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当嫁-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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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贱民就是贱民,攀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家恒不看着你,你那贱骨头就守不住了是吧,哎呦,这才几天而已,你就耐不住寂寞到处勾搭,竟然连自家小叔都不放过。你说你对得起许家对得起家恒么,你婆婆生死不明,你却背着咱们引诱家彦,你这个下贱的狐狸精,你还想祸害他们兄弟到何时?!”
“你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动歪脑筋的,是不是看家彦考上状元你就有邪念了?!当初你看中了家恒的钱,如今又看上了家彦的名,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老夫人和老爷身体不适,家恒又不在家,你就趁机勾引朝挑暮拨,要不是被咱们看见,你早就扑上小叔的床了吧!”
阮氏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根本不给柳叶儿解释的余地,她就是要让许家族亲以为柳叶儿和许家彦有不轨的行为。这些话原本是留着教训碧珠的,没想到用在柳叶儿身上也很合适,阮氏越骂越顺口,摆明了要把她骂脏骂臭。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许家族亲纷纷摇头叹息,就连刚收下金锁的族长也是极其厌恶地瞪着柳叶儿,要是他手里拿的不是金锁而是石头,一定会往她头上丢的。
“二太爷,五叔公……”柳叶儿勉强还能保持镇定,她告诉自己不能示弱,不能任人侮辱,“大家误会了,事实不是这样的……”
阮氏挑高眉毛,嘴角一撇:“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有本事撕开家彦的衣服没本事承认啊!你当咱们都是瞎子都是傻子,随你怎么说都相信?!好啊,有话你就到祠堂说个够,我看你当着祖宗的面还敢不敢说瞎话!”
“大娘,公堂办案还要人证物证才能定罪,你只不过看见我和小叔说话,凭什么说我有罪?!”柳叶儿毫不畏惧地迎向她憎恶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
“二太爷……”柳叶儿不指望许家族亲能帮她开脱,只求能说真话就好,“之前我去找过你,我没有说谎吧!”
族长以为柳叶儿要他交出金锁或是帮她求情,听她这么说,有些意外地点点头:“当然不是谎话,咱们可都见着你了,还问你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如果我有心勾引小叔,而且明知你们要去月台就得经过这儿,还会明目张胆地跟来吗?!我就不怕被你们看见?!我就不怕落个罪名?!”
“这个嘛……”族长迟疑不决地看了眼神情冰冷的阮氏,他不清楚柳叶儿有没有勾引许家彦,但他也不想为此得罪阮氏,喃喃地低下头不再吭声。
阮氏得意地哼了声:“这算什么证据?!你这贱人天生淫贱寂寞难耐,明知有人来仍是心存侥幸,这都怪你自己怪不得别人!”
“大娘,此言差矣!”许家彦从房里走出来,坦然地面对族亲长辈,从容道,“实不相瞒,上次摔伤不仅伤筋动骨,还受了内伤。我怕太婆和母亲担心,所以叮嘱二嫂不要说出去。二嫂最近忙着打理银楼事务,回家又要忙家务,到了晚上来看望我也很正常。我和二嫂光明磊落无愧于心,至于大娘为何会有那种荒谬的想法实不得知,各位长辈,二嫂为了许家劳心劳力,她的纯良淑德大家有目共睹,女子的清誉比性命还重要,没有真凭实据不可妄加诋毁。在此,家彦敢对天发誓,如有不伦之事实,愿遭天打五雷劈!”
闻言,许家族亲不敢再议论了,既然许家彦敢发毒誓,还有什么不相信的。这件事原本就只是怀疑,谁也没法百分之百肯定,要不是阮氏咬住不放,他们也不想掺和进来。
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阮氏若是就此放弃她就不姓阮了。柳叶儿振振有词,许家彦敢发毒誓,她有把柄在手。
第一百二十六章 煽风点火
许家彦当着众人的面发毒誓,力证他和柳叶儿之间是清白的。许家族亲本就没有真凭实据,想想柳叶儿平日待他们不错,也就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
然而,阮氏抓住这个机会可不容易,她想对付碧珠不成,逮着柳叶儿同样可以解气。她认准了许家彦一定会掩护那个男人,所以她非要闹得不可开交。总之,碧珠和柳叶儿其中一人无论如何都要滚出许家。
阮氏斜眼瞟向浑身正气的许家彦,刻薄的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家彦啊家彦,枉我还想着维护你的声誉,没想到你竟和她狼狈为奸。”
“大娘,请注意你的言辞!”许家彦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为了这种明摆着是编造的谣言争执不休,“若是我的举动有不当之处,任凭各位族亲处置,但这件事与二嫂无关,她不需要听人指责。夜深了,大家都要休息,有事的话明日再谈。各位,请回吧!”
族长没吃到夜宵,反被阮氏利用当证人,虽然不清楚究竟是谁有错,但他根本就不愿意牵连进来。阮氏的娘家有权有势,许家彦是新科状元,柳叶儿是当家主母,这三个人都不是好招惹的,得罪了人都不好收场。目前看来,许家彦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事实没弄清楚之前,不能轻易说谁有错,尤其是关乎女子清誉,更不能轻易下定论。
“呵呵,是啊,家彦说的是……”族长笑眯眯地走出来当和事佬,可以站在柳叶儿身边,面向阮氏说道,“大媳妇儿啊,黑灯瞎火的,你可能眼花了,哪有啥人影呀!家彦受了内伤没有告诉咱们,也是怕咱们担心不是,你也知道他太婆和他爹的身体不好,要再为他担心,只怕病情更重。还有叶儿,她婆婆下落不明,相公找了这么久也没个音讯,难得叶儿这么懂事,忙着分担家务还得照顾咱们。这种时候,咱们怎么能说他们叔嫂乱来啊!”
