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一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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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只能试试看了。”柳毅也是无能为力。
又有热闹瞧了。
村民兴奋地争相奔走相告,有正捧着饭碗吃饭的,都利落地搁一边,狂奔向事发地点。
“你说是强子的就是强子的,有什么证据啊?还不晓得勾搭哪个野汉子,想诬赖到我家强子头上呢。”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鞠英的叫嚣,可见穿透力的强大。
“人在做天在看,你嘴巴放干净点。”张淑英再生气,也容不得侄女这么受人诬蔑。
带着侄女上门讨公道,没料到被骂得狗血喷头。
“啊呸,有本事你来扇我啊?”鞠英得意洋洋地说道。
柳毅听得发笑,这是典型的农村泼妇骂街,柳志丈母娘遇到这种对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柳强,你还是个男人吗?有本事做,没本事认?”
“我做什么啦?”见躲不过去,柳强懒懒地走出院外。
“强哥。”吴婷可怜巴巴地瞅着柳强,希望心目中的伟岸男子,能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于水火。
“贱人,让你勾搭汉子,让不不要脸。”鞠英一见,顿时火大。
好啊,竟敢当面勾搭他汉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啦?冲上前就揪住吴婷的头发,狠狠地扇着耳光。
柳毅就隔得不远,也不好见死不救,帮着柳志将小姨子从魔掌中脱离开来。
农村的女人可不似弱鸡子,一个个手劲大得出奇,虽然没扇几下,但吴婷还是没少受罪,白皙的面庞,肿得老高老高。
可是,再厉害,也比不过男人啊。
鞠萍哪是吃亏的主,拖着两个儿子就要寻死觅活。
“柳强你个狗娘养的,人家都打到门上了,看着老婆孩子被人欺负的怂货。哎呀,我不活了,狗子,柱子,跟娘一起去投河。”
现在还有河投吗?这丫装模作样,跟真的似的。
两孩子被拖着,吓得瑟瑟发抖,‘哇’‘哇’地哭个不停,现场一片混乱。
“咋啦,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柳强冲上去要动手。
“哥们,有话好好说,打打闹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柳志上前道。
柳强有心想啐他几口,但是终归没敢。
他不怕柳志,但对其背后的柳毅,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胆怯。
上次,被对方的眼神吓住后,回去是左思右想,但就是说不清个所以然。
二流子常年在道上混,对危险有天生的直觉,一般这时候,都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的,省得遇到硬茬,踢到铁板。
“谁他妈跟你是哥们?”柳强一点也没给面子:“你小姨子主动倒贴,到嘴的天鹅肉还有嫌弃的不成?”
现场顿时哄堂大笑,一片暧昧。
吴婷姣好的面容顿时血色全无:“强哥,不是这样的,你。。。”
她实在想不通,之前满嘴抹油,甜得发腻的男人,怎么一转眼就似换了个人。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负责任了?”
“嗤,傻子,大家都是男人,逢场作戏,懂不懂?这你情我愿的,还犯法不成?”柳强露出无赖本色。
周遭一片叫好声,偷不着腥,过过嘴瘾,跟边上起起哄也行啊。
“你个作死的,能不能不作啊?”张淑英恨铁不成钢,上去就捶打吴婷。
“他肚里的孩子,你也不认?”柳志不死心地问道。
“我有齐整整地儿子养老送终,要野种干什么?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强哥。”听到这话,吴婷浑身似泄了气,再也吃撑不住,瘫倒在地。
悔啊,后悔如潮水般吞噬她的心。
后悔不听姐夫和姨妈的安排,放着好好的柳毅不嫁;后悔鬼迷心窍,听信痞子的甜言蜜语。
可如今,她能怎么办?
“耍无赖是吧?今儿还非得争口气,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就扔你家门口,爱咋办咋办。”
“讹上了是吧?好,老子认栽,划个道道下来。”柳强吹吹额前的头发:“但是,想让我娶她,绝对不可能。”
随即眼珠一转道:“不过,愿意到我家当个二房,也是可以的。”
柳毅也吃惊这人的无耻,没有媒人、聘礼,那跟姘头有什么两样?
