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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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一种借口吧?”
“谁知道?”
“所以,你们就吹了。”
“早吹早好。早吹,我也不用那么拼死拼活。”
汪燕说,他要我证明给他家里人看,证明我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女孩子。我当然不服那个气,当然要证明,见大家都出来做生意,我也就出来了。你猜他们说我什么?说我就是不够大家闺秀,才追赶那个时髦。
“我这是追赶时髦吗?去服装街摆摊,去开大排档,或者夹着公文包做皮包生意,那才叫赶时髦,我这是办公司,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做生意!有多少人能赶这个时髦?什么叫时髦?大多数人都抢着去干的事才叫赶时髦,少数人才玩得起的东西,也叫赶时髦吗?”
她说,反正我干什么他们看着都不顺眼,都觉得不满意。我可真搞不懂,在他们心目中的大家闺秀是什么?我现在怎么样?有公司有员工,一笔生意三几百万,这不叫大家闺秀吗?
张建中曾是文艺青年,多少懂得大家闺秀的意思,像汪燕目前这种状况怎么也不会归入那一类,说她是杰出年青,巾帼英雄倒还沾边儿。
或许,她与前男友家人之间存在的就是这种本质上的区别吧?
——后来,他也怕了,提出要跟我分手。
——他怕我在银行贷款,怕我每个月要支付太多利息!还说我整天跑这跑那,抛头露面谈生意与男人打交道。
——我警告他,不是他要跟我分手,是我要跟他分手,是我甩他,一脚把他蹬了。这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
汪燕说:“我一个人多好,我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跟谁玩暧昧就玩暧昧。哪一天,哪个人让我看上眼,我愿意,跟他玩又怎么样?”
她看了张建中一眼,轻轻笑了一下。
“觉得我是不是不可理喻?”
张建中先是被她吓了一跳,后又想她一定是喝多了,说话没有底线了,有些话嘴上可以说,却未必会真的去做。就象你对某一个女人有好处,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未必真会干那些坏事。
“你老实说,迈进这个门时,有没有往那方面想?有没有以为,我带你到这来有什么目的?”
张建中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
“你没说真话。”
张建中的脸便红了。
“我看不上你,你还不够班,你根本不值得我不跟你玩暧昧。你根本不值。叫你到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带你到这来,我想跟你说心里话,才带你到这来喝酒。前些天,我被人骗了,以为天就要塌了,自己很难有翻身的日子。”
她说,是你帮我闯过了这一关,又让我有了重振旗鼓的资本。
张建中说:“损失那两百万,还不至于吧!”
“你不知道,我的开支有多大,虽然也做了一些生意,但除了公司的正常运作,还要付货款利息,七算八算,几乎打个平手。”
“那还有五万百啊!除了这两百万,还有三百万啊!”张建中记得她曾说,她在银行货款五百万。
“还不止三百万,左算右算,我货款过一千万。”
张建中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并没亏,我还是有盈利的。只是有些货发了出去,进货方却不讲信誉,迟迟不还货款。B得你不得不跟他们玩暧昧,玩一回,给一点。人家欠我的钱,我反倒要装孙子。当然,这都怪前期经验不足,把那些家伙想像得太好了,以为他们总不会取了货不给钱吧?他们还真就死皮赖脸。所以,我现在做生意,一定要两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说,教训啊!教训总是很沉重的!左算右算,在外面没能收回来的贷款也有三四百万。
张建中想,你是不是醒悟得也太晚了?挖了那么深的一个坑,才痛定思痛。
汪燕笑了笑,说:“现在做生意,一个比一个狡猾,一个比一个不讲信誉。现在,我也跟人家那么玩,也千万百计不给足对方贷款。我手头欠人家的贷款也有两百多万。人家找我来要,我也像挤牙膏似的,一点点往外挤。现在,不是债主威风,也是欠债的人威风,现在是谁手里有钱谁威风,管你手里的钱是谁的。”
“我货了那么多款,手里并没多少钱,都压在实物上了。我在城郊有两块地,一块地是准备建公司的,一块地是给自己建别墅的。”
“我的别墅已经动工了,哪天,你再过省城,我带你去看看,绝对的够气派!我前男友的家里人不是说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吗?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要让他们知道才没有气质,他们是有眼无珠。”
张建中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现象?做生意竟然可以欠帐,吃进人家的货却可以不用付款。这是中国特色吗?应该是那钱不是自己的,可以不心痛。应该是没钱还,你银行也奈何不了我什么!货款太多,你银行还怕我有个什么冬瓜豆腐,还要设计保护我。
张建中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货的款不还,却要卖地建公司,卖地建别墅,这是争一口气吗?哪一天这口气破了怎么办?货款一千万,做亏一笔两百万的生意,天就塌了,就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告诉汪燕,不能这么做生意,这生意做得风险大,且完全就是一种空中楼阁。要做生意就应该脚踏实地,比如,他张建中做的生意,买化肥农药,跑海鲜买卖,搞海水养殖。
汪燕手指着他说:“说你乡巴佬,你还不服气,你就是地地道道的乡巴佬。你那是生意吗?你那是小本经营,你那是小买卖。比开大排档好不了多少,比在服装街卖服装差不多,都是拼力气,身水身汗的辛苦钱!大都市做的才叫生意,钱赚钱才是大生意。”
——喝酒吧!
