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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3章

小说: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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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瑾曾经和元子攸来过敕勒川,万丈草原下的水路都结成了冰,他们喜欢纵马在冰上奔驰,感受这如履薄冰的胆颤、刺激。
仰头长出一口气,赫连瑾心底有些压抑。行了几百里后,马队在一处峡谷处放缓了行程,赫连瑾心中微凛,这样的地形,很适合设伏。
前方,大胡子领队对秃顶老头道,“老头,回京后别忘了我的报酬。”
秃顶老头啐了一口,“死财迷,就不怕有朝一日死在钱上?”他细小的眼睛无声打量四周,闪过丝丝警惕。
马队过到四分之三时,头顶传来隆隆巨响,一块块巨石从山壁上滚下。大胡子领队惊呼一声,随即怒骂道,“该死的,什么时候不好偷袭,偏偏挑这个时候?”
秃顶老头这时还要来拆他的台,“你说保我们安全到京的,别到时候让老头儿来保护你。这批货出了丁点差错,我看九爷怎么剥了你的皮!”
大胡子闻言一震,一股寒气冲天而起,“你他妈的别乌鸦嘴!”
侍卫纷纷拔剑遇敌,石子从山上推下的冲击过大,鲜少有人能挡开。一番冲势下来,大胡子的人马死了个七七八八,看得他两眼通红,“妈的,这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上等奴隶,原本打算要给我儿子当老婆本的!”
秃顶老头嘲笑道,“好好,死的好,也省得你顾东顾西,这下正好放开手打!”
“我先劈了你!”大胡子从马鞍下抽出根狼牙棒,凌空挥了几下便朝老头抡去。老头怒骂一声,身姿如轻燕般凌空跃起,半空一声撕裂轻响,一个矫健身影从破碎的外衣间旋出,恍如蛟龙破云而来,轻巧落于对面的山头上。
微风吹起他浅蓝色的衣袂,仿佛有水波流动,手中一柄清风宝剑,翻转间映照出一张清俊潇洒的面庞,分明是个凤眼薄唇的美少年。
一阵风从眼前拂过,赫连瑾探手一接,掌心摊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诧异之下,抬头向那立于山壁上的年轻男子望了一眼,唇边多了丝笑意。
大胡子哈哈大笑道,“律蟾宫,果然是你,分明长了张□脸,却硬要装模作样,不要脸!”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笑,甩手转了个华丽的剑花,狭长凤眼微眯着默默注视着剑上锋芒,“十四哥说的什么话,都是为九爷做事,左右不过一张脸,何必计较丑与美?”
大胡子呸了声,“我最讨厌你这死人的表情,自以为高深莫测,实是让我作呕。”
律蟾宫笑意不减,“这话我会带给九爷,十四哥大敌当前见到我却忙着要作呕,显然是我的长相实在败兴。九爷一向以大局为重,定然会给十四哥做主。没准到了燕京就换下我,给十四哥一个清净,好让十四哥更好地办事。”
要是九爷知道他大敌当前还闹内讧,恐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心中这般想道,胡十四哼了声,转而专心对敌。
见目的达到,律蟾宫也不再为难他,对着远处已经乌压压聚集了一处的盗贼道,“这是尔朱九爷的车队,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来劫。”
领头的盗贼是个独眼龙,恶狠狠地挥着大刀,“什么尔朱九爷,没听过!把东西都留下来,爷赏你们一个全尸!”后面的盗贼纷纷附和,“全尸!
律蟾宫笑意盎然的双眸渐渐沁出丝丝寒意,嘴角的笑容却是愈见动人,“真见过不怕死的,到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自己找死不要紧,连累了一家几口就不好了。没得死后连块埋身的地都没!”
