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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殊颜-第124章

小说: 殊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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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席宫里的宴会,我会谨守和你的界限,不再见面。你放心,时间最能冲淡一切,等你嫁作他人妇,一切也就结束了。”知道书颜不会离开,画楼心底松了口气,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只是这样的强颜欢笑,却还是让许书颜心中一悸,别开了眼不愿再看下去。



明知道这个男子衷情于自己,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愿意伤害他,可一切已成定数,若不狠下心来,又怎能了断的干干净净?与其伤害祁渊,不如让画楼彻底死心,这是许书颜无奈的选择,也是她仅有的选择。



捂住心口的刺痛,书颜倚着茶桌缓缓地坐下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天意难违,心意,同样也不可能轻易改变。”画楼看着她如此神色,心中不忍,低声劝道:“就如同你对祁渊的心,我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再无机会,哪怕再艰难,也必须得接受。你也必为我难过和担心,人生总是在不断的取舍之中,若我真的心中有你,就绝不为让你陷入为难的境地。”



“对不起。”书颜反复的低吟着这三个字,能对画楼说的,也仅此而已了。



“老天爷还是怜我的,若不是从马上摔下来,我便没有机会说出这些肺腑之言。”看到书颜如此愧疚,画楼心里同样不好受,只得故作开朗地劝道:“把一切都说开来,事情也就变得轻松了许多。世间并非谁离开谁就会活不下去,看开些,当作一段难得的经历,今后的我,或许会变得更加坚强也说不定。”



知道画楼是在侧面的安慰自己罢了,书颜只点点头,反过来捉住了他的手:“若有一天你真心喜欢了一个女子,纳她为妃,告诉我。我会过来探望嫂嫂,那时,你我便忘记过往一切,重新做会兄妹,可好?”



“一言为定。”画楼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释然。



章二百一十七 醒神



眼看着日暮沉沉,寒风欲烈,庸王在前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身来,想要去画楼的寝屋看个究竟,却被瑾沛拦住了。



“王爷何不平心静气地等待。”瑾沛饮着连生奉上的六安茶,觉着有些凉了,招手让他过来换上一壶新鲜的开水,才又道:“难道王爷看不出来,郡主进去这么久没出来,其实是因为越王殿下早已经苏醒了。”



庸王瞥了一眼瑾沛,对他的泰然处之有些疑惑,片刻才察觉有些不妥,蹙眉道:“你说他脑伤昏迷,必须两个时辰之内醒过来,否则就可能永远昏迷。难道,你是故意让许书颜进去唤醒他?”



手中的茶盏微微颤了一下,瑾沛也不否认,缓缓道:“有时候,药石无灵,就得靠其他方法来治病。越王确实有心结,若不解开,长此以往会气血逆行,六腑不畅。臣这么做,不过顺水推舟让他们早日把话说个清楚明白罢了。”



“你这个人真有两分意思,让人捉摸不透。”庸王半眯着眼,又坐回了位置上,看着瑾沛的眼神却有些变了:“你就不怕,许书颜被御嵝所感动,放弃了祁渊?”



“王爷或许不太了解郡主,但臣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了。”瑾沛胸有成竹的笑笑:“她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对待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绝不妥协,可就是有时候会太过心软。越王对她的情意,一日不说清楚,她就一日会心怀愧疚和负担,这样下去,将来即便嫁给了祁二爷也不会幸福。同样对于越王,他若是不看清楚书颜的心意,执迷下去,最终也只是自我伤害罢了。趁着今日之事,让两人看清彼此,早日了结一段孽缘也好。”



“真看不出来,你对她如此关怀备至,甚至不惜利用御嵝坠马昏迷之事来做文章。”庸王鼻端闷哼了一声,含着两分邪魅的眼角轻轻一挑:“难道你对许书颜就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瑾沛倒是没有辩解什么,只淡淡道:“臣说过,书颜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若她对我并无半点情义,就算我怎么去争取都是白费罢了,又何须自讨苦吃呢?”



庸王眉头锁住,冷冷道:“你就不怕本王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让父皇起疑?”



之所以笃定庸王不会将此事说给皇帝,瑾沛自有把握。毕竟此事不过两人的心意罢了,又无凭无据,稍有不慎,乱说话的人反而会自作自受。如今朝中都在传闻二皇子越王将会被册封太子。庸王若是在这个时候去给皇帝说这些,反而会招来皇帝反感,以为他对册封之事不满,却也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只是这些猜测,瑾沛却不会说出来,只解释道:“庸王与祁家二爷交好,又和越王是亲兄弟。孰轻孰重,应该也是分得清的。”



庸王盯着瑾沛,眼底闪烁,好半晌才仰头一笑:“好一个太医。看来,你不但医人厉害,治国也会是一把好手。回头本王向皇上引荐,让你从太医院调离,做个御史大夫倒是不错的选择!”



拒绝了庸王的试探,瑾沛表情严肃诚恳地起身福礼道:“臣不才,只略通药理之术罢了,王爷厚爱,臣惭愧。”



“瞧你,怎么先前那样侃侃而谈,如今却拘束了?”庸王收起笑意,示意他坐下:“你医术了得,甚得父皇欢心,若是让你议政,岂不可惜了父皇的偏爱?”



“臣”瑾沛正想回答,却听得门上一响,竟是连生进来了。说祁家二爷来了,想要探望越王。



“让他进来。”庸王抢在瑾沛前头吩咐了连生,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你不是对许书颜很有信心么。不知道对祁渊这个火爆脾气的主儿,会不会同样有信心?”



