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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7章

小说: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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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澜没有回答,贴得近了,赫连瑾方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浸染在冰寒中的温润气质,几片枯黄的杏叶轻柔地落到他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衫上,素冷的寒绢在微风中漾起一层层金色的浮光。
“顺手而已,公主不用时时记挂。”
赫连瑾自嘲道,“匈奴大夏已经亡国,我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明日便是阶下囚,哪还能恬不知耻地以公主自居?”
忽澜微微一怔,低头看向她在月色下忽然变得萧索的面颊,忽然觉得无限悲凉涌上心头,“公主不需妄自菲薄。匈奴大夏尚有三千黑甲卫,不日便会押送到这塞北之地。机会无处不在,就看人怎么把握。”
他转身欲走,赫连瑾情急之下拉着他的绢袖。只听见“撕拉”一声裂帛,轻薄的寒绢被她扯开一个大口子,尴尬地挂在肘处。
赫连瑾后退几步,尴尬不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在她低头的瞬间,一丝笑意在他轻勾的嘴角转瞬即逝,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寄冷,“还有什么问题吗?”
深吸口气,赫连瑾果断抬起头,“请公子告诉我,琅琊世子为何要娶亲?”
忽澜沉默了一下,半晌才道,“我并未进入洛阳,只是道听途说,各种细节并不知晓。”
赫连瑾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地微颤,“那个笸箩郡主,是不是很漂亮?”
忽澜静静地凝视着她,“不及公主万分之一。”
赫连瑾听罢“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公子这样的人也会逗人,她若不是倾国倾城,琅琊世子……世子……怎么会那么急着想娶她……”
心像被割裂般吐出这句话,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也许,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忽澜望着她忽然变得苍白的面颊,不禁伸出手去,却在触及时飞速撤开。失之毫厘的距离,仿佛可以感受到少女肌肤上灼热的温度,烙铁般灼伤了他。
“公子……”
一个轻便的手势,忽澜制止了她下面的话,“公主若是想知道实情,三月后可自行前往洛阳确认。忽澜还有事,先行告退。”
赫连瑾还未开口的话被阻在胸腔中,只见他雪白的身影在黑暗里迅疾隐去,不留一丝痕迹。
她有一瞬间的迷惘,来自高车族的神秘少年,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北地夜里的风截然不同于南地的清凉,簌簌严寒卷着落叶凋零的残调,窗外一轮明月圆缺,映着稀疏几点星光,赫连瑾的心境也冷地麻木。
绿芜取过前些日子尔朱昭送来的狐裘大敞给她披上,嗔怪道,“公主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奴婢心里难过。天大的事,只要让您不开心了,只管说出来让奴婢和您一起分担。”
赫连瑾转身对她笑了笑,“你就别瞎猜了,我好得很。”
绿芜道,“公主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与其再狡辩伤我的心,不如说出来让我知道。”
“你怎么还是这么倔?这可不像你外表那么柔弱。”
“我只有对公主才这样,其他人才懒得去管呢!”绿芜的眼眶忽然变得湿湿的,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望着她,一瞬间,赫连瑾所有的逞强和伪装都瞬间散去,她红着眼蓦然转身,有些气急败坏,“你何必刨根究底,想看我笑话吗?”
“公主怎么能这样误会我!”绿芜觉得自己被深深伤害了,“公主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就把怨怼发泄到绿芜身上,这样对绿芜太不公平了!自懂事那时起,公主就照顾着奴婢,难道现在变了吗?”
“我没有!”赫连瑾一声怒喝,扣住她的肩膀,“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我不甘心才短短几个月他便可以把我忘却,现在还要娶别的女人,我不甘心!我恨!”
绿芜道,“那就提起精神来,绿芜心目中的公主,才不会应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怨天尤人,更不会大半夜地在窗口吹冷风来发泄。”
严肃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赫连瑾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现在的样子,十足像一个小媳妇。为了你这句话,我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不惜投靠契胡人,我也不能让他们那么好过。”
绿芜微微一怔,“公主要为九爷做事吗?”
