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葆兴和佟雨都还活着,范鸿宇一颗心就稳稳的回了胸腔。
基本上,已经胜利在望!
这个险,冒得很划算。
“咳咳……”
一直被范鸿宇紧紧箍住脖子的郑峰匡已经开始迷糊,脑袋上鲜血不绝留下,张大了嘴,呼呼喘息,一口气倒不上,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范,放开他吧,就这样,他也跑不掉。咱们走吧!”
葆兴一旦清醒过来,立即便恢复了精明干练,对范鸿宇说道。
范鸿宇只是略略放松了一点,让郑峰匡能够顺利呼吸,放却是坚决不放的,说道:“葆连长,现在咱们恐怕走不了啦。动了枪,这外边都惊动了。嘿嘿,眼下,郑公子就是咱们的护身符。可不能大意。”
葆兴一皱眉,正要说话,郑峰匡已经迫不及待地抢在了头里,叫道:“小范,范哥……你现在带我出去,我保证没人敢拦你,都,都要上医院不是?”
说着,眼珠子在血红的眼眶内骨碌碌乱转,直往葆兴身上瞥去。
这小子可也被揍得不善,范哥,你还是赶紧带他去看医生吧!
再这么拖下去,我的血就要流干了。
范鸿宇笑道:“郑公子,放心吧,你的伤没事,不过就是肩胛骨和头骨碎了,一时半会死不了。实话跟你说,咱现在不走……”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无数人员,正向这边蜂拥而来。
范鸿宇朝葆兴笑了笑,说道:“看,走不了啦。葆连长,你负伤了,先在这坐着休息一会,喝口水。等你的战友们来了,咱们才能走!”
佟雨原本微微色变,听了范鸿宇最后一句,顿时安下心来。
他们刚才,始终都无法将讯息传送出去,尽管一再表明了身份,奈何这个郑峰匡就是不信。现在终于打通了部队的电话,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驻军部队,绝不会坐视葆将军之子被人狂殴而不理。
葆兴便朝范鸿宇一竖大拇指,嘿嘿一笑,说道:“兄弟,这气度了不起!”
葆兴军伍出身,平日里最喜欢结交的,就是铁铮铮的硬汉子。范鸿宇救了他倒在其次,这“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气势,却让葆兴暗暗心折。
范鸿宇哈哈笑道:“过奖,就是傻大胆而已。”
葆兴也笑了起来。尽管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这笑声却甚是欢愉。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马上出来!”
不一会,门口响起了喊声。
三审讯室的大门就这么敞开着,范鸿宇他们都能看到,此刻门外已经被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探头探脑地朝里张望,脸色甚是好奇。
“犯罪分子”持枪挟持警察,在小小宇阳县,这还是头一遭。
不过大多数脑袋只是一闪即逝。
人家手里头可是有枪。
见了这般乱糟糟的场面,范鸿宇不由暗暗摇头。单就反应的敏捷度而言,宇阳县公安局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警惕性也极其低下。就这么一大堆人聚集在门外,范鸿宇真要是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都不用瞄准,一枪一个,绝对没跑。
当然,现在范鸿宇的枪死死顶在郑峰匡的太阳穴上,靠墙站立,整个人基本上都隐藏在郑峰匡身后。尽管宇阳县公安局根本没有什么应急预案,更缺乏应对这种事件的经验,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万一哪位警察神经病发作,拔枪就射,范主任全无防备,岂不是要糟糕?
叫了一声,见审讯室内毫无动静,外边又不喊了,窃窃私语,似乎正在进行紧急磋商。
“让开!”
便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上去,颇为气急败坏。
郑天平到了。
范鸿宇曾经和郑天平见过几面,逢年过节的时候去郑家拜年,也聊过几句,倒是能听得出他的声音。
“郑书记,你不能进去,犯罪分子手里有枪!”
立即便有警察上前阻拦,向郑书记大表忠心。
“爸,爸,快救我……救我……”
本来已经死狗一般的郑峰匡,听到老子的声音,顿时精神大振,挣扎着大喊大叫起来。
范鸿宇略略松开手臂,让他喊。
郑天平来了,警察就不敢随便开枪。
此时此刻,郑家父子就是范鸿宇等人的“防御盾牌”。
“让开!”
郑天平一声暴喝。
原本簇拥在他身边的警察,一个个忙不迭地让开了,留出一条通道。
郑天平大步走进了三审讯室。
这位宇阳县政法机关的头头,年纪五十岁上下,穿一件灰色夹克,笔挺的长裤,皮鞋闪亮,和许多大领导一样,梳着大背头,油光铮亮,倒也威风。只是脸上的阴霾之气,将这份威风冲淡了不少。
“爸……”
见自家老子进门,郑峰匡喜出望外,但只叫得一声,喉咙处一股大力传来,范鸿宇又将他的脖子锁得严严实实,呼吸维艰,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见儿子这般血肉模糊的惨状,郑天平眼中凶光大炽,死死盯着范鸿宇,沉声问道:“你是谁?”
郑天平虽然见过范鸿宇,但此刻范鸿宇也满脸血糊,却是难以辨认。
“郑书记好。我叫范鸿宇,我爸是范卫国!”
范鸿宇微微一笑,很平静地答道。
门外立即“哗”地一声,响起无数惊叹。
这是怎么回事?
范副县长的儿子,持枪挟持了郑书记的小孩?
“你是范卫国的儿子?”
郑天平显然也意想不到,吃了一惊,反问道。
“没错。”
郑天平随即又板下脸,怒道:“那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干的?抢夺警察配枪,持枪伤人,挟持人质,你知不知道,这是极其严重的罪行,要杀头的!”
