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倾城惑君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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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妃什么意思,朕难道不用用膳?”紫夙冷笑一声。
“臣妾惶恐。”慕菡淡淡道。
紫夙沉吟半晌,迟迟不动。这女人分明就是对他话少冷淡。哪怕对丫鬟说了一堆俏皮话,也不愿和自己多说一句。以前的慕菡真的是这样的么?他已经过惯了众星拱月的生活。太后对他这样,以前的慕菡对他也是这样,还有黎妃、琦妃都对他这样。除了一个人,曾经……那也只是曾经了。
紫夙随便夹了一块肉,凤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他募地将筷子一扔,道:“菜都凉了,让朕怎么吃?”
“方才传得膳,怎就凉了。”慕菡琉璃般的眸子尽是狐疑,紫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朕说凉了就凉了!”紫夙的凤眸里折射出不容置疑的寒光,让在场侍候用膳的人都愣了一愣,这位瘦小的颇得太后关爱的慕妃恐怕要遭难了。
“臣妾知错。”慕菡半跪在他的面前,脸上面无表情,恍若一尊雕塑。
紫夙望着那个身影,袖子里的手逐渐捏成重拳。这个女人连认错都不会低眉顺眼、曲膝弓背,简直可恶至极。既然这样,那么……
“晴素未按膳食谱上载的时间传膳,按理应领三十杖。”紫夙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就是要让面前的女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这个女人他动不得,她的丫鬟他总能动得。
慕菡猛地抬头望向紫夙,晴素与春桃是她受伤后日子以来的左臂右膀,紫夙居然在她眼皮底下拿晴素问罪。
“臣妾愿替晴素受罚。”慕菡望着紫夙,依旧没有丝毫恐惧。他冲着她来,她绝不拿别人当挡箭牌。
“娘娘不可。”晴素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张俏脸血色全无,从没没听说主子替奴婢挨罚的道理。
紫夙饶有趣味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主仆,凤眸寒光一闪,道:“慕妃,朕准了你。”
卷一 梦起琉泽 识君颜 第三章 冤家易结不易解
慕菡记不清自己如何从那台子上挪下来。 三十杖,杖杖惊心。
她身上的衣裙早已破烂不堪,甚至被鲜血染透。晴素肿着双眼,过来扶她,她却一瘸一拐抿着嘴唇就如同刚刚行刑一样一声不吭。
这一切都被站在高处的紫夙尽收眼底,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倔强。他知道以前犯事的宫女妃子受刑时没有一个不哀嚎痛哭、乞求饶恕的,唯独她却是不发一声,仿佛受刑的不是她一样。比照她的伤势,行刑的公公绝没有放水,可她竟然不用下人抬。她竟然还是个如此倔强的人。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仍亦步亦趋地坚持着,紫夙平生第一次觉得不是大仇已报的快感,而是有一丝后悔。
他挥手让等候在一旁的小公公小顺子过来,低声说道:“去御医那儿领几贴上好的伤药给慕妃送去,要快。”
“夙儿为何不亲自前去。”一个妇人的声音在小顺子退下后响起。太后扶着公公的手款步而来,方才的一切她显然也看到了。
“母后,”紫夙的凤眸里清清淡淡,道:“不是朕不想,她这样倔强的人如若真是朕亲自前去,她也许就不会用药了。”
“是吗?”太后轻蔑一笑,道:“你现在担心她的安危,又何必多此一举杖责三十。她重伤才愈,就不怕她新伤旧伤一起发作,无力回天吗?夙儿,你若要她死,母后绝不会多问一句。”说罢用戴着指套的手拍拍紫夙的肩从他身边经过。
紫夙回味着太后的话,凤眸里平静如镜,他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想不想那个女人死呢?