赫连瑾无奈道,“不这样做,我怎么得到尔朱浔的信任,又如何在三月后名正言顺地跟他去洛阳。现在北方关于我的通缉,恐怕不下于鲜卑一个大氏族的人口了。”
“可是……”
“好了绿芜,你能做的,就是为我打气。三日后的狩猎宴会,你就期待我旗开得胜吧。”
绿芜欲言又止,满口的劝阻终是吞了回去。赫连瑾决定的事情,从外不是别人能轻易改变的。她轻轻一叹,一丝苦笑自嘴角延伸。
赫连瑾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没事,一切都有我。”
在她的注视里,绿芜迟疑着点头。
赫连瑾心里一片宁静,深夜的空寂院落,却忽然传来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赫连瑾浑身一震,转头朝东方望去。漆黑夜里,只有远处副总管的院落灯火通明。
“公主别看。”绿芜抓住她的手肘,却被她不急不缓地拨去,赫连瑾低头凝视她,“你早知道?”
绿芜避过她的目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赫连瑾在沉默里发出渗人的笑,“赵福是尔朱灏和尔朱凌那两个禽兽的人,我早该想到。三日后的宴会,看来他准备的到是好。我们匈奴大夏国的名媛贵女,竟被他们当作淫弄的工具,这口气,我怎能咽得下去?”
她步出高高的门槛,抬手一掌劈在院落的树干上,沉寂半晌,一人怀抱粗细的树木竟轰然倒地。
绿芜从后面追上来,“公主不要去!”
赫连瑾拂袖甩开她,径直穿过狭长的檐廊。



☆、十。解围

十。解围
深夜里的副总管院落灯火通明,只向南的树荫下投下一点阴影,一个华服青年就着躺椅靠在那儿,旁边还有两个美貌的侍女伺候。
赵福一遍怒喝着指挥一帮家奴鞭打地上的半身xx的女子,一边投去讨好的眼神。不过短短的一刻,地上嚎叫一片,鲜血顺着庭院低洼处缓缓淌出,映红了大半个院子。
“叫什么叫,你们这帮贱奴,五爷让你们表演那是看得起你们,一个个敬酒不吃吃罚酒。想作死啊?”他手中的鞭子熟稔地抽下去,应和着周围一帮仆从的鞭打。
呻吟声听得久了,尔朱灏的头有些疼,烦闷地挥挥手。身边美艳的大丫鬟意会,上前一步叉腰喝道,“赵副管家,你到底想干什么?五爷难得来一次,你连个像样的表演都没有,还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濮阳院吗?在你眼中,五爷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对这个泼辣的丫鬟,赵福也是退避三舍,忙道,“奴才怎么敢?在奴才心里,五爷就是天,您让奴才往东,奴才绝不往西,您让奴才吃肉,奴才绝不啃菜……”
“够了够了。”尔朱灏不耐地挥手,英俊的脸上在昏暗的阴影里更显刻薄,“你的这些话,我听得都起茧子了。‘我在你眼里是天,那九弟在你心里就是地’,你在他们面前要是不这么说,到不符合你这犯贱的墙头草个性!”
赵福丝毫不以为耻,“知奴才者五爷啊,就为着这个,奴才也得尽心尽力为五爷办事啊!”
丫鬟紫姹在一旁不屑道,“还尽心尽力,连几个女奴都调教不好?五爷要是信了你的鬼话,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紫姹姑娘这样说,也委实太伤奴才心了。这帮女奴可不是一般的女奴,调教起来也是费了我不少功夫。”
“一帮女奴能有什么特别的,还不都是下贱胚子?”
赵福叹了口气,“这可是匈奴大夏国的贵女,匈奴美人性情刚烈,可不是那些被俘的娇滴滴的小南蛮可比的。紫姹姑娘若是不信,也可来试试。奴才正愁找不到好法子驯服她们,为五爷六爷尽忠呢!”
