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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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匹配。他们真幸福。如果淮生能找到合适的肾,俏俏也找到合适的骨髓,在一起,多好。”
“是挺好。”
身后忽的传来一个阴凉的声音:“病人家属都很无耻。”
甄意一愣,回头;
淮如蹙眉:“许茜?”
女孩像西域美女,小麦色皮肤,轮廓明显。她是富二代,徐俏的闺蜜,前段时间突发心绞痛,查出有心脏病。
她不客气地说:
“这病房里每个人都期望换肾,可这期望,说白了,就是期待世上某个无辜的人立刻死去,把他的肾拿过来。你说,是不是很龌龊?”
甄意诧异半秒,终究摇头:
“生的希望,是另一个人的死亡;很真实,很无奈;可虽然讽刺,谁能说期待换肾的想法不对?”
许茜目光挪过来,傲慢地打量。
甄意:“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还签器官捐赠书?”
“你管我?”她哼一声,走了。
甄意自然不管她,只是想起她刚才看里面的眼神,太微妙。该不会。。。。。。
她并未过多揣度,就见杨姿提着果篮过来。
两人最近见面机会剧减,在这见到,都惊讶。
杨姿指指淮如:“我和她们一起长大。对了,你找到工作了?”
淮如替她回答:“知名编导陈默的助手呢。”
“那好好干。”杨姿唏嘘。甄意跳槽太顺利,还以为她会消沉一阵。奇怪,这世上似乎总有这么一种女人,什么事到她面前都是顺利坦途。
聊了几句,甄意告别,“我去验骨髓,先走啦。”
“甄意。”淮如喊她,“你真和言格在一起了?”问完,或觉不恰当,忙解释,“好奇而已,这是深城中学永恒的赌约和话题。”
甄意眼珠一转:“当然在一起了。”
“真好。”淮如笑,“一定好好的,永不分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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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深中出来的学生,都记得那个神奇的下午。
言格上初二,体育课和初一13班重叠。上课集合时,班上的同学忽然骚动起来,他没反应,直到听到一个铃铛般清脆的女声:
“言格!2年1班的言格!我是甄意,我喜欢你!”
他漠漠地循声看去,有个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白T恤上彩笔涂鸦,写着“甄意(心)言格”。
她蹦蹦跳跳,欢乐地扭腰扭屁股,在跳舞,印着他们名字的T恤和短裙像蝴蝶在飞。
同学们乐了,哈哈大笑,还有人鼓掌。
体育老师气死,拎着甄意的耳朵把她提到言格面前:“道歉!”
言格安静地看她,她跳着脚,龇牙咧嘴地做鬼脸,却一点儿不难看。
“为什么要道歉,我说的是真话呀!”她理直气壮的,被揪着耳朵,还转头看言格,笑眯眯的,“嗨,亲爱的言格,你生气了嘛~”
他并没有。
体育老师和她讲不通,说:“罚跑操场10圈。”
10圈=4000米。
同学们倒抽冷气,她却神采奕奕,眼睛发亮,激动地问:“老师,跑10圈就可以追言格了咩?”
众人:“……”
她跑了10圈,教学楼的窗户旁挤满脑袋,各个年级的同学都在看……
那时,围观的人里有几个会想到,多少个4000米都拦不住她;
又有谁会想到,这场马拉松跑了3年,而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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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是“栩栩如笙”,但也是“徐许如生”。
既然写到了这章,说一下吧,希望大家改掉不好的饮食和作息习惯,好好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陪一个大朋友和他家女儿去做透析。大朋友是某外国政府官员,级别相当于部级了。可得了这病,该怎样还是怎样,不该怎样你是皇帝也不能怎样。
透析是晚上去的,那天白天他真的是肿的。走路吃力,爬楼梯基本不可能。非常辛苦。
晚上做透析时,整张脸都是死灰色的,又像黑的,人真的很可怜。透析持续了快5个小时,病房里就他一个,还有四个因为他来而加班的护士。
我看着挺难过的,他女儿却没啥,说做了多少年,她已经习惯了。5个小时,她也不会像头几年一直守着陪父亲了,就拉我去逛街。然后我就一直在想,他一个人在空病房里,语言又不通,是哪种感觉。
他女儿也超节俭,带她逛商场不肯,非要去地下商城,就是二三十块一件的那种,一个高官的女儿,就连买二三十块的衣服鞋子就要来回好几家的对比。
我买给她她也不要。请她喝一杯奶茶谢谢说N遍。一边诳街一边看着时间点,回去。那些天走哪儿都是扶着她爸,总之。。。。
自那之后,我就养成了这种看见谁乱吃垃圾食品或者不注意作息啥的,我就忍不住讲这个故事。或许其实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大家都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吧,比如,宝贵的肾。
、chapter 57
星期五傍晚;江江请甄意去泡吧;顺带庆祝司瑰勾搭了卞谦。
甄意接到电话时,正向言格了解医院里的器官捐赠人群,放下电话,随口问:“晚上想和我去泡吧吗?”
