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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27章

小说: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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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江羞愤之极,不顾萧清漪的阻拦重新迎上,这下短兵相交,少女剑法愈加灵活,招招凌厉,逼得他节节后退。
“回来!”官道上的马队进了镇子,一望便知是沙盗,项臻一剑震开那汉子,把白秋江和萧清漪唤到身边。
“如何?”青衣少女骄傲地扬起下巴,和汉子站到一处。
“早就听过‘西北双煞’的名号,‘追魂剑’罗清歌、‘夺命刀’罗钊,你们不在西边劫道,反倒越到东边杀人放火,这是什么道理?”项臻上前,把白、萧两人挡在身后,“只是不知这唱的是哪出啊?”左首一指外围虎视眈眈的一众沙盗。
“什么杀人放火,项大人严重了。”罗刹知道己方身份已被识穿,一把摘掉胡子,笑道,“我们一向干的是越货,伤天害理事情不做。”
罗清歌道,“哥你和他们罗嗦什么,打不过我们就想拖延时间!”
“小姑娘小小年纪,心眼就这么狠毒。”项臻微微一笑,“跟着你哥闯南走北,风沙里头吃苦,不如投靠我们安南王府,下本生保你衣食无忧。”
“我呸,你当我三岁小孩?今天我罗清歌在这儿说了,不管你们翻出什么浪儿,不交出那十几口箱子,别想从这儿过去。”
项臻道,“不过十几口空箱子,除了稻草什么都没有,怎么你们做强盗的喜欢做些没意义的勾当?”萧清漪指挥商队里的马夫一齐开了箱子,空荡荡的露在众人面前,罗刹镇定之余,手指也有些颤抖,罗清歌直接趴到箱子口,“不……不可能!我们得到确切的情报,你们这批物资是要运到……”
一句话还没说完,罗刹堵了她的嘴。
项臻笑意斐然,“世子早知道藩王们各怀鬼胎,你们双煞不呆在西北,大老远跑到东边来劫商队,真把别人都当傻瓜吗?”
红菱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个机会开口道,“汝阳王看来闲的很,自家的狗都放出来咬人了。”
“你别太过分!”异性更是相斥,罗清歌手中长剑大有再次出鞘之意。
“红菱回来!”项臻喝退红菱,对二人抱拳,“道上混的也不容易,你们也没什么错,不过没找到个好主子而已,你们要是弃暗投明,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罗清歌不服,“你又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保证?”
“清歌不得无礼。”罗刹回他一礼,“项将军名震漠北,说话自然算话,我们是受人之托,就此拜别。”
“慢着。”项臻一剑拦住他们的去路,“两位就这么走了?”
罗刹面色大变,“将军要食言而肥吗?”
“我‘青龙’项臻一向一言九鼎。”项臻收了剑在身侧,“不过安南王府的面子不是好拂的,两位来了,总得留下点什么?”
他已经收了剑,罗刹也不好动武,按捺着性子道,“不知项将军需要什么,我们兄妹二人能办到的,一定不负所托。”
“那事情就好办了。”项臻笑着抚掌,“我们其实去的不是柔然,过了这镇子就要转道西北,直达边疆,进入吐谷浑,去的匆忙,实在没带什么礼物,你们是混这个的,就先借我们一点吧。”
罗清歌几乎跳起来,“从来只有我们抢别人的!”
罗刹拉住她,沉声道,“不知项将军要多少?”
“我也不多要,只要装满这十几个箱子,一切好说。”
罗清歌大怒,“你杀了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钱!”
项臻也不恼,笑着指了那一众的沙盗,“各位王爷都在各自的封地里享福,谁愿意调了自己的兵力大老远来劫东西,可见那是真的强盗,不知你们许了什么重利,居然愿意乖乖到这个鬼地方来埋伏。”
罗清歌道,“本来以为你们带了大量的物资,谁知道是穷地一毛也拔不出!”
