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皇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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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没体统了。
“好!”他同意了我的话。
皇后温顺地走去外殿,而华湘是完全跪爬着出去的。
我示意皇甫文昕也出去,他却说:“还是我为你穿衣吧,云儿!”
这话被皇后娘娘听在耳里该多难受!我苦笑了一阵,无奈自己确实也没力穿衣,只得由了他。他的动作轻轻的,认真的脸很迷人,若是在现代,他这副好皮相该成万人迷了。不一会儿,他为我穿戴整齐,还用木梳为我梳了梳长发,笨拙地用丝带将我的头发系了起来,发现我正在看他,他笑了一回。映在铜镜里的我红了脸,居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好了。我太笨了,梳得不好。”因为没有皇后在,他习惯性地用“我”字。
“很好了。该出去了。”我用手扶着镜台,起身。
他却轻轻一揽,将我抱了出去。外殿里,皇后的脸阴了一会儿。因为我坚持,只坐了殿侧的椅子,让他和皇后坐了正中的主位。
“华湘,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要说实话,否则我也救不了你。”她终究是我身边的人,朝夕相处,总有几分感情。
“娘娘——”也许因为跪得太久,感情压抑得太久,她哭着大叫一声,头不住地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声又一声,声声诉着无奈与凄凉。
凤飞于天 真相(6)
“云儿让你说,你就说。朕也想听听你为什么要害云儿?还诅咒朕的皇后与玉儿?”他字字句句冒着丝丝寒气,透着彻骨的冷漠。
“娘娘——您原谅奴婢吧!奴婢不想害您,奴婢不想!”她哭花了脸,已经磕破的额头血迹斑斑,双眼里全是恐惧,身体不停抖动,百般乞求,“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想害您!”
“大胆奴才,你下毒在汤药里,一会儿太医来了看你怎么狡辩。”皇甫文昕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怒焰尤盛,声音都快将整个殿宇掀翻了。“你下毒在先,又口口声声说不想害云儿,难不成背后有谁指使你?如果另有隐情就快快招来,否则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华湘被他如此严厉的言辞吓得泣不成声,我看在眼里多少不忍。
“华湘,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说出来吧,我不会害你。我答应过人前人后要照顾你的,你不记得了吗?”华湘,生命多么可贵啊,既然你不想害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你自己的生命?雪灵已经死了,难道你也要死了才甘心吗?
“娘娘,奴婢不能说——”她哭得凄惨,却绝口不提那背后之人。为什么?难道我所想的都是正确的吗?
“皇上!”威慑力十足的太后精力充沛地掀开门帘,带着玉仁嬷嬷快步走进来。紧接着,拎着药箱的太医总管宋明也进了殿,身后还跟着其他三个品阶低些的太医。没容他行礼,皇甫文昕就吩咐下一句:“宋卿,快快进寝殿,检验一下地上的汤药是否有毒?”
一句话冒出,太后也惊呆了,被反应极快的玉仁嬷嬷扶住。她正想开口,殿外传来了成群结队的脚步声。涌进来的人可多了:淑妃水心玫和两个侍女,方昭仪和两个侍女,后面还跟着一串大臣,依次是姬相、义父——杜太傅、石之彦、姬尚书、林尚书、风杨、戚玉……太监总管常德也在场,还有刚才的那些个奉命去接人的宫女太监,总之是该来的全都到场了,且表情各异。整个西文殿被站得满满的,比三司会审还热闹。
众人向天子行完礼,又向太后及皇后行礼,再相互礼让一阵,一时之间殿内人声不绝于耳,沸沸扬扬。大部分人都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悄悄看了看方昭仪,她倒是从容不迫,并不慌乱,果真是修为到家,让人不得不佩服。
皇后将正位让与了皇太后,居了右首位,淑妃入座其侧面,然后是姬相。由于我是个病人,在皇甫文昕坚持以及众人的体谅下我入座左侧首位,身侧是方昭仪,其次是我名义上的义父——杜太傅。由于座位不够,其余人只得分立两侧。一派是姬相人马,也就是皇后所属的人马,而我这边则是以义父为首的人马,乍一看,两派人物分得清清明明,似乎正在对垒的敌我两军般各主其位。殿内情况是如此,殿外也不冷落,由风杨带来的禁军侍卫已站满了殿外的空地,银枪铁甲在阳光照射下亮闪闪地怕人,为正文宫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跪地的华湘此刻应该是被吓怕了,半句话也讲不出,身子抖得厉害。看今天的架势,即使我有意保她,也救不了她。说实话,我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我能饶得了她,皇后和其他人能饶得了她吗?只不过一会儿工夫,满朝文武都闻风而来,与巫盅当日相比还多出一倍人马。
正文宫毕竟是我这小人物住的,原本就没几个宫女太监,现在倒好,众位后妃朝臣一到,连茶水都供不上!除了给皇帝、太后的茶水外,其他的还只能由刘云领着两个小太监现去烧开水泡制。
所有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唯独主角——温太贵妃没有到场!我不是吩咐春菊将她一并请来的吗,怎么太后都到了,她还没到?看了看身边服侍我的春菊,她用眼神告诉我再等一等。这位太贵妃的架子真不小!
皇甫文昕首先开了口,声音里还透着怒气:“众卿来得真快!”按理说这是皇帝个人的家务事,后妃之间的纷争不应该有朝臣出面,但这毕竟关系到后妃的地位与朝臣的派系,在场的哪位不想跑快点,早点弄清事情的真相?如此一来,本就怒气冲冲的天子脸色能好到哪里去?“既然众位都来了,朕今天就当众审理宫女华湘涉嫌下毒谋害朕的爱妃一案。这案子牵涉甚广,各位都到场了,也省得朕单独派人去请!”他话声一落,殿门口一阵骚乱。
凤飞于天 真相(7)
“臣见过太贵妃娘娘及轩王!”