、第64章
村里一些过得相对不错;某些方面还有需求的男人,明里暗里都有几个姘头;双方你情我愿,彼此各不干涉;物人两契。
但像柳强这样没脸没皮地捅破窗户纸,倒是头一个。
“哼,做梦,想得倒美,想让狐狸精进门,除非我们娘几个都死绝了。”鞠英怒骂道。
“败家娘们,懂什么;这是找个保姆;让你尝尝有钱人的滋味呢。”柳强辩解道,其实心里在无限地意淫,嘿嘿,白天帮着干家务照顾儿子,晚上嘛,当然是服侍他了哦。
鞠英有些纠结,一方面想尝尝被人服侍的滋味,另一方面又担心男人被狐狸精勾跑了,实在是左右为难。
“无耻。”吴婷面色狰狞,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劲儿,爬起来,不要命地冲向柳强:“我。。。我跟你拼了。”
猝不及防,让人拉都拉不住。
发起疯来的女人伤不起啊。
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看柳强的惨样就清楚了,尖尖的指甲,划得他满脸血痕:“疯子,你个疯婆子。”
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破相,感觉倍感丢面子的他,恼羞成怒,一脚踢得吴婷老远。
毫无反抗能力的她,翻滚在地,突然捂住肚子,啊,啊地惨叫起来。
“血,有血。”
污血顺着吴婷的大腿,滑落而下,有些胆小的孩子,已经先一步被大人捂住眼睛。
“婷婷。”张淑英见侄女这幅惨象,也是悲从中来,虽说有些恨铁不成钢,但终归是从小养到大的,此情此景下,不忍终究占了上风。
哎,估计孩子保不住了。
柳毅有些可惜地对柳志道:“什么事以后再说,先将吴婷带回去吧。”
“这,不会出人命吧?”柳志有些诚惶诚恐。
“尽人事听天命,等会我送些消炎药过去,就看她自己的了。”现在不说医院了,连赤脚医生都没一个。
“兄弟,大恩不言谢。”
在床了躺了个把月,好好的花季女孩,小命是保住了,可惜,到底是亏损了身体,将来还能不能当妈就另外两说了。
“降温啦,哈哈,降温啦。”不知谁大喊了一句,所有人立马从梦中惊醒。
柳毅几人正打麻将呢,听到大叫大嚷的,还半信半疑,别是哪个又魔怔了吧。
之前有个来村里投奔亲戚的老人,没几天,就疯疯癫癫地到处叫嚷着下雨、降温的疯话。
“走,出去看看。”
刚出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久违的清爽,令几人不由自主地露出不敢置信的笑容。
耳边充斥着村民的痛哭流涕声,彼此相拥,跳着蹦着,也顾不上对方身上能熏死苍蝇的臭味了。
“嘶。。。真疼。”柳毅狠狠地掐着自己,剧烈的疼痛提醒他,绝对不是在做梦。
“妈呀,地狱般的生活总算结束了。”柳方脱下汗衫,兴奋地在空中挥舞。
“哈哈,苦尽甘来啊。”
几人嘶哑着喉咙,尽情地发泄着,眼角一滴滴泪珠在滑落。
柳毅激动得不能自已,这几个月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就是他,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就不论其它人了。
短短的一段时间,保守估计,死了最起码上亿的民众。
国民经济就不提了,一朝退到了解放前。就是现在全面恢复生产,没个十年二十年,绝对恢复不到从前的水平。
不光华国,全世界都是如此,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咦,怎么一会功夫,就感觉凉丝丝的了?柳毅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变化。
六十度一下子退到三四十度左右,步伐如此大,是祸非福啊。
“柳毅,怎么啦?”柳志见哥们神游天外,连忙询问道。
“没事,就是感觉不太真切,像做梦似的。”只是一丝猜想,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也就避重就轻地掩饰道。
“是啊。”柳志也深有同感:“以为最起码得来个三年抗战呢。哈哈,看来,老天爷终归不忍心,手下留情了。”
“谢谢,哥们,过去的一段时间麻烦了。”这一声感谢,柳志是真心实意。
自从和柳毅结交以来,一直都是对方在无私地给予帮助,从来没有挟恩以报过,这份恩情沉甸甸地压在心底。
现在好了,日子有希望步入正轨,也就有机会回报一二了。
“客气啥,都自家兄弟。”心中有一丝不安的柳毅,也没心思跟人儿女情长。
“大小子,降温啦。”柳明柱带着一家人,喜滋滋地过来炫耀,那矫健的身姿,一点看不出营养不良来。
“哼,某些人的好日子到头了,又要出门卖苦力了。”柳根颐指气使地讽刺道。
他实在受够柳树村的生活了,受够同父异母哥哥眼底深藏的嘲讽,讨厌周边所有的一切,哈哈,现在好了,终于要脱离苦海,优越感迫不及待地浮现出来。
两人一唱一和,似戏台上的小丑,好像谁不明白他们心理似的。
不就认为从此不会再受他辖制,不靠他过日子了呗?
