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归田-第2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真的是他!
傅紫萱泪流满面,激动地手脚发抖。
两手颤巍巍地在他脸上抚摸,哽咽唤道:“恪己,恪己……”
连唤了几声,李睿才悠悠醒转:“萱儿,是你来看我了
傅紫萱哽咽难言,连连点头:“是我,是我,我来救你了。”
“真好,你终于进我梦中来了……”
傅紫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是我呀,恪己,你没在做梦,是我救你来了。恪己,你醒醒。”
傅紫萱往李睿右手脉上一搭,那泪又滚了下来。
李睿似乎是觉出什么不一样来了,抬起无力的手试图去碰傅紫萱的脸,怎奈那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又徒然落了下去。
傅紫萱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覆住它道:“是我啊,是你的萱儿来救你了。”
说完紧紧地抱住了李睿,那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到李睿的脖颈里,烫醒了他。
“萱儿?”
“是我,是我,恪己。”傅紫萱跪在地上轻轻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伴着泪水咸咸的。
“萱儿!”李睿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傅紫萱,生怕真是梦一场。
傅紫萱望着他泪雨滂沱,哽咽难言。
“小姐……”旁边清风虚弱的声音传来。
傅紫萱忙又跑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搀了起来。
“是我,我来救你们了。你好不好?”
“好……我知道小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就知道。”
“好好,你别说话,别激动。我马上把你们救出去。”傅紫萱扶着清风绵软无力的身子,心痛难当。
“萱儿,真的是你
“是我,恪己。来,把这药吃了,我带你们出去。”
傅紫萱各喂了他二人一粒回元丹。
李睿紧紧地抓着傅紫萱的手,眼睛不错眼地看着,那手把傅紫萱抓得生疼,生怕傅紫莹不见了一般。
“恪己,我们马上就出去了。等我给你们找找钥匙,打开这锁,我们就能出去了啊。”
傅紫萱以为那锁在李庄手里,正想执了宫灯往上面走。
清风看李睿已是半傻状态了,对傅紫萱道:“对面墙上,那钥匙就挂在上面。”
傅紫萱转身一看,果然墙上挂了两把钥匙。是李庄太过自信,觉得把他二人像狗一样拴着,让他二人干看着着急,又让他们拿不到吗?
傅紫萱忙上前拿了下来,给也二人打开了脚上的锁。
“萱儿。”李睿仍是痴痴地望着她,晕晕沉沉地不甚真实。
“嗯,我在。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啊。来,把这药吃了,我带你们出去。”
傅紫萱给他二人又喂了一粒安眠的药丸,看他二人马上睡了过去,就把他二人收进了空间,探着进去看他二人睡得香甜,空间里的灵气也围绕着他们。
遂放下心来,执起宫灯,在暗道里转了一圈,这才快速地又回了内殿,再依样把床移回原位。
看大床上那二人仍是无知无觉的,又迅速在空间里换了一套夜行衣,蒙了头脸,这才从外殿的窗子处跳了出去。
几个腾挪,竟是没被人发现。
顺利地出了鸣鸾宫,一路又是躲又是藏的,还算顺利。很快又从北门翻了出来,朝北街自家小院急奔而去。
回到后院,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有些手软脚软。
坐着平喘了好一会,才勉强站起身来。
发现云霁还没回来,立刻又向天上投了一枚信号弹。
然后,才把李睿和清风放了出来。
这才看清二人的面目。
二人脸上竟是瘦削无比,一点肉都没了。头发还乱糟糟地,油腻脏污得厉害,怕是都快长虫了。
身上也无一处好的地方,看得出来都是被鞭子抽的。新伤旧伤,身上竟是无一处好皮肤。
衣裳也都破得只剩布条了。脚上连个鞋都没有,脚踝处被铁链磨得血迹斑斑,骨头都露了出来,五个脚趾也是血肉模糊。
傅紫萱看他二人这样,又悲又痛,趴在李睿身边又哭了一场。
好不容易止了泪,替他二人诊了脉,又摸了骨,万幸只有外伤,骨头也没断,只是怕没个两三个月恢复不过来。
不过,好在,还有命在。这便是最好的了。
傅紫萱刚命老赵头去烧水,云霁就回来了。
看到他二人这样,也是又悲又痛地哭了一场。
傅紫萱趁着暗一暗二还没回来,跟云霁先对了口供。这空间的秘密可不能被人知道,不然又将是一场大乱。
很快暗一暗二也回来了。
两人看着床上二人半死不知的模样,心下也是悲痛。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瞬间也碎了满地。
暗一暗二看他二人还没醒转,拿过傅紫萱的手书又连夜去向敬王回报了。
看来明日又是一场混乱。
暗一暗二走了之后,傅紫萱给李睿和清风二人抹了清心药油,那二人很快便从昏睡中醒转了过来。
“萱儿”。“小姐,云霁”。
“恩,我在这里。没事了,我把你们救出来了,现在没事了啊。这里是我在城里买的房子,你们且安心啊。一会我和云霁给你二人洗个澡,再给你们上了药,你们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一觉,很快就能养回来了啊。”
李睿死死地拽着傅紫萱的手,眼眶泛红,那眼泪更是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傅紫萱心下抽痛,她何曾看过眼前这个人流过泪?