先前的店小二走上了前,一张坑坑洼洼的小脸也褪下了面具,也是个英姿勃发的美少年,笑起来别有一番阳光韵味,“大哥和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宰了拖回去,我那药园正好需要些上好的肥料。”
“这到是个好主意。”律蟾宫笑道,“小云一向别出心裁。”
律出云顿时露出几分被表扬的得意,“大哥说的是。”
被忽视的盗贼首领深感耻辱,挥舞着大刀冲了上来。律出云朗声大笑,“来得好。”袖中立时生出一柄短匕,金丝绕匕身,镶嵌着龙眼大小的绿色宝石,挥动起来发出“簌簌”的破空之声,阳光下还隐隐闪烁着幽幽蓝光。
——分明是淬过毒的。
赫连瑾护住尔朱昭退到一旁,小姑娘却是忍不住兴奋地要跳到场中帮忙,不住地大叫,“他们是九叔的人,听到了没有,是九叔的人!
赫连瑾忙拉住她,柔声劝道,“那是运盐的车队,不出所料应是燕京城今年冬季的所有储量,当下货物最是重要,四小姐与其去场中乱战,还不如为九爷守住货物。”
尔朱昭一怔,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我一定要守住九叔的东西。”
见她打消了上去添乱的想法,赫连瑾方舒了一口气。再望场中,打斗已经到了末路,那盗贼显然不是律出云的对手,少年一招“蛟龙出海”夺地一声打掉他的兵刃,短匕入体,一声凄厉惨叫,首领断头飞出几米高,最后落地滚了几圈,溅了满地的鲜血。
律出云抽出一方帕子,嫌恶地擦去匕首上的血迹,转而朝山壁上投去个得意的神情。
律蟾宫飘身而下,对他笑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家伙,打败他没什么了不起。”
出云顿时萎靡下来,闷闷不乐地回了车队。
赫连瑾却在惊叹“好凌厉的剑法”,不禁意地抬眸,对上一双妩媚的丹凤眼,面颊上春风般的笑意飘散开,仿佛要熏人欲醉。律蟾宫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有备用的鞋子吗?”
赫连瑾本想应下,却见他面上多有调侃之色,当下冷了脸,硬邦邦道,“没有。”
律蟾宫叹了一口气,踢了踢脚下的木屐,笑道,“人家不愿意给你找双鞋,我也没法子呀,是不?”
赫连瑾怒极,转身不再理他。一双手从后拉住她的衣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自耳后袭上,酥酥软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初次见面,不认识一下?”
赫连瑾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面无表情道,“我不是断袖!”奋然甩袖,把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变态落在后头,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尔朱昭,狼狈地只觉得活了十四年都活狗身上了。
尔朱昭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赫连瑾淡淡道,“没事,刚才被狗咬了。”



☆、四.七爷

四.七爷
时近冬季,敕勒川下的冷风簌簌如平地卷絮,绵延万里的阴山山脉,巍峨绮丽,夕阳下如一匹染血的薄锦,惊鸿如练般划过北国的黑夜。
东方方才还是半明半暗的晚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际就沉了下来。一行马队只剩下几十人,沿着疏勒河点了火把,暂时安歇下来。
大胡子举着火把往河的另一头眺望片刻,耳边响起了出云的嗤笑,“那是河的上游,找路该换个方向!”
“谁说我在找路?我这是看风景!”大胡子背着身子嘴硬道。
出云不依不饶,“黑灯瞎火的,看什么风景?难不成你胡十四有特异功能,能黑暗中视物?”
胡十四脖子一梗,“关你屁事!”
出云也上了火气,“牛什么,你牛什么?出门一条龙,回家一条虫,你要是真有本事,至于怕老婆怕成那副德行?”
胡十四好面子,平日最忌讳的就是这档子事,这下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挑开,羞怒交加下猛地拔出了大刀,“律出云,你再说一遍试试?”
“怎么了,怎么的了?”
眼看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开打,蟾宫也不劝阻,只是笑着道,“你们要打没人拦,只是小寒在即,我们得在入冬前把货物运到燕京。要是因为你们俩误了时辰,九爷怪罪下来,你们得担全责。”
闻听此言,两人很有默契地哼了声,一齐别过头去。
尔朱昭躲在一旁嗤嗤地笑,赫连瑾无奈地摇摇头。
两个活宝!
