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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22章

小说: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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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不知何时抵在他下面的匕首,尔朱浔铁青着脸放开她。
赫连瑾迅速掩好撕裂的外衣,踉跄着走到洞边,理了理散乱的黑发,才回头道,“人贵自知,今天的事,过了就算了,奴才只当九爷一时冲动,贪个新鲜。”
尔朱浔眼睁睁看着她走进了雨幕里,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



☆、二十九。侧击

二十九。侧击
两日后,赫连瑾带着尔朱浔和尔朱玥在北秀荣汇合,本家早派了人驻守在驿站,见他们狼狈的模样,惊诧之余,识趣地没有多问。几人也不想大肆声张,寻了个帐篷换了衣服,就前往主帐。
“五弟、九弟,可来了!”尔朱枭年逾古稀,却生的极为健壮,硬挺的五官,高大的身躯,自然有威严之气外露,年轻时也定是个美男子。
“路上遇上了点小麻烦,担搁了。”尔朱浔笑着和他拥抱,几人大步进了帐篷。
随侍的胡姬忙换上新的座塌和果盘,匆忙间,有人打翻了酒水,洇晕了一地。尔朱枭面色微变,喝道,“没用的东西,在贵客面前丢脸,还不退下!”
“自家兄弟,怎么还计较这些?”尔朱浔只是瞥了一眼,嘴角仍是宽容的笑意。
那胡姬早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就要下去,眼前却多了双黑色的云靴,抬头见是个面目清朗的少年,微微含笑看着她,却对一旁高坐的尔朱枭拱了拱手,“大爷手底下的奴婢这样毛糙,明知七爷、九爷要来却连酒水都不准备,两位爷不计较是大度,可日后她也这样伺候大爷,怎么也是不妥!”
尔朱枭定力好,也不禁微微变色,僵硬道,“那该如何?”
“当然要以儆效尤!”赫连瑾道,“这可都是伺候主子们的差事,怎能有半点马虎?主子出了事,族中还能不乱?就算为了尔朱家,这样的人也要——杀无赦!”
尔朱枭听见“杀无赦”三个字,心中已经万分胆寒,面前少年的笑容更像活生生的巴掌掴在他脸上,铁青着脸咬牙挥手,“拖出去!”
女子的哀嚎求饶声一瞬间就远去了,帐内只是沉寂了一瞬,气氛又活络起来。
赫连瑾亲自上前为尔朱枭敬了酒,“大爷可要小心,这样的人,不能好好办事,没准日后还要留下把柄连累爷,不如早早摒弃。”
尔朱浔面上是全然纵容的笑,“大哥别听他的,一个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举起酒杯和尔朱玥一齐笑道,“喝酒!”
“真是解恨!”尔朱玥回来时,谈起这件事,心中就是无限快意,只是疑惑,“阿瑾怎么知道是他派的人?”
“本来只是猜测,看他今天的表现,分明以为两位爷回不来了,这下一试探,岂不就真相大白了?”赫连瑾笑道。
尔朱浔道,“就你鬼主意多。”
赫连瑾背脊略微僵硬,唯唯应了声,赶在两人之前进了帐篷,尔朱枭本以为万无一失,自然没有布置。赫连瑾忙碌了一上午,心中还是压不住那种波澜,尔朱玥见她比平日沉默,道,“阿瑾这是怎么了,冷着张脸比平时还没表情?”
尔朱浔心里发虚,想起那夜的事,事后也是赧颜,低头默默啜一口南地进贡的绿茶。
赫连瑾便道,“七爷、九爷这些年一直在敕勒川,大爷经营多年,若说这秀荣川不是他的地盘,谁会相信?此刻境地危险,自然应该步步为营,稍有懈怠,恐怕便会万劫不复。”
“阿瑾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不过却少了很多乐趣。”
“奴才对两位爷的忠心,天地可鉴,少些乐趣算什么?到是两位爷,今后也防范着点,不要玩得兴起就大意了,阴沟里翻船的事,可不少见。”
尔朱玥见她不打声招呼就出了帐篷,蹙眉疑惑道,“总觉得他最近不对劲,指桑骂槐的,谁得罪他了?”
尔朱浔在帐篷的角落里,阴影里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沾了些茶水涌上的热气。
“你听我说了吗?”尔朱玥到了他身边。
“在听。”
