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这什么鬼东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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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格咳嗽着坐起来环顾四周,惊奇地发现剧院之下竟别有洞天。
她躺在黑漆漆的地下湖边,周围灯火明亮,高大的苍穹华宇、雕梁画柱,无数精致的烛台将地下照的灯火通明。这里简直就是个未竣工的地下豪华宫殿。
她的喉咙灼烧的非常难受,声音沙哑地问,“这里……是你修建的?”
埃里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小女孩。二楼废弃楼梯那里很久之前他就给自己留了个秘密出口,不料年久失修,楼梯松动,竟然掉下个女孩来。
倘若今天是那些丑恶的大人,埃里克说不定就见死不救了。
因为倘若救了他们,被他们发现自己地下的秘密,他无法相信别人会守口如瓶。
他一向认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然而偏偏掉下来差点被溺死的,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还是梅格。
从少年时期被吉莉夫人从马戏团的地狱生活中解救出来带回剧院之后,他在这个地下已经生活了五六年。
他是个天才的建筑师、机关师、艺术大师,他把黑漆漆的地下修建成了他的富丽堂皇的王宫,他就是隐藏在巴黎歌剧院的魅影。
从梅格加入剧院开始芭蕾舞训练,他就认识她应该说,歌剧院的每一个人大到登台的歌者、小到清洁工,他都非常熟悉。
利用四通八达的暗道他可以自如行走在地上和地下的世界,无处不在的暗孔和回廊音效能够让他在自己的王国尽情欣赏钟爱的歌剧。
因此,他知道这个有着一头灿烂金发、长相可爱的女孩,为了成为优秀的芭蕾舞演员是多么努力。才会在对方掉入冰冷刺骨的湖水奄奄一息之际,难得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入水相救。
还有……
他注视着面前小小的女孩,她看到了他的长相却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面对他的驱赶,还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眼里露出兴致勃勃的光芒。
“哼”
面对女孩的问题,他故意沉下脸用嘲讽的鼻息权作回答,一掀斗篷扭头欲走,却感觉到下摆传来一阵阻力。低头一看,那个只有他腰那么高的孩子仰着头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排象牙白的牙齿露出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你害得我落水,又救了我一命,勉强算是抵平了。不过害得我受惊又怎么算?这样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你的地下宫殿这么大,以后邀请我常来玩我就原谅你。”
魅影面无表情地盯着胆大包天的女孩,戴着银色手套的有力大掌轻轻抚摸上女孩白嫩的脸颊,不动声色地缓慢滑到她的脖颈处。
很细很软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捏,她就再无声息。
然而女孩不躲不闪一直睨着他,微扬的唇角似乎还带着挑衅的笑意,像是在说,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半边脸带着银色面具的诡谲少年和甜甜微笑的女孩对视良久,像是打响一场无声的战役。片刻后魅影用少年的尚待青涩的嗓音轻声问,“你不怕我?”
一颗早就冰冷沉寂的心脏突兀地跃动了下,他心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滋味。
两人的对话正常到他几乎以为她真的不害怕他。
说话间,他一手缓缓从脸上摘下面具,目不转睛地盯着梅格的反应。梅格歪着脑袋注视着他,耸肩笑道,“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吓不到我哟。”
魅影从那双天蓝色澄澈的眼睛里的确没有看到一丝畏惧,她的神情也是从容镇定的。这样不符合她稚嫩年轻的举动和话语反倒让魅影困惑了,“为什么?”所有见过他那半边丑陋可怖的脸的人,都是一脸惊恐,嘴里高声叫着魔鬼。为什么一个小女孩能淡定地说出这种话?
