嘴笑,很不屑,李副书记气得不想再管他了。这小子,太顺了,这点年纪就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应该让他摔跟头。不摔跟头,不吃苦头,许多奥妙他是领悟不到的。
郝书记问:“你就不怕他爬不起来?”
“爬不起来,他就不具体当领导的素质。”
“你就不能不让他摔跟头吗?不让他吃苦头吗?”郝书记发现自己有点激动了,缓了缓说,“你可以教他啊!把你几十年的经验都告诉他啊!”
“他听得进吗?”
“他为什么听不进?你不是训就是骂,谁都听不进。你有点耐心不行吗?以前,你好像不是这么对他的,他当了你的女婿,你好像就变了,变得对他一点耐心也没有了。”
“他要是外人,我决不骂他,理都懒得理他。他既然是我的女婿,我说他几句就不行吗?还要态度吗?是不是还要我手把手教他?”
“你把他当女婿,把他当自己人,他有把你当岳父,有把你自己人吗?”
说出这句话还不觉,听到丈夫一声大喝“什么?你说什么?”然后,双眼瞪得像灯笼一般地看着自己,她才醒悟过来,你怎么这么说呢?怎么说张建中没把他当岳父,没把他当自己人呢?
她心里有点发冷,这话有错吗?他的确还不能称之为你们的女婿。他与敏敏只有那张纸,并没有事实。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不要以为,我说错了什么?”明知敏敏不在,郝书记还是回头看了一下,放低声音说,“你的女儿,你自己不清楚吗?屡次三番送进医院,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李副书记一下子没了火气:“你别拿这个说事。”
“小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觉得,自己还好意思对他嚷嚷吗?有时候,想起来,我心里都有一种痛。有时候,我想,小张有些反常,发发脾气什么的,是不是一种发泄。别人不能理解,你应该要理解!”
郝书记恨恨地看着他,想,你那么对我不冷不热,我还烦燥得不行呢!他无法得到,遇到什么不顺,自然会爆发出那么种情绪。
“你让他摔跟头,让他吃苦头,你不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吗?我担心他爬不起来,更主要还是这个原因,他一旦不思进取,破罐子破摔,谁也阻止不了他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
“我,我总不能捧着他过一辈子吧?”
“小张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你给他越多,他越会觉得欠我们太多,才越会对我们好,对敏敏无二心。再说了,他一直朝上走,就会有一种无形的约束力约束他。哪一天,你不在位了,他也不会对敏敏怎么样,那时候,他必须顾及周围人对他的看法!”
李副书记叹了一口气,郝书记便知道,他被自己说服了,或者说,为了敏敏的未来,他不得不屈服。
一早起来,她打电话给张建中,问他什么时候回边陲镇?叫他回边陲镇前来一下她的办公室。敏敏从卫生间里洗脸出来,问:“谁的电话?”
“你妈的。”
“她说什么?”
“她要我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张建中以为是谈春节晚会的事。郝书记却告诉他,李副书记这两天会安排组织部长去一趟边陲镇,调查了解标语事件。既然,县委书记甩手不管,李副书记怎么能不管呢?听了老婆那番话,一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没能想出再好的办法,就只能听按郝书记的意思去办,帮助张建中正名。尽管组织部的结论没有县委书记的肯定有权威,总还是代表组织的。
“你别看你爸对你那么凶,其实,他是恨铁不成钢,他不希望你发生什么事,巴不得你平步青云,接他的班。”有人从门口经过,郝书记走过去,把门掩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把上的锁按上了。
“你要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为这事,他想了许多办法,你对他要么就是顶撞,要么就是不理,他会心寒的。”她在张建中身边坐下来,拍着他的腿说:“他那么对你,是把你当儿子一样待,我们就敏敏一个女儿,女婿也是儿子。没有这么一层关系,他会那么对你吗?你也跟过他,见过他对谁发那么大火吗?有时候,你对你凶的人,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她那手还放在他腿上,感觉他腿上的肌肉很结实。
——以前,多听你爸的,他毕竟比你多活了二十多年,在那么个地方也多混了二十多年,完全是靠自己的打拼拥有现在的一切。怎么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比你经历得多。
——有时候,他的脾气是臭一些,他的话是难听一些,但你要学会忍,他都不能忍,你还忍得了谁?你顶撞他,不理他,他不计较,别人却会计较,比如说高书记,你跟他吵了那么一场,他就会想办法让你难堪。
张建中感到有些不自在,心里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太多心,郝书记的手放在你腿上怎么了?李副书记把你当儿子,同样的,她也把你当儿子,你怎么可以有别的想法?
郝书记把手拿开了。
有那么一刻,她曾想把放在张建中腿上的手往下一滑,停在他那个部分,然而,还是担心张建中接受不了。她始终认为,只是给予张建中政治上的呵护还不够,只是,这一步太难迈出去了!
