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伴侣-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暴怒的哨兵正在快速的往向导学院这边赶过来,现在恐怕已经到大门口了。亚瑟感觉到威廉的精神状态太过于活跃了,就像是随时都在酝酿着将要喷发的活火山一样。
为了安抚威廉的情绪,亚瑟不得不现学现卖,通过临时标记建立起来的精神通道,给狂怒的哨兵梳理情绪。
就在他稳定心神给威廉做精神疏导的时候,亚瑟突然感觉到大门那边,有一些极其熟悉的气息往这边走过来了。
那些气息亚瑟今天早上才接触过,是校长和他的那几个随从。警觉的亚瑟立马从冥想当中脱离出来,转过头冲着那边的亚当示意了一下。
这时的亚当也已经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的与亚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顿时都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就在此时劳伦斯校长却急匆匆的推开了他们洋房的大门,急急的走到他们的身边关切的问道:“霍利斯同学,艾登同学,听说你们两个在练剑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到底是怎么了?”
亚瑟深切的怀疑这一次的‘意外’就是来源于他面前的这位校长,所以面对着他关切的眼神,亚瑟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糊他一脸。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怀疑,半点证据都没有,所以即便是在心里面已经将这个老匹夫碎尸万段了,表面上却还不得不应付他。
沉着脸的亚瑟简单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劳伦斯说了一下,一边说还没忘记一边观察着那个人的表情。可是从头到尾,亚瑟都没能够在他的脸上发现丝毫的异常,让亚瑟不得不赞叹,这一位脸上的面具真的是又厚又结实。
听过了亚瑟的讲述之后,劳伦斯校长愤怒不已,他将这间洋房的管家叫了过来,大声的训斥他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并勒令他马上将新拿过来的这匹木剑的出处都弄清楚。
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帕特里奥,异常狼狈的抱着那些木剑跑了出去,开始一把一把的逐一核对这些木剑的出处。
但是亚瑟和亚当的心里面都很清楚,这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以校长的性格,他恐怕早在动手以前,就将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劳伦斯校长还在试着安慰他们,但是亚瑟和亚当现在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有。
可是对于他们的冷淡,校长却毫不在意,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还是不要再练剑了吧,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在发生一次,我的心脏一定会停止跳动的。哦,可怜的孩子们,你们这一次都受伤了,我要在多派几个仆人过来,才能够更好的照顾你们。”
一句话不但剥夺了他们练习剑术的权利,还想要光明正大的往他们居住的小洋房里安插人手,这样的事情亚瑟他们当然不能够同意。
不过这次先开口却是亚当了,只听在坐在沙发上冷冷的说道:“不用校长大人担心了,有人过来接我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亚瑟就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从大门外传了过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名骑士打扮的先生,他的个头并不算太高,但走在人群里却无人敢忽视,只因为他周身全是冰雪的气息,凛冽的让屋内的人几乎都不敢直视。
那位先生看人的眼神极冷,唯有将视线落到亚当身上的时候会有一丝柔情闪过。
劳伦斯校长显然认识这位进屋的男人,他很客气的对着那个人问候道:“下午好布鲁斯先生,非常抱歉我们没有照顾好亚当先生,让他受伤了。不过我相信艾登先生不会是故意弄伤亚当的,而且他已经道过欠了,就请你不要在追究了吧。”
那名先生闻言将视线定在了亚瑟的身上,那危险的感觉瞬间就让亚瑟的精神触角们出现了,随时的保护主人的安全,这是它们的本能。
劳伦斯见状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窃喜,只不过当他还想要再度开口说话的时候,刚刚来到门口的那个高大身影却包含怒火的问道:“那劳伦斯校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亚瑟也会受伤?”
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只见威廉健硕的身躯沉稳的走到了亚瑟的身前,将他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后面。
布鲁斯盯着威廉看了许久,紧皱着眉头说道:“六级。”
威廉闻言看了看那个人身上的骑士服说道:“次席。”
四个字干净利落的表明了两个人身份和等级。
简短的交谈过后,都不太擅长言语的两个人不在开口说话,只不过他们之间的气氛,却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样子。
亚当和亚瑟见状赶紧靠过去,将正在对峙的两个人分开,亚当握着那位布鲁斯先生的手对着劳伦斯说道:“校长大人,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不舒服,我想要请假回到家里面去修养,请您批准。”
劳伦斯闻言关心的回复道:“这当然可以,叫仆人上楼去给你收拾一下东西,让布鲁斯先生送您回家吧。”
亚当闻言拉着布鲁斯的手就往二楼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威廉见状也对着劳伦斯说道:“亚瑟也受伤了,我也要把他接回家中去修养。”
谁知劳伦斯听过之后笑眯眯的冲着他们说道:“这可不行的,威廉先生。布鲁斯先生之所以可以把亚当接走,是因为他是亚当的未婚夫。而您虽然说您是亚瑟的哨兵,法律上却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根据校规,我们不能让您接走他,这是向导学院的规矩。”
劳伦斯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心中却在疯狂的叫嚣着,来求我呀,快来求我呀,堂堂的六级又怎么样,未来的首席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要求着我的。