郑天平本来在县委开会,刚刚接到报告,立即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最担心的,是犯罪分子穷凶极恶,那他儿子就危险了。现在一听范鸿宇自报家门,竟然是“熟人”,郑天平顿时便安心许多,隐隐在范鸿宇面前摆出了长辈的架子。
范鸿宇淡然说道:“郑书记,你搞错了。犯罪的不是我们,而是令郎。他行凶伤人,意图强奸,被我们及时发现阻止,他又想开枪伤人,我们抢他的枪,只是正当防卫。这个案子,会调查清楚的。你现在就给我加这么多罪名,为时尚早。”
郑天平没想到范鸿宇如此镇定自若,说话一套一套的,不由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说道:“好,案件我们会深入调查。现在,你先放人,他……他们都需要马上治疗!”
说到这里,郑天平的眼神在葆兴脸上扫过。
看得出来,葆兴伤得也不轻。
范鸿宇哈哈一笑,说道:“郑书记,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放人?现在放人就等于找死!”
郑天平怒道:“你放了人,我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保证你们能够得到公正的调查……”
“不必了,郑书记。实话说,你什么都保证不了。你现在是案件当事人之一的父亲,按照法律规定,理应回避。这事,不该你管。”
范鸿宇断然拒绝。
第66章狠人
郑天平几乎要气晕了。
范鸿宇竟然敢如此和他说话。
在几千年官本位制度“熏陶”之下,官威深入人心。郑天平既是县里主要领导,又自恃与范鸿宇有“渊源”,是长辈,在范鸿宇面前,有着绝对的心理优势。
不料却被硬梆梆地顶了回来,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你……好,好,那你说,你想要怎么样?”
郑天平双眼大睁,死死盯着范鸿宇,猛地一跺脚,吼道,边说边往范鸿宇跟前移动。
“郑书记,请留步!”
范鸿宇却依旧不徐不疾,轻轻一笑,淡然说道。
“你别站的太近,不然我心里紧张,一不小心,枪就走火了。令郎这个模样,你估摸着他还能挨几枪?”
范鸿宇轻轻将手枪枪口往郑峰匡太阳穴里推了一下。
郑天平立即停止了动作,双脚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再动,急急忙忙说道:“小范,你别乱来啊……你要是和郑峰匡之间有什么矛盾,你跟我说,我狠狠收拾他,给你出气!”
实话说,眼下这个局势,郑天平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儿子就在公安局内部被人持枪劫持了?而这个劫持郑峰匡的人,还是范卫国的儿子。
事发突然,公安局内部向他汇报的人,说得就不是那么清楚,再则,可能他们也不清楚前因后果,根据卷宗记载,“一七惨案”本就是郑峰匡率领着他那帮流氓打手“独立完成”的,公安局其他人员,未曾参与。
这样的混账事情,郑公子干过不止一回两回,又有谁真正去过问了?
郑天平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郑峰匡和范鸿宇之间的“私人矛盾”。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郑天平很清楚,估计老范家的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郑峰匡手里吃了亏,今儿报复来了。
这些被惯坏了纨绔子弟,什么事干不出来?
应该说,郑天平这个猜测,多少有些靠谱。郑峰匡确实和范鸿宇不对路。只是任谁都想不到,“一七惨案”在范鸿宇眼里,乃是“重播”。
范鸿宇筹划精密,等的就是这一刻。
郑峰匡必须死!
利益必须最大化!
范鸿宇心里,明镜似的,冲着郑天平微微一笑,说道:“郑书记,你可别误导我。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们是阻止郑峰匡犯罪,夺枪也是正当防卫。是他打算掏枪伤人在先。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子一手造成的。这两位,就是受害人。他们可以作证。”
说着,范鸿宇朝葆兴和佟雨望了一眼。
葆兴一挺胸膛,强忍浑身剧痛,厉声说道:“没错,我们都能作证。这个案子,必须调查清楚。谁都别想跑掉!”
一言及此,葆兴又怒满胸臆。
自己从小到大,何尝吃过这种亏?不但差点被人家打死,新婚妻子也差点受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倒要见识见识,这宇阳县的恶霸地痞,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范鸿宇笑着说道:“葆连长,稍安勿躁,你先休息。这案子,总会搞清楚的。”
主动权在握,自然能够好整以暇地应对一切了。
一听范鸿宇对葆兴的称呼,郑天平双眉又是一蹙,转向葆兴,问道:“同志,你是部队的?”
“哼!”
葆兴扬起了头,理都不理。
此人既然是郑峰匡的父亲,又是什么书记,葆兴已经恨透了他,哪里愿意和他说话了?到时追究起来,他肯定也跑不掉的。
郑天平碰了个硬钉子,若在平日,肯定冲冲大怒,眼下自然顾不上,眼珠子乱转,要找一套说辞,来打动范鸿宇。眼见儿子血流满面,再不治疗,怕是要出大事。
不待郑天平想好,范鸿宇已经笑着说道:“郑书记,你别费心机了。这事,你不能处理。你说的任何话,我们都不会听的。我劝你还是马上向归书记和王县长汇报,请他二位前来主持大局……”眼见得郑天平还在犹豫,范鸿宇又微笑加了一句:“郑书记,令公子小命要紧啊。你要再拖延下去,也不知道令公子有没有那么多血来流。”
到了此时,范鸿宇和郑峰匡都像是泡在血泊之中,浑身上下红透了。
范鸿宇丝毫不为所动,眼皮都不眨一下,牢牢箍住郑峰匡的脖子不松手。
果真是个狠人!
连夏言都有点佩服起来。
轮到一个“狠”字,夏言觉得自己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如今见了二哥如此架势,夏言觉得,这个“狠人第一”,二哥当之无愧。
尤其那股镇定的功夫,夏言觉得自己再也学不来。
二哥就是二哥!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