族长发话了,其他族人也开始表态,撞开门的五叔公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傻兮兮地笑了两声:“就是,咱们什么也没看见,再说,叶儿和家彦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家彦的衣裳没穿好是不假,但他不是身上有伤么。依我看哪,咱们还是别乱说了,都是自家人,有啥矛盾解不开啊!”
阮氏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不慌不忙地应声道:“族长,五叔公,你们说的没错。不过,正因为咱们都是许家的人,我才无法忍受有人做出让许家蒙羞的丑事。”
族长砸吧着嘴,有些为难地看着柳叶儿,表示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么多了,阮氏再闹下去,他也就没辙了。五叔公张了张嘴也没话说,阮氏言之凿凿,非说许家彦屋里有人,他们要是争论下去,恐怕就是多管闲事了。
阮氏突然举起手来,朝天上作揖道:“许阮氏敢对天发誓,亲眼看见许家彦房里有其他人,如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说完,她示威性地看向柳叶儿:“如果我看到的人不是你,那又是谁呢?!你要是能说个清楚明白,我就不勉强你了,免得人家说我无事生非。要知道我如此坚持都是为了许家的名声,咱们许家世代清明,绝不能让人家指着咱们的脊梁骨说三道四。”
“柳叶儿,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当着各位族亲的面,你就把话说清楚了,家彦房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你可要想仔细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是什么关系也没有恐怕没人相信,所以最好实话实说,休想欺蒙哄骗,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哪!你要是见到了那个人,就说出来,你要是想把麻烦揽到自己身上,那就没人能帮你了!”
话说到这儿,柳叶儿终于确信阮氏有备而来,她的目的就是整垮碧珠,她一定看见了碧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阮氏要借她的口说出碧珠与人有染的丑事,不然,她就是那个勾引小叔的淫妇。不管怎样,她和碧珠必有一人担上罪名,否则,阮氏不会善罢甘休。
柳叶儿敬重碧珠,她答应过许家恒好好照顾家人,怎能为了保全自己而出卖她。她相信许家彦不会说谎,碧珠和那个男人是清白的,绝不像是阮氏说的那般不堪。既然明知碧珠受人冤枉,实话实说岂不是害了她么!
柳叶儿不会被阮氏利用,她也不会出卖碧珠,虽然有可能连累自己,但阮氏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能拖一时是一时,她和许家彦坚决不承认,阮氏又能奈她如何。
“小叔房里没有别人,我只是站在窗外又没进去,大娘,也许你真的眼花了。”柳叶儿神色如常,她不能上当,她和碧珠都不能有事。
这时,久未露面的丫鬟快步跑进院子,大声说道:“二夫人不在房间,不晓得去哪儿了。我已经派人四处去找,应该就快找到了。”
“好,做得好!”阮氏满意地看着许家彦和柳叶儿脸上惊慌的神色,她为了断绝他们心里最后的希望,特意找人堵住碧珠,以免她又回来替柳叶儿解围。
阮氏双手抱于胸前,轻蔑地扫向柳叶儿,一副“看你如何收场”的样子:“柳叶儿,现在,你还坚持之前的说法吗?!”
柳叶儿皱着眉,阮氏仍在查找碧珠和那个男人的下落,如果她说自己看到了碧珠,那么,阮氏就会揪着碧珠不放,甚至声称见到了那个男人。这种事情一向很难说得清楚,况且,阮氏早就想对付碧珠,不闹得她身败名裂很难收手。现今许老夫人和许老爷卧病在床,许家彦又刚考上功名,碧珠要是担上这个罪名,恐怕二房就再难翻身了。
而她,就算被人诬赖行为不端,许家恒也不会怀疑她的。毕竟这桩所谓的丑闻,只是阮氏编造出来的,禁不起推敲也不足为信。现在阮氏不肯罢休,非要将事情闹大,这种情形之下,只有保住碧珠和许家彦,局势才能有转机。
柳叶儿预想不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她只想将恶劣的影响降到最低,她看了眼纷纷走向阮氏的许家族亲,咬牙道:“是,我坚持!”
阮氏深深地吸气,走到她面前悄声道:“看在玉顺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声,为别人强出头没有半点儿好处,说不定还要惹一身骚。说吧,你是不是看见碧珠和那个男人了?!你把他们干的丑事说出来,这儿就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你的当家,没人再找你的麻烦。”
柳叶儿嘴角微扬,嘲讽的笑意看着很刺眼:“大娘,你要我怎么说?!我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总不能造谣说谎诬赖别人吧!”
“你这个死脑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是不肯松口。柳叶儿,这可是你自找的呀,以后发生什么事就怨不得别人了。”
“大娘还是管好自己吧,与其捕风捉影道人是非,不如想想如何向太婆交待。”
“好,你就硬撑好了,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少拿老夫人来压我,我可不是捕风捉影瞎说骗人!”
阮氏与柳叶儿交涉无果,她也不打算留机会了,眼下能逮到一个算一个,管她是碧珠还是柳叶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稍有一丝心慈手软,以后就未必有机会了。
“族长,各位族亲……”阮氏面向悄声议论的许家族亲,一字一句地说道,“许家媳妇柳叶儿不守妇道勾引小叔,此事非同小可不得姑息,事实摆在眼前,她既无法澄清自己的过错,也没有人能证明她的清白。身为许家人,我决不允许这种有辱门风的败类玷污许家的名声。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许阮氏说到做到,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看来阮氏存心跟柳叶儿杠上了,既然刚才只有柳叶儿和许家彦在一起,没有第三个人证明他们的清白,旁人哪有立场为她开脱。阮氏见谁咬谁,又有尚书大哥撑腰,跟她作对简直愚不可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