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直到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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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马凯已经没有兴趣将视线投向电视屏幕,他只是将比赛日期和对手告诉普伊莎,然后就等着普伊莎从网络上搜寻出相关的资料。
这份差使让马凯很惬意,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下午自己的眼睛会被电视屏幕弄得疲惫不堪,但实际上这个下午却正好相反——普伊莎妖娆的背影、敲击键盘的秀手、找到资料后的回眸一笑……等等这些让马凯大饱眼福。
不知不觉之中,马凯竟也靠在被子上,舒舒服服地欣赏起来,偶尔脑海中还闪出一个念头:怪不得当领导的都喜欢漂亮的女秘书,单不说会有什么暧昧的事情,仅仅这份养眼的感觉就足够舒服了。
“你倒是挺优哉啊!”普伊莎的声音打断了马凯的遐想。“是你负责调查还是我负责调查?你要是政府官员肯定就是公款旅游、不干正事的那种人。”
随声音飘过来的还有普伊莎带笑的眼神,这让马凯既想坐起身接着看录像,又打算继续这样靠着听普伊莎的嗔怪。不过笑了两下之后,马凯终于还是起身了。女人被男人盯着会不好意思,男人被女人盯着也同样如此。
将视线从普伊莎的身上移开,马凯换上了一盘新录像带。
这盘录像带是个集锦,不过并不是李海峰的射门集锦,而是他和对手拼抢的画面。
看了几分钟以后,马凯不得不开始揉搓自己的脸,因为从第一眼盯住屏幕开始他的脸就一直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动作,和让他的面部肌肉都有些麻木了。
“有些匪夷所思吧?”普伊莎看到马凯的样子,笑着问道。
马凯嗯了一声,但仍继续看着。
普伊莎说得没错,马凯觉得用匪夷所思来形容此刻的感觉再适合不过了。李海峰带球突破的场面几乎可以用横冲直撞四个字来形容。他从没有看到哪个足球运动员能有这样健壮的体魄,在两三个人、甚至三四个人的夹击下仍然能游刃有余,而最后的结果无外乎只有两个:被李海峰突破进去或者不得不采用犯规战术将他放倒。
画面上一个又一个的飞铲、一个又一个的拦腰搂抱,总之都是恶劣的犯规动作,但也只有用这样的犯规才能阻挡住李海峰的突破。
看着李海峰一次次被狠狠地摔在草坪上,脸上露出的痛苦的表情,马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作为运动员他知道那种痛苦有多大,但同时他也知道对于李海峰这种匪夷所思的力量,防守队员也只有出此下策。
“我不想再查资料了。”普伊莎悠悠的声音打断了马凯的沉思。“没什么必要了,我发现只要是他进球多的比赛,赌博公司的赔率变化都特别大。”
普伊莎凝视着马凯,继续说,而且是肯定的语气:“李海峰在打假球!”
马凯并没有惊讶,从刚才靠在床上欣赏普伊莎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这一点了。他思索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而现在随着普伊莎的判断,马凯也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另一个猜测:“而且,我怀疑李海峰服用了违禁药物。”
普伊莎瞪大了眼睛,却没有说话,满脸的不相信。
“很难让人相信,至少我不相信——一个人仅凭锻炼就能有这样健壮的身体和力量。”马凯摇着头。但不论头怎样转,眼睛依然看着屏幕。
“你别主观判断,这可是要真凭实据的。”普伊莎虽然口中反驳,但语气却极为犹豫。
“话虽如此,但李海峰……”马凯不说了,他要用眼睛再肯定一下自己的判断。而这次,他将画面调到了慢放,每个动作都更加清楚无比地展现在面前。而当李海峰被两名防守队员放倒的一个画面出现的时候,马凯一下子呆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新的发现!
——当李海峰摔倒在地的一瞬间,从他的耳朵里掉出了小耳塞一样的东西。
“怎么啦?不会是有luo奔的吧?”普伊莎笑问,因为在她看来,马凯此时的样子就象是看到了一个裸体美女一样。
“没有。”马凯怔怔地说,然后不再看电视屏幕,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他已经不需要再看什么了。
“今天下午的工作结束了?”普伊莎用手扇着风,刚才的一番忙碌让她热坏了。
马凯答应了一下,但眉目之间的意思是说:我在思索一件事情。
普伊莎笑了一下,转身去了浴室,不大一会儿从浴室里传出了水声和轻快的歌声。但马凯的脸色却并没有随着悦耳的歌声柔和下来,眉头反而越皱越紧。
半个多小时以后,当普伊莎从浴室冲凉出来的的时候,发现马凯正睁大着眼睛看着她。普伊莎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怎么总色迷迷的样子?”
“我不光看美女的时候这样,发现线索的时候也是这样。”马凯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但换上的不是笑容,而是急切的表情。
马凯正说着,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看去,是张广文打来的。
“马上来我这里,朱平的亲属已经到了,我们就要进行尸体解剖了。”
“我得去公安局一趟。”接完电话,马凯匆匆说了一句就起身就向外走。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普伊莎顾不得梳理湿漉漉的头发。
“验尸。”
普伊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也要去!”