“奴婢见过太贵妃娘娘及轩王!”
“奴才见过太贵妃娘娘及轩王!”
殿门处原本只能容一人进出的口子变作了一条大道,温太贵妃亲手推着按我所画草图做成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下肢已严重萎缩的轩王,后面两个侍女中一个是当日我见过的白芍。也许是因为一时见到这么多形色各异的人,本就怀着童心的轩王没顾得上说话,不停地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似对这么多人充满好奇。也难怪,他本是瘫痪又失了心智的皇子,长年幽居,且朝中也无甚可靠势力,元仪宫门庭冷清,难得有几个人去走动,哪有机会见过这么一大帮人?
皇甫文昕见了轮椅中难得安静的轩王,原本无光的脸上突然泛出温和的神情,轻轻地叫了一声:“皇弟!”
而轮椅上的轩王像对他的声音有所感应,当即回了一个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还伸出手指向他,继而拍掌。
温太贵妃面无表情,目光专注于轮椅上的儿子身上,流露出母亲特有的慈爱光芒,仿佛周围的人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众臣则对这些年极少露面的温太贵妃母子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私语几声后连忙问安一阵。
又是一番礼毕,因殿中已无座位,我让春菊扶我起身,将我的位置腾出,让给温太贵妃,也显得我这个做主人的对宾客有礼貌。却不曾想,我这一起身,身旁的方昭仪也起身相让。这下子我坐也不是,站也站不稳,十分难堪。
“云儿久病未愈,朕就赐你与朕同座。”皇甫文昕完全不理会在场的所有人,说着就起身跨下殿阶,没等我拒绝,直接将我抱起,放在他所坐座的软榻之上。我的脸顿时红霞翻飞,无处可藏,落入他及满殿人眼里。我用眼神责怪他这样做会让我成为后宫和朝政的公敌,他却没事人一样用笑安抚着我。
不用说,皇后的眼神已是停在我身上。我抬眼,望见义父身后的石之彦。他没有什么表情,见我望他,只得悄然将入殿后就定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而另一方面,身为淑妃的水心玫则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石之彦。除此之外的所有人目光都定格在皇甫文昕刚才对我的举动之上,有的人虽是有百般意见,却不敢表达。而始作俑者——皇甫文昕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无视于众人的意见。想来也是,如果天子连自己的家务事也无法做主的话,那也真是太没用了。
面对众臣,我又一次明白皇甫文昕为什么会那么疲惫,以一敌众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何况还要顾全大局对几方势力进行制衡,既不能出手太重或太狠,又不能贸然出手,这种左右为难又需掌握尺度的朝政操持比我下厨做大餐困难多了。
“既然都到齐了。这案子现在就开审吧!太后姨娘,您看呢?”皇甫文昕一面用手稍用力扶住我总是软倒的身体,一面侧身询问进殿就一直没说话仅用眼光扫视所有人的太后。
“这是后宫的家务事,皇上与皇后做主审了就是!”太后开口,提及了皇后,也算是为刚才皇甫文昕对我的举动作了个不偏不倚的回应,为姬相深沉的脸松了松筋骨。
“皇后,你以为呢?”他又朝皇后看了看。
皇后先前因为他口中所说巫盅两字感到惧怕,然后又因为他两次抱我而感到不平,但现在脸上已绽出和风一样的笑意,声音极度平和,将皇后的气势演足了戏份:“但凭皇上做主便是,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是臣妾治理无方,等查明一切因由后还请皇上及太后娘娘训示。”瞧,人家说话多有分寸!
“那好!殿下的宫女华湘抬起头来!”皇甫文昕厉声出口。众臣的眼光紧随而至。已跪地足有一个多时辰的华湘哆嗦着抬起头,额前血肉模糊,脸已吓得血色尽失,嘴唇发青,连张了几次才说了几句断断续续的话:皇上……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想害您啊……娘娘……”她这后一句是对我说的。
凤飞于天 真相(8)
“禀皇上!”在寝殿里验药的太医总管宋明已经立在殿堂正中,另三位太医跟在他身后。
“怎么样?”皇甫文昕查问出口。实际上,那药是不是真的一定有毒,我之前仅凭猜测,还担心招来这么多人会不会出乱子,可照华湘目前的反应来看,那药一定有问题。
“回皇上,汤药里有一种七仙草。此种植物甚为少见,生长时从不见阳光,人误食之后会产生幻觉。如果长时间服用会导致服用之人心神尽失,精力消尽而亡且极难从死者身上查出因由。臣已查对过陈太医为娘娘所开的药方,所用的药均针对娘娘的病因且药性温和,也与当时在场并验证药方的三位太医核对过药方,并无差错。”
他言毕,殿中响起阵阵私语。我看了看一旁只关注轩王的温太贵妃以及她身边的方昭仪,心想好毒的计策啊,若不是发现得早,再过些时日,我一定会变成真正的疯子,到时谁也不会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我在观察和想象的同时,皇甫文昕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个宫女,云儿厚待于你,你竟然加害于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你今天若拒不交代,朕就命人乱棍将你杖毙。”
众人为他的怒气所震,阵阵私语停住不言,只各自揣测着这下又该谁倒霉了。
华湘伏在地上,惧怕惊恐,却只字不提事情缘由,抵死不认,只一味说:“娘娘……奴婢不是有心害您……奴婢真的不能说……”
我拉了拉皇甫文昕的衣袖。他看了看我,示意我不要言语,反将他的那盏茶端到我面前:“渴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