梅格垮下脸,颇为忧愁地托腮,“一头黑发把脸遮完口头禅是‘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想骑死你’的女鬼、浑身漆黑眼仁惨白喜欢从人肚子里钻出来的厉鬼,还有各种长相奇形怪状的生物非生物……(娜塔:阿嚏!黛婉:阿嚏!众小:阿嚏!)”她抬头盯着魅影,无奈叹气,“你要见过这些东西,你就觉得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类了。”
魅影:……她说的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你从哪里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的噩梦?”魅影皱起眉头,竭力把自己艺术家的智商拉到孩童线下。
“……”某种程度上你真相了,大拇指。
梅格白了他一眼,“总之,我是连鬼都不怕的小孩,你只要知道我更不怕你就是了……阿嚏!”
话没说话,梅格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夏季的深夜掉进地下活湖浑身湿透,又站在岸边吹了阵冷风,她脆弱的小身板根本受不住。
魅影见女孩抱着胳膊眼睛湿漉漉的可怜模样,正迟疑要不要把身上的天鹅绒斗篷给对方披上,就见对方揉了揉冻得泛红的鼻头,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埋怨道,“都是你,管挖也得管埋啊……不是,你挖了暗道也得记着按时保修啊,害得我失足落水,现在又感冒了。作为赔礼,把你的斗篷给我吧。”
魅影:……她敢不敢再要些东西!
很多年以后,聊起初见时就被梅格厚脸皮地要走一件他最喜欢的斗篷,魅影就用他那厚重磁性的嗓音即兴发挥,唱一段高雅的歌剧来嘲笑她。
对此梅格的回应是阴测测的笑了。
“其实当我知道你是害得我午夜惊魂的罪魁祸首时,我真想把你踹湖里去,让你也好好品尝下冷水的滋味。只不过考虑到相差太多的武力值,只能从别的地方狠狠坑回来。”
魅影给你点支蜡#无知是福#
就这样,才华横溢又因丑陋面貌而自卑、独自居住在巴黎歌剧院的地下“幽灵”和练芭蕾的不怕鬼的小女孩相遇了。此后的十多年,他们大方地共享着地下王宫(是梅格死缠烂打好么),陪伴彼此长大的挚友(梅格:魅影!我晚饭没吃饱求法国大餐qaq)、艺术之路上的知音(梅格:啊↑啊↓啊~!魅影默默堵堵耳朵)(魅影:我找到想要倾囊相授的徒弟了!梅格:别勾引我家克里斯汀!)……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流逝。
一晃,梅格和克里斯汀都已十八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什么恐怖的模样都见过的女主面前,魅影简直弱爆了好么╮(╯▽╰)╭
预计34章完结这个故事,治愈系;之后强势插入脑男,才看的片子,生田斗真好帅嗷嗷~三无男楚轩模式一定要嫖到!(握拳!)并且女主穿越过去是非常棒(自以为)的特殊人物哦。咩哈哈,敬请期待!
ps:对一直要求鬼来电的亲抱歉,暂时没想到好的梗,我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就下笔,请容我缓缓~
谢谢小萌物们的地雷,挨个嘴一个╭(╯3╰)╮
、正文 第75章 歌剧魅影2
烛火通明的地下宫殿内;一个男人伫立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一手扬起摆出独唱的姿势。一袭黑色风衣衬的他体形修长健硕,四分之一的白色面具覆盖在他的右脸上;露在面具外的五官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特别是他的那双灰蓝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犀利深邃。
从他薄唇里吐露出的歌剧优美绵长,极具韵味。那浑厚磁性的男音使得每一个音符都余音绕梁,绵绵不绝。
任何一个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情不自禁地陶醉在对方独特的歌声和深情表演中;然而凡事总有例外。
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梅格盖着件低调奢华的天鹅绒披风;披风的纯黑衬的那张小脸白皙如玉,她纤瘦的身体陷在松软的沙发上;眼睛半眯着嘴里还叼着半块松饼,脑袋随着歌声的节奏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我美丽的姑娘~”正唱的浑然忘我的埃里克在镜子的反光中不经意瞥见女孩昏昏欲睡的模样,额头顿时蹦出根青筋,原本应该平和的中音霎时被飙高了八个八度,“姑娘啊~~~”
“啊!”
