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故梦-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力的逼迫,而那浅笑,确实充满了坏坏的笑。
让纤尘一时半会适应不来。
“夫人,请用……”
就在这时,万月药房掌柜端着药碗躬身前来,轻轻且小心放在石桌上,对着纤尘客气的说道。
“这……”
纤尘并未多想,看了看茶碗,看了看掌柜远去的背影,又无奈的看了看诸葛非云。
“呵呵……”
诸葛非云会意一笑,竟然毫不理会纤尘的反常,纤尘知道他明白自己尴尬的心情,却是不理不睬,真不知他是何意?
纤尘端起茶碗,吹了两口,试了试温度,便一口饮下,回头看着诸葛非云已经走出好几步,纤尘刚忙拿起随身携带的帕子,抹了抹嘴角,便跟了上去。
“小心点,有身子的人,还这般不知轻重。”
纤尘步伐有些着急,生怕是落单了跟不上,她总感觉,看着他背影而时候,会有种莫名的恐慌感,仿若那股安全感会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
竟惹得诸葛非云轻声责怪,纤尘心头一暖:“这么着急,是否有什么事要发生?”
“得赶在霍少凡前一步去傲雪宫了。”
诸葛非云放慢脚步,生怕她在毫无轻重的跌跌撞撞,声音平缓,眼神也在纤尘面容上轻轻扫过,似乎在洞察着她的思绪一般。
“他去傲雪宫干什么?”
纤尘说完,便被缠着上了马车,轿辗内已经被打扫赶紧,看着那片湿漉漉的地方,纤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抹了抹鼻子。
“他似乎在查有关我的底细。”
随着一阵晃动,马车开始行驶,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速度也随之提升了几分,诸葛非云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充满了淡漠。
纤尘似乎明白了,她虽然从未干涉过霍少凡的朝政,可是根据她认识诸葛非云之后的所见所闻,她确实感觉人称富可敌国的明月山庄庄主,确实是真实消息了,这等势力却被他设计的极为隐秘,不管是朝廷还是王孙贵族,无一不将这等势力视作眼中钉。
君如虎,臣若翼,历代君王都为一点点风吹草动而引起内心的以防后患之策,吴国不也是一样?他会为了权贵免受人威胁,早早的将自己最为宠爱的琳贵妃刺死,原因就是她的父亲乃是一方手握重兵的将军,一句不知真假的谣言说他自立为王,传入父皇的耳中,那便是隐患。
不管谣言真假,总归还是免留后患的狼子野心。
前尘不语,气氛开始寂静,纤尘的心却如擂鼓一般,下月初六?这到底是一句戏言,还是真心?亦或者是,他有什么计划。
纤尘的思绪顶多能想到这么几点,侧目看着诸葛非云,面颊如玉,两鬓流长置于胸前,一根细弱蚕丝的金丝线绕在而后,固定着他面颊上的面甲,遮去了他的表情,唯一能看到的是他朱红的嘴唇,平静的嘴唇,平静的似乎能看到他的呼吸在唇上扫过一般。
“可愿一直待在明月山庄?”
