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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殊颜-第101章

小说: 殊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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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针,也让祁玉悠能随之放松一些。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祁玉悠倒是对瑾沛有了些好感,觉得此人态度谦和,性子温润,做起事来又极认真,不过才针灸几次,自己的咳症与烦躁之感竟好了一多半,不由得心生谢意,每每瑾沛来了,她都准备好茶点鲜果,偶尔攀谈几句,尽量示好。



瑾沛看在眼里,也觉得祁玉悠在渐渐地打开心门,知道自己的诊疗方式并无错处,或许能先于一月之期治好她,心情也就放松了不少,偶尔将一些宫里趣事诉于她听,两人一来二往也算是熟稔了许多。



这一日,瑾沛刚刚收了针,就看到祁玉悠起身下了亭子,转头瞧见许书颜竟来了,面上一笑:“书颜,你来的正好。三姑娘已经好了许多,明日就能与你们一同去听学了。”



“果真?”书颜挽住祁玉悠,上下打量着她。见其双颊潮红已褪,虽然仍见消瘦,但眼中渐渐透出了光彩,便知瑾沛诊治是极的,一并扶了祁玉悠踱上调高亭台,朝瑾沛施礼:“多亏瑾沛大哥悉心医治,三姐姐才好的这样快。只是,她现在就去听学,万一身子受不住呢?”



“你谢什么,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瑾沛虚扶了书颜起身,又道:“三姑娘结郁于心,能早些出去听学也能开阔些胸怀,总比日窝在屋子里好。”



“憋了这几日,也有些烦了。”祁玉悠无奈地笑笑,虽然不太想出门去,可也耐不过瑾沛的劝说。抬眼见天色有些晚了,便起身来说是到后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宵夜,三人好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说话。



祁玉悠一走,许书颜忙问:“瑾沛大哥,我看玉悠精神好了许多,可是心里想开了?”



“她不过暂时没想罢了,但心结仍在。若不解开此结,恐怕将来还是会复发的。”瑾沛倒是还有些担忧,说话间一边收拾了针灸匣子。



“那就劳烦您多费心了。”书颜点点头,明白瑾沛的意思。想着正祁渊也会安排玉悠与画楼公子见面,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又问:“对了,祁老爷怎么样了?”



“不太好。”瑾沛一听书颜提起祁冠天,神色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蹙眉道:“祁老爷恐怕过不了今年秋天。”



“那么严重!”书颜一惊,手中的茶盏差些跌落。



“不过,若能熬过年节,等明年开春,万物生发之时,我倒是有两分机会能延他三年性命。只是,年关难过,特别是他这样的脾胃两虚者,更难渡此关卡。”瑾沛说着不住叹气,又道:“这话你听在心里就好,千万别告诉祁家人半句。若是让祁老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会火上浇油。”



“这个我明白。”书颜长舒了两口气,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本看起来身体精壮的祁老爷竟会病来如山倒,又怕逼着祁渊娶亲之事,恐怕还真不会那么好就糊弄过去了。



章一百七十五 惊变



初夏的夜晚天幕透着一股静谧的气氛,一轮皎月当空而悬,映得湖边各处均是清亮透彻,即便不掌灯,也能看的明白清楚。



湖边晓静苑的林子里,三人对月同饮,言谈之间颇为惬意,倒让夜色增添了一抹幽昧如水的味道。



因为有许书颜作陪,瑾沛勉强答应留下来用过宵夜再离开。原本像他这样的外姓男子,上夜之后是不便留在内苑的,但因为其太医身份,又是专程来为祁玉悠诊治的,加上周围丫鬟婆子一大堆,后禀过了大姑娘那边,得到允许后才留下的,倒也会不太过失礼。



“太医大人,此时并无外人,我可以像书颜那般叫您一声大哥么?”与瑾沛接触几日,祁玉悠心中对其也有些好感,此时饮下一点薄酒,双腮一如粉桃般,在月色的照应下格外娇媚动人,话也不由得有些大胆了。