“话是这样说,可你们兑现不了给他们的利益,这帮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想必不会善罢甘休。”项臻压低了声音和罗刹商量了片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帮盗贼居然乖乖退去。
商队果然在过了塞北北关后转道西北,此刻马速却慢了下来,悠闲的姿态,与之前判若两形。白秋江不解,“将军难道就是为了敲诈他们一笔?”
“那帮沙盗专抢过往行商和边陲小镇,个个富得流油,这是在做善事。”赫连瑾一路上和项臻混的熟了,也时不时插上一句。
项臻道,“我与西边的镇西将军有几分交情,西北双煞虽然厉害,却绝不愿真的得罪我们。那几个盗贼欺软怕硬,我不过威胁了几句要端了他们的老巢,就什么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赫连瑾听到这里,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我们带着这十几箱的珠宝到吐谷浑去,这是要贺寿还是要拜年啊?”
“阿瑾啊。”项臻和她一起坐到草地上,望着塞外碧蓝的天空叹着气,“你这样聪慧的人做个马夫,却是屈才了,如果不是好奇心那么旺盛,可就更好了。”
这分明是在怪她多嘴了,赫连瑾笑着陪了会儿罪,关于送这些东西到吐谷浑,项臻不提,赫连瑾也只好装作不知。



☆、三十六。阑江

三十六。阑江
六镇分布在塞北东南一带,是鲜卑魏庭镇兵和各大外族豪强的聚集地,自古以来武力雄厚,是以柔然内乱在即,也没有丝毫受到波及。阴山以南便是西北疆域,素来旷野之地,横贯凉州、甘州、瓜州,名义上置了三个刺史,却是镇西王元硕的势力范围。
三州地处低洼之地,自东向西,湖水绕过环抱的雾峰汇入阑江。地处西北,外围气温较高,又因四面环山,相对温和,自古就是农桑丝蚕之乡,盛产丝绸绢布,与西域各国保持友好的贸易往来。长此以往,这一带鲜少有贫庶之人。
一月二十一日,项臻一行人沿水路进了甘州,阑江沿岸人流不息,坊市络绎不绝。这是在其他鲜少看到的热闹景象,几人在城西望江楼下榻,红菱和萧清漪先行一步,携了箱子水路运出。
镇西王府第三天得了消息,管家赶着车到楼下迎接。
“甘州是他的老巢,哪里没有他的眼线,明明第一天就得到的消息,却在两天后才来接人,明显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项臻不紧不慢准备着,三州商业繁华,汉化程度远远超过东面,入乡随俗,他也换上身宽袖博衣的汉服。
项臻是武将,穿惯了紧身的戒装,这身汉服在身上就像带了两个鼓涨的麻袋,赫连瑾在旁边偷偷地笑。
“不许笑,你也换上。”拿起件青色的汉服扔给他。
项臻似乎对青色的衣服有种独特的偏爱,赫连瑾对穿着一向不计较,没怎么挣扎,去了里间换上。
这样折腾了几个时辰,两人才一前一后下了楼。
“实在是抱歉,我们东边大多走的是陆路,这下乘了那么久的船,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担搁了。”项臻一脸的歉意。
“这个自然理解。”管家憋着一肚子气和项臻陪着笑脸,邀两人上了车,车夫得令,一马鞭扬出,马车离弦之箭般朝王府奔去。
到了王府,已是夜落时分,镇西王在西苑摆了酒宴,单独宴请项臻,亭内布置地极为华美,宾主双方都上了座,元硕纡尊给他倒了杯酒,“多年不见,项将军已经独当一面。”
“王爷才是老骥伏枥,我等晚辈效仿学习的楷模。”项臻与他笑着对了一杯。
元硕满饮这杯,关切道,“子攸近来可好?昔年我回帝京述职,他还和小儿如今一般大小,转眼几年匆匆而过,已经是小大人了。”
项臻暗道:世子几年前还在大夏,你如何见得他?话虽如此,这般胡诌也只是场面话,项臻不傻,自然没有戳破的道理。两人又是一阵寒暄,喝了不少酒。
酒过三巡,镇西王已有些醉了,项臻忽然放下酒樽对他笑道,“其实世子爷这次让我去吐谷浑,是有一件重要的差事,不仅关乎到边疆的稳定,也关乎到凉、甘、瓜三州日后的营生。王爷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子攸的心是没有一刻平静的。”
赫连瑾适时地给他斟满酒,元硕饮了一杯,“年轻人总有些奇思妙想,这是好事,只是我这地方这些年挺安生,可经不起他一再的折腾啊。”
元硕的笑声在厅内回荡,项臻也笑,“王爷信不过世子,却这么相信那些所谓的‘盟友’,吐谷浑看重的是三州的丝织品,若没了这个仰仗,不知道王爷拿什么和人家交易?况且那也是马蹄上出身的国家,怎么可能是只安分的喵咪。柔然现在大乱,急需吐谷浑的马匹牛羊,带时候得了势力有了后背,怎么还会把王爷放在眼里?”
