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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谁与共韶光-第50章

小说: 谁与共韶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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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个象泰哥这样的未婚夫的时候,再重遇他,却发现他已经不认识我了,多讽刺!多讽刺!!多讽刺!!!

这张信纸到这里空半截,永恩心里忽悠悠好像也空了半截,又有愤慨,MD她季永恩怎么就从没看见过乔景琛的落寞,丫夜夜笙歌花天酒地,整个一花心萝卜好吗?可怜的莫莫,她是怎么个火眼金睛法,见识到季永恩没见识过的琛少。迫不及待,永恩翻开另一页信纸。莫莫的信写得一段一段,有时是水笔有时是圆珠笔,这张纸上居然是铅笔。纸张也很随意,有时信纸有时就是一张背面打着医学数据的打印纸,看样子莫莫很忙,或者对她来说,写信给永恩就是个在孤单异乡,在纸上发泄相思的由头。

 “乔景琛已经不认识我了,好不甘心,我想要他记起我。再次精心装扮过,我来到琴bae,事隔经年,再次寻他似已轻车熟路,不费心思,我坐在他面前,笑着看他,他也看到我,我以为我们象所有猎艳的男女那样开始彼此诱惑,永恩,我想和他再玩一次,一期一会,五天,七天,或者十天,而再玩一次的结果呢?我是不是可以潇洒离开?我给自己的答案竟是不能,最可怕的是我知道不能但我仍然想和他在一起,我是只扑火的飞蛾,宁愿烧死自己,也要飞到那堆叫乔景琛的火里。而让我幸免于难的是,乔景琛认出我是季永恩的师母,猎艳的游戏难以为继,想想情何以堪。

一期一会在日本茶道里的解释是一生只有一次。
永恩啊,我对阿琛而言,或许是巫山无数流云中不复记忆的一段云;可是阿琛对于我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的狂热。我的运气很好,在我风华正茂的时候,遇到个好男人,我生命里最美的一段云,从此,别的男人在我眼里黯然失色,就连泰哥也不能超越阿琛在我心中的地位。

最终,流浪的琛会属于谁的?我路过他的生命,带给了我潮起潮落。我路过他的天空,吹起了漫天烟火。我路过他的沙漠,眼见到大雨滂沱,却找不到可以逃离的骆驼。每一次仰望蓝天,都可以看到他的轮廓,每想起一次,心都会狠狠的堕落,我在自己的记忆里看着他的背影执着,他是我的心魔。”

莫莫的信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末尾没署名日期,或者她没写完,或者她根本没想寄出,已经不重要了,莫莫现在不需要这些,她埋在印度的泥石流里,尸骨无存。永恩握着莫莫的信,心内无数悲凉,好男人?到这个地步,莫莫仍认为乔景琛是好男人?原来他才是害得师母莫莫避情离开此地以至于惨死于他乡泥石流的重要理由,贱,贱,贱,贱,贱人!!!!

手机响,永恩机械性接听,是杀千刀的乔景琛,欢快中有期待,“喂,疯丫头,我们回来了,有带礼物给你,你可以出来吗?我们在老地方。”

老地方,琴bar,莫莫再见阿琛的地方,永恩恨透了他欢快的声音,恨得想要掐死他,回应,“等我,我马上到。”放下电话走出门拦的士,一路怒火烧的她心头乱跳浑身发抖,直至目的地到达该付车钱的时候,永恩才象活回这个世界,她没带钱包,没拿手机,没换衣服,就穿着直身的棉布睡袍和拖鞋。

永恩无奈,对司机说:“我有朋友在里面,我去拿钱给你,你在这里等我。”

司机不相信,打量永恩,“小姐,你是出来见朋友的吗?”

