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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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虎视眈眈的俯瞰着元容这两个外来者。
宇宁踏入这里就浑身不自在,看见那些野兽更是吓得躲在元容背后,见状,元容也不想吓着他,细声的在他耳边说道:“要不你在外面等?”。
“不要!”死死抓紧她腰间衣角,紧贴着她不远移开分毫。
正当元容想开口安抚,一把高扬的女音乍起,带着些许轻挑,“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未来媳妇呀”讽刺的称谓听得元容脸色闪过郁黑。
不同白狄皇上的明黄,圣皇她一袭黑袍,金龙飞腾图在他衣摆出张牙舞爪冲天,气势如虹。四十不惑的年龄在她眼尾刻上几道深坑,略方的面庞嵌着一双看似清澄睿智的双目,实际掺合着他人看不透的复杂。
只见她撩袍坐下,笑凝着俩人,不等元容作揖拜见,他就先开口了,“朕还想着要怎么请驸马到敝国做客呢,没想到驸马这儿就来了,咱们婆媳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呢”表情是笑着的,但语气却是比冬日的寒雪更冷。
元容也不跟她兜圈子,作揖直奔主题,“相信圣皇对草民此行早有耳闻,不知——”。
“你身后的可是白狄的五皇子!?”她骤然打断,目光越过元容,颇有兴致的瞅着身后的人影。
衣袂传来阵阵颤抖,元容低头眨了眨眼睛,道:“回圣皇,是的”。
“据闻白狄皇子美若天仙,没想到今儿就有一位十子之最的五皇子亲临我殿”说着,她盯着元容脚边那抹白纱衣袂,“五皇子为何羞躲于妻主背后,是仙容之姿不容朕这种凡人无缘见面吗!?”。
见状况不佳,元容赶紧为他找托辞,没想到,香影横跨一步立在身侧,腰身隐隐一拜,“小侄是怕容貌跟外传不相符,让圣皇失望了”面纱半掩,若隐若现,一双剪水秋眸顾盼流萤,就算不能全睹容颜,那双灵动的眼睛也让人折服于这中冷傲娇艳之中。
圣皇面色微沉,目光锋锐,“果真不符!”震音在空气中回荡,惊得元容和宇宁心惊胆战,就怕她心情不佳,借此机会陷他们一个罪名。
接着,她一拨怒云见青天,爽朗的哈哈大笑,“五皇子的容颜可是比外间流传的更为惊艳动人呀”。
抹去手心的细汗,宇宁撑起一丝笑容,“圣皇过奖了”。
元容想将话题拉到七皇子身上,却又一次被圣皇转移,带着一丝狡黠的眼神,上下扫视一番,“五皇子在朕的后宫一站,可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呀,驸马可真是好福气,能娶得这么一个水灵儿”。
“这也是草民上辈子积福所得”元容继续跟她打转,直到她肯将话题转正。
“这哪是上辈子积福所得呀,如今又娶了朕最疼爱的璃儿,驸马的福气可真不是盖的”棉中藏针,刺得元容哑然无语。
“草民没这福分娶得七皇子”。
圣皇嘴角轻翘,目光掠过阴冷,“是驸马身边安不下二房吧”一股寒气随着尾韵从宇宁的脚底往上渗透,吓得他脸色铁青,双腿微颤。
元容横跨一步,紧挨着男子,在宽袖下反握着瑟瑟发抖的柔荑,“这是七皇子交给草民的”说着,她将红盖头呈上,本以为圣皇脸色能稍缓,没想到她只随意瞧了两眼便仍在地上,“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障眼法”,就知道她不相信,元容将夏子凛留下的信笺奉上,在圣皇阅读时,她再一旁补充道:“圣皇应该认得字迹的主人吧”。
看完信笺,她表情没多大的变化,从折叠信笺装回信封里都是慢条斯理的进行,眼皮底下的眼睛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半响,她一改怒气横冲的表情,笑意盈盈,“犬儿是任性了点,但终究还是在贵国出了岔,这责任贵国应该不会推卸吧?”。
