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殊颜 >

第97章

殊颜-第97章

小说: 殊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画楼公子的事儿,有些惹恼了她。我想,她回来就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才会病了的。”



“原来如此。”听了书颜的一番解释,祁玉容才缓缓点头:“亏得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不然,我这个做大姐的还不知道玉悠受了这番辛苦。”说罢咽了咽喉咙,话音有些喑哑。



许书颜也替祁玉容斟茶倒了过去,安慰道:“大姐,现如今也不是自责的时候,玉悠病了,得好好医治才是。”



“你也看到了,死活不让太医诊治,喝药也是好说歹说服了一些。她自己都不愿意治病,我们又该如何呢!”祁玉容素来凌厉的样子此时也全变了,心中担忧亲妹子,眼神里也充满了无助。



“解铃还须系人,不如让二爷请画楼公子再回来一趟,让他好生和玉悠再谈谈,说不定,只有他能劝得了她。”书颜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想起那天夜里祁玉悠决绝的眼神的话语,一时间也就信了她真的放开一切。可今日被表姑娘们一说,难免又勾起了她心里的那一块痛楚,如今要放任她自己愈合是已经不行的了,为今之计,也只有请画楼来一趟,好好和她谈谈,才能解开这个心结。不然,仍由祁玉悠这样下去,将来恐怕郁结于心,就再难纾解了。



“可画楼公子今时已经同往日,要请得他再度出宫,恐怕有些难了。”祁玉容神色忧虑,摆摆额首,面有难色。



“二爷若好去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画楼公子在咱们园子里住了这些年,又是玉悠的老师,是绝不会不闻不问的。”许书颜倒是有些笃定,画楼公子若是知道祁玉悠真实情况,必会不请自来。



“你如此肯定?”祁玉容有些松动了,毕竟再次请来画楼,他整个人的身份都变了,也不能像原先那样直接让他进入内苑和玉悠说话的。



“大姐,我知道你的顾虑。”许书颜看出了祁玉容神色间的迟疑,忙道:“让二爷悄悄带了画楼公子去之砚书坊的后院小楼,只和玉悠单独见上一面就行,别人也不会知道的。”



“如此,我这就去和祁渊商量商量。”祁玉容听了,觉得此法似乎可行,便点了点头,起身匆匆而去了。



许书颜一人呆在此处也没什么意思,想着谨沛还在湖边等着,给在晓静苑的一个小丫头说了声,这也回了拢烟阁。



正好,刚出了晓静苑旁边的庭院,祁玉容就遇上了前来探望祁玉悠的祁渊,赶紧拉了他到一边,将许书颜的意思转述了一下,顺便问问看他能不能请了画楼出来。



“三日之后,新罗国的使节要来,画楼奉皇命全程接待陪送,到时候会一直在悦宾楼陪新罗王子。届时,我倒可以带了玉悠过去见他一面。”祁渊想了想,觉着只有这样才能让玉悠和画楼再单独见上一面。



“那你一定将此事放在心上,事关咱们玉悠的清誉,得千万小心才好。”祁玉容还是不放心,又千叮万嘱了一番,这才让祁渊也去探探祁玉悠,顺带劝劝她也是好的。



祁渊本来就有心再去道歉,顺带劝劝自己这个嘴硬的妹子,让她早些忘了那个画楼公子才好,这便不再耽搁,径直去静苑内。



许书颜匆匆回到拢烟阁,水莪早就侯在露台的外面,手里端了托盘,上面放着些点心和茶水,见许书颜来了,赶紧过去福礼道:“太医大人在里面休息呢,四姑娘,可已经劝得了三姑娘就诊?”



