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当嫁-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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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儿点了头,许家恒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他还没有办法面对阮氏。孙小武押着郑捕头就快到了,到时候免不了要盘问阮氏,因为郑捕头已经交代了,他杀害了翠菊却没有处理她的尸身,最有可能知道翠菊埋身之所的人应该就是阮氏。翠菊不在了,玉顺的下落仍是无人知晓,许家恒不知道阮氏是否晓得,但她定会矢口否认。
许家恒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的冲动,才没有立即找阮氏质问,这种时候他不想众人不欢而散,惟有忍下这口等日后再问明白。
“叶儿啊,大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你能不能原谅大娘,大娘真的知错了……”阮氏捏着罗帕抹眼泪,抽抽嗒嗒神情悲戚。
众人默不作声,厅堂显得格外安静,阮氏的哭声越来越响,像是非要每个人都听见似的。柳叶儿不由开始烦躁,她不想与阮氏闹翻,却也不想任她为所欲为,只得说道:“大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不提了,啊!”
阮氏抽泣着点点头,红着眼眶看向柳叶儿:“谢谢你,叶儿,你小小年纪如此识大体,大娘自愧不如啊!”
“叶儿说的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解不开的心结。阮儿,你也不用多想,以后好好相处就好。”阮老夫人也不想让阮氏在众人面前哭哭啼啼,柔声安慰了几句。
阮氏转过身来,噗通一声跪在许老夫人面前,痛哭流涕道:“娘,媳妇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媳妇以前骄纵蛮横不近人情,心里只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却把许家的好抛之脑后。我嫉妒叶儿能干,我怕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记得我,所以我眼里容不下她。娘啊,您不计前嫌,阮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不怕被牵连,反而多次多番相助,此等恩情媳妇没齿难忘。娘,您救了我爹的命,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不知够不够偿还您的恩情,如果不够的话,来世我也要找您报答……”
许老夫人心弦微颤,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番话怎么听都不像出自阮氏之口,阮氏只会推卸责任为自己开脱,什么时候也能坦承错误。难道她当真知错了吗?!难道许老夫人终于感化了她?!
“好了,阮儿,你起来吧,阮老爷子的身体好些了吧?!”许老夫人念及阮老太爷的旧情,不由心软,阮家落到这步田地着实不幸,但阮尚书有错在先,也怪不了别人。阮氏毕竟还是许家的媳妇,无论如何她也不忍心断她活路。
“多谢老夫人关心,父亲的身体已无大碍……”阮氏感激涕零不停抹泪,只差没给许老夫人磕头了,她那样子看起来极为恭敬,再也不复往常的骄纵跋扈。
众人散去之后,仍为方才那一幕诧异,他们不信阮氏是好人,却也没料到她转变得这么快。不过,不管阮氏虚情还是假意,她向许老夫人悔过是真。今时不同往日,霸道如阮氏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她今日颜面尽失,看来已经放弃了与人争斗,只求安稳过完下半辈子。
阮氏当众示弱,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心里得到满足,对她也就失去了防备。许老夫人容易心软,却不容易掉以轻心,阮氏和其他族人不在,刚把许家恒和柳叶儿送走,她就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您那儿不舒服么?!”碧珠端来一杯参茶,小心翼翼地察看许老夫人的脸色。
“太婆一定是被大娘气的,看她装出那副可怜样子,我就恶心……”许家昌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不屑地甩甩头,指着妻子和妹妹,“喂,你们不会心软了吧,不要忘了,三娘和翠菊就是被她害的!”
苗氏扁扁嘴:“说得没错,咱们可不能被她骗了,她一定是怕家恒和叶儿回来对付她,故意跑出来哭给人家看的。想想看嘛,她又是下跪又是掉眼泪的,可怜兮兮惹人同情,日后咱们许家要是对她不好,外人就有把柄说闲话了。”
许家美低着头无话可说,这些年来她和阮氏没有多少交集,玉顺和翠菊失踪,她心里也很难过,只是,事实经过究竟是怎样无人知晓,她也不好多言。
许老夫人摇了摇头,轻叹道:“再怎么说,她也是许家的媳妇,事实查清楚之前,不要为难她。况且,阮家遭难阮老爷子病重,咱们能帮就帮,不能落井下石啊!只是,以阮儿的心性,她必定难以服气,那般示弱反倒显得假了。“
碧珠愣了下,许老夫人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对劲儿,刚才看阮氏哭得稀里哗啦,她还真心软了。许家昌瞪大双眼,猛地拍了下茶几:“太婆,你都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为啥还要留着她呢?!直接赶出去不就得了吗!“
苗氏跟着帮腔:“是啊,太婆,对这种人不能心软,三娘那笔帐还没跟她算呢,眼下叶儿回来了,她要是再动歪脑筋防不胜防啊!”
许老夫人沉吟片刻,淡道:“总之,咱们还是给她留条退路吧,日后多留心就好,希望她当真诚心悔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视若路人
许家恢复了以往的祥和,虽说玉顺和翠菊的不幸依然是许家人心底最深的痛,但活着的人仍要好好地活下去。许家恒将“瑞祥”打理地井井有条,柳叶儿孕育着许家的未来,许老夫人和许老爷的身体日渐好转,阮氏主动要求协助碧珠帮柳叶儿管理家事,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好转,却没人敢掉以轻心。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碧珠上过阮氏的当,即使阮家今非昔比再无往日声势,她也不能低估了阮氏。阮氏的存在就像随时会爆发的火药,稍不留神就被炸得皮开肉绽,说不定还要背上什么罪名。碧珠和阮氏表面上相安无事,她也不许孩子们对阮氏无礼,如果真像许老夫人所说,她当真诚心悔过,怎能不给她机会呢!
