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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殊颜-第15章

小说: 殊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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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子正下是一方长形素几,上面就置了个青瓷描山水的梅瓶,插了两株绿竹便无其他。左侧过廊处用一人半高的圆形雕花拱门过了渡,扯了淡色轻纱做帘。



此时,端坐在榻上的祁渊正赤裸着上身,扶住胸口位置,对着面前的下跪之人冷眼瞧着,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好二爷。你乖乖让大夫治了便是。怎么还发起性子来了呢?”示意水清撩开纱帘。祁玉容满脸笑意地踱步过去。亲自过去扶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人:“大夫。您起来说话。”



“大姐。把这庸医赶出去。”祁渊挥了挥手。却因为动了力气。扯得胸口处一阵撕裂似地剧痛。又赶紧收了回来。咬住牙不再说话。



“张大夫可是河东数一数二的妙手。你又不是多大地毛病。难不成人家都治不好么?”不明所以。祁玉容先请大夫坐下休息。想着许书颜也来了。觉得祁渊他赤膊不雅。便扯了一边地白绸袍子覆在其肩头。



“治病就治病。还偏问我怎么伤的。我不说。他便自顾讲什么不知起因不能治本。啰里啰嗦是一大堆废话”祁渊说话时。一张俊脸被胸口上传来地疼痛扯得几乎歪了。大口喘喘气。很是艰难地样子。



祁玉容只当祁渊因为调戏小宫女受了伤。脸皮薄不愿多说。便张口劝道:“那你就原原本本将如何伤到地告诉张大夫就是。还害什么臊。”



一直立在拱门外侧地许书颜听到此。水眸澯澯。赶紧掏出一张绣帕遮住了半张口。竟忍不住“扑哧”一声地笑了起来。



“谁在那儿?”祁渊猛地抬眼望向轻纱外面,瞥见一抹樱草色的裙角露在拱门下,不由得问了出声。



“是书颜妹子,适才我们一起用早膳呢。”祁玉容忙着劝祁渊,倒忘记了许书颜还等在外面,赶忙转身亲自撩开了纱幔:“妹子进来吧。”



强压下心头那股幸灾乐祸的欣喜,书颜整了整服色,这才提起裙角缓缓步入了内间,只是一眼看到祁渊铁青的面色,眼圈下大大的两团黑晕,捂着胸口的手臂上衣袖滑开,露出一圈小小的牙印,便觉得一阵痛快,赶紧掏了张丝帕掩住唇角,不敢再笑了出来。



“刚才是你在笑?”祁渊冷冷地看了一眼许书颜,虽然闹不清她为何也来探望自己,还在外面站着偷笑,自然极为不悦。



“二爷,我没笑啊。”放下丝帕,书颜睁着一双黑杏儿般的大眼望着祁渊,略显得有些无辜:“话又说回来,大夫也是好心,若不知您怎么伤着的,要胡乱给您治了,到时候出问题怎么办呢。”故意扯开话题,书颜转头又望着大夫。大夫得了人帮口,自然又张口讲起了医者必先望闻问切一类的碎语……



“是啊,二爷,你就告诉张大夫吧。”祁玉容也在一旁帮衬着说合。



“你到底想干什么?”祁渊聚拢目光看着许书颜,总觉得她此番前来,有些不妥,可看着她柔柔立在一旁,却又并无半分异样。



“二爷这话说的,妹子不过想来探望您罢了。”许书颜说着往祁玉容身边靠了靠,怯怯地拉了拉祁玉容的衣袖:“大姐,我还是走了吧,免得二爷又动气,扯了伤口再疼就不好了。”



“那好,妹子你先回去,姐姐我晚些再来找你。”祁玉容此时巴不得许书颜先走,毕竟祁渊的态度冰冷,凭白得罪了人还不是她去说合。



得了祁玉容的点头,许书颜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祁渊,似是想要将他的狼狈样子牢牢记住一般,忍不住又瞥了一下他手臂上的齿印,这才款款转身,撩开纱幔出了寝屋。



等许书颜离开,祁渊眉头蹙起,问道:“大姐,那许书颜怎么怪里怪气的?”



