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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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往自己的宿舍走去,有人过来扶他,被他很用劲地推开了。
“不用,不用。”
扶他的人说:“我是永强。”
张建中看了看永强,很怀疑是不是真的。
“你真是永强?”
“你喝多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醉。”
永强又要扶他。
“不用你扶我,我不会醉,我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已经醉了。”
“你可以走回去吗?”
“可以,我可以自己走。”张建中摇晃着转过身看着永强,说,“别跟着我。”
永强就不再跟了,但一直注视着他摇晃着走到楼梯口,扶着扶手,一步一步上台阶。
到了宿舍的楼层,张建中站在走廊上,像站在天安门城楼上一样,对球场上的人招手,大声说:“同志们,今天,我非常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是我张建中最最开心的一天,我会记得你们的,我会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请大家相信,我张建中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球场一片狼藉,走的人已经走了,没走的人不是醉了,也醉得差不多了,没醉透的人就鼓掌,就大声吆喝,有人还高呼口号:“万岁!万岁!毛/主席万岁,张书记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会儿,镇长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向副县长汇报今天的欢迎宴,焦虑地告诉他,黄副书记的异常表现,说黄副书记也站到张建中那边,自己就更加孤立了。副县长问,陆副书记的表现怎么样?镇长想了想,说,他表现得太冷静,几乎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副县长笑着问:“是不是可以说,他们的表现都很异常?”
“可以这么说。”
“这就对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镇长还是将信将疑,问:“你跟他们谈过?”
“你说呢?”
“你限制了陆副书记,却把黄副书记放出来了。”
“你难了,我是把他们都圈起来了,陆副书记不敢动,是不敢在你面前表现得对张太亲近,黄副书记表现的豪气,是不想张建中反对他。知道什么是反对吗?不是站在他那边,是怕他坏他的事。”
镇长听不明白,说:“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你是怎么跟他们谈的?”
“这些你不用清楚,你只要让张建中自我感觉良好就行。”
“今天,这个欢迎宴还可以吧?”
“非常好!”
“下一步,我该干什么?”
“继续让他自我感觉良好。人一自我感觉良好,就会信心爆棚,就什么事都敢干。我们怕就怕他太小心,怕他不干事,他越干事,就越会出错,我们就越有机会。”
张建中迷迷糊糊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忙睁开眼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由松了一口气,没出丑,还知道回来。他回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记得自己在站在走廊上说了很多话,却不知道都说了什么?那以后,就一点记不住了,不会是一说完话就倒下了吧?那可太丢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然后轰然倒下。
刚才听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从卫生间发出来的,像是有人在里面。看了一眼房间门,关上的。他想起来了,自己并没倒下,自己开了门,又很用劲地把手关上了。
“谁?”
声音好像不够大,里面的人没听见。
“是永强吗?”
“不是永强!”
张建中吓了一跳,是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就是谁!”
不可能,这是在边陲镇啊!敏敏怎么会跑到边陲镇来?那个女人在卫生间的门口闪了一下,张建中紧瞪着她,不是敏敏,敏敏要比她高许多。
“你不用看了,看也不知道,你醉成那样,还认得人吗?”
再醉也清醒吧?刚才醉了,现在已经醒了,否则,能睁开眼吗?
“汪燕?你是汪燕。”
那女人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别乱猜了。”
“你到底是谁?”她往床边走来,“你站住,你别过来。”他可以肯定,她不是汪燕。汪燕总穿那种松宽的衫裙,走起路来,飘飘扬扬。
“你要不要喝水。”她在桌边停下来,试了试杯里的水温,又拿起保温瓶倒了一些热水。
这女人到底是谁?看着她有点单薄的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怎么进来的?”张建中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没关门。”
“我记得关上了。”
“没关紧,一扭就开了。”她回过头来,见他还是一脸迷茫,就问,“还没想起我是谁啊?”
463你们怎么不是一对儿
张建中笑了,原来是高书记的外甥女,一年多不见吧!长得像大姑娘了。
“别动,你别动!”见张建中要坐起来,她还是过来帮了他一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好一会了。大家都散了,我想你一定喝了很多酒,过来看看,果然,你醉成这样,卫生间里吐得到处都是,臭哄哄的,洗都洗了大半天。”
“不会吧?没有吧?”张建中接过她手里的杯,喝了一口水,一点记忆也没有。
“真应该留着,等你醒了再洗。”
“不要到处乱说啊!”
外甥女笑着说:“我就是到处说,让大家都知道,今晚,你喝醉了。”
“你这不是害我吗?”
“当书记了,丢不起人是不是?”
“这不是当不当书记的问题,谁喝酒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醉。以前,没当书记的时候也一样。”
外甥女小嘴一嘟说:“就是死要面子!”
“是了,是了。你就当我死要面子,别把我的丢事张扬出去。”
“你这人好没意思,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又不是今天才参加工作,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我还不知道吗?”
张建中想起了什么,说:“昨天,我去总公司,怎么没看见你?我还以为,高书记把你调回去了。”
“我是调了啊!我现在在妇联上班。”
“转正式编制了?”
