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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官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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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刚才,听所长汇报,我曾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一派胡言?群众对我们的工作是不是存在着误会?但不幸的是,我看到了事实。

他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什么是特殊情况?上级的亲戚朋友,兄弟单位的旧朋好友。没有特殊情况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普遍老百姓,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站在抽签箱前,靠运气决定自己命运。我不知道,如果,你们是普遍老百姓会有什么感触?

第三十三章更需要理智

所长大惊失色,副局长看着副主任,副主任马上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责备,你们是来了解什么情况?是来大动干戈问责的吗?你们县委办就是这么对待下级单位的?采用这么阴险手段给下级单位下套子设陷阱?

副主任可不是老好人,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也看到的事实。这是腐败,是徇私舞弊!”

“张建中同志,你住嘴。”

张建中反倒愣了一下,马上他又说:“我会把这些情况写进材料里,会如期向上面反映!”

“你算什么?你别以为,你写的材料就能直接送到领导手里。今天,我带队,你写的材料没我同意,没我认可,只能算是一堆废纸。”

副主任对副局长和所长说:“小张是位新同志,太不懂事,太不懂游戏规则。”

副局长倒是一个圆滑的人,“哈哈”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张同志是一个正义感非常强的人。当年,我也像他那么年青的时候,同样也不是一个正义感非常强的好青年!”

所长只是“嘿嘿”地笑,刚才还吓得一头额汗,这会儿,两位领导明显在责怪张建中,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张建中非常不服气,说:“你们的游戏规则是什么?你们的游戏规则说透了,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利玩弄老百姓。”

说着,他把那个张牌牌狠狠地甩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副主任并没有追上来,很不好意思地向副局长和所长解释,道歉,请他们原谅,并保证一定不会让张建中如实反映上去。

张建中刚回到县委办,才经过秘书科,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就被秘书科长喝住了。你站住!张建中再生气,也不得不停下来。

他问:“有事吗?”

秘书科长反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你是去工商局了解搬迁的情况吗?其他人还没回来,你怎么回来了?”

一看那架势,张建中就知道科室副主任已经打电话回来反映了,一定数落一通他张建中擅做主张,肆意离岗。

秘书科长说:“太不像话了!你把自己当什么了?当英雄,当救世主?”

他说,我们是有纪律的。知道什么是纪律吗?人家腐败,人家徇私舞弊?这是你说的吗?你可以给人家下评定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自己是去干什么的?迈出这个门,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你代表的是县委办,你的一言一行,都不能给县委办抹黑!更不可以狐假虎威!

他说,不要以为,自己写的材料过了关,就很了不起。你还差得远,那个材料还要我给你把关,你离一个真正的笔杆子还差十万八千里,更别说具备了一个干部最基本的素质。

他说,做为县委办的干部,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要与领导保持一致,与县委保持一致。你做到了吗?在边陲镇,你站在哪一边?现在,你又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挑拨那些个体户与政府作对,唯恐天下不乱?

秘书科长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最后就也站在走廊上,一句句话传到了县委办各科室,许多人就从科室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老好人刚探头,就被秘书科长喝住了,指着他,说:“这是你的兵,你和他呆了那么些天的边陲镇,就没告诉他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吗?”

老好人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说?”

秘书科长就直视张建中说:“那就是明知故犯,问题更严重!”

张建中不再理他,径直回自己办公室了。他知道秘书科长对自己有偏见,知道自己还站着不动,他更会变本加厉。

秘书科长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别走。你听见吗?”

这时候,科室副主任也回来了,头也不抬就往李主任的办公室走去。张建中意识到将要大祸降临,他真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怎么成了众矢之的,自己怎么成了过街老鼠。这世道,还有公理吗?还有帮老百姓说话的地方吗?

突然,他发现自己很孤立,很渺小。他又想起了山尾村,想如果他们不是抱成团,如果,只是村长,或愣头青与镇府独斗单挑,必然也会落得自己这么个下场。

老好人说:“你怎么搞的,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也说真话,说好的说成绩的真话,你眼里怎么就掺不得沙呢?”

他说,你看看,一些人的丑恶嘴脸,抓住你一点点差错,就要把天都吵翻了。这仅仅是骂你吗?这是骂我们整个科室,把我也带进去了。不要以为,这里像工厂那么单纯,一个个都像工人老师傅那么憨厚。机关复杂得很,工作复杂,人更复杂。

他说,以后,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节外生枝,虽然,下面的单位在工作中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那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人家尊重我们,叫我们一声‘领导’,不尊重的话,完全可以不理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李主任是临下班前找张建中谈话的。

他说:“我知道你没有错,知道他们不应该徇私舞弊,暗箱*作,但是,你有没想过,为什么大家反映那么强烈?明明你没有错,大家还反对你?”

张建中说:“因为他们不是普遍老百姓,希望这现象存在,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沾光!”

李主任笑了笑,说:“我还真得对你另眼相待,三几句话,就把事情说透了,让我也知该怎么开口了。是不是我批评你,你也会把我归入这一类人?”

