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君王潜逃妃 作者:小荷朵朵-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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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参军不知道蓝澈要说什么,有些不满地碰碰她,示意她不要搅合。他还有安排在里面,若是他这一招不成,请不动这位机关大师,外面还有好手儿候着进来拿人。
蓝澈这会儿要是惹怒了公输扬,坏了事儿就不好了。
魏参军正要拉开蓝澈,公输扬却奇怪地看向蓝澈,审视了很久,最后公输扬微微侧着脑袋,重复着蓝澈的话问道:“他,会来找我喝酒?”
蓝澈点点头,指一指魏参军:“这位兄弟已经说了,你的朋友临死都记挂着你,说你给他的童年带去过很多快乐……是不是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误会?不然他临死都想保护你们之间的友谊?这样看来,你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蓝澈这样说,也是为了缓和公输扬和花雨楼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花雨楼死了——可是不管花雨楼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是他和他们之前的友情,蓝澈希望依然还在。
公输扬愣了愣,弯腰捡起地上的木盒转了一下,喃喃道:“这里面是我曾经送他的七巧加密传信码。”
、第四十章 又遇公输扬(三)
蓝澈心中一喜,看来公输扬是要敞开心扉去关心花雨楼的消息了。
赶紧问出来小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会真的就那样死去了吧?
但是假若蓝澈此刻知道当年公输扬和陆寒夜之间因为花雨楼的问题发生了怎样的变故,知道了公输扬心底的愤怒与纠结,她是绝对不会像此时这般喜悦的。
魏参军此时一看公输扬的反应,心头却是一喜。
“这是我和小楼,还有……还有别的一些师兄弟当年玩过的游戏,算是一种给文字加密再破解的游戏。”公输扬淡淡地,语气中充满怀念。
“大师果然精妙,连游戏都如此高端复杂,寻常人怕是看都看到不懂,学都学不会吧?”魏参军奉承得不动声色。
公输扬看着木盒子出了神,看了一会儿,几乎是不自觉地开始转动木盒,只是公输扬的转动不是普通的扭动,他的左转或者右转之间都是有特定的角度和次序的。
魏参军盯得紧紧的,生怕漏掉其中一个过程。
蓝澈也是看得出神,曾经的时候,她也见过陆寒夜在书房的时候用类似的方法转动过一些东西,只不过那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只盒子,有时候是一副卷轴——总之,都是曾经藏玉阁暗卫们汇报消息的……等下,传递消息?
蓝澈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公输扬手中的转动已经快要结束,蓝澈眉头一折立即上前一步,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趴在公输扬正在转动的木盒前,好奇不已。
这样以来,正好挡住了一旁魏参军原本目不转睛的视线,当魏参军急切地把蓝澈推开的时候,公输扬恰好扭转完毕,盒子已经打开了。
蓝澈好像没有注意到魏参军的动作一般,只是好奇地伸着脑袋重新靠上前去:“公输大师,这个盒子好神奇,竟然那么经得起扭哦!”
魏参军恼怒地看了蓝澈一眼,但见她还傻乎乎地伸着头好奇着,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这会儿,正沉浸在往事中的公输扬已经和蓝澈开始了交流。
“对于我和曾经的师兄弟们来说,这是一种小玩意儿;对于你们来说,就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精巧机关了。呵。”公输扬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种苦笑的意味。
但是蓝澈听起来却差点儿起了鸡皮疙瘩:她依然有些接受不了,曾经的黑乌鸦公输扬如今都老成成这样儿了!