他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甄意没料到他会答应;反倒瞪大眼睛,有点惊恐:“是去酒吧哦。”
他淡淡抬眸:“我耳朵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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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带言格去酒吧是极度错误的。
彩灯闪烁;舞曲暧昧;男男女女各自high。
言格安然自若坐在最角落;面前放着一杯……水。
他看上去分外淡定,丝毫不觉他静止的气场和喧闹的酒吧不搭。
甄意在一旁喝鸡尾酒,和朋友们有一阵没一阵地聊天。聊着聊着,目光挪到杨姿胸前,她今天穿得特少,一件薄薄的低胸吊带,沟壑深深。。。。。。
杨姿的胸没吸引同行男士的注意,倒是甄意直勾勾盯着。
她道:“看什么?看你自己。”
“我的不好看。”甄意瘪嘴,“最近好忙,害我绞尽乳汁,胸越来越小。”
“。。。。。。”
她想到什么,又笑眯眯起来,“不要紧,等我和言格在一起,他每天揉揉我,就会越来越大啦。”
江江:“。。。。。。”
杨姿:“。。。。。。”
司瑰:“。。。。。。”
卞谦:“。。。。。。”
众人不动声色地漂移目光,言格淡然自若在喝水,估计早对甄意的重口免疫。
甄意得意地歪头,一转眼,却看见了四个熟悉的身影:淮如、淮生、徐俏、许茜。
她诧异,淮生出现还好理解,但徐俏身体很虚弱了,且许茜还在住院。
她立刻给徐俏和许茜的医生打电话,徐俏的医生说谢谢;许茜的医生安瑶则立刻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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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stasy酒吧改造后加了西式游戏。
舞池中央有头巨大的红色假牛。
有人坐上去,酒保按下开关,牛如活了般窜动,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摇晃,牛上的人紧紧抓着牛绳,狗一样趴着,很快哐当被牛甩下来。
一片嘘声。
随后下一个挑战,是许茜。
甄意一下子起身,她有心脏病能玩这个?
再看淮生和徐俏都担心地看着,许茜上去后,牛再度疯狂甩,可她扭动着身体,做了几个漂亮的驯牛动作,引起一片欢呼。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但后来,她乱了节奏,也被甩下去。
惋惜声起。
她回头看淮生他们,又羞又气,狠狠踢了牛一脚。
江江道:“酒吧有游戏,谁能在牛身上待一首舞曲的时间就得奖,iPad mini呢,好想要。可我肯定一秒被甩下来。”
“我去。”甄意说。不管在哪儿,她都是负责赢奖品的那个。
言格抬起头:“你要去比赛?”
“怎么?”