尔朱玥更加觉得猫腻,仿佛顿悟般“哦”了一长声,“该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吧?向来只有别人倒贴的九爷,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无理取闹,我看你是闲的没事!”尔朱浔起身离了座。
尔朱玥在帐内笑。
帐外一片旷野,秋冬严寒的天气,北风呼呼卷过平岗,远处沙际线几乎与碧宆相连接,茫茫远视,一行沙鹭倏忽间越过平原。
赫连瑾喂好了马匹,栏杆处走出一人,红黑交领的窄袖胡服,也没围狐裘,此时正逢日薄崦嵫,晚霞七彩,殷红的颜色仿佛染红了他逆光里神俊的面颊,只是负手顾盼着不说话。
赫连瑾就要越过他,气愤之余,被他攒住了手腕,“你看到主子,连问候一声也省了吗?”
赫连瑾“啊”地一声,“九爷对不住,奴才瞎了眼,连人和畜生都没分清,真是罪该万死。”她一指马棚,“这里除了我就是这些牲畜,又脏又臭,那个主子会不要脸皮来这里受罪?”
尔朱浔气得微微发抖,“好,你好!”
“奴才每天好吃好睡,也不会无聊到要到处找乐子,自然好了。”
“你说我饥不择食?”
赫连瑾恍然抬头,“奴才怎么敢这么说,爱慕九爷的满草原都是,自然不像兔子,连身边的草都要啃。”
尔朱浔盯着她,目光像是要冒出火,片刻后却是莞尔,笑容满满,炫目夺人,令她几欲逃开,“你是存心的。”
赫连瑾也是气急了,不闪也不躲,冷笑着在夕阳里和他对视。沉沉暮色很快落了西山,她阴影里的面颊也是那样夺目骄傲,线条清朗的眉峰,秀美柔和的下颌,还有凛然不屈的风骨,像极了曾经他心中神往的苍野飞鹰,只是盘桓天际而不愿降落,所有的求而不得,化为一股难抑的热气冲上他的脑门,掰住她的面颊,情不自禁吻下去。
“啪——”赫连瑾推开他,顺带甩了个耳光,靠着马棚的圆柱微微冷笑着,“九爷就这么欲求不满?”
尔朱浔恍惚回神,抚着脸笑,“你勾引我。”
赫连瑾气得战栗,不怒反笑,“这么缺爱就上窑子去,难不成手下办事的人,您都要猥亵一遍,那就遂了心?”
“露出本性了,不再指桑骂槐了?”尔朱浔抚过她的面颊,落到绯红的唇上,心中仍是悸动难耐,轻舒口气,“这样可比你平时可爱多了。”
赫连瑾一巴掌拍开他,“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再练一百年也是给我砍瓜切菜!大家是合作关系,真以为我会臣服你,想占我便宜,做梦去吧——人渣!”
趁他不防,赫连瑾一脚踢得他弯腰,转身要离开,步伐却硬生生定在原地。
一身风尘仆仆的尔朱昭远远伫立,白皙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得意与华光,泪充盈着眼眶,只是倔强地忍着。赫连瑾知道解释无意,侧身与她擦肩而过。
“这可如何是好?”绿芜知道了傍晚的事情,忧心忡忡为她布了菜,见阿鸾没心没肺就开了吃,心中一怒,一筷子打在她手上。阿鸾吃痛,恶狠狠瞪她。
“一天到晚只知道吃,什么时候小姐出了事,你也不会关心!”对着阿鸾,绿芜平日的好脾气都会消磨殆尽。
“她那么厉害,哪里会出事!”阿鸾不屑道,“不就是被旧主人撞见和主人偷情嘛,大大方方承认就是,她尔朱昭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还能逾越把她叔叔的人给宰了?”
“什么偷情,我呸!”绿芜听她说得粗俗,脸先红了半边,“我们小姐现在可是男人!”
阿鸾嘴里嚼着鸡腿,口齿含糊不清,“男人嘛,都一个样,只要长得好看,荤素不计。不过她长得那么一般,还没我好看,尔朱浔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她的?”
“是,我们阿鸾最漂亮了。”赫连瑾一手搭在她肩上笑。
阿鸾心有余悸,顾不得吃鸡腿,躲到一旁,“你别碰我!”
赫连瑾道,“这么说,就不怕你家小姐伤心?”
阿鸾啐了口,“你个没心没肺、心狠手辣的,也会伤心?什么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再说吧!”
绿芜气煞,“你怎么这样说小姐?当初是谁救了你的,今天就这样回报给我们!”
“你有救过我?”阿鸾一脸鄙夷,转眼对上一脸微笑的赫连瑾,心中发渗,不由弱了气势,“算是救过。”
“这样才对。”赫连瑾拍着她的肩,欣慰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姐我也不求你赴汤蹈火,平时别胳膊肘往外拐就行了。”
阿鸾在心里问候她祖宗十八代,面上僵硬地笑,“奴婢知道了,一定不负小姐厚恩。”