两瓶酒差不多喝完了,汪燕一点不比他喝得少,除了脸红,除了什么话都敢说,似乎没有太大变化。那一次,喝伏特加,虽然度数高,但两人才喝了半瓶她就不行了。
“你今天酒量怎么那么大?”
“我说过,很难能把我喝酒。我前男友不相信,以为我跟男人去喝酒,十有八九会醉。”
“那一次呢?那一次,你不是醉了吗?”
汪燕却岔开话题,说:“再去买两瓶酒过来。”
“还喝?”
“你没见差不多了吗?出门往前走不远左拐有一家店铺。别买广东米酒,要买就买二锅头。”
貌似那店铺没什么好酒。
261你也不是好东西
张建中是跑着去的,今天喝酒的状态似乎不行,喝到现在,还没有出汗,酒精都憋在体内排不出来。那是一家小店铺,真像汪燕说的那样,除了广东米酒就是二锅头。
买了酒还是跑回来,但路程太短,进门还是没冒汗。
“这么快就回来了。”汪燕从卫生间走出来。
她像是洗了一把脸,一抹刘海沾在头额上,两手也甩着水珠。而且,她趁张建中离开时,还换了衣服,穿着很松宽的睡裙。
“还喝吗?”
“为什么不喝?不喝还要你去买吗?”
“你是一定要喝醉吗?”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张建中说:“我上一下厕所。”
说着,就钻进卫生间,然而,他站在那里憋了好一会,也没能憋出半点尿。这也太奇怪了,不出汗,还不尿尿。只有耍一会儿黄氏太极了。卫生间很小,根本就不可能施展得开,他就扎好四平马运气,深呼吸,让气流在体内走,穿越五脏六腑,再一点点呼出,感觉那呼出的气似乎带出了一些酒气。
“你没事吧?”汪燕在外面拍门。
“没事,我没事。”一口气卡在半道,他连咳了几声,体内的酒精像是一下子往脑袋上冲,眨了眨眼睛,算是清醒过来了。
“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不了了。”她站在门外,看着他。
张建中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慌忙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门户关得很紧,并没像那次拼酒,拼得忘了拉裤链。
“如果,你不能喝就别喝了。”
她又给自己倒酒。
张建中怎么可以服输?开了另一瓶,也往自己杯里倒。
“你别逞能。”
“我像是逞能吗?”他想说,你没醉,我怎么可能醉?
汪燕喝了一大口,他也喝了一大口,这可不比刚才,五十多度啊!似乎有点晕,但他马上就淡定了,跟军嫂的丈夫喝这种五十多度的酒,哪一次不冒汗的?看来刚才酒的度数不够,现在应该会出汗了。
“该你说点什么了吧?我说好那么多,也该休息一下,听听你说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呆在那个边陲镇能掀起什么风浪?还是你说,你前男友就没有后悔吗?没有回来找过你吗?”
“有用吗?他找我也没有用,是我跟他分手的,是我把他甩的,他厚着脸皮来找我,也是一样的下场。”
“你总不可能没有后悔吧?”
汪燕很坚定地说:“没有。”
张建中当然不相信她的话,你跟阿花还没开始,她嫁了人,你不是还会想起她吗?你不是还跟她玩了一段婚外情吗?虽然时间非常短暂。
“我去你们那边住一段时间怎么样?”汪燕突然问。
“如果,你不觉得闷?”
“其实,也是很闷的。”
“我倒觉得,你不应该躲着刘老板,你就直接跟他翻脸,就说不再跟他做生意了,看他能把你怎么样?他是怎么对你的,他还不清楚吗?他明显理亏,你还怕他,还躲着他。”
“你觉得,我能跟他硬拼吗?”
“有什么不能?他那几个人能把你怎么样?你不是还有所长警察吗?难道他还敢动粗?怎么说他也是单位上的人,做事也不敢做得那么绝。”
汪燕就看着他。
张建中躲开她的目光,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觉得她那目光有点暧昧。他可不能再对她有什么胡思乱想,人家对你那么信任,人家把你当兄弟姐妹,你可不是在心里乱琢磨。
汪燕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你是不是不想我离开,是不是担心我离开,刘老板起疑心?会怀疑到你,会跑去找你的麻烦?”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怕大胆说,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如果,你真是担心这个,我可以不走,我可以跟他翻脸,就是不再跟他做生意。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当然也要帮你,当然不能因为这个事,给你添任何麻烦。”
张建中问自己,有吗?你有这么想过吗?应该没有吧?即使汪燕离开,刘老板跟到边陲镇去,又能证明他张建中什么呢?当然,最好还是汪燕不离开。
“好,我就不离开。”汪燕很义气地说,“有什么事,我顶着!别人做生意可以大言不惭,我为什么不能?我为什么要心虚地躲开?他那家伙,又不是赔不起!”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汪燕不高兴了,说:“你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明明心里想一套,嘴上却说一套。你这种人其实是很阴险的,很奸诈的,通过这次设局,我算是看出你的本质了。一直以来,你呆在边陲镇那个小地方,呆在红旗县那个小县城,才把你的本质掩盖了,如果,你到省城来,不出半年,你一定会把坏事干尽。”
“你也太抬举我了吧?”
“我抬举你吗?”汪燕摇了摇头。
——你想想吧!明明知道副县长的女儿有男朋友,你还是要凑那个热闹,你只想在官场上混,只想找到一个靠山,只想能往上爬。你这叫什么?你这叫孤注一掷。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跟副县长的女儿真成了,你会对她好吗?你根本不爱她,你只对自己好。”
——还有你那个青梅竹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