许书颜见水面色桃红,神情羞怯,似乎有些小女儿的心事一般,心中“咯噔”一声,心想难不成这妮子老毛病又犯了!见到谨沛这样的翩翩公子,又起了什么心思不成,便伸手接过托盘:“嗯,给我吧,我亲自去给大人说说。”



“那奴婢帮忙伺候。”水莪一步不离地跟上,一双凤眼透过纱帘往里瞧着,丝毫没看到许书颜一蹙眉。



“水莪,画楼公子的事儿你还没得到教训么,你若再如此轻浮不羁,我便只有将你退给朱嬷嬷发落了。”许书颜语气有些严厉,却是因为现在脑子里要顾及的事情太多,懒得再理会这婢子的心思。



见许书颜厉声斥责,脸色一变,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赶紧低头来道了声“奴婢知罪”,扭头便退下了。



蹙眉,看着水莪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拢烟阁,许书颜觉着此女若长期留在身边怎么也是个麻烦,回头再敲打她一番才好。叹了叹,这才撩起纱帘,拖着茶点这才进了露台之中。



章一百六十八 争锋



一身雪衣的谨沛临湖而立,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却凝神看着湖面景色,安静地像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搅。



书颜提步而进,放下手中托盘,踱步过去,也不由得放轻了音量:“这儿的景色和高阳那儿有些类似,不是么?”



侧眼轻轻望了望许书颜,谨沛点头,舒出一口气:“难怪你在祁家待得如此如鱼得水。此方湖泊,和儿时我们经常玩耍的漓河真是有七分相似,连对面那栋屋子也是同样位置,被一片香樟林子所包围。



“每每我立在此处,都觉得有种错觉,仿佛未曾离开,父亲仍旧在我身后作画,祁妈妈在一旁烹茶。”书颜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中有着深深的怀念和眷恋。



“祁家人待你如何?”谨沛回头,见有茶点,过去斟了两杯,一杯递与许书颜。



“以礼相待。”书颜的是实话,虽然祁家人把自己唤作四姑娘,却总是以礼相待,有些距离感的。虽然自己和祁玉悠交好,祁玉容对自己也不错,但始终不如她们姐妹之间那样亲密无间的。



“这样便好。”谨沛点点头,又:“我只想说,师傅知道你在祁家来了,很是高兴。虽然他现在身子不如以前,但还是希望你能偶尔前去探望。还说,若你在祁家住着别扭,一丹医馆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



“算起来,我也多年未曾拜望过龙师傅他老人家了,奈何庭院深深。”吐气如兰,许书颜点点头:“我一定会寻着机会前去探望的,你替我向龙师傅问声好。”



谨沛顾着和书颜叙旧,此时倒记起到锦上园所为何事,询问道:“对了,三姑娘的病怎么突然就变的如此严重,三日前我替她把脉,还不过风寒侵体罢了。而且她的态度,为何不愿接受诊治?”



“没什么的。”书颜不想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又不愿意骗了瑾沛,只好别开了眼,望向湖面。



谨沛却看出许书颜想隐瞒什么,有些严肃地道:“上次在佛诞夜宴上,我替她把脉,发现她脉气虚浮,寒气入体,因为不甚严重,便也没有一语道出。但这次我替她把脉,发现寒气入腑,邪气侵脉,依然是结郁于心的表征。若不好生医治,恐留后患啊!”



“我明白,所以才前去劝慰。”许书颜听的冷汗直冒,随后还是忍不住咬了咬唇,简单将祁玉悠和画楼公子之间的渊源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谨沛点点头,脑子里全在思考如何替祁玉悠治疗,倒真没有将重心放在这有些混乱的男女之情上。



“谨沛大哥,我知道你身为医者,只想尽心治好病人。”许书颜替他斟了茶,眼中有着请求的意味:“但这毕竟涉及玉悠的隐私,将来她又会入宫为妃,所以,我请你将此事守口如瓶,切忌不能让宫里的人知道。”



“放心,你也知道我不过是想了解病人的情况罢了,再说此事涉及一个姑娘家的清誉,我一定会守口如瓶。”谨沛知道许书颜担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扬起一抹坦诚的笑意。