诸葛非云猛然转眸,二人四目相对,看着拖着下巴的纤尘,面颊突然一红,诸葛非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像看着一个可亲的人吃着最爱吃的蜜饯,那种满足感和欣慰感。
“呃……”纤尘颔首,企图遮去那一丝羞涩,是啊,这么看着一个人,即便那人看着窗外,也会觉察的,纤尘突然感觉能想象到自己有些花痴的样子。
“你可以考虑,想考虑多久便考虑多久。”
诸葛非云嘴角的微笑依然健在,看着她尴尬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问的问题太过直接,还是她根本没有想过留在明月山庄。
诸葛非云对于这个女子,他居然第一次感觉没有把握,只能试探,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种感觉,不管她的外表多么坚强,内心却十分脆弱,这一点,诸葛非云拿她没办法。
第64章 傲雪
诸葛非云对于这个女子,他居然第一次感觉没有把握,只能试探,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种感觉,不管她的外表多么坚强,内心却十分脆弱,这一点,诸葛非云拿她没办法。
“公子,到了……”
纤尘刚想说什么,边听到木子的声音传来,纤尘只好闭嘴,诸葛非云先下了轿辗,随后便将纤尘搀了出来。
“公子,后山的小路,马车估计进不去了。”
木子解释道。
“嗯,你先回去吧,把马车处理好,来傲雪宫与我汇合。”
诸葛非云轻声道,说完便引着纤尘从山涧的小路走去。
纤尘看了看四周,这里极为荒凉,就连草木都有一种苍凉的灰绿,远处的山峦如同笔架,接连起伏,纤尘不多问,她知道非云是想先一步进入傲雪宫,毕竟怪自己在路上耽搁了写时辰。
山路山石满地,狭窄之际,仿若一不小心便会滑落山涧一般,纤尘走的极为小心,只因诸葛非云的那句轻声的责骂,她都快当娘了,一定不能肆无忌惮。
“怕不怕?”
诸葛非云突然轻声道。
“不怕。”
纤尘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
诸葛非云将纤尘横抱而起,脚下顿时仿若冲了气的气球,纤尘甚至能感觉耳畔微风急速刮过,却感觉不到任何颠簸之感,只觉得双眼余光处,一条条倒退的山影闪过。
居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纤尘便感觉自己被诸葛非云平稳的搁在了地上,纤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诸葛非云,两鬓已经被吹起落下,搭在身后。
而眼前的是一处山谷,犹如柳暗花明村一般,只不过,透过门框,内里却是胡刀弄枪的场地,极为火热,不管男女均都火热切磋,有持长剑的姑娘,也有手持弯月刀的壮汉,场面极为热闹又震撼。
“少主,宫主等您多时了。”
一个腰间系着白布带子的男子,皮肤黝黑,半裸上身,露出肌腱,肩头缓缓欲滴的汗水,可见他正在练习武艺,拱手后便做出请的姿势。
“嗯……”
诸葛非云单手背后,应声向着庄内走去,纤尘好奇的一路跟随,双眼不住的打量着左右习武之人,看上好厉害的样子,居然也让她心生了一丝习武的欲望。
特别是那施展流星锤的男子,更是身体强壮,力道十足,而且满脸横肉,越看越觉得很厉害,还有那舞剑的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碧色罗裙随着她优美的舞剑姿势迎风摇摆,好一股烈焰佳人的景致。
纤尘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这身子,简直没法比,一个小小的风寒都会让自己在躺上好几天。
“日后你想习武,我教你便是。”
诸葛非云似乎看出了纤尘的意图,练武场已经过了,她还扭着头往后看。
纤尘这才回过神,抬眸便看到这练武场后山的一处谷口,走过谷口,便是一处风景极为秀丽的地段,蜿蜒曲折在一片湖泊上的走廊亭径,一直延伸到湖泊的中央凉亭内。
那凉亭不小,足有父皇建在御花园中的戏台场地那么大,只是那凉亭四面均都挂着薄纱,薄纱迎风起舞,挥挥洒洒在平静的湖面上,仿若努力的去亲吻着湖面一般。
在那薄纱闪动的缝隙内,若隐若现一女子的身影,纤尘心里一紧,她虽然略有感觉诸葛非云所说的这人定然是与自己有关,不知为何,她会有种不安的悸动。
“非云……”
女子声音略带沧桑之感,背对着二人,纤尘听其声音便能 感觉她年过三十的年纪,背影却极为消瘦,身材纤柔,却脊背笔直,给人一种苍劲有力之感,发丝盘起,万月髻垂在脑后,一枚简易的梨花木簪,让纤尘心头一颤。
那发簪却是与自己那只银质的梨花贊一模一样,纤尘侧目看了一眼诸葛非云,他面容带笑,引着纤尘走入凉亭中。
凉亭中微风徐徐,只有她一人立在边缘看着远处的湖水。
“你说的女子可是她?”
