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君王潜逃妃 作者:小荷朵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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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陆寒夜可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远比你想象的要惨。不然我能在这水深火热的凌王府活得依旧悠然自得?那是我磨练出来的!”
说完又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赫连澈偷偷地吐了舌头,看陆寒夜没有发怒,继续老老实实地吃饭。
陆寒夜冷静的心却如同丢了一颗石子,一波一纹地不能平息了。他的这个王妃,以前究竟过的是怎样生活么?
回到书房的时候,陆寒夜心中总有些东西不能平复。
今天赫连澈去探望她的娘亲了,而自己有多久没有再感受到母妃那温暖的怀抱了?算算时间……已有十六年了。眼看着三月底了,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而母妃的忌日也不远了。
“夜,离之已经吩咐过在四国潜伏的藏玉阁兄弟们,留心‘隐白’白玉的消息了。”陆寒夜正在出神,衣袂飘拂的白衣离之进来了:“并且听藏玉阁的兄弟们说,太子也听到了双玉的风声,已经派爪牙到北辰国着手打探了。”
陆寒夜闻言微微皱眉。“他的消息倒还算灵,这么快便也插进手来了。叫藏玉阁兄弟们盯紧点儿。”
顿了顿,陆寒夜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一般:“对了,之前嫁到府里的另外两个侧妃呢?我记得她们中有一个是户部侍郎莫输德的女儿,叫做……”
“叫做莫盈。夜,你忘了?你在她进府的第二天便把她派遣到‘秋水’别苑管理整个园子的花圃去了。”离之淡淡地笑着:“那个女人倒还痴心,如今已经将近一年了,竟是从未抱怨闹腾过。”
有这么久了?陆寒夜心中稍稍惊讶。也是,去年自己刚好二十岁整,父皇都急了,一下子下旨搞了两个世家女儿嫁进来……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
“莫输德明显是太子的走狗,他这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女儿嫁进来,无非是想在我这里安插个眼线。”陆寒夜面容平静:“不过,也是时候把莫盈放出来了。王府也才来了新的王妃,她们总也要见见面的。”
离之听了,俊雅的面容上微微闪过一丝担忧:“这样好么?”
“早晚都要相见。你我只是寻找时机罢了。”陆寒夜淡淡地。
“那离之这就去办。”说着,离之起身,却又顿住。
陆寒夜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离之,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这是这个世界上可贵的一份温暖,这也是让他一直没有偏执狠戾到底的因素之一:“有什么话,尽管说。”
“夜,若果真的遇到了缘分,还是要好好把握的。报仇……自然有兄弟们去承担。”离之轻轻地,但还是提醒着陆寒夜。
听了离之的话,陆寒夜拿起书卷的手微微一顿。怔忪中,一双安静倔强、又明亮狡黠的眸子浮现在他的脑海……“派藏玉阁的兄弟们去查一查赫连澈的底细,看看这十六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正要跨出书房,听到陆寒夜在身后这样吩咐,蓦然间,离之眼眸中浮现出带着期许的笑意。
赫连澈沐浴之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伸展着四肢。今天她修习了一整天的“古月心法”,终于成功地完成了第一卷。虽然距离学完一共九卷的心法还遥不可及,但是她已经明显感觉这副身子的进步了。
至少,从王府到相府来回地折腾这么一圈儿,她不觉得喘气了。
正开心地想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赫连澈惊讶地看过去:呀!陆寒夜他怎么来了!