“哪里怪了?”祁玉容倒是半点没看出来。



“适才在外面笑,刚才又那样的眼神”祁渊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好像她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似的。



“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张大夫看到了么?”祁玉容转身问一旁埋首呆立的大夫。



“在下也没看出什么。”张大夫一脸苦相,拿出针灸匣子放在桌上,央求道:“罢了,如果二少爷不愿多说,在下只好估摸着下针了,要是有什么闪失,一颗脑袋送与祁家便是!”



“张大夫不用如此,我倒是知道一些二爷缘何受伤的,给您讲讲,可好?”祁玉容哪里敢让大夫胡乱下针,赶忙将昨夜抬回祁渊的那个侍卫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祁渊坐在榻上,一边听,一边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薄唇抿起,脑中却勾勒出了那个绿装宫女的形态,似乎似乎与那许书颜有着二分相似。



“其实也不止你一个倒霉,书颜昨日应诏入宫给三姑奶奶请安,遇到个泼辣子秦如月胡来,连裙衫都弄脏了,真是”祁玉容说完了祁渊如何受伤,又自顾感叹起来。



“等等,大姐说许书颜昨儿个也进了宫的?”祁渊冷声打断了祁玉容的唠叨。



“是啊,话说回来,你们也没遇到么?”祁玉容不解地看着祁渊。



唇角微微扬起,祁渊似是想通了什么关节,笑意古怪中透着冷冽,淡淡吩咐道:“张大夫,你既然知道我为何受伤,那就赶快过来为我医治吧。等爷好了,还有要事去办呢。”



“遵命。”不明白为何祁渊此时又不闹了,张大夫打开针灸匣子,心里怄气,故意取了根长些,粗些的银针在手,踱步过去,看准了穴位便一把扎了下去。



章二十四 浅劝



且说许书颜一路捂着唇角,笑意盈盈地下楼来,让水漪和翠袖都有些懵了,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四姑娘,二爷怎么样了?”水漪有些担心,赶紧随着翠袖过去,一并扶了许书颜下楼:“大姑娘怎么没下来呢?”



“二爷不愿大夫给诊治,姐姐还守着劝呢。”书颜整了整面色,觉得脸颊上的肉都笑的有些酸了,不由伸出食指揉了揉两颊边上。



“小姐!”轻轻扯了扯许书颜的衣袖,翠袖忍不住低声提醒了她一下。



“哎,实在是想到个好笑的事情,又觉得在受伤的二爷面前呆着不太合适,这才先下来了。”书颜自然知道不该让水漪看出端疑,便清了清嗓子:“大姐怕是还要待上一小会儿,你便在此候着吧,我从水阁前面回去就好。”



“四姑娘慢走。”水漪福了一礼,也没在意为何许书颜笑意盈盈的,独自留在楼下继续等着自家主子。



穿过花厅,许书颜突然记起先前遇到的画楼公子,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四处打望,不知他会在什么地方。



“盈袖,盈袖?”



许书颜心中正想着,那画楼公子竟自动从西侧的书房推门而出,手里捏了支墨笔,口中唤着小书童的名字,眼看竟是许书颜立在天井庭中,不由得一愣。



“公子!”许书颜本来就心情舒爽,如今见了画楼公子,展颜一笑:“刚刚还四处瞧着呢,不曾想您就自个儿出来了。”



面对许书颜婉然笑意,画楼公子也舒开眉眼:“适才在前庭遇到姑娘,不是去了晓怡苑么,怎的如今又在此?”



“听说二爷受伤了。一并和大姐过来探望探望。”瞧见画楼公子手上地墨笔。许书颜挪步上前:“公子正在作画么?”