只是这样柔水般的人儿,瑾沛却丝毫未见,只神色如常的拒绝道:“让三姑娘唤在下‘大哥’二字却是不敢当的。”



“玉悠,瑾沛为人耿直,你若唤他一声大哥,岂不是要人家不收诊费日日来帮忙么。”许书颜调笑着,倒让祁玉悠没有发现瑾沛严肃的脸色。



“其实,在下从小就将书颜亲妹子看待,三姑娘也是和书颜情同姐妹的,在下看在眼里,心中感激,对三姑娘也是一如妹子那般来看待的。”瑾沛知道何谓男女大防,对待祁玉悠不敢越矩,虽然话音软了许多,但也不敢越矩,怕落人话柄,反而损了祁玉悠的声誉。



“书颜,你这个半路得来的哥哥,倒是比我亲哥哥好几分,对你也照顾有佳。看的我心里都嫉妒了。”祁玉悠吃了一口菜,觉得有些凉了,便招手让水潋取了下去再回回锅。



“这一家子人都视三姐姐您如珠宝,捧在手心里都嫌不够呢,二爷虽然性子薄淡些,却也是向着您的呢。”许书颜也饮下一杯清酒,觉得腹中先凉后暖,倒也舒坦。



“只可惜,这样对月同饮的日子也不多了。”祁玉悠说着说着,眼神突地就沉了下来。



“三姑娘少饮些,等会儿让丫鬟把我前日给你的方子熬了药,趁半凉的时候再喝下去,可解除心中燥郁之气,只是得睡得晚些,等药气过了,心神安宁方得入梦才好。”瑾沛一边嘱咐了,一边起身来,看样子是要告退。



许书颜想着送他一程,也起身来,正准备道声“告辞”,却听得林子那头仿佛出了什么大动静。不多时,便远远看到水月从那边奔过来,神色慌张,一见到许书颜,就冲到面前一把跪下,高喊:“求四姑娘救救水莪——”



许书颜一惊,忙过去扶了水月起来,见她满脸泪痕,神色惊慌,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稳重,问道:“你先说何事,为什么要我去就水莪,她到底怎么了?”



“四姑娘,水莪被祁二爷抓到,说要给大姑娘发落,让人牙子买到妓馆去啊!”水月一边说,泪珠子就不断线地往下滴,咬住唇,赶紧将事情大致地说了个清楚明白。



奇原来,水莪藏了许书颜旧衫子,果真是存了不好的心思的。



书她趁着房里上夜,翠袖那边又回来说四姑娘去了三姑娘那儿吃宵夜,一时拢烟阁里便没人,又打听到祁渊今儿个刚从京城的酒楼宴客而归,想着既然他吃了酒,这便是个机会。于是赶忙换上那件许书颜的旧衫子,将发髻绾也完成她平常的样子,除去钗环只别了根银簪,行灯也没掌,就悄悄摸到了水阁那边去。



因为水阁素来没什么人,就算有个丫头芜雪,即便碰上了却也是好哄骗,再加上水清忙着照顾醉酒的祁渊,进进出出倒也没在意,真让水莪觅着机会给进了院子,还直直上了后院二楼的寝屋。



水莪先是藏在了屋子里立柱的帘子后面,待得水清伺候了祁渊梳洗更衣,再喝过一碗解酒汤闭门退下之后,她才悄悄显出身形,吹灭了灯烛,想扮作许书颜的样子去引得祁渊就范。如此一来,就算时候被人发现自己是主动设计献身,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不容的祁渊再反悔,加上祁老爷早就想给祁渊房里安一个人了,随之自己也岂不是就能顺顺当当做成姨奶奶?