“嗯,不要摔下来。”
“小看我?”甄意大拇指一擦鼻尖,“不许闭眼睛,看着你准女朋友是怎么驯牛的。”
甄意下楼,跑到牛身边,弯下腰,夸张地抱住它亲吻它的鼻子,人群爆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
她扬起手腕,对DJ打了个响指,音乐声起。
在一拍一拍的节奏中,她双手绕过头顶,纤细修长的身体围着牛儿旋转,腰肢摆动,跳起性感的摇摆舞,白衬衫铅笔裤高跟鞋,细细的身体像水波似的,灵活而灵动。
她跳到场边,后仰着身子,纤纤手指一捞,从酒保手中夺过牛仔帽,戴在头上,顿时男孩儿般英气逼人。
仍随着音乐节奏随意地扭摆身体,性感,婀娜,酷。
她摇摆到牛儿跟前,抓住衬衫下摆轻轻一拉,掀起一半打个漂亮的结,露出平坦而性感的小腹,衬着臀部的线条愈发挺翘。
她跨上去,牛儿很快颠簸摇晃。可斗牛女郎游刃有余,一手平抬牵牛绳,一手扬起甩“牛鞭”,借力打力,腰肢随着节奏随意扭摆,英姿飒爽地驯牛。
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现场气氛达到高点。
杨姿看着场地中央集所有目光于一身的甄意,奇怪大家怎会喜欢这样的“搔首弄姿”。
和中学时一样,甄意是十足的坏女孩。
她心里微酸,她不会跳这样的舞,没有那一颦一笑就性感帅气的气场,也没有将所有目光收入掌中的自信。
是谁说,如果有机会,每个女人都想做一次坏女人。
杨姿很快打消这念头,扭头看见言格正静静看着牛背上快乐玩耍的甄意。酒吧的灯光暧昧而热烈,他的侧脸却清淡又安宁,眼眸很深,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隽永。
酒吧的气氛一度度高涨,压在杨姿胸口让她闷得慌。
这些年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甄意这样疯疯癫癫毫不入流的人总对男人有那样致命的吸引力,总让他们挪不开目光。
她蓦地想起高一那年去南沖秋游,大家走上一条几百米长的木板吊桥,男生们调皮捣蛋,剧烈地摇晃长桥,秋千一样荡得老高。
女生们吓得抓着链子尖叫,甄意上去几脚把闹事的男同学踹进浅水湾里。
男生们鬼叫鬼骂,却没一个真正讨厌她。
也是那次,他们撑着竹竿划竹排,浅水湾里芦苇花开得像云朵,像棉花糖。
同学们打水仗,欢笑声此起彼伏。
她向来淑静,在最外延慢慢划,没有参与。言格也是,认认真真划竹排,像做一项实验似的。
她想着去和学长打招呼时,甄意从水塘外围一溜烟跨过无数个竹排,蹦到言格的竹筏上,一跳就从背后箍住他的脖子,把他笔直的腰杆都折弯。
竹排剧烈晃荡,言格差点掉进水里。他脸上很干净,并没有不开心的情绪,把甄意从他背后揪下来,让她站好,对她说着什么。
甄意嘻嘻笑,乖乖背手,规规矩矩点点头,像受训的孩子。
可下一秒,她冲言格瘪嘴,委屈得很,可怜兮兮地往后退,一脚就“不小心”扎进水里。
言格扔下竹篙,条件反射地跑去拉她,
“咚”地一声巨响,像塘里投了炸弹,水花四溅,把言格从头到脚淋湿。
溪水沿着头发从少年清秀的脸庞滑落,他还保持着要拉她的姿势,站在竹排上,愣愣的,不可置信。
水里,甄意指着发愣的言格,哈哈大笑:“好傻,又被骗了!哈哈!”
清澈的潭水齐甄意的胸口,她站在水里,阳光在周围闪烁,像碎玻璃。她笑哈哈:“言格,下来玩啊,很凉快的。”
言格当然不下去。
可其他男孩子全一个个嗷嗷叫着在竹筏上起跑,摆各种奇葩姿势跳水,溅水花,一群群像赶鸭子,像下饺子,后来连女生都参与进来。
大家全跳进水里打水仗。
言格不下去,捡起长篙要划走。
甄意大声嚷:“谁帮我把言格弄下水啊!”
话音未落,众人应和:“我!我!我!……”
同学们从四面八方游过来摇他的竹筏。甄意过去,抓住言格的脚,狠狠一拉,一下子把他拽得掉进水里。
言格浑身湿透,甄意却再次窜到他背上,小狗一样蹭他湿漉漉的黑发,咯咯直笑。
那时,她简直像只猴子,只要给她机会箍着言格,就死不松手,五匹马都别想把她拉下来。
那次的秋游,在南沖玩了两天一夜。
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