唉,这只认衣冠不认人毫无慧眼的破烂世界,永恩下车,“师傅,我真有朋友在里面,要不麻烦你跟我进去拿钱……”正与的士司机交涉纠缠,一只手拍她肩,“什么事情?季永恩?”永恩回身,是南极冰,猝不及防,顿时失语,只顾发怔。有多少天没看到他了?二十六天零十五小时,他站在夏日黄昏的夕阳里,身上带着海浪椰风的味道,看起来黑了些,壮了些,依旧清俊无伦,隽隽斯文,漫不经心一派悠闲,他不知道他在水清沙幼的海边冲浪拾贝之时,她有多想他,又多怕想他。

多数看出来光少是个能帮永恩付钱的主儿,司机冲他喊,“这姑娘出门没带钱。”

阿光掏张票子给司机,不等找零,抬手示意司机快走,看着永恩,眉头皱起, “你怎么穿成这样?是离家出走的吗?”

永恩定定神,“没事,知道你们回来,出门急,忘了带钱包。”这个理由不怎么像样。可外面好热,空气好闷,永恩出院后就没怎么出过门,一时适应不良,看起来摇摇欲坠更不像样,要求,“拜托,能进去再说吧,外面好热,我快要晒化了。”

阿光忙扶住永恩,“慢点。”他低声咕哝,“你看起来真糟,我担心琛会被你吓死。”

永恩没吭声,能吓死那个乔景琛也不错,她死都不想放过他。

正如南极冰所言,琛少见到永恩吓到跳起来,把永恩扶去坐,“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看起来都要晕倒了。”连文少都被吓倒,“阿彼跟我说你瘦好多我都不信,敢情真的。喂,季永恩,你不是在静养吗?怎么把自己养成这这德行?你看起来比住院的时候还丑。”

如果是平时,永恩会注意并介意暴君文的措辞,是丑哦,被一个纨绔子弟笑话丑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可今天没跟文哥炸毛。她没炸毛,大家都有点毛。琛哥几近无措,“永恩,你怎么不会活蹦乱跳耍贫嘴了?这么没精神?”琛征求大家意见,“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永恩强忍着煽阿琛几巴掌的冲动,“刚才在街上站了一下,很热,过会儿就好。”

“能吃点什么吗?”阿琛关心。

永恩无所谓,口吻随便,“热牛奶好了。”

阿彼比较懂得怎么照顾永恩,拉她到远离冷气的地方坐,说,“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永恩流了那么多血,又病那么久,哪里那么快就补回来。喂,你们不是说带了礼物吗?还不拿出来?”

礼物是个大盒子,阿文献宝样捧给永恩,“喏,你的。”

光鼓励,“来拆开看看是什么?”

永恩只盯着阿琛,眼珠黑幽幽的。

阿琛是有点兴奋吧,因为永恩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小小分离后有些思念的关系吗?是以琛对永恩回以温柔轻笑,心无城府:“要我帮你拆吗?懒鬼,好了,我来。”

说话间,盒子被打开了,永恩眼前放着一只又大又漂亮色彩斑斓的海螺。大家七嘴八舌跟她聊聊旅途中的趣事,永恩耳中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吵成一片,

“漂亮不漂亮?”
“我们潜水的时候捞到的。”
“阿文啊,一心捞珍珠来着。”
“他最好笑了,说要找带珍珠的活蚌回来给阿彼,让我们帮忙弄了只巨蚌回岸上,真是扯,里面根本就没有珍珠。”
“还好后来迷途知返捞海螺,我们挑了最漂亮的带回来……”
“阿彼那只海螺好像比这只还大吧?没有吗?”
“没有……”

永恩退缩了,眼前快乐的他们,是那么努力地让她开心,她心里的怨愤,一丝丝散去,那封信莫莫一直没寄出来给永恩,相信她并不希望她的过去破坏永恩和他们的友谊,她是那样的人,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肯为难乔景琛。就像永恩不肯阿光有任何不快乐一样,是的,宁愿自己万劫不复,都不想他有一点点不开心。

阿琛手在永恩眼前挥挥,“季永恩,回来,怎么傻傻的,又跑神?来,把海螺放在耳朵上听听看,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

永恩顺从琛,将海螺放到耳边听,却听到莫莫的声音,恍然见到那一夜,妆容精致,眼波欲流,妖娆含笑的莫云靠在阿琛怀里,嘴里细细碎碎,嘀嘀咕咕唱一首老歌,“只要想起你又爱又恨,君心我心,不能共鸣,刻骨的情,铭心成恨……”永恩只觉心痛如割,痛得忍不住缩起身子弯下腰去。

她的样子一定太难看,阿琛变色,“永恩,永恩?”着急去摸手机,“我叫救护车。”

阿彼搂住永恩,“你到底怎么样?刀口还痛吗?”

