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君王潜逃妃 作者:小荷朵朵-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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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盈压抑至极,哭得伤痛欲绝,她断断续续地控诉着:“爹爹!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不想这样来试探他的……我只是爱他!我原本可以一直等待下去,等到他注意到我的那一天……”
陆寒夜的手指开始微微地动了一动,心中更是涌现出说不出来的冷漠,和怜悯。
终于,他聚力竖向莫盈的手刀,并没有直接朝她致命的位置砍去,而是在脖颈一把砍晕了她。
然后陆寒夜披衣而起,携着莫盈迅速从窗子飞出。
门外的花雨楼终于忍不住了:“夜哥哥!你可不要怪小楼!小楼踹门了啊!”
“砰!”地一声巨响,屋子门打开了,花雨楼疑惑地瞅了个圈儿:“咦?没有人?”
这时候,终于赶到这里的赫连澈,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屋子里那张乱糟糟的床铺。
、第十六章 他生气了
赫连澈一夜都睡得闷闷的。她几乎有种躺卧不安的味道。
天刚有些苍苍的透明,赫连澈就猛地惊醒,坐起来了。
她怔怔地看着这间屋子,竟然有种不习惯的感觉。这里,没有他刀削的侧面,没有他冷笑的眼眸,甚至——没有他熟悉的味道。
只有花木香阵阵,鸟鸣啾啾。
心中却是压抑难当。
赫连澈揉揉眼睛,这里是花雨楼的“晨风楚雨”雅居。
赫连澈忽然也就想起昨夜,她看着新房里乱糟糟的床铺,惊愕之后,随即也就扶着花雨楼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她昨夜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那种终于窥视到了陆寒夜秘密的惊喜感:神天爷爷啊,陆寒夜哪里是个断袖!这简直是南辰国最坑的事情!
但是今早醒来,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乱呢?赫连澈不解地摇摇头:她昨夜可是偷笑着入眠的。
怔怔地看着自己这副柔弱的身体,赫连澈忽然渐渐地明白了什么:她是在害怕!
对,是害怕!那种好笑之后,意识到自己危险处境的担忧,和害怕!
自己一定是看到陆寒夜不是断袖之后,开始担忧自己在这里的处境了,所以才如此地郁闷难当……
以后要和他拉开距离!坚决不能再同床共枕了!
想到这里,赫连澈拍一拍脑袋,总算是有些清醒了。看看天色尚早,但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索性起来收拾一番,再去来个晨跑什么的,让自己看上去朝气蓬勃些。
至少云若初见到自己神清气爽的样子,会开心一些。
出了“晨风楚雨”,赫连澈沿着一条花荫路慢跑。清晨的风总是带着丝丝香甜的,赫连澈边跑边满意地哼着小调儿。
“咦!”
正缓跑着的赫连澈惊讶地顿下了脚步,并快速地隐藏在小路边浓郁的树荫里,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眸,看着那边儿墙根下一个黑影警惕地打探一番四周,又放心地纵身跳出。
隔了许久,天都明显地亮起来了,确认没有危险,赫连澈才终于小心翼翼地从树荫下走出。
“凌王府竟也有贼敢来么?”赫连澈皱眉思索,她实在是太惊愕了。
不行,一会儿得去给陆寒夜说一声。他那么自大的人,怕是从没有注意过这些小事儿。
书房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射进来,照在陆寒夜寂寞挺立的身影上。
离之看着陆寒夜坚挺的脊背,眼中有着浓郁的心疼:“夜,你一晚上都没睡么?有心事也要坐下思考啊,你这样伫立通宵!”