“咦?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蓝澈很感兴趣地指一指盒子里的一张纸张。
公输扬拿起来展开,只是一看眉头便略略皱起。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蓝澈真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魏参军则拉了蓝澈一把,示意她站在他的身后面,这一次旅程中他才是主角。
“公输大师,可是你的朋友给你留下来的信件儿?想必你的朋友一定很思念你们师兄弟,于是给你们留下一纸纪念!”蓝澈又伸出个头冒出一句。
蓝澈这会儿有种预感,魏参军来到这里求见公输扬绝对是有预谋的。一方面,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了跟花雨楼和公输扬有关的物品,取得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他之前不是说有什么素盘要解开么,现在想来那素盘的揭开方式必然跟这木盒的扭动方式有关。
此时蓝澈已经分不清这个魏参军究竟是商将军派出去的迷惑北辰长风将军的细作,还是真正的南辰叛徒,但蓝还是要小心为好。
至少,她的直觉发现,这个魏参军总有一种阴厉之气,凭这一点儿他是坏人的几率要大得多。
更尤其是魏参军他正在暗中偷学公输扬打开木盒的机巧,这一点儿,也让她怀疑不已。
但是如今的公输扬已经不是曾经的公输扬了,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仿佛在跟什么曾经的东西做告别一般,最后狠狠地一闭目,转身对魏参军道:“你曾帮过的的确是我的师弟花雨楼,他在书信上提到,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几个师兄们。但是陆寒夜为兄不仁,当年竟然残酷地发兵一举攻破西楚困死花雨楼,事后竟然没有一丝悔过,而这一点儿,正是我接受不了离开南辰的原因!”
这下子轮到魏参军惊愕了,但见他微微地上前一步,又觉得不妥,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公输扬看了魏参军一眼。
“实不相瞒,我本是南辰商于炎商将军手下的一名士兵,但是我不忍见我们南辰皇帝的残忍狠辣、一心向战,便想脱离南辰势力不再去做那双手染血的刽子手。”魏参军越说越激昂:“可是北辰皇帝韩冥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够轻易拿下的,眼看天下又要像四年前那样生灵涂炭,我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我想做自己的一份努力,去阻止这一场战争!”
公输扬终于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魏参军。
魏参军继续慷慨道:“所以,我这一次是伪装背叛了南辰将军的士兵,盗取了军事机密素盘去献给北辰将军;然后尽力给两方都制造上一种错误的推断,避免双方大军的正面交锋,从而避免去一场残酷的战争!”
公输扬听得认真,思索许久,他点头赞同:“此法甚好!”
一旁的蓝澈不可思议地看着公输扬,什么?这么久没见,他的脑子被门夹了么?虽然她更不想看到大战的爆发,但是单靠一个小士兵的努力,怎么能够组织得了呢?她现在觉得这个魏参军怎么跟搞传销的似的,别借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利用了公输扬才好,可怕的是公输扬好像已经信了!
并且,公输扬……他刚才说他已经和陆寒夜闹翻了?陆寒夜现在变成了残酷暴虐的好战之君了?
正在焦急地想着如何讲出心中的顾虑去阻止这一场阴谋,魏参军忽然跪在了地上,款款而道:“公输先生,我的计谋,是需要你的帮助的,我盗取出来的素盘除了您,这天下无人能解得开。若是贸然拆开的话,里面隐藏的液体就会浸入文卷并毁了文卷的,那样的话我们也就不能知晓南辰的军事计划了。”
公输扬动容,连忙弯腰扶起魏参军:“我一定会全力帮你。你快起来吧。”
、第四十一章 联手
接下来魏参军并没有过多的费力便请动了公输扬,蓝澈闷闷地跟在魏参军和公输扬的后头,感觉别扭得紧。
出门后魏参军找机会靠到蓝澈身旁,眉目颇为不善,那意思很明显,警告蓝澈不要耍花招帮倒忙。
蓝澈不情愿地哼了一声。
公输扬并不愿意跟魏参军同乘一辆马车,他虽然答应跟魏参军合作,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把魏参军当做他的朋友,这一点儿魏参军自己也知道。
好在随行的北辰侍卫们知道公输扬是个价值颇大的人物,连忙派了人去西风镇的马市另选了一匹优良的马套上马车专供公输扬乘坐。
安排好之后,一行人这才启程。
身边没有了公输扬,魏参军这才不满地看向蓝澈准备跟她算账。
“你刚才在茅屋里怎么那般讲话?你认识他?”魏参军的警觉性很强:“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在消息闭塞的小山庄过了四年么?”