“我一直都认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

“我能调进县委办,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主任笑了起来,说心里话,他喜欢这个小青年,虽然,他说话很冲,也曾气得他暴跳如雷。虽然在官途,唯唯诺诺的人更讨领导喜欢,但这些人未必能成大事。

眼前这小子,更需要的是一种理智!

当然,不是没有棱角的理智。

第三十四章群众更像围观者

李主任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张建中便隔着那张大办公桌坐他对面。每一个向他汇报工作的人都与他这么面对面。虽然,这次谈话多少还带有私人色彩,但他觉得张建中还没资格与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闲聊天似的交谈。

他说:“这次去边陲镇,老好人对你的评价还是颇高的。他认为,你脑子转得快,容易接受新观点,新看法。而且,是真正的接受,他说,从你写的材料可以看出这一点。”

张建中哪知道老好人更多还是为自己,一则讨好李主任,一则让李主任认为,张建中马上就能接过他手里的笔。

李主任说,但是,事物总是千变万化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部门,这件事可以这么处理,下件事的处理方法就不一样了,它没有一个固定的公式。比如,在处理山尾村的事件中,你可以挺身而出,今天,你还用这种方法处理暗箱*作事件,就显得过了。

李主任说,工商局采用抽签的方法,还是比较可行的,至少,个体户们并没有意见,并没像山尾村的村民那样闹事。有些事情,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我们就应该网开一面。要有足够的宽容,允许某些不合理的现象并存。其实,他们也很无奈,现在一点点小事,求人情托关系求的太多了,没有一点特殊的办法是不行的。

李主任说,各部门单位开展工作非常需要得到大家的支持,比如需要领导的支持,需要兄弟单位的支持,如果,人家需要你支持,你板着面孔,下次,需要人家帮助,人家就也跟你公事公办。

他说,刚才在电话里,我就跟工商局长说了许多好话。当然,我并没说你做的不对,但至少,你的言行影响两个单位之间的友好关系。这还不仅仅是两个单位的问题。红旗县就那么大,各部门单位彼此都熟悉,如果处理得不好,很快就会传开来,以后各部门单位就会防着我们,你想想,这有利于以后的工作吗?你下次写材料,人家还会跟你说真话吗?

他说,还有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只停留于满足当笔杆子。到了机关单位,对自己的要求也要提高,今天,你是笔杆子,明天却应该成长为一个领导笔杆子的人。或者说,脱胎换骨成为一个领导者。

他说,一个领导者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品德?至少,要有足够的宽容。虽然,我们希望每一件事都做足一百分,但现实做得到吗?做不到就要有包容心,就要允许有一些不影响大局的,或许是错误的东西存在。这么说,你可能不理解,希望你在今后的工作中渐渐领会。

李主任说:“许多事情,不是想说就能说清的,要靠自己在工作中,在实践中慢慢去悟。”

这是张建中第二次听到“悟”,上次是老爸,这次是他的顶头上司。于是,他不得不认真地领悟李主任话里的含意。

李主任说:“老百姓是非常不愿意听到我这种话的,他们希望我们一下子把所有的错误都改正,希望明天一觉醒来,所有的矛盾都解决,整个社会阳光普照灿烂美好。这可能吗?完全不可能。”

他说,饭还要一口一口吃呢!事情还要一件件干,理想总是不现实的。理想离现实总是非常遥远的。我们共产党员是现实主义者,是唯物主义者。

他说,十几天前,你可以说我是官僚,在替当官的说话,但今天,你也算是其中一份子了,你就应该清楚自己站在哪个角度思考问题。

他说,我听老好人说,你的棋下得不错,边陲镇府没人下得过你,识棋人都听过这样一句话,“当局者迷”,其实,这是围观者替自己狡辩,我不知道这么比喻合不合适,群众老百姓就像围观者,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局部,只是眼前那一两步棋。

张建中满脸涨红,心里却还不服气,想我就是围观的老百姓,如果,真要我成为当局者,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或许,这一辈子也成不了。或许,这辈子就是一笔杆子,成不了领导者。

下午上班,老好人要张建中校正一篇材料,校正好了,拿去打字室,打字员娜娜正在磕瓜籽。

她眼皮也没抬,说:“放桌上吧!”

张建中说:“赶着急用。”

娜娜翻了他一眼,说:“就你认真。”

“不认真,不认真。”张建中忙往外退。

“你回来。”她又喝住他。

张建中停下来,问:“有事吗?”

“你离得那么远,我怎么跟你说话。”

张建中忙又走回来。

娜娜说:“以后做事别那么认真,跟那些老头子认真什么?特别是那个秘书科长,成天像吃错药,动不动就骂人,骂得整幢楼都响了。”

“他也骂你?”

娜娜说:“他倒没那么大胆。”

她把手里的瓜籽磕完了,拍了拍手,放过张建中放下的材料,看了一眼,皱着眉说:“怎么那么多错漏?这是谁校对的?不会是你吧?”

张建中笑了笑,说:“这不能怪校对的吧?”

“不怪,不怪。怪我没打好!”娜娜笑了,说,“帮我做件事行不行?”

“什么事?”

“写篇论文。”

“我不会写论文。”

“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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