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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14章

小说: 渣之毫厘,失之千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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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宫连忙服软,“我知道公子天纵奇才,但取地打仗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成事的,更何况这次还跟着个崔颖,对外说是去给朋友送礼物。夏州那鬼地方,除了数不完的野蛮人,把几个山头翻过来也找不到几个识得大字的,他一个汉人名士,会和这种人打交道?不说实话,可见没安好心。”
“不用你说,我心里明白着。”赫连瑾还是没给他好脸色,把一只银色的哨子塞给他,“这是子哨,到了荆南你们也别主动现身,我有需要会吹响哨子,子哨会有感应。”她从袖中又取出一只金色的哨子,道“母哨放我这儿,你想找我,光吹那子哨也没用。”
“没有这样的。”蟾宫苦着一张脸。
赫连瑾冷笑一声,“给你们清闲还不要,一定要找打吗?”
蟾宫忙道不敢,趁着夜色,拉了出云越过窗口遁去。



☆、十八。蛮金

十八。蛮金
转眼到了月中下旬,北地的风呼呼地刮过层峦叠起的山岗,天边望去,一片白茫茫盖住了道旁漫漫的黄沙,崔颖入朔州前就把车队驻扎在城外,只等离了溧阳,快马加鞭赶向西边。
“公子运的什么珍奇古玩,几十匹汗血马疾速奔驰,就算装了几大箱珠宝,现下也该到了。”那日离城,赫连瑾在蓝翎的要求下和崔颖同车,这样的奢华香车,疾驰起来竟丝毫不落下前方单骑。
蓝翎早前笑着告诉她“车下拉的是西域赤血胭脂马,全力奔跑时比那汗血马还要快上几分”,这下她又有疑惑,却只是笑笑,“奴婢不敢擅作主张,这得问公子。”
崔颖在榻上假寐,岸边紫色的香炉匀出袅袅烟霭,雪白的面颊像透明一般,良久微微动了动漆黑的睫毛。蓝翎见他醒转,打开车厢吩咐随行婢子准备午膳。崔颖执了卷竹经在手里,神色淡淡地有些恍惚,见赫连瑾濯濯地望着他,“啪”地一声把竹经拍在岸上。
赫连瑾有些讪讪,“公子不想说,我当然不会多问了。”
蓝翎忙道,“不是公子瞒着,小哥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
“我确实有所察觉。”赫连瑾的眉目间忽然沁出别样的自信,“正常的时间,我们早该到了,车马一路上疾驰,不像去拜访友人,倒像赶着去救人。”
蓝翎惊得差点掉了手里的帕子,回头看见崔颖面色不改,仍是冰雪之姿,心中稍稍定了定,道,“小哥做什么开这样的玩笑?”
赫连瑾道,“我只是想到说什么,没什么根据,蓝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蓝翎拿帕子掩嘴笑了笑,打混过去。
塞上的冬季虽是严寒,正午时刻却一片酷暑,辣辣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赫连瑾用过了饭,下了车骑在马前,远处峡谷潺潺的流水从山涧上飞流直下,溅在褐色的综岩上,反射着金子般的光芒,倒映在一队赶路的人眼里。
她倒转马头回过车前,“秉公子,前方有水源,是否下马暂且歇息?”
过了会儿,车厢里传出淡淡的应和声。
赫连瑾勒马赶到最前头,高喝一声,“停——前方有水,下马暂歇。”
队列里欢呼声此起彼伏,一个个争先恐后朝前奔去。赫连瑾一记马鞭抽到脚下,“赶什么赶,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的警戒心!”
连日来的相处,这帮人早知她的脾性,在这淫威下,一个个收敛了些。蓝翎闻声,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瑾小哥悠着点,一路上神经紧绷着,到了夏州难免不绷出病来。”
赫连瑾眯着眼睛四周环顾了下,“这地方虽是官道,前后没有大的驿站据点,公子的车队又奢华张扬,难免有不开眼的小贼惦记着。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不得不小心防着。”
“看来公子没有找错人。”蓝翎笑着掩着车厢,车内门帘一阵清脆的碰撞声,赫连瑾抬头的一刹那,崔颖雪白无暇的面颊在轻纱掩映中一闪而过,清冽的眉目犹如濯濯曜日下高原山涧中纯白凛冽的淙淙融雪,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冰冷的肃杀之气。
山涧下的溪流露在峡谷外的只有数十米,往里望去,还有几丈隐在峡谷后,此时天色已晚,看不真切。赫连瑾唯恐有变故,喝住几十人不让进去。
队列前的虬髯大汉叫崔琦,十岁起进入崔家为奴,而今已有数十年,深得一帮仆奴爱戴。他对赫连瑾领队本就心存不满,口干舌燥下又被阻在峡谷外,当下冷了脸,“兄弟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连口水都不让喝,这是个什么道理?”