陆寒夜听到是离之来了,终于缓缓地动了身子,吩咐暗卫上茶,跟离之一起坐下。
“昨晚她有行动么?”陆寒夜啜了一口茶,问得很是不经意地。
离之唇角微微抽了一抽,也就如实相告了:“夜,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今凌晨刚入卯时,就有人暗中与莫盈会面。言谈通信不外乎是说凌王爷并非……”说到这里,离之顿住了。看了陆寒夜不带表情的面容,离之自己也拿起杯子饮茶。
陆寒夜微微低眉,古井一般深沉的眼眸正注视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暂时的起伏,都不能够决定最后的胜负。就让他们先获取一些想知道的信息,拿着这一点儿大做文章,那就必然会对其他地方疏漏了去。这就是我没有杀了莫盈的原因。”
陆寒夜话音刚落,离之也就放下了杯盏起身:“离之知道了。那离之就下去着手准备扬师弟设计的暗卫护腕了。”
“嗯。”陆寒夜闭目点头。
赫连澈终于跑近了陆寒夜的书房。想着昨晚陆寒夜应该是跟莫姐姐去哪里逍遥了,也不知道在不在书房这儿?
想着,赫连澈也就停下脚步调整一下呼吸,她的额头上甚至还贴着一缕汗津津的发丝。在清晨明媚的晨曦里,一身淡蓝色衣装清爽淡雅,越发衬得她正小脸红扑扑,呼吸起伏。
如同可爱的小精灵落入凡间,嬉戏之后却着急得找不着回家的路。
这是从书房出来的离之,第一次见到赫连澈,见到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奇异气息的女子。
“早上好哈!”赫连澈微微弯着腰喘气,正拿手做扇,就看到一个晨曦一般美好的男子从身旁走过,她媚眼弯成一道月牙儿,笑着打招呼。
离之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好像她是一朵开错了地方的花儿一般,看过了,也就走过去了。
赫连澈终于平抚好了呼吸,转头看看那一抹消失在晨光中的白衣身影,她心间正有一朵洁白的玉兰花瓣在无声飘落……
白玉兰,那曾是她在那个时空中的时候,最喜欢的花木。
揉揉眼,赫连澈想起来此行目的,既然有人从里面出来,那陆寒夜八成是在的。整理好衣装,猛吸两口气壮胆儿,赫连澈也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陆寒夜!”还没有走进书房门儿,赫连澈就先在藤萝架前喊了一声。
书房里,刚刚闭上眼眸的陆寒夜微微地折眉。
“哎呀!你还在睡觉呢!什么时候凌王府被贼偷完了你都不知道!”赫连澈一进门就看到坐在藤椅上闭目休息的陆寒夜:自己跑的满头大汗,他倒是悠然自得啊!
陆寒夜缓缓地睁开双眼,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只是一夜未眠的眸子里寒冷得看不到一丝笑意:“哦?昨夜王妃一夜未回,可是被什么人给偷了去了?”
赫连澈听了这话,瞬间肺都给气炸了!陆寒夜这算什么?不阴损一下他会死啊?
“你睡得好就是了,管我夜里去哪儿?”赫连澈脾气一上来,连对他的胆怯也不顾了。拽拽地往陆寒夜对面的椅子上一坐,还顺便拿了旁边儿的一盏杯子,准备喝上一口。
“放下!”
陆寒夜注意到赫连澈的动作,明显不满了,他先是一扬手掌,赫连澈的手像是被人砍到一般,一下子翻了茶盏;而紧接着,陆寒夜修臂一扬,稳稳地接住即将掉在地上的杯子。
赫连澈惊愕地看着这一串动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离之的杯子,不是你能用的。”
陆寒夜锋利的眼风扫了一下她无辜瞪大的眼睛,刀削的面容如同下了寒霜:“床榻可以让给其他女子,喝水去用别人的杯子……赫连澈,你真的就这么邋遢?”
、第十七章 这是教训
不就是喝水用错了杯子,陆寒夜他至于么?
再说了,在她赫连澈的眼里,杯子再为金贵,也是供人喝水的,有什么配用不配用!
“好了,我要提醒你的话,也提醒过了。我这就出去吃早餐了。”说着,赫连澈也就起身。
陆寒夜看着她若无其事准备走人的样子,脸上黑得更厉害,满肚子的怒气都在膨胀:
这个蠢女人!她真就这么地没心没肺?她可以毫不忌讳地用一个男人的杯子喝水?!
该死!她知不知道那相当于间接接了吻的?!
整个夜晚都让他一直忍着咽不下去的是——她随随便便地把她的婚床让给了别的女人,而且今早看来,她丝毫没有要好好做一番解释的打算!