“很恐怖的!”马凯做出个恐惧的样子。
“还会有你的长相恐怖吗?”普伊莎没有被吓到,反而借此机会揶揄了马凯一下。
马凯不吱声了,为自己忘了普伊莎伶牙俐齿的特点而后悔。
“好啦,开玩笑的啦。我想跟着你马大侦探学学知识呢。”普伊莎笑着催促道。
马凯笑了,打开门的同时作了一个女士先请的手势。
男女搭配对于做任何事情都是最好的选择。马凯不知道女人会不会这么想,但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第十三章 尸体解剖
张广文对普伊莎的到来很是意外。
不过他能确定一件事:就是马凯和普伊莎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他先冲马凯暧昧地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朱平的血液化验已经出来了,血中酒精浓度达到0。4%,接近致死量。”
马凯晃晃脑袋:“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酒精中毒致死的剂量还要因人而异的,至少朱平的酒量是常人的一倍,这我是很清楚的。”
“我知道你不进行细致调查就不会甘心的。走吧,别耽误时间了,赶快去进行尸体解剖。”张广文说道。
马凯熟知公安机关进行尸体解剖的程序,在法医解剖检验尸体时,除了法医检验人员以外,还要有现场指挥人、检验记录人、检验见证人、死者的家属和亲友参加。
现场指挥人是负责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的指挥官员,一般都是由办案负责人或者领导担任,张广文自然就是这个指挥人。
死者的家属和亲友一般是由死者亲人商定后推荐一到两名代表参加,检验完毕以后可以对法医的检验提出疑问,如果没有异议需要在检验记录上签字。所以朱平的亲属是必须要到场的。
“前面带路吧。”马凯对这个高个子朋友说话随便得很,虽然这是在他的地盘上。
“那我们现在就去。”不过说完了以后,张广文看了一眼普伊莎,又道:“不过,死人本来就很可怕,如果是进行尸体解剖的时候那样子是更加可怕的。”
普伊莎当然明白张广文的意思,笑道:“死人固然可怕,但我身边不是还有两个大活人吗?放心吧,我能承受得了的。”
“那两位随我来吧。”张广文特意将语气放轻松,虽然普伊莎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害怕,但张广文知道没有哪个人在第一次看到被解剖的尸体时不胆战心惊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三个人走进尸体解剖室的时候,尸体解剖的准备已经就绪,相关人员也已经到场。紧靠着墙角坐着两个中年女人,满脸悲戚,其中一个女人更是泪流满面。普伊莎拉了下马凯的袖子小声说:“那是朱平的母亲。”
马凯不忍心再去看,将头转向屋子正中央的解剖床,蒙着白单的朱平的尸体就摆在床上,在无影灯的强烈照射下,能看到微微的白气在尸体的上空漂浮,看起来朱平的尸体刚刚从冷藏室取出来不久。
而法医正站在解剖床的旁边,在他身旁摆放着两个医用推车,一个推车里面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械,另一个则摆放着几瓶液体以及一些空的容器。
“那些都是干什么的?”普伊莎小声问马凯。
马凯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普伊莎了。“那几瓶液体分别装着甲醛、酒精、生理盐水等等。至于那些空的容器,一会儿将要把朱平的内脏器官放进去。”马凯的声音虽然很细微,但仍将普伊莎激得哆嗦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张广文见人员都已经到齐,已经向法医点头示意了。
于是众人的目光一起聚向法医,随着法医将朱平尸体上的白单掀开,朱平裸露的尸身白惨惨地显露了出来,带着青色的尸体让众人都不忍再看,朱平的母亲看了一眼以后禁不住就痛苦地垂下了头。
普伊莎此时开始同情法医了。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觉得法医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却谁也没有办法阻止法医的动作。因为此时的冷酷无情代表着正义和公正。
法医并没有立刻进行解剖,而是将一个大号的注射器针头刺进了尸体的大腿内侧。看着注射器内逐渐增多的红色液体,普伊莎悄声问马凯:“抽血化验吗?”
马凯点了一下头:“血液标本收集是必需的。”
说话之时,抽血的工作已经完成。法医这次拿起了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沿着尸体下颌的正中部位切进皮肤,然后直线划下来,一直到肚脐左侧。顿时,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怪异的味道。马凯不由得看了普伊莎一眼,生怕这个极爱清洁的女人会受不了。不过目光所到之处,普伊莎虽然皱紧了眉头,但脸上并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还有些兴奋的样子。
马凯放下一些心,尸体的味道虽直扑扑地冲进鼻腔但也不觉得特别难闻了。他禁不住拍了拍普伊莎的肩膀,继续观看。
不过对于朱平的母亲来说,映入眼帘的事情越来越让难以承受。
——剪断肋骨、掀开胸廓、法医的手伸进尸体的胸腔探查、摘除胸腔内的器官。
马凯看到朱平的母亲已经扭过了头,再也看不下去了。但他知道那些声音仍然撞击着、刺痛着这位母亲的心。
——牵拉皮肤、肌肉的声音,向外掏出器官的声音,还有尸体内液体的搅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而普伊莎这个时候虽然仍是表情坚定,但手已经紧紧地抓住马凯的胳膊,甚至于是在掐了。但突然之间,马凯使劲晃动了一下胳膊,竟要将普伊莎挣脱开的意思。
“马凯?”普伊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马凯拍拍她的肩膀,将胳膊慢慢抽出。“我有点事情。”
说完,他走向张广文。
“我忽然想到一个细节,想让法医暂停一下。”马凯面色凝重地说道。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法医的检查,只信任自己的眼睛?”张广文白了马凯一眼。
马凯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高个子的朋友不是生气,而是揶揄。这个家伙对自己不说揶揄的话便会不舒服。“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细节,而这个细节法医有可能会遗漏。”
虽是时常和马凯打趣,但张广文知道这个肿眼泡的私家侦探做事情一向严谨认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非常重要的线索,他绝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想到这里,张广文走到法医跟前耳语了几句,然后冲马凯点了下头示意他过来。
“马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