“王爷什么意思?”瑾沛俊眉蹙起,看了看后院的寝屋,心中有些担忧。



“先前你大道理一通一通的,如今咱们赌一赌,看祁渊进去瞧见许书颜单独守在御嵝的病榻之前,会不会起疑呢?”庸王得意地一笑。



说话间,一身绛紫色锦袍的祁渊匆匆而来,面带忧色,一进屋就问道:“王爷,越王怎么样了!”



瑾沛抢在庸王前面答道:“先昏迷着,现在转醒了,郡主在里面陪他,越王殿下这边请。”



“不用了,我识得路。”祁渊素来不喜欢瑾沛,冷冷地拒绝了他领路,独自绕过屏风往后院寝屋而去。



庸王当然看得出祁渊眼里对瑾沛的不悦,摇头叹道:“看来,你关心许书颜过了头,让祁渊这个准夫君有些不高兴了。”



瑾沛无奈地甩甩额首,叹道:“祁二爷性情直爽毫不造作,虽然他现在对臣有所误会,日子一久,应该就会明白我和书颜不过是兄妹情谊罢了。”



走到寝屋门口,祁渊推门而近,被一股辛辣味道差些呛出了眼泪。



书颜正和画楼说这话,听见外面动静,赶忙起身来过去看怎么一回事儿,却发觉祁渊在门口咳个不停,甚为难受,赶忙掏出香囊在他鼻端:“快嗅嗅,一会儿就好了。”



祁渊使劲儿吸了两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抬眼见许书颜面色不好,眼睛也红红的,忙问:“画楼那小子没死吧!”



被祁渊的话逗得一笑,书颜看了看里面,轻声道:“他没事儿,先昏迷了一阵,亏得醒神香,刚刚才苏醒过来。”



“这醒神香如此难闻,亏得你闭门在这儿呆了这么久。”祁渊皱了皱眉,拉了许书颜上下打量,心疼地将她柔荑握住:“你出去呼吸些新鲜空气吧,顺便问问那太医,既然人都醒了,这香炉也该撤下去了。”



“那好,你去陪他说说话吧。”书颜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祁渊,又将香囊塞到他的手中,这才转身出去了。



等门又被关上,祁渊转头隔着屏风盯住睡在床榻上的画楼,笑颜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疑惑和不解。



章二百一十八 梦呓



书颜离开屋子,深深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发觉自己有些疲倦了,抬手揉着额间穴位,步入前厅见瑾沛还在,踱步过去,勉强笑道:“王爷已经醒了,二爷在里面陪他。”



“过来歇歇。”瑾沛倒上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引了她到椅子上坐下。



书颜捂住茶盏,只觉温热直透而出:“你不用进去给越王诊脉么?”



看着她面色疲惫,眼睛红肿,神色却释然如许,瑾沛知道两人定然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了,笑道:“王爷既然已经转醒,就不会再有事了。明日我会过来问脉开方,你不用担心。”



“瑾沛,我”书颜心里仿佛有什么堵着,与画楼的那些话偏偏又不能和祁渊说,瞧着四处无人,轻声道:“我已经和王爷说好了,今后各不相干。”



“是么?”瑾沛虽然早有预料,却也松了口气:“他肯放手,终归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可我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心中不安。”扶着茶盏的边缘,微暖中掺杂着冰凉的触感让许书颜有些迷惘。



瑾沛想劝,又觉得词穷,只好一叹:“世间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是啊,岂有能尽如人意呢”书颜也随之轻叹着,表情变得沉静。



起身来,瑾沛提起药箱:“罢了,我先回去,你和二爷许久不见,也趁这个机会说说话吧。另外,我明日回去给祁家老爷诊脉,你有话需要我带去给三姑娘没有?”



书颜想了想,摇头:“倒没什么话要带的,就问个安好吧。”



“也好,明日过来再叙。”瑾沛转身要走。刚一开门,正好连生从前门过来,打了千道:“郡主,比翼姑娘送了晚膳过来,可要传?”



送了瑾沛出竹斋,书颜想着留祁渊吃过晚膳再走,回来又吩咐连生和比翼:“多备两个菜,祁家二爷要留饭,另外王爷的膳食就用些素粥即可,他现在受不住那些大荤大补之食。”



连生和比翼领了吩咐就退下了。许书颜也不想打扰祁渊和画楼说话,觉着有些倦意,便斜靠在茶桌上休息。不一会儿,竟睡去了。



梦里,书颜又醒过来了,只觉阳光刺眼,环顾四周一望,发现此时竟是初夏时节,万花争艳,馥郁香气环绕身边,伸手取了一朵掉落在地上的琼花,却发现原本纤细修长的手指竟变得短短的,肉肉的(样子。)



“颜儿,耍累了就过来喝杯茶水。”



耳畔响起低沉而又熟悉的男声,书颜一抬眼,看到了一身青布衣裳端坐在琼花树下的父亲。



“父亲。”连声音也变得软糯娇幼,书颜迟疑地走上前,捉住了许之山的衣摆:“真的是你。”



父亲慈爱的笑意仿佛比这暖阳还要暖上几分:“对了,等会儿二少爷过来找你,可千万别给人家脸色看了,知道么?”



“二少爷?”书颜眨眨眼,脑子里使劲儿搜寻着父亲所说之人。



许之山扶了扶书颜耳旁散落的碎发:“就是皇老爷的二儿子,前日里你不是还带着他到湖边玩耍么,怎么就忘了。”



“那个书呆子么,只晓得画画,我知道了呢。”书颜脑子里逐渐浮起了对那个二少爷的印象。小小年纪,却极喜爱作画,自打来了高阳就缠着自己的父亲,霸着让父亲教他作画,害得自己这几日都没能和父亲说上几句话。



“别这样说人家。来者是客,你一定要守礼,知道么?”许之山笑了,拉了书颜来到身旁坐下:“皇老爷不日就要离开高阳,你就好好陪陪二少爷,他若想作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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