“如此,我便替玉悠谢过谨沛大哥了。”许书颜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此举乃是多余,却不得不说了刚才那些话。



谨沛说罢提起脚边药箱,冲许书颜一笑:“好了,管你们是否劝得了三姑娘接受我针灸,我还是要再去试试。”



“玉悠性子虽然执拗,却并不是个不讲理的。走吧,我们再去试试,若还是不行,三日之后我们也一定能劝得了她乖乖接受诊治的。”书颜跟了上去,替谨沛撩开了帘子。



这厢,祁渊拉了祁玉悠来到晓静苑前的庭院,两人对坐,祁渊说了些道歉的话,又劝了好些时候,祁玉悠脸色总算好了些,可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一直不停地咳着,让人心疼。



祁渊无可奈何之下,透露说会在三日后安排画楼来和她见上一面。祁玉悠一听,先是愣了半晌,之后便冷冷道:“怎么,二哥以为我还在为画楼之事闷闷不乐?”



“难道不是?”祁渊是个男子,心思也没有许书颜和祁玉容细致,听地祁玉悠如此一说,倒真是懵了。



“他是他,我是我,现如今他贵为二皇子,我将来会是皇帝的妃嫔,两个人再无任何交集罢了。”说这话的时候,祁玉悠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蓦然,却只是转瞬而过,好像根本不愿面对自己的内心。



“我不管了,反正大姐说让我安排画楼再与你见一面。到时候,有话也别憋在心里,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你才能彻底的死心,知道么!”祁渊有些生气了,闹不明白为何祁玉悠会如此,为个画楼公子都病成了这样,脸色苍白无力不说,一开口就止不住的咳嗽,眼神里也一如死灰般,毫无生气可言。



“见就见,既然你们以为我还不曾放下过往,那就让他亲口告诉你们好了。”祁玉悠蹙着眉,心口一揪,扭过头去不想让祁渊看到自己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愤意,却一抬眼间看到了许书颜和谨沛远远而来,赶紧迎了上去:“我说过,我不过是小感风寒罢了,您为我开两剂方子就可,为何非要连续一个月日日过来针灸诊疗?甚至让我暂时不要去之砚书坊听学呢?”



谨沛耐心地等祁玉悠说完,这才耐心地解释道:“在下理解三姑娘的心情,但您的寒气已经转化为邪气侵入心腹,若不施针,将来总有一日会扩散全身血脉,导致郁结而死。”



祁渊听了瑾沛的话当即一愣,本来就对这个小白脸太医有些看不惯,下意识地斥骂道:



“你可别危言耸听!”



“医者父母心,都是希望病患能尽早痊愈。”谨沛没有对祁渊的指责动气,反而神色平和地朝他一颔首,又道:“若祁家不相信在下的医术,也可以禀报贵妃娘娘,换一位太医过来再诊治。”



卷八



章一百六十九 相戏



“那好,爷这就进宫奏请更换太医。”祁渊巴不得,扬眉一挑,说着就要走开。



“等等!”许书颜突然开口叫住了祁渊,回头过去拦住祁玉悠的臂弯,低声劝道:“玉悠,你知道谨沛不会危言耸听。你一开始在佛诞夜宴的那日早晨就染了风寒,后来经历那些事情,结郁于心也是不得已的。若是你拖着不让他施针诊治,最后害的只有自己的身子,却奈何不了其他人半点。你可要想清楚了!”



看着祁渊和许书颜同样焦急的神色,再看看谨沛坦然于心的表情,祁玉悠好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抬眼对祁渊道:“二哥,也不用换什么太医了,我接受诊治就行了。”说罢又朝谨沛投以抱歉的一笑:“希望正如您所言,一月之后便可痊愈。”



“只要三姑娘配合,在下一定能不负所托。”谨沛点点头,又朝着书颜然然点头一笑,这才请了祁玉悠过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