元硕道,“我这地方除了那点不入流的丝织物也没其他的,不知道世子要怎么和我这些布过不去?”
“丝织品是易燃物,三州的丝品又向来集中储藏,天干物燥的,不小心着个火烧个精光也是常有的事。”
元硕霍然站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王爷严重了,都是北魏臣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世子自然希望西北繁荣稳定。”项臻起身离了座,一手引他出门,“请王爷随我来。”
元硕还在气头上,“这是做什么?”
项臻含着丝笑意,“家国大事,王爷不想和世子当面谈谈吗?”
元硕闻言大吃了一惊,“他居然来了?”说着越过项臻夺出门去,廊外的庭院静悄悄的,只有冷蕊争枝的声响,空地上隐隐站了个修长的影子,正负手赏着院中栽种的红梅,雪白的衣衫无风自舞,这时听到脚步声慢慢回过身来,他在黑暗中发出沉静的笑声,“一别多年,王叔可是安好?”
他阴影里的面颊也是清丽多姿,如冰雪般透明无暇,让人睁不开眼睛,如同一道闪电劈开镇西王的世界,两个几乎一样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渐渐重合,震得他会不过神来。
元子攸拖着雪白的衣袖进了厅中,回头见元硕还在廊下发呆,不由提醒了一句,“王叔还不进来?”
元硕被他一言惊醒,在厅中寻了方才的位置坐了,思绪却还是漂浮,执筷的手微微发着抖。
“王叔戍守西北多年,很多前尘往事想必已经忘记,只是不知子攸这张脸,可让王叔想起什么不应该忘记的?”
他这么开门见山,到叫元硕不知所措,索性把心中疑虑倒出,“你真是渤海王的嫡亲小儿子?”
“父王当年戍守渤海之滨,为抗倭寇殚精竭虑,终其一生而未出一步,母妃生下我之后便香消玉殒。而这世上除了我,又有谁敢当得起他们二人的儿子?”他清冷眉宇间骤然迸出的肃杀之气,令这满厅暖气,骤然冰冷下来。
元硕良久叹了一声,“冤孽!当日老大哥蒙受不白之冤,终身受禁渤海,我想帮衬一二,却受令不得踏出封地,至死都没有见上他一面,是我毕生遗憾。”他不禁问道,“令兄可是安好?”
“一家连带宗族,除了我都死绝了。”
元硕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触及他冰冷不为所动的面颊,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这次我来,主要还是发兵吐谷浑。”
元硕又吃了一惊,“你可是在可我开玩笑?”
元子攸冷冰冰地笑了,“我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王叔只需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借我三千精骑,其余之事,就不劳王叔费心了。”
元硕苦笑了一声,“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这厢是吃定了我,我不愿借兵,恐怕你就要让项小子烧了我的丝了。”
“王叔严重了,借兵不成,情分还在。”
撂下这句话,元子攸和项臻一齐出了院子,赫连瑾浑身僵硬地咬着牙,远远跟着。
他从来不曾对她提及过自己的身世,如今知晓,却是在这样一种境地,赫连瑾在冰冷的黑夜里微微战栗着,浑身的血液都像凝了层冰。
也许,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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