和蔼的语气,实际强硬的命令口气,元容不得不点头,“自然”。
圣皇嘴角弧度大张,得逞的邪笑隐忍浮现,“那好”她斜睨着一旁的侍从,道:“将分盈小筑打扫干净,好好招待驸马和七皇子”。
满意的看到元容面露难色,“如今犬儿行踪不明,朕这个做娘亲的也希望儿子早日归来,所以这段期间,想请驸马和五皇子在敝国做客,好让朕尽尽地主之谊”。
51、第五十一章
朱唇撅嘴轻吐,一缕云烟袅袅绕红粱,桃目烟视媚行,风情万千,“迎丝,本宫的云纱秀青熏香了没”。
侍童年约十五,眨了眨水灵大眼,捧着一袭纱裳过来,“已经熏好了,是圣皇最爱的姀媚莲香”。
男子媚眼一弯,吐出一圈圈烟雾,“嗯,下去备一些下酒小菜”。
迎丝腰肢半弯,应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抖抖烟嘴,男子嘴角一勾,眸光瞥向窗外远方,寒澈、狡黠,“哼!怜妃你拿什么跟本宫比”哼了哼,男子垂下莲足,踮起脚尖在青石地上轻快点啄,立于梳妆台前,掂起一支凤凰金步摇在头上比划,眸光一闪一闪。
砚行殿
夜色如墨,偶有小风吹得案上烛光左右摇晃,执笔的剪影笼罩着谏书上的字迹,专注力也有些松散,停下笔尖,悬空乱画,眼尾瞥向窗外,一丝玩味的笑意也在嘴畔荡漾。
“白亦,客人都安顿好了吗”她边转着毛笔边笑问。
见主子精神不放在谏上,白亦搁下墨锭,回道:“回圣皇,已妥善安排”。
“嗯??????”她鼻音回应,托腮思忖,垂下的眼帘忽然一张,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见她起来,白亦沉默尾随,到了拐弯处,她的方向明显是另一边,白亦轻声提醒,“圣皇,眉庄太夫的宫殿好像不是这边”。
她继续走着,头也不回,“这皇宫朕自小行玩,蒙着眼也不会迷路”。
白亦身形一凜,低头道:“奴才僭越了”。
左弯右拐,两人来到一处小院前,石匾上的两字用红漆填写——分盈。
女子背手扭头吩咐,“你在这儿等着”。
“是”应下,白亦便转身伫在侧边。
小筑的确不大,但却被主人尽善利用,位置正对着天上的银盘,视野也是皇宫里最好的,位于宫里的心脏位置,四面环顾,即可将所有所有行宫收纳眼底。
听到有脚步声,屋里立马蹦出一个人影,杏目闪闪,忽又黯然,“小侄拜见圣皇”。
瞅着男子,她缓步走近,笑道:“怎么,看到朕失望了!?”。
宇宁撑起一丝笑容,忙摆手,“您说笑了,圣皇能忙中抽闲到访,是小侄的荣幸”。
她抿唇微笑,瞟了眼屋内,“还习惯吗?”。
宇宁一怔,忙错身,“抱歉,一时半会竟然忘了”随即摆手道:“圣皇请进”,她这才翘起嘴角跨步入内。
入座后,她环顾屋内,开始跟他聊天细谈,“小筑还喜欢吗!?偶尔朕也在这儿偷得一盏清闲呢”。
“这小筑别致典雅,也难怪圣皇钟情于此”摸摸杯底,宇宁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让小侄住这还真是受宠若惊”。
啜了一口香茶,圣皇眯眼咽下,笑道:“过门是客,况且宇宁又是朕的侄子,岂能怠慢”目光扫过他脸上,语调稍有轻缓,“是朕说的话过于沉闷,闷着你了!?”。
宇宁愣了愣,蹭的抬头,双目有些慌乱,“不、不是,可能连日赶路,有些疲乏,还望圣皇见谅”。
“这样呀??????”她嚼字呢喃,望了眼夜色,又将视线调回他脸上,“是朕太急切了,都没想过宇宁舟车劳顿”说着,她搁下茶盏起身,宇宁也跟着起来。
“你就早点休憩吧”说罢,她转身欲走。
“啊——”宇宁欲言又止,看着回望的双眼,他讪讪低头不语。
见状,圣皇眼底闪过一抹明了,却不言明,“宇宁有话不妨直说”。
抿了抿唇,他小声问道:“元、元容她现在在哪!?”。
她笑容渐深,“皇宫不似外面的客栈随意出入”顿了顿,她继续道:“难道宇宁还怕这宫殿能把驸马给吃了!?”。