☆、三十。献舞

三十。献舞
塞上的年节是件大事,尔朱家镇守六镇多年,势力雄厚,就是盘踞各地的高车、柔然、东胡等部落豪强,也都纷纷赶来,务必给上几分面色。傍晚的时候,照例在河边摆宴,各地豪强高门按身份一一上座。
“除了范阳卢家和渤海高家的人,都来齐了。”尔朱枭是家主,自然位居最高位,侍从借着添酒的功夫在他耳边简单秉道。
范阳卢氏与六镇之地相去甚远,平日也无来往,只是去年来贺过一次,尔朱枭也不甚在意。渤海高家没有出席,到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渤海高家收留了尔朱启,此刻乱世之秋,自然能避就避。”赫连瑾在尔朱浔身后,上前给他斟满了酒,“到是荥阳郑氏,居然一点动静都无,到是件怪事。”
“这世上也有阿瑾不知道的事?”
“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
尔朱玥见他们一直窃窃私语,举了酒樽,“光说话有什么意思,这种宴会,就要吃喝玩乐,歌舞升平。”
“七爷说的对,不喝个痛快,难为来这儿一遭。”左首一个虬髯华衣的汉子,哈哈大笑着和他共饮。旁边坐着古尔八速,回头冲社仑翻了个白眼,“阿爹除了喝酒就想不到别的了。”
社仑只是她名义上的侍卫,站在她背后,低眉敛目,也不敢搭腔。
“让各位见笑了。”柔然王大笑着长身而起,“小女顽劣,自小宠坏了,在各位英雄面前丢脸。”
古尔八速大声抗议,引得众人纷纷开怀,尔朱枭在上面笑地慈爱,“大王的女儿个个优秀。”目光掠过古尔八速后的郁久该,“王子也越来越英武。”
郁久该从座上起身,步入场中,“见过大爷,此次来到秀荣川,郁久该恭祝您福寿安康,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希望您首肯。”
尔朱枭笑道,“只要不是什么摘星星拿月亮的,你只管说出来听听。”
郁久该早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当下就一股脑倒出来,“当日燕京狩猎会,我一时失手,败于一个侍卫之手,尔朱家果然能人辈出,令我佩服。我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却也是个正经男儿,这几月卧薪尝胆,今日定要一雪前耻。”
尔朱枭道,“王子的身手也是柔然一等一的,是哪个勇士有这样的本事?”
赫连瑾见郁久该冰冷愤怒的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面不改色起了身,对高坐上的尔朱枭和到场豪强行过了礼,“当日奴才不过一时侥幸,王子却记到了今日,奴才不甚恐惑。”
“废话少说,今日你别想敷衍我!”他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大刀,虎目中流出奔腾的战意,“亮出兵器吧!”
赫连瑾无法,抽了随身的佩剑,与他过了几招。郁久该年纪尚幼,练的是纯正阳刚的功夫,赫连瑾内力本就高出他不知几许,又擅以柔克刚的绵长缠斗,一直占据着上风,只是为了给他留点面子,几个回合后才打落他的兵器。
赫连瑾无奈一拱手,“承让了。”
郁久该面上又红又青,剑也不捡了,扭头就出了场外。
柔然王面色微有尴尬,“小儿年少气盛,唐突各位了,我在此代他谢过几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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