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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幺妹-第31章

小说: 幺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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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幺道:“你练了多久,好似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报辰一散功,我就会知道。”



“自然不一样,你那时只是陪着报辰练习,筑基全是不知不觉,如今虽是带着我,却仍是以自家修炼为主,哪里会管这些?”



“你练得如何?”



“很是顺利。三个月后,我们定能一起达到第二层。”张报宁笑道,面色中透出昂扬之意。



杨幺点了点头,看着窗外,道:“便是练成了,也就和杨岳、报辰一般厉害,是也不是?”



张报宁摇摇头,道:“我天姿不行,纵是赶上报辰,和你哥哥仍是有差距。至于你,若是还想更进一步,去求杨岳便是。”



杨幺回头,疑惑道:“求他有什么用?”



“张精文年轻时凭此功纵横天下,却奈何不了杨均天,自然是杨家也有自家的本事。”张报宁坐下来,摆开碗筷道:“快吃罢,都快冷了。你中午也没有吃多少。”



杨幺慢慢点头,呼出一口长气,一把抓过筷子,端起一碗饭猛吃了起来。张报宁在一旁看了半晌,待她吃第三碗时,突然问道:“幺妹,你如今怎么打算?”



杨幺一愣,猛咳两声,翻着白眼道:“你什么意思?”



“潭州商联的举荐信,为何烧了?你当初并不想回杨家?”张报宁举起一条小小的纸片,“下回记得烧干净。”



杨幺哼了一声:“杨家有什么好?先是忙着和张家寻仇,后来忙着造反举事,如今忙着和张家结亲,将来还要忙着聚民招兵,一家子谋个前程,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退一步,啸聚湖泽,自由自在,少不了你衣食无忧,进一步,接受招安,讨个封号实缺,自然是富贵荣华,”张报宁凝视着杨幺,带着点困惑的神情,继续说道:“或是天命有变,也难说咱们两家未必没有称孤道寡的龙凤之命。这些,便是我们家的小阳,你们家的下德、下礼都清楚,你却不知道么?”



杨幺沉着脸,越发不出声,张报宁站起身,走到杨幺身后,弯腰压案,将她拢在双臂之间,侧看她的双目,道:“小阳恋着杨岳,还是不声不响跟了杨天康,虽是父母之命,两家修好,可是,你哥哥到底不是长房长孙,只怕将来给他人作嫁衣!”



杨幺冷笑道:“你不是还在谋着张家家主的位子,怎见得我哥哥连你都不如了?”张报宁哈哈一笑,收了手,回座位坐好,捱脸歪头道:“杨岳是个有本事的,可是他是你哥,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你看小阳,也是知道要过好日子就得好好选夫君。你若是不明白这个,我一大早和你白吹嘘了半天。”



一看杨幺似是要瞪眼,张报宁伸手一挡,笑道:“好罢,你要不想明白,我也不管你。只是你原打算在这泉州混日子,怎的又变卦了?”



“最多两三年,总是要乱的,何必在这里遭池鱼之灾?”杨幺有力无力地说道,“也怪我一心想着出来,倒忘了,这般乱世哪里又能有安宁乐土?”



“你便是为了这个哭泣?”张报辰摇摇头,“张杨两家遁入八百里洞庭,招集流民,扎寨屯田,为的不就是自保?你若是想找安宁乐土,唯有托庇于张杨两家羽翼之下。”



杨幺被他说得不耐烦,不由怒道:“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张、杨两家迁徙入洞庭,本就是极险,不过是仗着玄观打通了岳州路的关节。若是二三年内举事成功倒也罢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要打上个十年,方得有结果。这期间世事难测,我可不想被算来算去,或是被张、杨两家用来巩固关系!再或是拿去结交外援!”转头指着张报宁的鼻子,“你打量着我不知道,我要是没有掌钱的爹爹哥哥,没有杨岳作三哥,你犯得着这样讨好我么?”



“若是都如你这般计较,大家都成圣人了!”张报宁也一拍桌子,瞪着杨幺:“你若是老实嫁给张报辰,我早死了这份心,如今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进退不得,你当我好受?杨岳什么事都好,就是没把你教好,白白折腾了我!”



杨幺倒是被张报宁气得笑了出来,“你自己动了歪心思,难道怪我?照你这样说,你在水里泡的时候,我就不该招呼你,活该你淹死,你身上有伤的时候,我也不该照顾你,让你伤口永远好不了,这张家功夫,我们都不用学了,一起等着被别人算计死罢!”



张报宁毫不退让,反跨前一步,瞪着杨幺说道:“好,是我说错了,可是你就不能和小阳、下德、下礼她们学学么?不嫁给张报辰,我巴不得,不把男女大防放在眼里,占便宜的反正是我,不想回杨家,我也认了,可你如今到底又想要什么?”



杨幺张张嘴,只觉和他说不通,转身要走,张报宁哪里肯放,一手扯着她,一手握拳重重捶了桌子一下,极不满意地说道:“好歹给个准信,想要什么?只要能交换,我多少也有点希望不是!”



杨幺被张报宁逼得没法,一下子被那敲桌子的声音惊到,心里烦不胜烦,也没过脑子,一手挥开张报宁,脱口而道:“我要杨岳!”



第六章 张家奇祸



 此话一出,不说张报宁呆住,便是杨幺也半张着嘴,身子直打哆嗦,吞了半天的吐沫,勉强笑道:“我想三哥了,我们早早办完事,回洞庭罢。”说罢站起身来,急急忙忙便要回里间,却被张报宁一把扯住手,拖了回来。



张报宁紧紧抓着杨幺的手,铁青着脸,细细端详着她,一边摇头一边道:“我看你是打小儿的傻病,还没有被治好!你知道你刚刚说什么了么?”