得不到丝毫安慰,听着更让他心惊胆颤,绷直的四肢在那抹身影消失时脱力虚软,不得不撑着桌沿,呆呆的凝着发白的指节。
圣皇刚走没多久,他期盼已久的身影赫然出现,见男子呆站着,元容赶紧上前搀扶,“这么晚还不睡!?”。
听到她的声音他还不敢相信,直到手臂传来她的体温,悬空的心才尘埃落定,想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不放,把整个人都埋在她怀里,呼吸着她干燥的香味。
“怎么了?”揉着男子的头,以为他是害喜不适,眼波多了丝怜惜,“是不是又想吐了?今天的药都吃了吗?”。
男子没回答她的话,只一味的又摇头又点头,使劲的往她臂弯钻去,就像一只土拨鼠似的,瞅着元容不禁发笑,“早点睡吧”
出了小筑,白亦紧跟黑影身后,“圣皇,要摆驾庄眉太夫那吗!?”。
“刚才可有人来过”她突变的话题让白亦霎时间接不下去,圣皇嗓音略低,“哑巴了!?”。
白亦脸色沉凝半响,道:“回圣皇,是的”。
她嘴角轻翘,带有些戏弄之意,“可是跟那人说朕进了小筑了!?”。
白亦当即刷白了脸,连话音也颤颤发抖,“是的”正以为圣皇要发怒处罚她时,女子却反常的带着笑音,“很好”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寂静的氛围扬起男子闷闷的声音,“我想回家”。
收紧臂弯,嗅着男子的发香,轻啄一下,“嗯,如果宇宁真觉得不能呆下的话咱们就走”。
闻言,他眨着杏目,就像在笑她是傻瓜,“你以为这是客栈呀,想走就走,她不会轻易放行的”。
刮了刮粉鼻,她上扬的嘴角隐没在黑夜中,“只要你想走,别说是皇宫,地府我也能把你带走”。
抛去一记不屑的眼神,调了个位置枕在她的臂弯,安心的翘起嘴畔睡去。
翌日,圣皇忽然出现在小筑里,背手站在门外,笑凝着屋内正在用早膳的俩人。
扫了眼饭菜,“宫里的膳食还合口味吗!?”。
俩人急忙放下碗筷迎接,“圣皇万福”。
“呵呵,不用多礼”她站在门口,似乎无意入内,“驸马,现在有空吗!?”,元容愕然抬头,宇宁愣然看着她,想要替她拒绝,可又开不了声。
“不知圣皇有何赐教!?”。
“不用这么严肃,就想跟驸马聚聚,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样的过人之姿能引得璃儿非汝不嫁”。
闻言,宇宁心里发寒,抓住那抹要走的身影,圣皇看着她动作顿住,侧首瞟看,笑道:“俩女人谈资恐怕会让宇宁发闷噢”。
拍拍他的手,“我去去就回来”。
望着远去的背影,宇宁的思绪也跟着走了,在屋内发起呆来,不过这宁静没持续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抹艳丽的人影而至。
精美的五官,妖媚双眸高傲俯视着他,不等宇宁开口询问对方,男子就跨进屋里怒声呵斥:“你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野夫居然敢跟本宫争恩宠!”。
宇宁被他当堂一喝,双目一愣,问道:“请问您是!?”。
他下颚翘起,傲慢的睥睨着他,“哼!你不配知道本宫名字,持着稍有姿色就勾引圣皇,淫|乱后宫!本宫不教训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说着,他疾步上前,抬手落下,脆生生的响声在屋内回荡,一个火红的指印清晰的印在宇宁的脸上。
身子摇晃不定,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就像水中倒影,模糊不清,捂住火辣的脸颊,宇宁还没弄清什么事情,头发就被人狠狠揪住,“看你这样子还怎样勾引圣皇!”。
听着里面的嘶闹声,负责打扫的男侍好奇张望,却被眼前光景吓得捂嘴瞪目,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