吃过几只野兔充作晚餐后,赫连瑾闭目坐在一棵树下养神。夜里冷风从山涧下传来,带着呼呼的回音,她觉得有些冷,抱紧了双臂。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她霍然睁开眼睛,清冷双目对上一双措不及防的凤眼,对方脸上闪过几丝尴尬。
赫连瑾瞥了一眼身上滑落到膝上的蓝色外衣,伸手拾起,“谢了。”
蟾宫神色恢复了些,在她身旁坐下,调侃道,“我还以为你要骂我一次,顺便再打我一顿呢。”
赫连瑾面不改色地望着脚下蜿蜒流淌的疏勒河,淡淡道,“我是有这个打算。”
少年面上明显一僵,却听得身旁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面色顿时不愉,“你耍我?”
赫连瑾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对啊。”
“你……”他竟说不出话来了。
赫连瑾回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含笑的侧面。月色温柔地流转在她脸上,静谧地有些虚幻的愁绪,清明的双眸也不禁染上几分孤寂。
蟾宫被这一刻的氛围感染,一向不恭的神色也正了正,迎着夜风微微一叹,“你看着不像个奴隶,怎么会成为尔朱昭的家奴?”
“现在是奴隶,不代表以后也是奴隶。”赫连瑾道,“尔朱小姐是个好主人。”
蟾宫不禁意一笑,“要不是我知道你把她当做小孩子,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刁蛮任性,乖张残忍,你觉得她是个好主人?”
赫连瑾也是微微一叹,“你也说了,她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听了这话,蟾宫目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你也不过十五六岁,比她大不了几岁,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
赫连瑾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你在一夜之间被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背叛,你也会了解这个世界的虚伪的。”
蟾宫一怔,深深望了她一眼。她没有看他,淡而柔和的目光远远望着流动的清澈水流,夜色下面色寂静,看不出丁点痕迹。他有生以来感到一份懊恼,除了九爷,从来没人让他体会到这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
赫连瑾回过头,仿佛早已预料已久,对他咬牙切齿的面庞莞尔一笑。
翌日清晨,几人快马加鞭,终于连人带货物赶到了燕京。
站在巍峨的城墙下,赫连瑾觉得自己忽然变得渺小。燕京城后壮丽雄伟的阴山仿佛近在咫尺,雪色银白无际,终年不化,端立山岗上迎风而摆的雪绒花,俏丽地仿佛南地鼓琴的锦瑟美人。
燕京又何尝不是塞北粗犷中的一朵奇葩,行走在宽广的大街上,抬头可见精巧的单檐角楼和五重宝塔,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意间多了几分凝重。南地信佛,北朝的佛教虽然曾在太武帝灭佛事件后一致消沉,这些年却有重新旺盛的趋势。
战乱、饥饿,人们总想找到更多的心里依托。
燕京分外城和内城,以东南西北轴线划分,外城设坊市,皆是封闭的网格状市集和街道,中心多为北地豪强和汉人高门寄居之地。
尔朱家的府邸,就坐落在城市中心。
层甍反宇,飞檐拂云,图以丹青,色以轻素,就连门前伫立的下人都威严不苟,气势逼人。
尔朱昭兴奋地跳上台阶,叩响了大门。迎出来的是府里的管家赵长宁,据说以前是服侍过南朝王爷的,在一次战役中被俘,沦为了北魏的奴隶。
尔朱昭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小嘴开合不停,十句有九句离不开尔朱浔。赵管家很耐心,一一解答,显然很熟悉这位四小姐。
尔朱九爷的住处在南苑,绕过铜雀台和浣衣院才到。赵长宁往院中轻唤一声,不多时便走出个素面柔美的少女,碧绿衣袂在空中拂动一下,飘来一阵淡淡的栀子香。她对着赵长宁福了一福,口齿清澈大方,“赵管家有什么事差下人吩咐一声便好,何必亲自来南苑。”
赵长宁退了开,尔朱昭几人便出现在她面前,“这是尔朱四小姐,特地从六镇怀溯来燕京看九爷的,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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