杨幺是个见事缩头,临事不慌的主,哪里怕他,冷冷道:“我说什么了?我说我想见三哥了,我打小儿被他养大,比亲爹还亲,我不能想他了?”说罢甩手要走



“你甭和我来这一套,我是什么人,能被你这么糊弄过去?”张报宁一把抓住杨幺的胸口衣襟,全无平常半分的怜香惜玉,硬生生把她提了起来,脸对脸,呼吸可闻,张报宁咬牙切齿道:“你疯病该治治了!”



杨幺大怒,越发冷着脸,眯眼道:“张报宁,现在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仗着力气大,这般对我,也不想想后果么?”话还未说话,脖子上猛地一紧,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张报宁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杨幺顿时呼吸困难,神智开始模糊起来。



杨幺正觉着要被这莫明其妙的张报宁不明不白勒死在这小客店里,突然张报宁手上一松,她猛地咳了出来,伏在桌子上喘息不已。



张报宁双手盘在胸前,冷冷站在一旁看着杨幺狼狈样,待得她呼吸平缓,面无表情地说道:“睡觉,明天一早去张精云家办事。”说罢,转身脱了外衣,上床摔下了帐子。



杨幺慢慢走回了内间,合衣躺在床上,盯着帐顶,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响着自家说的话,“我要杨岳!我要杨岳!我要杨岳!”



杨幺无声苦笑,原来转来弯去,她想要的,是杨岳。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早早起了床,各自洗漱出门。杨幺梳洗时,张报宁也不管她,自行下楼点菜,待得杨幺下楼来,一同吃了,出得门去。



杨幺近来被他缠得没法,见他疏远了,反而乐得轻松,见张报宁按规矩离了她三尺远,越发慢了脚步,不远不近地吊在张报宁身后,慢慢悠悠地向泉州城西坊走去。



西坊来往之人以汉人居多,杂有色目人,皆是商人装扮,是汉族富商聚居之地,便是路过的女子也较其它坊里温婉羞涩一些。



张报宁停在一条巷口,向杨幺招了招手,待她近前,指着一处摆着两个石狮子的台阶,神色如常道:“那便是张精云家,他有一兄一妹,兄长早死,妹妹远嫁濠州,现在一子一女一侄,我们且去探听一二。”



杨幺点点头,整了整衣物,随着张报宁走近,却发现张府的横匾上赫然掛着白色的丧布,便是两个石狮子脖子上也系着白花。



张报宁与杨幺互视一步,张报宁微微皱眉:“若是张精云这时候过逝了,我们要办的事可就麻烦了。”杨幺沉吟道:“事已临头,先进去再说罢。”



两人叫开门,开门的老仆一眼认出了张报宁,大喜之后老泪纵横道:“宁少爷,你来得正好,快去见见老爷,少爷和小姐去了,老爷……老爷也不想活了!”



张报宁大惊,急步转入后堂,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气息奄奄躺在病床上,床头坐着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正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偷偷拭泪,床脚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满脸激愤,忧心地看着老者。



“老爷,姑奶奶,侄少爷,老家的宁少爷来了!”老仆站在房门口大声叫道。



听得此言,那老者蓦地睁大了眼睛,推开他妹妹喂到嘴边的药,挣扎着要坐着,慌得张家姑奶奶和张家侄少爷连忙上前扶着,挪被移枕,帮他坐直身子。



“云爷爷!”张报宁上前叫道,跪在床边,垂泪道:“您要保重身子!”



张精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住张报宁,哭道:“早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把他们俩送回老家,也不会在这里被那些蒙古人害死了!”



张报宁一边哭泣,一边安抚着张精云躺下,见他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喝了药,嘴里唤着“小武、小燕”睡了过去。方才和张家姑奶奶张精柳、侄少爷张天佑轻手轻脚退出房来。



待得来到前厅,老仆奉上香茶,又引着张报宁拜见了回娘家探亲的张精文之妹张精柳。



张精柳一边拭泪一边道:“不过是个瓶子,一下子去了两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作孽!”



张天佑忙上前劝慰,张精柳握着侄儿的手,又哭:“我的儿,我们家如今只有你这一点根苗了!你就别再闹了!”



张报宁坐在一边,待得两人平静下来,方凝声问道:“姑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回来时,不都是好好的么?什么瓶子?”



张天佑愤愤然道:“大半年前,小叔在市场上收了一个小玉瓶,极是喜欢,时常拿着炫耀,没料到被一个蒙古破落户看到了,恃强要买下,却只肯出五十两银子。原是个玩艺儿,因着这蒙古人是当地一霸,不想计较,没料到有懂行的熟人看到,才知道是前朝宋徽宗下葬时贴身的东西,被蒙人册封的江南释教总统杨琏真挖墓掘出来后,流落民间,总值五千两!”



张精柳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这侄孙打小要强,哪里肯吃这样的亏,断不肯卖,没料到这蒙古人不知哪里弄来了我那侄孙女的画像,威胁我们家,若不是不肯卖给他,便要把画像送到喇嘛庙里去,让侄孙女做国师们的供奉!”



张天佑一拍桌子,咬牙道:“小燕才不过十三岁,平时老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世事,只听了这个消息,就在房里上吊自尽了!”



第七章 蒙汉之别(PK加更文)



 



杨幺原本在一旁静静听着,此时也不由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张报宁也是一脸震惊。



张精柳大哭道:“我那侄儿立时就疯了,一个人闯到那蒙古人家,把他打得半死,却叫人给拿住,到了府衙堂上,蒙古人只说小燕自家上吊,与他无关。这南人打了蒙古人,依律却是要斩立决!”



张天佑涩声道:“我二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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