她就那么一点儿都不在意?!
陆寒夜简直是愤懑坏了!她在自己眼里原本就是可有可无,自己可以好心留着她,甚至可以利用她……但这都是自己的事儿!
但是她这个弱小的蠢女人,她必须要对自己俯首称臣啊……不,是俯首为奴,为婢!即便是自己不把她宠为王妃,她也必须要敬自己为独她一无二的夫君!
把她和她的夫君享受鱼水欢好的地方都让了出去……他陆寒夜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
“过来!”陆寒夜想着,修臂也就迅速伸过去,一把拽住赫连澈瘦弱的胳膊,又狠狠地一用力,赫连澈被猛地带到了他的怀里。
“唔!”
赫连澈一个措不及防,结实地撞在了陆寒夜铁塔般的胸膛上,撞得额头生疼。赫连澈不满极了,她惊诧地瞪着陆寒夜:“你这又是做什么!”
陆寒夜寒冷彻骨的眸子凝着她,凝视着他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此时的她,是那么地愤怒,好像她完全没有了讨好他的心情似的,整张小脸儿上都写着愤恨和不满:“陆寒夜!你这个疯子!”
“给你教训。”他微微地眯起锋利的眼眸,居高临下。
“我不需要任何教训!”赫连澈挺直了腰板儿,挺立着胸膛,毫不畏惧地,她给他瞪了回去。
“你好像不知道你嫁的夫君是谁了。”陆寒夜修长有力的手指,忽然间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是真的动了气了。
鬼火冒啊鬼火冒!自己好心来提醒他王府有贼,他怎么就折腾出这么多幺蛾子来!赫连澈此时此刻心中真是怒火中烧,烧到极致,竟是连对他的担忧和畏惧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你就捏死我!捏死我之后你看看赫连明镜他们会不会放过你!我好歹是相府小姐,不是蚂蚁!”赫连澈火一大,胆儿一肥,连自己是南辰宰相家的三小姐这身份儿都想起来了。
陆寒夜眼中的冷酷渐渐地燃烧,烧得他心中某一处都在生疼着、呼啸着:她果然是赫连明镜的棋!她怎么就这么不怕死,这么不能忍,她自己还亲自招了、认了!
简直笨到发蠢,蠢到无可救药!
“你不怕我杀了你!”陆寒夜眼底闪耀着锋利的寒意。
“杀!你杀!”赫连澈咬牙切齿地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人还朝着陆寒夜又猛地走近了一步,那种“不杀你就是孬种”的气势,竟然逼迫得陆寒夜一愣。
这个娇小柔弱的蠢女人,她怎么能够有这般强大的气场!
陆寒夜的凤目渐渐地眯起,屋子里并没有风吹过来,他暗紫色的袍角却摇摇飘动。
“跟我走!”
片刻的僵持之后,赫连澈的倔强毫无退缩,陆寒夜则是脸色一邪,直接用螳臂揽腰扛起了她,大步朝外面走去。
赫连澈有些犯晕:靠!他这又是怎么了?!
一时间,凌王府的下人以及暗卫们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他们平日里最厌烦女人的凌王爷,对女人只有利用和抛弃的凌王爷,此时竟不知是哪里引发了魔怔,他竟然死死地扛着新进门没多久的赫连王妃在院子里穿行!
并且,更令他们大掉下巴的是,那个娇小的新王妃还一个劲儿地在他怀里踢腾并嚷嚷“陆寒夜!你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天呐!下人和暗卫们纷纷摇着头揉眼:今天一定是没有睡醒,犯了臆想症了!
陆寒夜一直把赫连澈扛到了他们的新房里,一把把怀中那个极度不安分的小女人扔下去。陆寒夜冷着脸指着已经打扫好了的屋子:“以后,这里的全部,都不准用下人来收拾打扫,也不准再让任何人进来!”
“啊?”赫连澈边揉着胳膊又忙着托扶下巴,转脸看着这间大得堪比两个客厅的屋子,登时沮丧:“你不是要我打扫吧?”
“是自己的东西,就要好好守着,宁死都不能少一分一毫的!”陆寒夜睨了一眼终于知道疼、知道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