“你、你、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赫连澈幸好没有裸睡的习惯,身上还着着中衣。
“这是我的房间。”陆寒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人就已经毫不客气地往床边走了。
“你不是还有别的屋子么?”赫连澈惊慌地提醒着他:“你不是断袖么?昨晚是新婚迫不得已睡一张床,今天你已经自由了,不用在这里呆着了啊……”
神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断袖王爷不要断袖得这么不坚定好不好啊!他不是还有一批妖孽美男等着他的么?赫连澈眼睁睁地看着陆寒夜的长衫脱下来甩到一边儿,小脸儿都憋绿了。
“熄烛,睡觉。”陆寒夜随意地一扬手掌,整个屋子里的烛火便都灭了。
黑暗中,赫连澈死死地抓着被子蒙着头,却依旧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掀开了。
不行了!要死人了!这是一个干燥温热的身子躺进来的时候,赫连澈剩下的唯一念头。
、第十一章 就寝风波
屋子里的门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外星子的光芒也透射不进来,赫连澈真是觉得人生也如同这夜一般漆黑。
感受着脖颈处一汪温热的呼吸,赫连澈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吼一声“挪远点儿!”
但是……她不敢。
就在刚才,赫连澈经过“说好话”、“暴怒”、“装可怜”等一系列精湛的演技之后,陆寒夜依旧是不言不语地闭着眼无视她。
“喂,不要这么不配合好不好,您好呆吱个声啊!”赫连澈泄气了,只好不再挣扎,任由他有力的双臂环抱着。
“就这样睡吧。我不会动你的。养好精神,你明日还要见个人。”这是在赫连澈挣扎了近半个时辰之后,陆寒夜唯一的一句话。
啥?您老人家不早说!只要你不趁机那啥,做一个老老实实的抱抱熊我还是会的!赫连澈心中愤愤然着,却也安分下来。末了,还不忘提醒陆寒夜一句:“那个,说了不准动的啊,谁动谁是……额,大狗熊!”
陆寒夜依旧是闭着双目怡然地拥着她,并不搭理她。
真是淡定。赫连澈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不一会儿,困意袭上来,赫连澈也就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一时间,沉沉的夜里,只听得到一串均匀满足的呼吸声。
陆寒夜一直闭着的凤目渐渐地睁开了,暗夜深沉,但也深沉不过他古井一般的潭眸。看着怀中安分睡熟的小女子,陆寒夜的唇角渐渐地上扬成一把钩子。
这个爱演的小女子,此刻总算是消停下来了。这一天下来,他也不知道在她脸上看到多少种表情,并且还都是切换迅速,速度之快让人膛目。
可是,他总能一下子就把她的小小心思看到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眉飞色舞卖力地表演,他按耐着心中的好笑,不动声色,等着她自己泄气败下阵来。
并且,不知为何,向来最讨厌演戏伪装的陆寒夜,却对赫连澈的这个小把戏厌恶不起来,他只是觉得赫连澈眼珠子一提溜脸上就变表情的样子……很可爱。
那种小女人般的狡黠,和可爱。
原来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么?自己的三个师弟们,也可以在自己面前顽皮,甚至偶尔来捉弄自己,但是陆寒夜心中从来也没有产生出这样一种奇异的情绪——
虽然,他还道不清这种情绪算作什么。
陆寒夜正放任着自己的思绪,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
不仅仅是动,她是在翻腾。陆寒夜折了眉头看着开始不老实的赫连澈,她正由原本的背对着他睡眠,一下下地翻过来,小脑袋刚好舒舒服服地抵在他的下颌。
“嗯。”
仿佛是找到了满意的窝,赫连澈还在睡梦中表示赞许地嗯唔两声。
陆寒夜无声低眉,极其郁…闷地盯着怀里的小女子:好!就这样睡吧!要是明天她敢赖在自己身上,看他不拧断她的脖子!
是谁说过“梦的最高境界便是一夜无梦”来着?赫连澈清早悠悠转醒,还没睁开眼,就觉得自己真是睡了个千年囫囵觉。
舒服啊……赫连澈心中美美地想着,眼睛也滴溜溜地睁开了。
第一眼,赫连澈觉得自己是刚睁开眼犯眼晕;
第二眼,赫连澈觉得是自己睡过了脑袋迷糊;
第三眼……哇靠!要不要这么狗血?!自己眼前,正有一双深井般的潭眸,不含丝毫喜怒地盯着自己,并且自己要是再往前一点,唇都要贴到他的脸上了!
