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事-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刚才朱兄说李老爷有意选婿,心儿,你或者去李府那里试探一下李老爷的口风如何,这张胜之和李府千金真心相爱,若真这么错过了,那可真是遗憾。”
江心儿眸里掠过一抹流光:“小远,莫非你想撮合张胜之和李府千金?”
“我是真的想,只是看心儿意思如何,若是得李老爷欢喜,心儿你那封媒人红包必定不少的。”
江心儿沉吟了一会:“真心相爱固然是好,但要让李府老爷承认张胜之,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小远,难道你觉得可以么?”
说到这里,江心儿顿了顿,对上小远那期盼的双眸,抿了抿嘴道:“现在张胜之昏迷不醒,还身受重伤,若李府老爷真有意招婿,恐怕张胜之是撑不到那时的。唯今之计就如小远你所说的,先探探李老爷口风如何,再作下一步决定,尽量把婚事拖一拖,等到张公子醒了再说。”
小远眸里神色一柔,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也只有这样了。”
他说着,又朝那躺着的张胜之看了一眼。既然是那有权有势的李府,这一次若是成了,绝对可以让花田喜事在县里的地位提高到无人可撼动的地位……
这样想着,他脸色却又浮上一时黯淡,自己的事情快要接近尾声了,以后不知道会怎样。不管怎么说,这次是个机会,他希望能够帮到江心儿。
因为昨天夜里累了一天,江心儿早上又忙着馆子里的生意,所以到了下午她倒也没记着去李府打探消息,而是好好在休息了一下午。
等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夜幕低垂了,吃了点饭,又跑去客房里看了看张胜之。他仍旧还昏迷着没有醒,也许书生原本身体就瘦弱吧,所以才迟迟没有醒,江心儿在心中暗道希望这可怜的书生没事,早早醒来才好。
又去忙碌了一会,实在是觉得很累很困,就早早又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前一天休息充足的原因,江心儿整个人神清气爽。此时张胜之却还是未醒,担心之余,也没法可像,她便索性拿了拜访帖向着那李老爷府上去了。
等她到了李府递上拜访帖子没多久,便见一个家丁走了出来,恭敬的的冲她俯俯身,手往内一迎道:“江媒人请。”
江心儿愣了愣,倒不想这富豪之家的规矩还不错,家丁一点也没有鼻子朝天看不起人。她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家丁进去。本来她还以为要等上许久的,想不到李府老爷子还真给她面子,这么容易便让她进去了。
走进府内,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宅子甚是宏大气派,三步一亭五步一阁的,假山流水,鸟语虫鸣,华贵优雅,颇有几分皇家风范在。
那家丁带着江心儿进了内殿,金碧辉煌,气势宏派,正殿内写着的‘国之重臣’四个字份外醒目,字的落款处还印着金印,仔细一看,那可是皇帝的玉玺之印
而此刻李老爷正坐在高堂之上,只见他鹤发童颜,气势威严,双目炯炯。
“小女子江心儿见过李老爷。”江心儿露出个职业性的笑容恭敬的行了个礼道。
李老爷捋了捋胡子,手一抬道:“免礼免礼,老夫已然告老还乡,并无官职在身,还是随意一些的好,江馆主请坐吧。”
江心儿又欠了欠身,便坐在下首,奴婢们捧上了香茶果品,江心儿捧起茶轻缀了一口,茶品甘醇清正,应是御前龙井无疑。
“老夫经常听一位朋友说起江馆主的事情,江馆主一心缔结天下之良缘者,让老夫甚是钦佩。”顿了顿,又笑道:“也不知江馆主今日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听他这一番称赞,江心儿不觉谦虚一笑道:“心儿也只是做好冰人份内之事,李大人谬赞了。”
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心儿身为冰人,既来李老爷府上,自然是为了说媒一事实不相瞒,在下听闻李老爷有意为府上小姐寻一门亲事,因而在下便不请自来的过来毛遂自荐了”
听江心儿如此问,李老爷略一沉吟的想了想道:“老夫倒的确有意老夫想给丽儿物色一位夫婿,只不过我只此一个宝贝女儿,若是一般的人选便也就罢了。”
听那李老爷的意思自然对男方要求甚高,笑了笑,江心儿问道:“也不知李老爷可否将要求一一说来听听”
第一百零五章谋划
第一百零五章谋划
李铭贵听问,捋着胡须凝重回答道:“老夫有三不要:第一,文不精者不要;第二,武不强者不要;第三,家中上下三代无功名者不要。”说着,李老爷看向江心儿道:“简而言之。老夫要选的人必须是文武全才,人中龙凤,且家世要有根基,不知江馆主可有人选来配我的宝贝女儿?”