赫连瑾笑着道,“此时天色昏暗,到这溪涧已是大大不妥,为了大家的安危,我也只能承受各位的怨怼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不服吗?”赫连瑾笑了笑,在他涨红脸正要反驳前截住,道“不服也只得服,崔公子说了由我领队,我的话就是唯一的命令。”转而冷冷一挥手中马鞭,“谁敢到那峡谷里去,现在就给我离队!”
崔琦被她的霸道弄得哑口无言,待要冷驳,对面山头忽然亮起数十火把,一瞬间照亮了峰壁,料峭的崖岸顿时清晰可见。
“看——”队伍中有人惊叫一声,黑漆漆的弯弓已如一轮轮满月,挂满山涧,森冷光芒在黑夜里闪烁着纷纷落下。
“逃啊!”下马饮水的一队也顾不得马,乱哄哄冲进谷内,剩下几人避无可避,抽出大刀防卫身上几处关键处,箭矢来得迅疾,一个照面杀伤十几人。几乎是一瞬间,惨叫声溢满了山涧,鲜血染红了溪流。
赫连瑾挥剑格当一阵,慢慢后退到香车旁,“贼寇来袭,请公子下马!”
车厢被人用力推开,蓝翎当先跳下来,崔颖随后,赫连瑾来不及阻止,两人已来到队列最前方。
“对面的好汉——”蓝翎运气清喝一声,嘹亮清朗的嗓音在峡谷里久久回荡,一时之间,对面山头停了射箭,有个黑衣甲胄的人拨开一众甲士来到最前头,居高临下笑了声,“蓝姑娘别来无恙。”
此人将近而立之年,肩宽背阔,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眼间有常年浸染在刀光剑影中的锋利锐气。
蓝翎仿佛与他甚为熟稔,没有丝毫讶然,泛着血光的箭矢前,笑容仍有帝京女官特有的雍容气度,“郁将军乃当世豪杰,一支铁羽,纵横漠北,万军之前而不改色。是别多年,谁知竟做了蛮金人的走狗,当真令蓝翎刮目相看。”
郁孤台闻言放声大笑,“蓝姑娘别拿这样的话激我,当今天下乱世,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是蛮金王帐还是鲜卑魏庭,哪里都非我的故土,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区别?”
蓝翎道,“话虽如此,蛮金终究不是好的去处,蛮金王待郁将军如何,我们魏庭加倍给予将军……”一阵笑声带着冷厉嘲讽,把她还未说完的话堵在口中,郁孤台拉起一轮满弓,在身边仆奴的惊呼中,黑色箭矢稳稳插入蓝翎脚下三寸。
——“你当我郁孤台是什么人?”
蓝翎面不改色,俯身拔出了箭矢,扶手抹过漆亮的箭身,“郁将军此行,不过是为了那批运往蛮金的粮草,现在我却要告诉你,我们一行人只带了些古玩器物。杀了我们对将军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崔家富可敌国,些许报酬还是拿得出的。”
郁孤台冷笑了声,“你当我三岁小孩不成?一些古玩器物值得当朝尚书令亲自运送,你们这几天的行踪都在我掌握中,若不是运送粮草,何必如此十万火急?”
“说得有理。”在阵前一直沉默的崔颖竟微微笑起来,负手前行了几步,他清亮的声音冰冷沉静,隔着数十米传出去,一瞬间刺痛了郁孤台的耳朵。本对这位汉人儒生心生轻蔑的将军,不由正了正神色。
崔颖望了眼对面密密麻麻对准他的箭矢,慢慢挥了下衣袖,“郁将军不是草莽武夫,分析得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将军太过自信,将军想到的我们未必没有想到。那十万粮草,早已沿水路南下,按照行程,不日便到夏州。”
“中计了!”郁孤台一瞬间变了脸色,后方陡然亮起更多火把,铁甲金鸣声不绝于耳,把蛮金人包围在山头,退无可退。他一发狠,眼中闪过孤注之色,拉弓对准崔颖方向。
倏忽一声厉啸,箭矢夹着雷霆之势,瞬间奔至,蓝翎袖中生出柄水色长剑,遥遥挥出一道半弧形剑影。箭矢不偏不倚,劈碎在脚下。
一击未中,郁孤台当机立断跳下山涧,脚下运力,身形如翼,去势比后面追上的魏军更快,眼看就要越过山头。蓝翎挟剑欲追,却听身后崔颖一声清喝制止,“回来!”
蓝翎不解地转过来,“公子为何不让我去追?”
“此去围追,有几成把握?”
蓝翎道,“论武功,郁孤台不及我,加上几千铁甲精兵为后盾,奴婢有十成把握可以将郁孤台格杀。”
崔颖抿着唇不易察觉地笑了笑,“那他还能逃脱?”
蓝翎被这含蓄冷凝的微笑惊得讶然一声,怔怔呆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依公子的意思……”
“必败的局面,他若安然回到蛮金,蛮金王作何感想?”崔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郁孤台是个人才。”
赫连瑾这时才走上前笑道,“原来公子早有打算,连我都蒙在鼓里。”
崔颖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退回车队中。赫连瑾不明所以,转头询问蓝翎,蓝翎笑着捂住嘴,“公子可记仇呢,小哥前些日子怎么得罪公子,这下就想烟消云散,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赫连瑾大感摸不着头脑,道,“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崔公子,蓝姑娘怎么也应该给个明白话。”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蓝翎的笑意更加掩不住,“小哥自己琢磨,奴婢也是公子下辖,没有吩咐可不敢多嘴。”
赫连瑾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了,心中仍是困惑。