昭泉殿。
慕菡冷汗淋漓地趴在她的床上,嘴里咬着一块毛巾,这是她吩咐春桃为她准备的。而晴素和春桃两个人正肿着眼睛拿了剪子和银针一个按着她,一个用剪子和针一点一点将她身上的衣服碎片和血肉分离。一个妃子如此娇弱的身体,皇上都忍心杖责,责罚完了又送来伤药又不许她们声张,难怪天下人尽说皇上的心思难猜。幸亏现在还是冬夜气温很低,伤口也不易发炎感染。
慕菡忍着疼痛,脑海里却是有点笑意,自己分明就是活该。谁让她非要惹那个冷血无情的紫夙呢,他肯留着自己的命恐怕已是难得的恩赐。不对,是对她原有家族的恩赐。可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原本她还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畅游一番,但没想到被紫夙来回折腾又得卧床许久,自己还有呆着的意思吗?她虽然倔强但也绝非不惜命之人。
等到春桃晴素上药完了,慕菡取出嘴里的毛巾上面深深的牙印如笑脸一般嘲笑着她,难道就此放弃?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就算是难缠的紫夙,她也要报复回来。那么至少报复回来就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晴素,传膳来!”慕菡抹了抹汗珠,扯着一张痛苦的笑脸但还是装作满不在乎地对晴素道。
晴素被慕菡的话语一怔,半晌才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娘娘,太医说了,这几天你只能吃薄粥。”
什么?有没有弄错,又是薄粥,当年她养那额角的伤的时候,也是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薄粥。那薄粥的味道至今弥留在她的记忆,没想到这么快她又要以薄粥为伍了吗?真是人倒霉连喝水都塞牙。薄粥淡而无味,而且今晚她恐怕得脸朝下趴着睡。
紫夙踏进昭泉殿的时候,慕菡早已沉沉睡去。他戏谑地看着床上趴着睡着的她,没想到即使受了重伤她都能如此睡着,她还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不过,在他面前她又很倔强。
以前的慕菡顺从,乖巧和其他的妃子对他的态度差不多,眉眼里全是对他的温柔,他虽不待见她,却也看在眼里。但现在的她居然如此倔强,冷淡。虽然说自己砸砚台并非有意,但为何她醒了却是另一番性格。她是慕菡吗?还是另一个慕菡,一个不以他喜为喜,他悲为悲的慕菡,一个让他费尽心思都难以揣测的慕菡。
“皇上。”春桃见着站立在门口的紫夙,赶忙下跪行礼。
“她是不是慕菡?”紫夙纤指一挥指的正是床上的慕菡,眼睛如利剑一般盯着春桃。
“是……娘娘上次病是好了,但失忆了。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性子和以前不太一样……”春桃忙不迭地回道,说完了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失忆?”紫夙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难怪她的改变如此之大,有意思。殊不知,紫夙的手上正攥着一个物什,沉吟半晌,他展开手掌轻轻地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后,然后满意地离开昭泉殿。
春桃一见,那物什不是别的,正是上次太后那堆东西里面的做了一半针线的求子香包。她也不不知道紫夙放在桌上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慕菡一早醒来就瞧见了那东西,便明白紫夙前一晚又来昭泉殿挑衅,观察她死了没死。“春桃把那东西扔了。”她指指桌子上的香包。
“娘娘,这是皇上亲手放的……”春桃对慕菡的话很是怀疑,皇上亲自送来的东西说扔就扔。
“我说扔就扔,扔完快扶我起来。”慕菡这样趴着睡了一晚上,身体早就僵硬不堪,更不想见什么触霉头的香包。
这下闻讯而来的晴素也不得不感叹,现今的娘娘和皇上真是一对了不得的冤家,别人是别想猜透他们的心思咯。