相比之下,许家昌和苗氏就没有这般宽宏大量,现今他们安于做个吃穿不愁的闲人,也不再羡慕嫉妒许家恒和柳叶儿,但对阮氏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他们曾经觉得自己就够不讲理了,不料阮氏的段数不知高出多少倍,她要是再把许家搞得乌烟瘴气,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二房。
于是,许家昌没事儿就出门转悠,看看阮家那边有何动静,顺便察看阮氏丫鬟的动向。而苗氏借着照顾柳叶儿,许府每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尤其是阮氏去哪儿她就去哪儿,非得看清楚她在做什么才能放心。两人平时碰不到最好,就算碰到了苗氏也有话说,反正阮氏不敢较真,也不会刨根究底问到底,想脱身也很容易。
渐渐地,苗氏跟踪的本事长进了许多,一般情况下阮氏都不会发现她,至于阮氏究竟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就不得而知了。其实,阮氏知道二房对她不放心,但也未必每次都能发觉有人跟踪。而且,她还没蠢到这么快就下手,再说,她这次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总不能急于一时。
这天晌午,碧珠忙着准备饭菜,许老夫人和许老爷已经候在饭厅,苗氏眼看阮氏不在,便找了个借口去院子里寻她。先去阮氏的住处没见着人,紧接着到灶房也没有发现,阮氏的丫鬟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苗氏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两人该不会又要动歪脑筋了吧!还好,柳叶儿这会儿正跟老夫人聊天,许家恒在银楼不回来吃饭,不必担心阮氏对付他们。可是,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心里想啥没人知道,也许要害的另有其人哪!
苗氏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闲逛,就快走到偏门了还是没看见阮氏,寻思着光天化日之下不适合做坏事,料定阮氏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说不定她正坐在饭厅等着开饭呢!苗氏刚要转身回去,忽然听见隔壁院子传出一声急切的呼唤。
“姑母,姑母……”
姑母?!谁的姑母?!苗氏暗自纳闷,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借着院外那颗万年青的掩护蹲下来,探着脑袋向院里张望。这个院子平日储存杂物用的,靠近偏门方便买进卖出,除了管家和下人们偶尔过来,几乎没人留意这里。
苗氏隐约看见两道身影,正想探出身子看得更清楚一些,却见旁边居然还有两个人,要不是她们都是女子,苗氏还真是没胆量看下去了。眼前的枝叶挡住她的视线,仅能从缝隙中分辨出都是女子的着装,想要看清样貌相当困难,苗氏听着那声“姑母”觉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若诗,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这声音很熟悉,苗氏一听就知道是她苦苦找寻的阮氏,阮氏的语气听起来极其不耐烦,甚至夹杂着一丝厌恶。原来那个急切的声音出自阮若诗,没错,阮氏正是她的姑母,这么一来就对上号了。不过,阮尚书不是被流放了吗?!他的两个儿子好像也被罢官了,他的女儿没有跟着流放吗?!苗氏满腹好奇地竖起耳朵,听她们继续往下说。
阮若诗心思缜密,阮氏厌恶的语气她听得很清楚,虽说她再也不是什么京城第一名媛,阮家也沦为了罪人,但她原本想着姑母能念及亲情帮她一把,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的奢望。阮若诗伤心地低下头,面对这样冷漠的阮氏,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如今她是罪臣之女,谁都怕被连累的吧,她连埋怨姑母的勇气都没有了。
见状,阮若诗的丫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着满腔怒火生硬地说:“许夫人,以前您跟着老爷沾了不少光,现在老爷落难,小姐好不容易来这儿找您,您好歹也得说句安慰的话吧!”
“哼,以前,你也会说以前!不错,我跟大哥沾了光,但我也是有付出的啊!你们也不看看我现在的处境,这可都是拜我大哥所赐,他好好地做他的尚书啥事都没有,非得巴结那个曹丞相,得罪皇上还有好下场吗,看吧,这就是他自作聪明的下场!”
“许夫人,别忘了你也是阮家人,你不念着老爷的好就算了,怎能当着小姐的面说风凉话呢?!不管老爷做过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阮家?!您又不知道当时的局面,凭什么说老爷自作聪明?!”
“好,好,我不说他,反正说啥都没用了。你们既然来了,就到阮家看看吧,看看都成什么样了。别以为我的日子比你们好过,我那几个兄弟听说大哥出了事,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卷走所有家产不说,还给我留下一屁股债。算了,不说了,如今咱们阮家只剩下那座宅子了,你们要想留下来就帮我照顾阮老爷子,我自己再难也能管你们温饱。其他要求我就做不到了,你们也不用开口,别说我这个做姑母的薄情,我确实是自顾不暇了。”
丫鬟瞅瞅阮若诗的脸色,无可奈何地欠了欠身道:“许夫人,小姐别无所求,只想再见许公子一面。”
“什么?!”阮氏挑挑眉,难以置信地尖声道,“若诗,你脑子里都在想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对家恒还没死心?!你爹风光的时候他都不睬你,更别说现在了,他躲着你都来不及啊!”
阮若诗抿抿唇,晶莹的泪珠沿着精致的脸庞滑落:“姑母,我知道的,我都知道……若诗不奢求能与家恒再续前缘,若诗自知配不上他,但是,但是……”
阮氏双手抱于胸前,不耐烦地撇撇嘴角,耐着性子等她说下去,阮若诗深吸口气,接着说道:“若诗想当面问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