紫姹哼了声,却是不再作声了。
“你说的可属实?”尔朱灏来了兴致,从榻上起身。一帮女奴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虽呻吟不止,却没有一人求饶。心感诧异时,只见一众中有个紫纱蔽体的女子正盯着自己。一双乌黑的眼眸,竟似浮光般闪动着暗紫色的波折,他不觉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言不发。
尔朱灏残忍一笑,“哑巴不成?”
女子依然的沉默终于激怒了他,原本所剩不多的耐心瞬间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暴戾之气,抬手一个狠辣的耳光便把她扇倒在地。琥珀在地上挣扎良久,努力起身,尔朱灏一脚踩住她的头,半边脸颊拧在泥里,刺辣辣地疼。
尔朱灏冷笑,“你不是很能吗,起来啊?”
琥珀终于不再沉默,冷冷的笑容在唇边绽放,原本并无多艳的清瘦脸颊,瞬间多了种浓稠的妍丽和贵气,“你们鲜卑人的走狗,也只会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
“大胆!”紫姹夺过赵福手里的鞭子就是一记挥上,琥珀洁白的脖颈上多了道红痕。
尔朱灏一个耳光甩上去,“谁让你动手的?”
紫姹被打懵了,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止不住地磕头,“奴婢知罪,五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一旁的紫菱见紫姹被罚,唯恐自己受累,也紧随跪下磕了个头,“紫姹不懂事,五爷别和她计较。”
尔朱灏一脚把她踢到一边,“我还没发话,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一个个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一屋子的奴才瞬间跪下,噤若寒蝉。原本喧嚣的院子,瞬间静地犹如凝上了一层冰,严寒和恐惧逆袭着,尔朱灏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却听得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来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院内的异样气氛,微微笑着从树荫拐角走出来,上前几步颔首道,“奴才翠竹苑独孤瑾,奉四小姐之命来此。夜深打扰,在这里告罪了。”
尔朱灏看着在这低气压中任然面带微笑的少年,重新躺回属下的摇椅,“四丫头让你来什么?”
赫连瑾道,“四小姐本想下榻,却听得副总管这儿的动静极大,还以为是哪个贼人偷入了落霞苑,便谴奴才来看个究竟。”
赵福面色尴尬,抬头小心看了尔朱灏一眼,方道,“不过是训诫几个不听话的奴隶,惊扰了四小姐,是奴才的罪过。”
赫连瑾躬了躬身,“总管严重了,四小姐只是担心总管的安危。偌大一个府邸,若没有个掌事的人,非得乱成不像样子。”
赵福道,“请小哥代奴才谢过四小姐。”
赫连瑾道,“一定。”转而对榻上的尔朱灏鞠了一躬,“五爷万安。”
尔朱灏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眼里没我这个主子呢,四小姐长四小姐短,啊昭一个小辈都比我这个正经主子有分量多了。”
“奴才本是南朝降奴,幸蒙四小姐不弃,才能在这儿伺候各位主子,知遇之恩,没齿难忘。五爷是四小姐的叔叔,自然也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怎敢怠慢?”
“好一张伶俐的嘴,四丫头想必喜欢得紧了。”他的语气突然地暧昧,放肆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赫连瑾面色淡然,不见喜怒,只是应道,“四小姐赏识奴才之才,奴才自当尽心尽力,才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尔朱灏从榻上起身,连连冷笑,“在你眼里,我的脾气是有多好,能容忍一个下人三盘两次的顶撞?赵福,给我拿下他,拖出去就地格杀!”
赵福面色为难,“五爷,他可是四小姐的宠奴啊!”
“在你眼里,谁才是主子?”
赵福被这陡然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性跳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唤人上前绑她。赫连瑾警惕地望着不断逼近的家奴,大喝一声,“我是九爷的人,谁敢?”
众人一怔,竟愣在了原地。
尔朱灏面色过不去,怒吼道,“只管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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