更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赫连澈一反应过来,便立即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把自己给“抽”出来。
没错,是抽出来——醒来的她正如一直八爪鱼般,手脚见缝插针地把他抱了个严实。
摆正好自己的位置,赫连澈觉得自己终于跟陆寒夜平等了:他(她)们终于谁也不挨着谁地平躺在床上。
“说了动了就是大狗熊的!你堂堂凌王爷,就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么!”赫连澈心中那叫一个怒气冲冲啊!趁自己睡着了来这一手?太阴损了!
陆寒夜心中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便不动声色地起身,继续面无表情。
赫连澈看他这样,微微有些惊讶。咦?他就一句表示都没有么?虽然自己也不奢望他会说一句抱歉,但是他怎么也得吱一声吧!
看着陆寒夜刀削般的侧面,和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她知道这样的男子定力有多强。
她忽然也就惶恐起来,自己的睡相老不老实她自然是心中有数的:“那个……该不会是……”
赫连澈怯怯地瞄着陆寒夜求证,并在心中神天菩萨地喊着让陆寒夜摇摇头。
陆寒夜,看着经过一系自我列质疑之后,最终依旧“不攻自破”的赫连澈,心中真是大爽:哈!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对付这个女人,自己根本不需要说一句话!在她一系列自我演绎之后,摊在她面前的,就是她自己把自己给打败的结果!
就这心理素质……还演戏呢!陆寒夜挑眉看着渐渐萎靡下来的赫连澈,心中甚是好笑。伸出去要“拧断”她脖子的手,却是很随意地转了方向:“去把衣服拿过来。”
赫连澈涨红着小脸儿去了。
“大……笨熊。”陆寒夜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把“大狗熊”换了一个字。
赫连澈出了屋门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忙碌的迹象,一个个下人来来去去收拾摆弄,看得赫连澈很是不解:“怎么,王府是要来客人么?”
“婢女莫盈,参见王爷王妃。”一个身着浅绿色春衫、端庄白皙的女子安静地过来行礼,眼眉中只是平静,看不出一丝别的情绪。
赫连澈很是惊喜地拍拍手:“呵呀呀!凌王府里总算看到个婢女了!还生得这么标致动人!啧啧!”
“她不是婢女。”一身低沉紫衣的陆寒夜走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莫盈,虽然白皙端庄依旧,但比去年真的是消瘦了不少:“莫盈,是本王去年纳的侧妃。”
赫连澈惊讶地转过头,不解地看着陆寒夜。
“一大早寒气重,你先回去吧。”陆寒夜淡淡地对莫盈吩咐。
、第十二章 为什么要跑?(二更)
赫连澈没有去用膳厅跟陆寒夜一起用早膳。
她很是八卦地跑到了“晨风楚雨”,一把把正在研究配药的花雨楼揪了出来:“喂!小楼弟弟,姐姐跟你打听个事儿!”
片刻之后,赫连澈在花雨楼的讲述之下惊讶得合不拢嘴:“啥?那个莫盈,竟然真的在秋水别苑种了一年的花?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不跑啊!”
花雨楼不解地看向赫连澈:“王妃姐姐,莫盈为什么要跑啊?”
“啊!那是脱离凌王府的好机会啊!困在这里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绑在一起,那简直是噩梦啊!”赫连澈说着,又想起昨晚陆寒夜鬼魅一般地跟她脸对脸……虽然是她自己主动的。
花雨楼如同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滑稽的事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赫连澈:“王妃姐姐,凌王府的主人可是夜哥哥啊!哪一个女人见到夜哥哥之后不是心甘情愿,不是死心塌地的?她当然不会跑啊!”
赫连澈无语地扶额:好吧,原来想跑的只有自己。自己的身子虽然被强加了身份和责任,但自己的心和爱情一定得是自由的!
属于她的爱情,一定要由她亲自找到!
想到这里,赫连澈也就闷闷地辞别了花雨楼,出了“晨风楚雨”,依旧到昨天的大柳树下“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