永恩抱着海螺,摇头,“我不要救护车,我要莫莫。”

“莫莫,你师母?”阿文焦躁,“她又怎么了?不是去无国界医生助人为乐去了吗?”

“她死了,在印度,被泥石流冲走,”永恩说,“再也回不来了。”

阿琛摇头,“可怜的永恩,谁在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么残忍的消息?”

一杯酒递到永恩面前:“喝了它会好一点。”是光,永恩接过酒,一口喝下,不好喝,但是一股暖流在我四肢散开,真的好多了。永恩坐的位置面对墙上装饰的镜子,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淡,衣着随意,骨瘦如柴,神情惶惑,这是季永恩吗?就像阿文说的那样,变丑好多,而且,怎么还变得惨兮兮的?

琛有在问,“永恩,你精神很差,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这个时候没办法单独面对阿琛,永恩拒绝,“让阿彼和阿文送我吧,你们继续玩。”永恩对自己说,这样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她得找个地方好好活下去才行。


 



第36章 36
永恩央外公带她去剪头发。

老先生诧异,“不一直都是你妈带你去的?”

永恩借口,“妈忙,没时间。”其实,是永恩最近对着爸妈越来越没话。

萧老先生似乎接受这个理由,又问,“好好的干吗要剪发?人家以为你失恋。”

永恩说,“不是失恋,是失色,一处混的兄弟竟敢说我变丑了,当然要改变一下形象,我要让他们惊艳。”

萧老先生笑,“好丫头,又会耍贫嘴了,行,姥爷这就陪你去改头换面。”

改头换面……永恩把头发先烫过再削短,自个儿对镜子臭美,“喏喏喏,象赫本了吧,老子要美的吓死他们。”当然,也只是说说,样子也只是清秀精灵,比之赫本当然差好远,穿着球鞋仔裤T恤,不细瞧象个小男生。

萧老先生对孙女的新形象是这么评价的,“头发长短都好看,咱不能因为短发看着精神就嫌弃长发。人活着,得什么都能接受,路才会越走越宽,心也会越来越敞亮。恨着这个烦那个,能接受的越来越少,等于给自己设限,到末了搞不好就把自己给逼得没路走了。”

自从永恩得知自己身世之后,萧老先生待永恩一如当初,没在这件事上发表过任何意见,可鬼老精人老灵,姥爷隐晦地说一句,却是让永恩醍醐灌顶受用终生,是啊,人活着,总得给自己条活路走。如果回不去,就得走下去啰。

永恩调皮朝姥爷敬礼,“thank you姥爷,您睿智起来绝对强过唐僧。”

萧老爷子不领情,叹气,“架不住身边成群的孙悟空。”

永恩大笑。

好吧,走下去。走下去的第一个决定,是回去伦敦。把这个决定爆给高堂得知,高堂色变,“去伦敦?”随即,“去看望李平?”

永恩纠正,“不是去看望,而是去陪伴和照顾,我一个人。”她揽住依云,“妈,如果我叫李平妈咪,你不会吃醋吧?”

依云和远山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当然不会。”顿了顿又点点头,“其实有点。”一家三口同时笑出来。

远山揉揉女儿新剪的短发,“想通了是吗?是怎么个打算?给爸说说。”

永恩说,“我打算回去伦敦读书,方便照顾李平妈咪。不过……”她郑重,“我是说,我一个人回去,你和妈不要因为我而把工作调来调去,还有,我要方明诚远离我的生活。”

季远山站起来,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他在考虑如何说服女儿放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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