梅格被猛然惊醒,嘴巴一张,半块饼干就掉在她胸前咕噜噜滚到波斯羊绒地毯上。她眼里还带着初醒的朦胧,疑惑地盯着埃里克,“发生什么事了?”
埃里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梅格无辜地眨眼。
过了好半晌,在对方极具不满的压迫性的目光下,梅格才反应过来。明明是她主动提出要做埃里克的第一个观众,听他创作的曲子。结果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看这个“又字,就知道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梅格摸摸鼻子,随即仰起脸来注视这埃里克,一双蓝眸满是诚恳,“是你的歌声太动听,让我不知不觉沉醉入迷了。”
通常情况下,梅格难得的奉承讨好都会换来埃里克哼笑一声,随即懒得理她,自顾自地练习自己创作的歌剧。只不过今天大约特别生气,他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梅格,俊脸沉沉,整个人都散发出抑郁的气息。
梅格心中无奈微叹,魅影又闹别扭了也许是埃里克长期生活在地底性格变得比较古怪,梅格虽然和他很熟,但有时也摸不准他的心情。
她抓着披风坐直,正色道,“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你看,我来演唱你创作的歌剧的女声部分怎么样?”
“不”埃里克脸色一变,一步跨过去就想堵住对方的嘴,然而仍然晚了一步,只听一连串如同魔音灌耳的尖利女声颤抖着被梅格唱出来。
“我的爱人啊~啊~啊~”
埃里克条件反射地堵住耳朵,满脸痛苦。
他才华横溢却只能孤芳自赏,满心想给自己找个能倾囊相授的徒弟,结果第一个就遇到梅格。最开始的时候他想教她唱歌,却发现,有句话说的很对。
这个世界上真正唱歌左的没法调教过来的人,不超过3个。
而梅格就是那三分之一的奇葩。
她的记忆很好,往往他唱过的歌剧只要听上两遍就能把拗口的唱词全部记住,她明明没有一个字唱错,却偏偏哪一个音都不在调上。
他很用心地教导,她也很专注地学。最后的结果是,埃里克宁愿自弹自唱都不想听梅格唱哪怕一个音符那简直就是用心地在扭曲艺术!!
原以为是块璞玉,结果发现是个连点火都点不燃的棒槌。埃里克失望地放弃对梅格的教导之后,有段时间整个人都灰暗了。
梅格挺想的开,还笑着安慰他,“想开点啊埃里克,人无完人。就像我在芭蕾上的勤能补拙(这货终于混成了仅此于克里斯汀主舞的位置,其实实力更甚一筹,只是她懒得去领舞),与此相对在歌剧上的毫无领悟力;就如你才华横溢,外表不那么完美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或者不擅长的,这才是人啊。太完美的,只能是神。”
一席话落入魅影心湖,荡起异样的涟漪。他仿佛有所感悟,一抬眼,就瞧见少女手臂支着脑袋,懒洋洋地侧躺在岸边,一手还捉着根钓鱼竿一晃一晃,正悠闲逗弄他喂在湖水里的鲤鱼……
“啊,这只挺肥的,魅影你来烤了它吧。”
魅影:……
顿时满腔的心绪都化作了无语。
不过这件事之后,他的心态似乎在日渐改变。他没有再如同之前一般,无意识地企图把她改造成自己理想的模样,反而听之任之。会在她练习芭蕾舞的时候为她弹着钢琴伴奏,也会在新创作出歌剧的时候第一个唱给她听,就算对方听得昏昏欲睡,他也可以对着这样不捧场的观众面不改色地唱完;对方听说他有地上产业后死皮赖脸地要求入股,年底了他会默不作声加厚她那一份的分红;湖里的鲤鱼被她吃完了抱怨鲤鱼刺多,下一次他默默购来少刺的美味的鱼类投放在地下湖中……
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无人理解他的艺术有点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