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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第10章

小说: 半缘修道半缘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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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渊看看木叶,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处可以打一百的地方,屁股上全是肿起来的粗檩子,后背上是一片青紫,腿上更是对出破了皮,血肉模糊。一百,换一只袖子,让自己帮他硬穿上,疼成这样了吗,木叶。
  可是你在榈冠那里的时候,为什么他的伤还要我来安慰,你犯贱跟着他,凭什么我要把你当一个宝。林渊甩了甩头,你在想什么,他问自己,那是你的弟弟,是你非分了,你那么想是不是太狭隘了,可是就算是出于关爱,难道不该有那样的想法吗?难道木叶不该教训吗?
  林渊没有回答,他不觉得木叶还能挨一百。这是他唯一还能判断的标准。
  木叶看林渊没有任何动容,也不敢再讨价还价,只能咬着牙往里穿,背上像是割裂了一样的疼,而表现出来的,只是浅浅的,抿了一下嘴唇。
  或许要是木叶哭着喊疼,林渊多少是会心软的,可是木叶优雅的好像不关他的事的样子,让林渊有一种控制不住想要控制木叶的冲动。
  木叶筋疲力尽的时候,就用一只手狠狠地拧着背后最疼的一块皮肉,硬逼着自己穿上衣服,直到木叶已经开始穿着粗气,不时的倒吸一口冷气,衣服才在剧痛下穿好。
  “哥,你要干嘛。”木叶在林渊用绳子绑住了双手的时候,才无比平静的问了一下林渊,那紧皱的眉头,认真的语气,就好像在关心一件什么国家大事,领导的重要决策,的确是关乎民生,可是却离自己很遥远。
  林渊堵着气,真的想低声细语的告诉木叶想要你尝尝难受的滋味,可是他害怕一出口就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只是系着绳子。
  木叶也就不再问,闭上眼睛,即便痛楚历历在目,可是他总是觉得林渊只是吓吓他,林渊永远有木叶敢赌的宠爱。每一次林渊施加伤害的时候,木叶都在赌他会原谅自己,会心疼的把他抱住,说过去了,不要害怕了。那不同于榈冠的伤害,木叶总是默默地承受着,承受不住就哀求着,从来没有希望。
  林渊把明显有些惊慌失措的木叶吊在窗口,臃肿的衣服丝毫没有影响木叶清雅的气质,日光打在他的全身,有一种不真实的美丽。
  “哥……”木叶的双手从后面向上绑着,现在只觉得整个手臂都疼得厉害,才刚刚这么一会就已经受不住,要是林渊离开一会,木叶恐怕就要疼死过去了。
  林渊不答应。
  “哥……”木叶的肩膀好像要脱臼了一样,只能用力向上,一会这边用力,一会是那边,只觉得浑身都疼得不再承受范围内,却又没有任何办法缓解。只是哪里疼的更多一点的问题。
  “哥……”木叶是真的害怕了“别走好吗?我不该撒谎,哥,我不对,您打我吧,疼。”
  林渊临走,把屋子里的空调暖风达到了最大,然后几乎是冲出了屋子,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今天更一章。
谢谢落落更文,其实未央很害怕要是没有更文回来会没有人看。
其实未央也很害怕恢复不了留言你们会有些不舒服,所以看到这么多人一如既往的留言,未央除了说谢谢,不知道说什么别的。
谢谢。很累,回来就一直在写文,但是很幸福。




14

14、耿耿星河欲暑天 。。。 
 
 
  木叶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想要缓解一下口渴,可贵的口水好不容易润湿了双唇,却在空
  气里被太阳一晒,呼的一下被蒸发干净,干的更加严重。
  木叶一直知道林渊生了气是不好挨得,从小马鞭子,罚跪,哪一样没挨过,有的时候一天都没得休息,不论自己怎么求饶都不停手。记忆中却没有一次这样的难熬,太阳,空调,棉衣,太热了,加上一个人也没有的安静,伤口不停的折磨着木叶脆弱不堪的心灵,他不愿意承认对于内心的煎熬,林渊离开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木叶从来不害怕林渊的责难,从某种方面来说,木叶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不论是他的继父,还是他的哥哥,都在不停地告诉他怎么做一个男人。他不害怕身体上的苦难,他可以忍,可是心灵的一丝痛苦都会让他无法承受,那不是一句坚强就可以改变的。他知道痛苦过去了,打骂过去了,林渊会抱着他,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亲昵的叫他小叶子。就好像小时候每次挨了继父的打,林渊都会半夜偷偷带着比自己严重好多倍的伤来看自己一样,要是被发现了,还会说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不关木叶的事。一夜自己有的时候还会和他闹别扭,把生继父的气,母亲放任继父教训的伤心,都怨在林渊身上,第二天早上林渊又悄悄地离开,即便自己一夜不和他说话,也不分给他被子,下一次他还是回来。
  一次都没有例外过,每一次挨打林渊都心疼的陪在身边。木叶不曾想明白林渊是因为一种责任还是因为一种控制不住的宠爱,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探寻的答案,一切只能和自己的心捉迷藏。责任还是宠爱,木叶把一切想的太凄凉,是责任是不是有一天就可以不负责任,那宠爱难道就不会有一天不再宠爱了吗?什么都是抓不住的。
  被榈冠打了,受了伤,林渊不再心疼,是不是一直以来林渊只是在尽一个哥哥的责任,不论是你是我,还是谁,只要是他的弟弟他都会给陪伴。想到这里,木叶觉得刚才的一段时间没有那么难挨了,因为伤心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来不及感受疼痛,来不及体会时间的流逝,不是因为疼爱只是因为责任,这个答案木叶不满意。
  木叶难过的时候,爬在床上身后的伤疼得厉害,林渊总是轻声的安慰再慢慢的告诫以后不许再犯。
  这一次,木叶有一些惶恐,手臂从后面弯过去吊起来,实在是疼的坚持不住掉眼泪,整个身体都迫切的希望休息一下,只一下就好,可以躺在地板上,一下就好。安静让木叶细心地听着门外的声响,有的时候有意思声响,木叶就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到门打开的一瞬间林渊的身影。林渊桌子上的表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开始还能盼望林渊早一点回来,可是后来木叶发现那种没有期限的等待实在是心如刀割,还不如等待太阳落山,这是一个够保靠的期待。
  伴自然之起落,数星辉之斑斓,那本就是木叶的宿命,最寂寞的一棵树永远不再悄无声息的深林深处,那里有清风相伴,明月相照,古月楼台,淡雅清俗不在话下,最寂寞的是一定长了最高的枝干,在灯红酒绿旁的一片幽静看着人世浮华,默默地叹着自己的气。
  木叶开始的时候还有力气让一边用力,一边歇一下,即便用力的一边疼得厉害,到底是有丝毫的缓和。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不再挣扎,任凭身体的重力向下托着手臂,肩膀处的关节像是已经脱臼了一样。
  天气已经热得难捱,阳光照在身上,浑身燥热的不行,透不过气来,嘴里越来的越干涩,手臂越来越疼痛,那种麻木好像有一个人敲一下就会断落,并哗哗啦啦的掉系很多碎片。室内的温度已经有三十二度,木叶穿着紧身的棉袄,汗水在皮肤上向下流淌,从脖颈溜到脚尖流,所到之处的伤口疼得难以抑制,“哥……”木叶知道没有人回答他,可是喊这个字会让他觉得疼的不那么厉害。“哥……好疼,小叶子知错了,打我吧,您回来好吗。”木叶知道林渊不在,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哭着叫喊,撕心裂肺的想要林渊回来。
  