“你回去吧!除了组织部给你正名,你还要拿出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春节活动多费些心思,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差错!”
张建中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李副书记的期望。”
果然,组织部长亲自去边陲镇进行调查,结果与事前估计的完全一致,大家对张建中的评价都非常好,于是,得出结论,标语事件是极个别人所为,并不代表边广大干部群众的意愿。这个结论分别呈送县委书记、县长、副书记,以及联系边陲镇的副县长。
副县长并不认为,标语事件是高书记策划主使的。
503再丢一次脸
高书记一听说标语事件,心便扑扑跳得慌。
那天,一时火起,跟张建中吵了一架,回来还直后悔,县委书记都默认了他的作法,你还嚷嚷什么?这会儿,谁都会认为,那事是你主使的,拆张建中的台。因此,他作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马上去向李副书记解释,说清楚标语事件与自己无关。
赶到县府大院,他又放慢了脚步,问自己解释得清吗?这种事是越描越黑,这让人感觉你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犹豫着,见副县长的车开进大院,忙跟了过来,车刚停定,便抢先一步给副县长开车门。
一见是高书记,副县长“哈哈”笑着说:“你吓我一跳,还以为,县府大院专门请人给领导拉车门呢!”
高书记说:“我刚好找你,见你的车驶进来,就跟上来了。”
副县长并不相信,说:“真是找我?”
“真是找你。”
“你已经不是边陲镇委书记了。”
高书记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不是在骂我吗?我到哪任职,都不会忘了你,到那任职,你都是我的领导,遇到困难,首先想到的还是你,还是要麻烦你我排忧解难。”
“说是这么说,我真要帮你解决困难,联系城郊镇的领导又会怪我瞎超心管过界了。”
“怎么会?怎么会?”
两人一边说,一边上楼梯。
副县长问:“遇到什么困难了?”
高书记在后面说:“你这是明知故问。”
副县长便说:“你也是的,张书记年青火气大,你都快五十的人了,也那么不成熟,不冷静。”
“所以,我才来向你检讨。”
“向我检讨有什么用?你应该向李副书记检讨。”
有人出现在楼梯的拐弯处,两人便不说话了。好像刚开完会,许多人从二楼下来,看见副县长便往边上让,一边打着招呼。
——副县长。
——高书记。
不是什么高规格的会议,官最大也就是一些副职领导,有认识的,也不认识的,副县长只是点点头,高书记却多说两句,且是没话找话说的那种:“开会啊!散会了?”
副县长办公室在三楼,进了办公室,还没关门,高书记就说:“边陲镇那些标语,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没关系,你又紧张什么?”
高书记说:“现在这种状况,谁都会认定是我干的。”
——我都离开边陲镇了,还有谁会听我指挥?现在的人现实得很,管得着他们的时候,还听话,管不着他们,看都不多看你一眼,更不可能听从摆布去干那种事。
——我要张书记滚出边陲镇根本就没意义,难道我还想回那穷地方当书记?再说了,张书记是什么人?我惹得起吗?再傻也不会拿鸡蛋碰石头?肯定是有人嫁祸于我,借这个机会,搞那么一出,既搞臭了张书记,又不会被人怀疑。
——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阴险的人耍阴谋诡计的人,否则,那天,我也不会跟张书记吵起来,我心里装不住事,有什么说什么,说得好听,是心胸坦荡,说得不好听,是一条肠直到屁股眼。
副县长笑着说:“行了,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吗?跟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是不是要我向张建中解释?是不是要我向李副书记求情?
——你啊你!有时候,就是不会看眼眨,不会看脸色,县委书记都不批评张建中,你逞什么能?
——不要以为张建中曾经是你手下,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想批评就批评。现在,人家跟你也是镇委书记了,你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人家卖你的帐?而且,人家来势那么猛,还有那么大的上升空间,你不尊重人家,人家会尊重你?
“现在好了,弄得一屁股尿屎,要我给你擦!”副县长把高书记说得一无是处,才说,“这事你也清楚,几乎不可能解释得清,我只能,尽力而为!”
高书记说:“只要县长你肯帮这个忙,没有解释不清的。”
“坐吧!别总站着!”副县长又说,“县委书记那里反而好商量,毕竟,我跟他关系不一般,他还是会听我的,我争取让他相信不是你干的吧!但是浮夸的事,我就不好说了,他在会上表了态,想叫他更改难度很大!
其实,他并没想帮高书记解释什么?但是,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管结果如何,你高书记都必须感激他。
果然,高书记屁股刚挨沙发,又站起来,弯着腰说:“非常感谢!”
副县长摆着手说:“不要说这些虚的。”
高书记脸便红了,心里直恨自己没有准备,你跑到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