可是威廉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他只是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将亚瑟从头到脚的都裹了起来,然后一把将他托起来抱到自己的怀里,毫不犹豫的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跟着劳伦斯一起过来的那些随从见状立即冲过去想要拦截,却被威廉通通踹了出去。
抱着亚瑟的威廉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回过头,冲着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人说道:“校长先生,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一件事情。规矩这种东西,我想遵守的时候它是规矩,我不想遵守的时候它就什么都不是。想要拿规矩在束缚我,这是我从小到大听到过的最不好笑的一个笑话。”
说完之后他无视劳伦斯那已经开始扭曲变形的脸,拥紧了怀中的亚瑟扬长而去。
☆、第41章
嘭,嘭,嘭,拳肉相交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室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平常在众人面前慈祥和蔼,风度翩翩的劳伦斯校长,此刻却如同一个疯子一样拼命的踢打着脚下的人。
那个人被打的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劳伦斯踢踹,哪怕是被踹到骨头断裂,他也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脚下人的沉默,显然让疯狂发/泄的劳伦斯很不满意,他停下自己的动作,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那个人的头发,将他护在胳膊地下的脑袋拽了出来。
如果这时候能够有人看到这个画面,那么一定会被吓到的。因为被拽这头发抬起头的那个人,他的脸上除了青紫和肿胀之外,还纵横交错着一条条深可见骨的旧疤痕。
造成那些疤痕的伤口早就已经痊愈,但是从那些密密麻麻遍布脸部的疤痕上,不难看出当初这个人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
而且这些疤痕虽然都是旧的,颜色却是深浅不一,从这一点就可以窥视出,这些伤口应该不是一次性留下来的。
劳伦斯弯下身子盯着那个人毫无灵魂空洞一般的眼睛,尖着嗓子如同夜枭一样拉着撕长的音调说道:“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这么多的贱/人?为什么这些贱/人总要与我作对?你还敢给那些人去通风报信,要不是你的警告让那个小杂碎提前有了警惕心,我的计划早就已经成功了。”
越说越气,劳伦斯抓着那个人的头,死命的往地上撞了过去,砰砰声在空旷的暗示里显得是那么的让人心惊,可是早就已经红了眼睛的劳伦斯却像是听不见一样。
几下过后,那个人便被磕的头破血流,满脸的鲜血映着那些新旧的疤痕,显得格外的狰狞与刺目。
劳伦斯见状一把将那个人丢在了地上,还尤不解恨的又在他的腹部重重的踹了一脚,然后说道:“是呀,我怎么忘记了,你本来就是一匹白眼狼的。想当初我是那么的器重你,将你从贫民窟中带出来,亲自教导你知识和学识,一手捧着你让你成为学院年纪的级长,让你成为整个伦敦人人羡慕众人追逐的明星。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居然抛弃了迈克与一个贱/人私奔了,你对得起我这些年用在你身上的心思吗?”
越说声音越尖利,劳伦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疯狂的尖叫道:“我的小迈克,我可怜的孩子。因为你的抛弃而迷失在感官中无法自拔,可你居然在那个时候都不肯为他做精神疏导,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自己失去了向导的力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你知不知道,迈克是五级哨兵,当时能给他做强制精神疏导的只有你,而你却放弃了,我的迈克,我最终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神游症的折磨下慢慢的死去,他走了,他永远的离开我了。”
劳伦斯一边说一边用力的锤击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这样做才能让自己疼痛的大脑好受一些。
看着蹲在那里的劳伦斯痛苦不已的表情,躺在地上的疤脸男人终于有了表情,他紧紧的盯着那个毒打自己的老人,嘴角慢慢的往上翘起,扯出了一个让人心惊的笑容。
劳伦斯看见那个人居然还敢笑,忍不住站起身子抬起脚踩在了疤脸男人的手上,骨头碎裂的声音立马就在暗室里面响起。
连续的毒/打之后,劳伦斯已经是体力耗尽气喘吁吁了。累及了的他依靠着墙壁不停的喘着粗气,但恶毒的眼神却一直都盯着那个在地上呻/吟的身影。
缓了一会之后劳伦斯充满恶意的对着那个疤脸的男人说道:“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去的,我的痛苦,迈克所承受的那些痛苦,我都要在你的身上千百倍的找回来,你这个魔鬼就等着下地狱去吧。”
一番发/泄之后,劳伦斯的情绪已经可以被控制了。他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衣服,又理了理头发,随后又快速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只不过几个动作之后,那个疯子一样的老人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位在世人眼中和蔼慈祥,值得尊敬的劳伦斯老校长。
侧过身又对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觉得解了一些气的劳伦斯踩着铮亮的牛皮鞋,意气风发的离开了暗室。
但他没有发现,就在他的身后,那个刚刚被他毒/打了一通的男人,此时正费力的抬起头,原本死寂的眼神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以一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劳伦斯远去的背影。
威廉沉着脸,拿着药棉轻柔的一点一点的给亚瑟清理着伤口。
其实亚瑟的伤并不严重,除了腰上的青紫之外,就只有颈部和右侧的脸颊上有几块被喷射出来的碎玻璃划伤的地方。
按着亚瑟自己的想法,这点小伤是连上药都不用的,在外面晾上几天,不沾水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好了。
可惜他的想法没能够得到威廉的同意,于是他只能够乖乖的坐在这里让人给他上药。
两个人的距离离的很近,这一次即便是没有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