可水莪千算万算却算漏了祁渊的精明冷酷。



当夜里,祁渊虽然多喝了两盅,却神智清醒得很,一时间感到耳旁闻言软语的一声娇唤,睁开眼来就见到竟是许书颜抹黑来了屋子里,正迷惑间着开口问她,却猛地嗅到一丝浓浓莪香粉儿味道,下意识地觉得有诈,一把捉住了来人的柔荑,翻身下床去挑燃了灯烛,一看,果然只是着了许书颜衫子的婢子罢了,顿时恼怒不已,一脚便在了她心窝上,大呼“贱婢”。



如此动静,水清赶忙敲门来问,芜雪也提了行灯过来看到底何事,一见之下还以为是许书颜被祁渊踢到在地,惊叫一声过去扶了起来,却发现原来是拢烟阁见过的那个美婢,根本不是许书颜本人,再看她口鼻渗血,神情慌乱,倒也明了两分。



见祁渊提脚又要往死里踹,芜雪也顾不得许多,赶忙伸手抱住祁渊一条腿,喊醒了愣在那儿发呆的水清,让他赶紧去叫人,不然闹出人命可就更难收拾了。



水清回过神来,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想着此时禀报大姑娘就好,若是老爷那边知道了也担忧,没敢耽搁就往怡静苑跑去,敲开已经上夜的院门,将此事大致禀告了祁玉容。



祁玉容一听,就知此事另有猫腻,不然那水莪再大胆也不敢穿了许书颜的衣裳去色诱主子,心下一凛,便断定祁渊和许书颜或许有私。便立马让人封锁了消息,只带上水漪以及朱嬷嬷和几个婆子赶到了水阁。



且说水莪消失不见,水月等了半晌没见人影,想起她先前看到的旧衫子,一时好奇打开柜子查看,见衫子果然不在了,赶紧推门出去寻人。没想到才刚到湖边就看到大姑娘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往水阁而去,知道定是水莪犯了事儿,脚下一刻没停便往晓静苑去,请许书颜务必去往水阁一趟救得逃出生天。



章一百七十六 如焚



许书颜一边听水月抽泣着回话,一边心也跟着凉了一截。



先不说这水莪的生死,单是她扮作自己夜里去引诱祁渊这一条,许书颜就怎么也脱不开被人的怀疑的。要别人相信自己和祁渊无私,若非祁渊和自己矢口否认,不然下人们和园子里的闲言碎语也会把他们淹死。就算表面上不敢说主子,私底下这样的秘闻最是传的极快。要是让京城里的显贵们都晓得了自己丫鬟扮作自己模样去爬祁二爷的床,任谁都会以为是她这个主子不检点,恐怕以后再也无人敢来上门提亲了。



但若是否认,将来祁渊还怎么和自己好,万一能侥幸成亲,明眼人一看也就晓得当初之事乃是两人有私。凭白污了名声,哪里还能在京城世家圈子里立足,对祁渊将来的前程也是极不好的。



所以,此事是认也难,不认也是个麻烦。但不过一个瞬间,许书颜已经决定,就算再厌恶那个水莪也好,这回也一定要将她保下,死也不能认了她是去引诱祁渊的,只盼着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才好,若是闹出人命,水莪的老子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传出去自己的脸面也都丢光了。



想到此,许书颜厉声道:“水月,且收起你这幅样子,我们赶紧去一趟水阁,务必要拦下水莪。”说罢转身朝着呆在原处的祁玉悠和瑾沛道了声“告辞”,便拽着失了魂的水月往水阁匆匆而去。



瑾沛目送许书颜离开,心中担忧却又无可奈何,回头看祁玉悠神色惘然的样子,知道她定是也极为震惊,忙问:“那个水莪是什么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祁玉悠被瑾沛这一问,才回神过来,咬牙切齿地道:“这婢子素来是不安分的,当初二姨太把她赏给书颜我就知道要坏事。她先前打了画楼公子的主意还不算,这下竟妄想爬了二哥的床做妾,真是!真是太没脸没皮了!”说罢,已是长长地喘了两口气,恨意非常。



瑾沛面色一整,知道这深宅大院里的肮脏事也不比宫里的少,却没想来会涉及到许书颜,揪心不已,问:“那怎么办,可会祸延书颜?”



“书颜素来为谦和有度,柔顺温婉,在咱们宅子里也是有些贤明的。可是”祁玉悠摇摇头,神色悲戚:“那贱婢竟换了书颜平素的旧衣去水阁引诱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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