心里如刀剜一般。用一只手轻柔地帮他拭了拭,没想到那泪竟是越擦越多,便道:“没事了啊,现在安全了啊。我在这呢,恪己。”
李睿艰难地点了两下头,仍是拽着傅紫萱的手不肯放。
傅紫萱看他这样,如万箭穿心般。忙收了泪,转头吩咐让云霁去提水过来。
又转身去安慰了清风一番,就让云霁抱了清风到另一个房间梳洗。
云霁临出门前对傅紫萱道:“我先把清风安置过去,再来帮公子洗。”
傅紫萱看了清风一眼,道:“不用了,你且去给清风好好梳洗,洗好后给他上上药,再给他喂些清粥,让他好好睡一觉。公子这边有我。”
云霁点了点头,便抱着清风转身出去了。
第三百五十章变天
且说敬王那边,连夜被暗一暗二叫醒,得知李睿已被救出,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身子软了下来,摊在椅子上全身松懈了下来。复又径自哈哈大笑,引得深夜里周围帐篷亮灯无数。
敬王心下快慰无比,没想到这才一天,紫萱那丫头就把睿儿救出来了。高兴地在原地连踱了几圈。
后又听暗一暗二描述李睿被李庄整得没了人形,此刻还正昏迷半死不活。恨恨地连捶了桌几数下,只恨不得立刻把李庄捉来大卸八块了去。
看了傅紫萱匆忙写下的手信,方得知宫内果然有暗道。竟不在帝后的寝殿,而只在后宫普通后妃住的寝宫?
又从傅紫萱手书中得知了暗道的出口,心下大喜。
在帐内连转了数圈,连夜召集众将官及幕僚等人前来大帐商议……
敬王与众慕僚如何商议傅紫萱并不知道。
此刻她正在为李睿上药。
看着李睿身上无一处好皮肤,那身上鞭痕累累,纵横交错,有些竟是入骨三分,使人见之心痛泪落。
李睿趴在床上,正安静地任傅紫萱帮他上药。
忽然就觉得背上有湿湿的灼热,心里抽抽地疼了疼。
费力地扭过头拽着傅紫萱的手道:“萱儿,莫哭。我能活着见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傅紫萱拭了拭眼角的泪,对着他点了点头。
又听他道:“我本以为我定是必死无疑了。每日被他抽得了无生趣。我知道拖的时间越长,父王那些幕僚定是会劝父王以大业为重的。我也不想被李庄那小人拿去要挟父亲,我也就这样死了也好,也能为父亲做点什么……”
“清风被抽得比我还重,却一个劲地劝我,要好好活着,说你一定会过来救我们的,他一直坚信你一定会去救我们……我天天在墙上抠着记数,想着都过了这么久了,父王手里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找不到我们,更何况你一个女子?我想着父王最后定是要放弃我了。更加了无生趣……”
傅紫萱也不打断他,就任他断断续续地讲着。
“李庄那小人,每天不过来看我一番惨状,他就不开心就吃不下饭。每天都要亲自过来舍一碗馊饭给我们,再对着我嘲弄一番,再狠狠地抽我们一遍他才甘心……我想着,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可是我脑中总是闪过你的身影,我想着若是我死了,你该怎么办?我好怕你会嫁给别人,怕你给别人生可爱的孩子,怕你对着别的男人喜笑颜开……萱儿,我好怕……”
傅紫萱控制不住,捂着嘴压抑地哭了声来。
“莫哭。我答应过你,要好好活着。要风风光光地娶你,还要给你一个最美好最难忘的洞房花烛……我还要带你去看风景,去看房子一样大的鱼……我怎么能死呢?”
“就是馊饭也不要紧,只要能活着,能见到我的萱儿就好,有种他就抽死我……”
傅紫萱紧握着他的手,趴在他的身侧,哭得越发大声起来。
李睿也是泪水涟涟。
他没有想到,就凭着那一口气,还真的让他活了过来。
真的让他见着了他最想见的人儿,他心肝的人儿。
又是这心肝儿救了他。他欠了她好几条命,他怎么能死了呢?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只要想到他死了,他的心肝儿将嫁给别人,将给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的五脏六腑就如同钝刀割肉般,疼痛难当……
比李庄那厮每日的抽打还要痛上千百倍。
终于,终于又让他活下来了,他李睿终于又活过来了!
他李睿大难不死,一定有享不尽的福份,连带着他心爱的她,还有将来他们的孩儿,他和她的孩儿……
他李睿还没死,谁都别想抢他的女人!
两人抱着狠狠哭了一场。
傅紫萱看他如今已近脱力,只凭着一口气撑着,便止了泪。
刚才给他沐浴时,他连下床都走不了几步,脚软的都站不稳,还是云霁把他抱进浴桶的,洗完又是云霁把他抱出来的。
傅紫萱拭了泪,喂他吃了一碗清粥,又喂了两碗淡盐水,才道:“如今你身子虚弱,不可多食。今天先就吃这些,待好好将养几天,我再给你做你平素爱吃的菜。一会你好好睡一着,这些天怕是担惊受怕,都睡不安稳”
李睿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脸色疲惫,两眼仍是灼灼地盯着她:“你陪我。”
“好。我就在这陪你,哪儿也不去。我陪你好好睡一觉,啊?”
“嗯。”
李睿不错眼地看着傅紫萱翻身下床,吹灭了烛火,又掀了被子,躺在他的身边。
被子膨松有阳光的味道,被窝里暖意融融,身边还有心上人儿暖暖的体温,还有心肝人儿清幽的体香。
真好。她陪在他的身边,真好。
李睿紧紧地拉着傅紫萱的手,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下晌,李睿醒来时,京城早已是变了天地。
当天天一亮,敬王就集结了百万大军压向京城四个城门。
最大的城门东华门,也是百姓平日进去之门。敬王手下的将士抬了一方木板,上头用白布覆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抬到城门底下叫阵。
数万将士齐齐声讨,诉说李庄暴戾不仁,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李庄却枉顾敬王的诚意,囚禁并逼死前往谈判的敬王嫡子及众官员。不顾手足血亲,对前往谈判的敬王嫡子狠下毒手,囚禁一月,狠心折磨至死。至使敬王心痛难当,卧病在床。
城门口,众将士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