女子猛然转身,秀丽的五官,尖尖的下巴,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烁着岁月的沧桑,她双手背后,紧身素衣,简单清爽,虽然是女子,却毫无弱智女流之感,相反,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感。
就连她的嘴角就看上去极为僵硬,是一个不爱笑的女子,纤尘陡然一惊,那对眸子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好像自己在照镜子。
“纤尘,这就是我要你见的人,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诸葛非云似笑非笑,拉着纤尘来到宫主面前,此话一处,宫主布满几度沧桑的双眼瞬间一阵闪亮,透出一抹惊异的柔情。
“非云……她……”纤尘突然眉宇紧锁,她的亲生母亲?她的母亲不是吴国皇宫内的宫女吗?怎么会是她?
纤尘上下打量,除了她的眸子有些眼熟以外,五官生的极为细致,即便已经过了三十岁,却依然容颜未老,焕发着青春的美态,带着高贵和无视天下一般的气质,而自己,却生的极为平凡,与面前女子的相貌相比,自己简直就是人堆里的人,找都找不到。
诸葛非云毫无忌惮的坐下,桌子上摆着一盏热茶,他自顾自的斟满一杯,吹了吹,小抿一口。
“非云,你没有骗我?我的女儿不是死了吗?”
宫主背在身后的双手显然有些微颤,她只记得自己的女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加过,可是,为了时刻关心的她的安慰,一只秘密打探她在皇宫的生活,八岁那年,她明明落水淹死,为此,她心疼万分,一闭关门就是八年。
没想到,闭关多年,好不容易抚平了失女的痛苦,却刚一出关,诸葛非云却查到了女儿的下落,并且她,就在自己面前,这让她的心如何跟得上变迁的节奏。
“非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纤尘看来看去,都不知道这中间到底隐匿了什么事,她想不明白,却又知道非云绝非妄言之人,毕竟他没有这般轻浮,也没有这般无趣。
纤尘与宫主二人的双眸同时挪移到非云身上。
“傲雪,此事恐怕要稍后再说,朝廷已经派人来傲雪宫,此刻恐怕已经到了山下。”
第65章 二人汇面
纤尘与宫主二人的双眸同时挪移到非云身上。
“傲雪,此事恐怕要稍后再说,朝廷已经派人来傲雪宫,此刻恐怕已经到了山下。”
话音一落,便从前谷隐约传来一阵骚动,傲雪目露平静之色道:“朝廷为何介入我宫之事?”
傲雪疑惑,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数年钱,她与诸葛非云可谓是一见如故,傲雪当年为躲避一时风雨,接受了诸葛非云给与的意见,让傲雪宫名义上冠加了经商的旗号。
傲雪宫是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这个头衔,早就被世人抹去,傲雪宫的经商道路渐渐在世人眼中清晰,按理说,组织上做的是天衣无缝,根本就无迹可查。
“傲雪宫主,这就是在下的不是了。”
诸葛非云起身,单手背后,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
“怎么?以前的恩怨,你还未曾释怀?”
傲雪红唇轻启,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看着诸葛非云,纤尘抬眸,她不知道的事很多,很多,以往的恩怨?难道诸葛非云指的的与霍少凡的恩怨?
“你可曾释怀?”
诸葛非云一句简单的话,让傲雪手指微颤,面露一丝惊异,她承认,她无法释怀,她曾经是吴国皇帝吴忠日的宠妃,本是真情流露,明知道后宫相斗,复杂难堪,却还是为了那一丝爱的渴望,踏入后宫。
她恨,恨他不相信她,他恨,恨他为何要将原本的山盟海誓,亲手撕的粉碎,她已经尽力在后宫隐匿,忍辱,至是为了每日能见他一面,最后连见面都成了一种奢侈,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旧欢新宠。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独占君王,毕竟她进宫前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