他一生老来得女,只此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真是含着都怕化了。如今女儿大了,自然希望能找一位文武双全者来匹配,以为这样才是真正对女儿好。
顿了顿,李老爷又继续说道:“江馆主,虽说老夫要求严苛了一点,不过如若你真能找到这样的女婿,老夫愿意掷万金媒人红包,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江心儿傻了眼,她没听错吧,一万两媒人红包?这个李老爷出手当真是阔绰,也难怪有这个自个开出这样高的条件了。
看出江心儿的惊诧和些微不信的神色,李铭贵笑道:“江媒人有所不知,虽然这个数字可谓前无古人,但我这身份也断然不会和你开此玩笑。要知道,为了这个女儿,花费一万两并不算得什么。”
垂眼思考良久,江心儿点头道:“虽说要达到您的要求真的很不容易,此中已经涵盖了各个方面,能满足这样条件的人可谓不多,但也不至于找不出这样的人来,李老爷只管在府上敬候佳音便是了,我当尽力效劳。”
说着江心儿便起身告了辞,离开了李府。等她回到花田喜事的时候,看见朱行道和小远二人早已候在了大厅里等着消息,于是她便把从李府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小远和朱行道知道。
听了她这一番话,沉吟了一会儿,朱行道眸里掠过一抹流光,折扇一合道:“行,既然李府老爷有意要招婿,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就是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拖下去的法子了,看看我们到底能帮到什么程度吧。”江心儿看着朱行道笑了笑说道,看来他们两个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一万两的媒人红包,可真是大手笔啊,如果风声传了出去,李府这门亲事,多的是媒人与公子哥儿去攀亲。”
“正是如此。”听江心儿意有所指的如此说,朱行道不觉勾唇笑了笑道:“把消息散发出去,一万两媒人红包不是少数目,求亲的人肯定会蜂拥而至,到时竞争大了,李府老爷肯定会细细挑选,那便能拖得一些时间了。”
“那万一看上了别家冰人馆的人选呢,我们岂不是白费心思了?”小远闻言想了想不觉提出了疑问。毕竟这种事不好说,李老爷若真是看定了女婿,到那时总不能让张胜之去抢亲吧?若真是这样了,那他们岂不是帮了倒忙,白白合了李老爷的心思么?
“所以我们必须也去迎战”江心儿点点头说道。
小远这个问题问到了重点,也是她一直在担心的,她思索着看向朱行道挤挤眼说道:“朱大帅哥,这门亲事由我来当你的媒人吧,你看有没有兴趣?”
既然趟了这趟浑水,自然也不能中途抽身而去。要说朱行道文武皆精,且家世甚好,绝对是那最最符合李老爷条件的人选。
“不行啊心儿,朱公子可是才貌双全,又能言会道,一出去便是最闪人耳目的了。他若是去了,那李老爷八成便是看上他了,到时候就张胜之那老实书生绝无半分胜算。”
听江心儿这样说,小远越想越不妥,连忙出声反对。他们的确必须迎战,这样才能保证李家这桩婚事不被其他冰人馆抢走,但最终的目的却是撮合成张胜之和李小姐的婚事,并不是真的给朱行道说亲啊。
“你先别急啊,总有办法的。”
江心儿脆生生的声音安抚了小远的担忧,这才沉默不语。
“所以,我们需要准备两个旗鼓相当的人选去迎战,让李老爷左右为难,难以取舍,就要他一时间不能决定下来才能给我们争取时间。”
这边厢江心儿话音刚落,那边朱行道便接过了话头说道:“我们只要拖延一定的时间,到时候张胜之应该已经醒过来了,那时我们再想办法撮合他与李府小姐两人。”
“准备两个人?还得是一样出色旗鼓相当的?可是这一时半会的,哪里去找这样的人选?”
江心儿一愣,这样也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么短从哪里去找第二个能与朱行道相匹敌的人选来。她向李老爷承诺的是下月初三,现在已是月底,他们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无须担心,我既然提出来,当然是想好了人选的。”朱行道见江心儿担忧的样子,勾唇笑了笑,随即抬起折扇直直的往旁边的小远一指:“小远兄便是那绝佳的人选哈哈,我们俩一起上,事情一定就可以办成。”
“什么?你说小远?”江心儿这下可真是下巴都快要掉了,朱行道平时看着十分聪明啊,怎么今天是晕了么,怎么可能小远这么木讷的人和他匹敌竞争。愣了一会才本能的回道:“怎么可能,小远他太过憨厚,平时也不太会说话。额,他是认识字哦,可是能不能算文采出众我可不敢说。还有啊,我看过他和人打架,是很勇猛啦,但是那算不算是高深武功我也不敢说。再者他至今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所以家世这一关也过不了,你开什么玩笑啊,这简直就行不通嘛。”
“唉,我说你们俩啊,这都是什么反应啊?你们信我的,我说他行,他便行。”朱行道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着江心儿自信十足地笑道:“相信我,心儿,除了小远你找不到更加适合的人选了,至于其他方面我自有办法来解决,保证打造出一个各方面都出众的小远来给大家看看。”
说着,他顿了顿,挑挑眉看向小远道:“不知小远兄意下如何,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呢?”
小远神色复杂的看了朱行道一眼,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一点头道:“只要是能帮上忙,我倒是无所谓,但愿朱兄莫要瞧走眼了才是。”
“放心,我一向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有信心。”朱行道眸里掠过一抹闪烁,说着朝江心儿看了一眼,嘴角浮出一个不明其意的笑容,明摆着是一语双关的意思。
见江心儿不屑理自己,只能又对江心儿说道:“此事要成,就得听我的。只不过朱某所选的媒人可就不是心儿你了,唉这点我比较遗憾,因为你必须当小远兄这方的媒人。”
江心儿和小远被朱行道一番话说得一时反应不来,只能傻乎乎听着点头,随他摆布了。
柳绵分割线
这一天天色已晚,金百合媒馆结束了一天的生意,大门紧闭,里面劳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吃罢晚餐,准备休息。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靠在了金百合的大门前,接着便从车上走下一位打扮很清爽利落的小书童,轻轻敲着紧闭的大门。
没多久,便见金百合的大门应声打开来,出来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体型十分粗壮。她看见了门外之人,登时诧异不已:“朱公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行道淡淡一笑,月下的他穿着一身白色流云纹的长袍越发衬得他俊朗不凡,帅到爆棚,他轻轻一拱手,脸上带着个非常叫人难以拒绝的笑容道:“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