“还没转,等你来当书记帮我转。”
张建中知道她说的是反话,笑着说:“那好,我马上帮你转。”便她扁了扁嘴说:“以前,你当总经理的时候怎么不转?人家已经转了,才倒假好心!”
“那时候,是高书记说了算,我算老几。”
外甥女接过张建中手里的怀说:“他还要调我去城郊镇。”
“好事啊!城郊镇就在县城边上,调去那里也等于调回县城了。”
外甥女头一扬说:“我不去。”
“对边陲镇有感情了?”张建中随口说,马上又意识到了什么,问,“是不是看上谁了?谈恋爱了?”
“谈你的死人头,我看上你了。”
张建中大惊小怪地说:“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已经结婚了,有老婆了。你看上我,是不允许的,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看上你,喜欢你,是我的事,又没要你看上我,喜欢我,这犯哪家子的法了?”
张建中严肃了,说:“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是干傻事,明明知道前面没路走了,还要往前走,你说你傻不傻。”
外甥女笑了起来,且笑得直不起腰,张建中脸红了,说:“你骗我。”
“我可没骗你。”好一会,外甥女才直起腰,收敛笑说,“我说的看上你,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是看你来当书记,所以,不想走了。如果,不是你来,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喜欢这里风清水冷啊!”
“我当书记跟你留下来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外甥女一本正经起来,说,“我总觉得,跟你做事心里爽,辛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辛苦,跟谁做事都辛苦,人家却还嫌你做得不好,说这说那。”
张建中说:“看来我是不够狠!”
“不是狠不狠好不好?我做错事,你不骂我,骂得也不见得比人家少,也不见得比人家大声,但是,你会时不时的慰劳慰劳,让人觉得你心不坏。”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那点小钱就把你收买了?”张建中说,“城郊那边是经济较发达地区,奖金比边陲镇多得多,就是把那点慰劳都算上,也不比城郊的奖金多。”
外甥女有些儿委屈,你张建中怎么这么看人?
“我只是为了钱吗?为了钱,当然去城郊镇,但在那边心里不爽啊!我姨丈成天管着我,工作出差错管,走路脚步声大也管,穿件衣服新潮一点也管,说是影响不好。影响谁了?还不是说我影响他?所以,我还是觉得离他远一点好。哪一天,你升官了,离开边陲镇了,我再调到城郊还不迟,反正,他又不会把我扔在这里不管。”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想清楚,自己有这么一条后路的。”
跟外甥女说话,还是那么轻松有趣,让你一下子回到那种无扰无虑的境地。张建中说,给我再倒杯水。外甥女背着他倒水,说,有个事我想问问你。张建中说,想问你就问。外甥女说,你可不要不高兴啊!张建中心一跳,想她不会是问指标的事吧?
“我看你跟汪老板挺合得来的,你们怎么没走到一起?”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双眼清澈得能见底。你张建中也太神经过敏了,她怎么会问你工作上的事?虽然,她是高书记的外甥女,但也不会管你们那个层面的你争我斗。
“那是你的认为,其实,我们根本不合,她是省城有钱人,我是小地方的小干部,她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如果说,我们合得来,那也是业务上的合作。”
“你一离开边陲镇,她好像就再没跟你合作了。”
“她嫁人了,当有钱人的少奶奶了。”
外甥女把杯子递到他手里,低声问:“是不是因为她嫁了人,你才也结婚的?”
“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结婚是跟她斗气。她嫁了人,我就随便找个人结婚了。”
“我觉得就是有这个意思。”
张建中点了一下她的头穴,说:“你这脑子是怎么转的?净想些乱七八糟东西。我跟汪老板合作的时候,就已经跟我老婆谈恋爱了。”
“我怎么不知道?”
张建中笑着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还要向你汇报啊!”
“她总得打电话给你吧?我就没见你接过她的电话,每次接的都是汪老板的电话。”
“我接汪老板的电话是谈业务。”
“谈业务还吵来吵去的?”
有些事还真瞒不了她,但张建中死都不能松口。“业务谈不来,彼此有分歧,各持己见,难免会吵来吵去。这有什么奇怪的?吵吵就是谈恋爱了?我还见你跟永强吵呢!你们怎么没有谈恋爱?”
外甥女叫了起来,说:“打住,你给我打住。你说谁都可以,但是,不能说他。人家传我跟他传得我都没脸见人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你不要再搞风搞雨啊!我姨丈调我去妇联,就是不让人家说闲话。”
张建中很认真地说:“我还是觉得,你适合在发展总公司,还是把你调回来更好一些,在妇联有干头。”
“调我回去可以,但不能让他当总经理。”
“我就是要他当总经理,让她直接领导你!”
外甥女笑了起来,说:“你这是气我。你并不是真要调我回总公司。”张建中以为把话题引开了,那知,她又兜了回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就没跟汪老板在一起?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喜欢是我老婆,我跟汪老板并没有那种关系。还要我说什么?”
“我总觉得,你们可惜了。”
“你管别人的事好不好?你先管管自己的事行不行?你也该谈恋爱了。”
“我不谈,不在边陲镇谈。这里的人,我一个也看不上。我也要像你一样,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