这一连几日,慕菡养伤期间,紫夙居然还是按着太后的意思都出现在昭泉殿与他共同用膳。她起初以为紫夙会冷言讥讽自己下不了床只能吃粥,因此根本没准备理他。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只是坐下用膳,用完膳后就立即起驾回自己的福宁殿。看来紫夙是个极难揣摩心思的怪人。
卷一 梦起琉泽 识君颜 第四章 亲手喂药压风寒
兴许这几天慕菡都是趴着睡,竟然在夜里得了风寒。 这慕菡的身子骨本就不强,伤上加伤就十分凶险。当晴素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潜水……”慕菡嘟嘟哝着。
“娘娘!”晴素沮丧地发现慕菡根本没醒而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胡话,而春桃去请的太医还在来的路上。要怪就怪这夜里风大,昭泉殿的位置又偏僻,真是让人心急。
“太医来了!”春桃忙不迭地跟里面的人传达消息,于是大家一阵七手八脚地给太医腾位置。唯独这躺在床榻上说胡话的这位,毫无知觉。
来的太医的年纪并不大,眼睛里却有洞穿一切的东西。他用三根手指抚着红线许久,企图诊出红线另一端人的病情,眉头时皱时舒,却不发一语。整个大殿的气氛开始沉闷而诡异起来,大家心知肚明:如若病情不凶,太医自当应该直接汇报。
“如何?”紫夙的清冷的声音出现在昭泉殿外。
太医显然没想到紫夙也会深夜移驾昭泉殿,吓了一吓,但还是扶正衣冠道:“娘娘病症说凶险也凶险,此前伤势初愈如今又添新伤,虽未伤及肺腑,但偏又不凑巧染了风寒,要是落下了病根恐怕着实麻烦。”太医的话再明白不过,本来伤势还可,但关键在于风寒,病要是不是完全医好,可能就后患无穷了。
“太医可有什么方子。”紫夙轻描淡写地问,仿佛病榻上的人经历的并不是生死。
太医却是缓缓道:“臣还在斟酌。”
紫夙皱了眉头道:“不用斟酌了,该用什么药尽管用,死不了就行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春桃虽然惊讶于皇上和太医的对话,但也不能插上一嘴。不过,她还是听得出皇上并没有不让太医救治娘娘。而晴素则是从心里明白,皇上表面上看着是冷血,其实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不会大半夜听得昭泉殿的风吹草动就过来。而他最后说的那句“该用什么药尽管用,死不了就行了”说白了就是一句口谕:无论用什么药都要让娘娘活过来。他这么说,无非是鼓励太医早作决定,免得耽误诊治良机。
果然,太医听了此话提笔而就,把方子交予春桃去了。而后,他又打开了随身而带的药箱,取出一叠细长的银针在烛焰上微微炙烤了一番,依次刺入慕菡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微微旋转按摩。行针的凶险,就是不太懂医术的晴素也能瞧出一二来。一时间,殿内的**气也不敢出。
太医不愧为太医,几番扎刺大穴后,慕菡虽然还未醒来,但忽然动了动,口里忽然吐出一口气音:“痛……不要……”
“彤?”紫夙的薄唇动了动,凤眸里立刻寒意顿起。普天之下,叫彤的人并不多。而他知道的这世上倒有一位顶顶有名的叫彤的人,不过他不是别人,正是彤国的太子,一般人都称呼他为公子彤。传闻中,公子彤容颜绝世,品性学识俱佳,甚得年轻女子仰慕和追捧。他原以为这个古怪的慕菡不会跟普通女子一样,看来也不过如此。该死,她是他的妃子,谁允许她惦念着公子彤,竟然将自己如此不放在眼里。眼下这片土地上有四个国家,琉泽,玄蒙,彤国和元国。元国已被琉泽于数年前覆灭,玄蒙的国王已是耄耋之年,国力也不算上鼎盛,而彤国则是最有可能与琉泽竞争的。慕菡居然和彤国有染?
紫夙第一个念头并不是要治慕菡的罪,他要她的一个解释。既然作为他的妃子就该遵循琉泽的规矩,虽然他多年没有要求她侍寝,但她怎么能背着他想其他的男人,绝对不允许。
春桃端了药碗前来,白瓷的碗里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在她和晴素看来这碗里的药是娘娘活下去的希望。她颤抖地端起汤匙,吹凉了喂给晴素扶起来的慕菡。
紫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主仆的行为。那床榻上的人儿脸颊因为高烧而泛起酡红,而原先如红梅的唇瓣因为病痛而龟裂的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