蓝澈立即认真地摇头:“不认识。我只是看他手中的木盒很是精巧,好奇罢了。”
“那你后来提到花雨楼跟他喝酒什么的,听着不像是临时瞎编的。事实上,我觉得很有一种情谊在里面,就好像……你们曾经是很熟悉的人。”魏参军质疑。
蓝澈心里倒是吃惊不小,这个魏参军,他连话里所谓的“情谊”都能听出来?
但是蓝澈知道他也是估摸的,很多事儿,死不承认是最好的解释方法了。
“哈!怎么可能?我若是跟他是朋友,刚才见面他能跟见空气似的对我熟视无睹么?”蓝澈说着自嘲了一声。
魏参军想想也觉得蓝澈不可能认识公输扬,可能真的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但是他也有种直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看着美丽,心智也不白痴。
到了这个时候魏参军才发现走了这么多天,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叫做什么名字。也难怪,这些天里他对她基本上都是一抬头便说话,连个代号什么的都没有取。
“你叫什么名字?”魏参军虽然一直押着她北上,但是具体要怎样利用这个女人他也没有仔细想过,反正消除疑虑之后他也不会留着这个女人,总觉得不会相处太久。然而此时他询问她的名字,很显然,他心中已经不能小觑她了。
蓝澈微微一怔,呃,她好像真的还没有自报过家门。
可是说自己叫什么好呢?蓝澈?之前还行,现在公输扬出现了又不能贸然相认,蓝澈这个引人遐想的名字还是隐去不用吧。
“不方便告知吗?”魏参军瞥了她一眼。
蓝澈顿了一下,“蓝尹。”很容易想到了那个“尹”字,并且谐音一下,刚好是蓝澈隐去了,很好很适合。
魏参军反复念了两声“蓝尹蓝尹”,好像觉得这个名字很有嚼头。
蓝澈看着他念够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南辰的皇帝陆寒夜,真的变成一名暴君了?我记得他是很勤政爱民、体恤百姓的好皇帝啊!”
魏参军冷笑一声:“只要坐上那个位置,装出一副勤政爱民的样子谁不会?但他原本就是嗜血成性,维持不了多久仁君的形象,就原形毕露了。”
“连他当年情同手足的师兄弟都不放过。”魏参军补充。
蓝澈觉得不应该这样。但是当年她作为赫连澈血崩而死,并且还是死在别人的迫害之下,依照陆寒夜的性子也怨不得他要去报复。
但陆寒夜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有情有义的人,他绝不是那种视兄弟亲情于不顾的绝情男子。
想到这里,蓝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连青青,不对,确切地说连青青就是赫连清,也不知道她的下场如何?
“我记得那一年中,传闻都说是皇帝受了打击才变了性子,说是我们南辰的皇后仙逝是被人害的。真是那样的话,皇帝他找出那个害了皇后的人杀了不就是了,为何迁怒于其他国家而发动战争?”蓝澈问得小心翼翼。
魏参军听了好像怀念起往事一般有些沉默,蓝澈注意到他神色也暗淡了下来。
看魏参军的样子,他怎么像是经历过很多似的。
“莫非是皇帝他没有找到当年伤害皇后娘娘的凶手?”蓝澈有些惊讶,不至于啊?按照陆寒夜的聪明和莫盈的细心,他们一定会发现连青青的伪装的,并且他们两个早就对连青青起疑了,只是那时候她自己太迟钝也太喜悦地找到了一个妹妹,而没有觉察到。
如此想来,终究还是她错了。
魏参军有些沉重地闭目,摆摆手,示意他有些困顿了不想让蓝澈再打扰他。
怎么回事儿,这不都四年过去了么,还有什么禁忌不能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