以后吃香喝辣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亦或直接当他是路人甲乙丙丁呗。
狭隘,忒狭隘,天可怜见的,苍天可鉴,柳毅远超他们一万倍地希望一切正常。
、第65章
“根啊;以后你安心带老婆孩子在大城市赚钱。我和你妈呢;就在村里盖栋大房子,租几亩地;养点鸡鸭鹅;踏踏实实养老。”柳明柱设想着将来的日子;老脸布满憧憬的神采。
摸摸口袋里捂得发热的存折、银行卡;他心中有止不住的庆幸,还好当初把持住了;没跟风处理掉,否则现在不是一穷二白;身无分文?
里面还有不老少存款呢,正好取出来;盖房子租地,可处处要花钱的。
“爸,我和婉莹哪都不去,陪着你和妈在村里养老。”柳根一脸的孺慕之情。
其实,事实哪是如此呢?
心里万分怀念从前的日子,但好像也有了一层阴影,好像这一步跨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似的。
“傻孩子,好男儿志在四方。”柳明柱嘴上这么说,但嘴角的笑容却是深深地出卖了他。
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喜欢子女孝顺、黏着他们,天天在眼前转悠的呢?
特别是儿媳有了身孕,再过段时间,他也能含饴弄孙,安度晚年了。
对面父子旁若无人地秀着父慈子孝,周围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偏偏两人还尤不自觉。
“哦,对了。”柳明柱故作漫不经心地瞟了瞟柳毅:“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报答报答你哥哥。”
‘报答’两字,特别加重口音,傻子也明白它的含义。
柳根爽快地应了,以后,该轮到他敬爱的哥哥寝食难安吧?
突然间,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一个有着良好家世的高级知识分子和一底层的送水工,有啥好争强好胜的?
不是一个级别的,就是大获全胜,也没什么成就感。
哎,高处不胜寒啊。
对于自说自话的人,柳毅一向没什么兴趣搭理,活在自个儿世界的人其实真蛮可怜的。
拉着哥几个进屋准备继续打麻将,哪晓得偏偏不能如愿。
有时候你不惹事,不代表事儿不惹你,搞不清状况的家伙比比皆是。
这不,柳明柱高声说教道:“大小子,你这性格太偏激,要改,以后没老子兄弟在身边提点,会要吃大亏的。”
呵,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呢。
合着他柳毅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全是托这俩人的福?
“还是多管好自己吧,别风大闪了舌头。”柳毅笑笑道。
“爸,你瞧瞧,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是你老子呢。”
“你。。。”柳明柱经小儿子一挑拨,内心怒火翻涌,随即似想到什么,略带怜悯地说道:哎,也是可怜。理解,理解,一朝被打回原形,心里有气儿是正常的,你做弟弟的,多让让他,啊。”
得,不知所谓,再跟他们讲道理,就是白白浪费口水,在对牛弹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