☆、十九。攻城

十九。攻城
赫连瑾跟着崔颖来到夏州,已是一月末旬。此处旷野之地,东南山包林立,沟壑纵深,自古以来便是蛮金野蛮人的聚集地,待着秋冬之际,自东向西翻过山头,骑乘劫掠一番逃回,年年如此,至今来找不到什么好的对策。
若是这样,倒也还可以忍耐,谁知今年蛮金竟大举出山,攻入西边平野,有三座郡城被围数月有余。眼看粮草又要告罄,为了这件事,夏州刺史刘善愁白了头发。
“这可如何是好?”听闻崔颖来到夏州,刘善快马加鞭赶到桐谷关,在浏阳郡设了酒席,亲自招待。
蓝翎挡住了几个想趁机上前的美婢,笑着为崔颖倒了杯酒,“公子连日来日夜兼程,身心疲惫,还没休息一二,刘大人就问出这样为难的事。蛮金年年如此,何曾有过办法?眼看这事一时三刻也解决不了,不如养足精力,明日再议。”她抬起杯酒朝满座举起,“今日不醉不归!”
刘善急得满头大汗,席间几次试图开口,都被蓝翎不轻不重挡了回去。崔颖在席中自斟自饮,有人主动敬酒,方回应一二,比之平日更为寡言。堂中歌舞升平,一首琴曲闭幕,又有数十个美艳的胡姬且歌且舞,清丽嘹亮的声线绕着房梁,化成袅袅余韵在席间不散。一双双灼热的眼睛随着一个个半裸的女子,蛇一样的腰身疯狂舞动,柔软地似乎没有骨骼支撑。观之席间,只有崔颖神色淡漠地望着杯中清澈美酒出神,雪白的衣袍拖曳在榻上,淡丽地恍若透明的虚影。
场中气氛正是火热,忽然“铮铮”一声清音,一个紫纱敷面的高挑胡姬越过后台门帘,轻盈地飘到堂中,手中怀抱一把玉骨琵琶,一面勾托抹劈,一边裙裾轻扬,衣袖翻飞,如同蛟龙出海一般越来越烈,后来隐隐有战马奔踏的意蕴。
“好——”有人拍手大喝。
那胡姬回眸一笑,紫纱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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