“嗯。画着画着没了墨。本来让盈袖去书楼寻寻。哪里知道好半晌也没见她回来。”画楼将墨笔轻轻转到身后。踱步下了门口地小阶:“对了。你昨儿个儿也去了宫里。可知道二爷如何受伤地么?虽然送他回来地侍卫说了两句。却有些含糊。”



好不容易止住地笑意又回到了脸上。书颜此刻面色微红。梨涡浅浅。目中透出一丝狡黠:“我在御花园陪着三姑奶奶饮宴。哪里会碰地上他呢。自然是不知地。”



略点了点头。画楼公子并未再问。只是提醒道:“明日三姑娘和你都要去书坊。这次是女红课。听闻那教习师傅是宫里退下来地嬷嬷。有些严苛。可千万别似上次那样去迟了。”



“嗯。谢公子提醒。”书颜领了他地好意。记起昨夜燕官所言。忍不住道:“公子可有闲暇。不如去湖边走走。我有事相问。”



“好。”画楼公子倒也洒脱。随性地一点头。也不在乎和女眷单独相处是否欠妥。伸手将书房地排门拉上。又把墨笔随意放置在了庭院一角地石桌上。这便跟着许书颜出了水阁。



刚过了清晨,薄雾笼罩的湖面也渐渐散开了些,露出青碧一般明亮如镜的湖面,映着两岸树影绰约,让人也会忍不住顾影自怜一番。



水阁外也有个和拢烟阁那边差不多的凉台,延伸出水面二十来丈,只是要大些,铺了宝蓝的绣毯,踩上去毫无声息,软软的。四周遮帘也用的是生竹席子,若是放下来,外间倒也一点儿也看不清里头的情形。



与画楼公子盘腿对坐在矮几上,书颜支开翠袖去奉茶,环视了四下无人,也不忸怩,直接将燕官告诉自己关于庸王的话讲了出来,也一并坦白了是她不小心将祁渊给弄伤的。



听着书颜的叙述,画楼公子一向清然飘逸的面上也扬起了浓浓的笑意,甩额叹道:“四姑娘,您这话在此打住便好,以后,莫要在其他人面前说了。另外二爷那儿我也会瞒着,不让他知道那宫女就是你。”



“那个”许书颜见画楼公子面色柔和,丝毫没有惊讶于庸王乃是断袖的传言,干脆点破了心中所想:“我看二爷同庸王关系不一般,保不准也是个喜好男色的。公子,您还是寻个机会离开祁家吧。”



“难道四姑娘不知道祁二爷有个相好么?”画楼并未表态,反过来问许书颜。



“是那个潇湘馆的弄影吧。”书颜点点头:“或许只是掩护也说不定。这些事儿,您宁可信其有,也莫要就此呆在这儿了,除非”水眸上下扫了一袭青衫的画楼公子,却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龙阳之好的人。



“感谢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画楼公子说着便起身,长叹道,“只可惜,天下虽大,却只有此处才是我尽心作画的地方,别处,怕是容不下了。”



随着起身来,见画楼公子扬起的青袍缓缓消失在视线中,许书颜咬了咬唇,才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多管闲事。毕竟一个书生想要安生立命,光靠才学是不够的,祁渊还是他的主子,自己这样毫无顾忌的告诉了他,也不知他会做何想法



自己的好心却换来画楼公子的漠视,眼看着也没什么理由留在此处,见翠袖端了茶来,便让她放下就好,一并回去了拢烟阁。



见自家小姐会了寝屋还要打开窗户对这水阁方向发呆,翠袖有些懵了,过去低声道:“小姐,你可是被祁二爷给传染了,不过他又不是得了呆病”



书颜回头闷哼了一声:“真盼的他呆了才好。”



“小姐,这里又不是自家,二爷掌握祁家大全,您还是别和他闹别扭才好。”翠袖帮着书颜换下寻常服侍,记起先前朱嬷嬷派人来通知,说是明日要回书坊上学,又道:“您今儿个好生歇歇吧,明儿个说是要上女红课呢,画楼公子也说了那嬷嬷严苛的狠,小心应对才是。”



“知道,翠嬷嬷”故意开了翠袖的玩笑,书颜又转头过去,原本想关窗,却瞥见对面湖畔来了生人。



远远盼去,来人一身雪绸薄衫,姿态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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