  “林少爷,你可回来了,木小少爷在您房里好像难受的厉害,您吩咐不许进去,我只在门口听听,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叫的很厉害,现在没了声音,不知道怎么样了。”吴妈还没来得及接过林渊手里的包就不停的说了起来,木叶自从上了学回家的时间少了很多,一回来就免不得被林渊敲打,吴妈在这个家里做了这么多年,她不希望林渊的苛责让木叶伤了心。伤口总会愈合,可是心灵上的伤痛,每次夜晚,反复琢磨,都是难以平复的痛楚。
  林渊教训木叶,吴妈是看多了的,当然,林渊有多宠着木叶,吴妈也是知道的,每次木叶挨了打,林渊总是不离左右的陪上一晚,有的时候怄的厉害,林渊也不进去,只是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林渊的烟很重,可是有木叶在的时候,他从来不点一颗烟。
  “我就去看看。”林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脱下了干净笔直的外套,吴妈接过去挂了,想到木叶今天回来脱下的衣服带着血痕,不禁有些心疼。
  林渊有一些疲惫,干涩的眼睛急迫的需要休息,肩膀因为长时间坐着酸痛不已。或者说他听到吴妈的话的时候,有一些不耐烦,繁忙让他的心麻木,更何况林渊心里明知道木叶不怎么好过,可是应该没什么大碍,吴妈虚张声势,想让自己心疼,也是惯用的把戏了。只是他疲惫的身心让他忘记了就从他中午走到现在已经十二个小时了。繁忙很疲劳,可是至少时间飞逝,不似在房间里焦急的盼望,等不到的失望。
  “吴妈,给我弄一点咖啡来,一会端上来吧。”林渊吩咐着,自己向楼上走去,心里盘算的都是一天要做的决议,或者他只是想很忙碌,他受不了想到木叶时那种痛苦的心情,那种得不到也离不开的痛楚。他甚至没想开门第一句要说什么,还要不要再罚。
  推开书房的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铺面而来的干燥和暖气让林渊知道他进门了。黑暗里空调的指示灯闪烁,看不清木叶的脸。
  林渊走远走进房间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木叶已经闭起了眼睛,大概是晕了过去,脚下的地板上明显的一滩汗迹,即便是已经干了,却斑斑驳驳,手腕上被绳子勒的青紫色血印触目惊心,上身穿着衣服看不出所以,腿上的伤严重的不堪入目。白色的肌肤上面的青紫总是让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木叶。”林渊这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大步的跑过去,慌乱中想要把木叶放下来,可是木叶已经没有了什么意识,林渊再小心,还是很难掌握这么一个大男孩的身体,一不小心木叶就随着绳子的开解从林渊手中滑走,落在离地上。
  听到身体着地声音的一瞬间,林渊从没有这样恨过自己。木叶已经多大了,要是他不服,林渊哪里教训得了他,林渊,你凭什么这么对他,林渊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榈冠混蛋,你就不混蛋?仗着他的依赖,把他折磨得这么苦。一想到榈冠,林渊又一次难以抑制的在脑海里,在心里,冒出泛着黑烟的气愤和心痛。
  “哥……”木叶虚弱的声音从地面传来,却好像是一旨福音,如天籁般传入林渊的耳朵,要是这个时候木叶的身下还有任何的空隙,林渊甘心情愿,不要什么身份,不要什么坚强,就伏在木叶的身下,仰望他久久包容和回护却不停想要仰望的天使。
  “木叶,怎么样,是不是摔疼了。”林渊把木叶搂在怀里,抚摸着木叶的身体,他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隔着厚厚的衣服,不知道木叶有没有感受到一点温暖,温暖,这个时候木叶还需要温暖吗?实在是太温暖了。
  “啊……不……要……不要。”木叶挣着领口,嘴里悉悉索索的发出些声音,可是已经麻木的手一点也不听使唤。
  “好,好,我帮你,帮你脱下来。”林渊抱着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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